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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還有熱氣,毛巾掛在脖子上,有一兩滴水直接從額頭處往下墜落,掉在了許洛也的脖子上。 明明在翻譯比賽現場待了那么久,但許洛也身上一點汗味都沒有,甚至還有些淡淡的水果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家里賣水果有關。 這個場景有些眼熟,曾經我說給她種草莓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只是許洛也還沒洗澡。 一樣的是她又僵住的身體。 我不管那么多,抬起手來,摸了下有一段時間沒觸碰的耳垂。 許洛也睜著眼睛,她沒看我,而是盯著天花板。 她沒打算反抗,或者說,也不敢反抗。 我的身份終究還是在這里的。 我摸著她的耳垂,看著水滴又掉了一顆在她的脖子上。 她脖子白皙,這讓我有些不懂,因為她從小就在家干農活,少不了要曬太陽,但是皮膚卻依舊白得過分,而且非常細膩。 水滴像是一個放大鏡,讓我將她的那一處肌膚看得更清楚,也將她的緊張暴露得更清楚。 左手掌著她的后腦,右手逐漸從耳垂沿著下頜往下,又稍微偏了偏,碰到了許洛也的柔軟的嘴唇。 我呼出一口氣,將食指尖在她的下唇上摩挲了下,隨后往下輕輕一扒,指尖往里探,碰到了她的牙齒。 rou眼可見的是,許洛也咽了下口水,并且兩頰升起了粉色。 我輕笑了一聲,一邊將指尖往里面探一邊道:“今天我可算是想明白了,為什么你最近那么聽話?!?/br> “你對我好,是想讓我放下對你的防備?!?/br> “是想試探我有沒有將她忘干凈,如果沒有,我會主動離你遠點?!?/br> “你做出吃醋的樣子,是為了讓我誤會你喜歡我,從而跟你拉開距離?!?/br> “你這么聽話,依舊還是在試探我的態度,試探我敢不敢,會不會,對你做點什么?!?/br> 說到這里,我蹙了蹙眉,收回已經濕/了的指尖。 許洛也的唇上已經有了些許水印,她沒動,也沒吭聲,我盯著她,仿佛自言自語。 “我說過,給臉不要,會被日的?!?/br> 第30章 許洛也是一個心思很多的人,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她對我的好很不對勁。 在奶茶店見到她之前,我很確定我跟她是不認識的,我從來沒去過她家那邊,也沒去過理工大學,一直都在我的圈子里待著。 一個人的態度轉變不會有那么快,我自認為我對她的態度沒有過界,我不會過分關心她,也不會過分關注她。 而許洛也呢?她曾經試圖用感冒生病來離我遠一點,被發現被警告之后,她便慢慢地透露出其他的信息,讓我自己主動離她遠一點。 比如她跟我說她家里的事情,我同情她我可憐她,導致我面對她的時候,總會想到這些。 除此之外,她給我錄音頻文件,給我煮粥…… 等等。 我一邊承受得心安理得,但隱隱之中就是覺得不對勁,在今天我也終于找到了根源。 因為想到了最近跟許洛也的距離似乎保持在了一個相對穩定的地方。 事實證明,我的這番話這番想法沒有錯。 許洛也聽見我的話,沒有半點的反對,她沒有說我污蔑她誤會她,甚至還張了張嘴,吐出一個字:“是?!?/br> 這個字就好像是一把打火機,我成功被點燃。 我笑了笑,放開她,說道:“去洗澡,換睡衣?!?/br> 許洛也站起來,她抿緊了雙唇,一雙眼睛里也終于有了別樣的情緒在里面。 是憤怒,是生氣,也是無奈。 我彎著唇角,直直地跟她對視,見她這幅模樣,我挑了下眉:“你以為我沒長腦子嗎?想要在我這里毫發無損地每個月拿三萬塊回去,不犧牲點什么,是不是想太美了點?” 許洛也這通澡洗了有半小時,我已經靠著床頭,盯著面前的一本書很久了。 依舊是余華的那本《活著》,只是現在的我靜不下心,看著那些令人覺得悲痛的文字,心里沒有多大的感觸。 給許洛也買的那套情趣睡衣,其實尺度沒有很大,只不過是絲質且透明的而已。 不過相對于許洛也自己的那套小恐龍睡衣,這件肯定屬于不保守那一類。 浴室里也有吹風機,又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我聽見吹風機運作的聲音消失了。 我不僅視力好,聽力其實也不錯。 這意味著許洛也要出來了。 一想到她為了讓我主動跟她拉開距離而費了那么多心機,我心中就會起一點怒火,從而忘記當初對她的同情與憐憫,只想著懲罰她。 許洛也穿了那套睡衣出來。 睡衣的長度只到大/腿/根/部,非常短,而且因為透明,甚至可以看見她白色的底褲,和她穿著的內衣。 但其他地方算是一覽無余。 她平坦的小腹,緊致的腰際,流暢的臂線。 等等。 她雙手垂在兩側,看得出來她很努力,因為她將頭發往前弄了一些,努力想要遮住前面的部分風景。 也確實遮住了,但是沒遮完,更多了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既視感。 我合上書,盯著她的眼睛。 她眼神平靜,跟以往沒有差別,也沒暴露自己多余的情緒,就好像是看透生死的要上刑場的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