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忍著將她弄石卒的勁兒,問道:“還說什么?” “還說,”她摟住他,埋進他肩窩,鼻子生理性發酸,聲音也變得可憐兮兮,“還說你這樣的攻擊型對象,目標明確但原則性不高,其實特別容易因為一時寂寞,而興起一場戀愛關系,走心的時候是真走心,但絕情的時候,也是真絕情?!?/br> 也即是說,大學戀愛氛圍濃重,孟聿崢這種身邊從來不缺姑娘的,自然會比他人承受更多的荷爾蒙的誘惑。 弗洛伊德說過,性谷欠是一個人所有的本能中,持續時間最長、沖動力最強、對人的精神活動影響力最大的本能,這就像是從孩童時期的戀母戀父情結,最后發展為青少年時期與異性相愛,人類的一切創造活動都是追求x滿足的潛意識表現。 比如精神病,則是性谷欠受到壓抑的后果。 由此可見,荷爾蒙會催動他人求偶行為,降低甚至改變某些觀念原則,而你,我的歸要要師妹,就是他荷爾蒙催動下選擇的最好對象。 師姐當時一番言論天花亂墜驚天動地。 歸要明知這是蒙太奇謊言,可愣是被辯得啞口無言,大腦短路,不知該如何辯駁。 所以現在只能找他撒氣。 孟聿崢聽了后沉沉地笑,低下頭來,同她接了個深長的熱吻,退離后,微微喘著氣,只問了一句:“信他們,還是信我?” 就這么一句,仿佛能一錘定音。 她看進他眼里:“我信你?!?/br> “baby girl?!彼麧M意地勾起唇角,模樣有一瞬的糜浪。 他拍了拍她的,還沒等她給出反應,便一把撈起她。 他仰頭靠在座里,上衣亂的亂歪的歪,望著高位的她,目光有說不出的執迷。 …… 仿佛走了很久的路,直到窗外雨勢漸小,她才終于歇息,緊緊環住他,依在他懷里,偏著腦袋去看車窗上的雨珠。 空氣里泛著潮濕,有些悶,可溫度剛剛好。 兩人就這么保持了很久,久到她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他雙手摟上來,將她用力擁進胸膛里。男生肩膀寬手臂長,將她的身子完完全全地把持。 “要要?!彼谒吢?。 親昵得仿佛將她的名字放在唇腔之間回味、品嘗。 她困乏著眼睛要睡不睡,沒應他,可他知道她在聽。 歸要差點睡過去,是被孟聿崢下一句話整得陡然清醒過來。 這人沒底線,拋過來的,是極其荒誕的一句—— “我衣服濕了?!?/br> 第40章 她低下頭。 看見他衣服最下方有一小塊顏色發深的水漬狀。 他尚且貪戀溫存,手放在她的腰部摩挲一圈,而后往下,弄得她輕呼一聲后,才懶懶散散,明知故問著:“這誰的?” 她輕咬住下唇,不說話。 總不能叫她親口承認這是她剛剛被他興風作浪時身體無意識的產物。 他還想繼續說什么,她心一慌,唯恐他再大放厥詞,搭著他的肩便向他吻過去,意在堵住他的嘴。 這份主動難能可貴,帶著點女孩子的薄面羞怯,他縱情親熱,手指插進她的發絲之間,最后松開時還咬著她的唇瓣,笑得氣息顫動:“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弄濕……” 歸要一驚又抬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咬牙憋出一句:“孟聿崢,你別說了!” 語調悶悶的,有點小怨氣。 再不住嘴可就真要生氣了。 孟聿崢透過她霧氣纏綿的明眸中看見一絲慍怒,可耳根子卻紅了。 他勾唇。 歸要要,真可愛。 -- 六月。期末周。 盛夏與暑期將至,大大小小的課程也都臨近尾聲,考完一門少一門,到了六月底的時候,學生群的節奏都松散了差不多。 歸要最害怕的物理考試時間安排在了六月底,她整天神經緊繃,生怕掛科,就連冉冉也少了許多社交活動。 其他課程她都不擔心。 就這門物理。 大學物理難得要命,偏偏這門課學分占比大,教授的標準也嚴格,平時實驗cao作她一點兒不敢松懈,臨近期末考試,更是往這上面砸了大量時間研究計算。 可到底是天資有限,那些實驗數據到最后怎么算都不對勁。 她性子要強,怕掛科,見自己那些試題被做成的鬼模樣,是真心急。 那天正好同孟聿崢兩人在柏熙府。 天氣暖和,她坐在客廳里刷題,一套題算來算去都沒幾個對的,甚至好些連著幾次都是錯,她沒了心思研究,只心神不寧地算著自己這傷人的準確率,要是放在考試里,包管掛科。 這么一想,歸要眉頭越皺越深,耐著性子,繼續算。 直到那一題,集中精力洋洋灑灑地寫滿整張草稿紙,特自信,躊躇滿志地覺得自己肯定是對的,結果最后一瞧答案,錯的! 雪上加霜,心寒了又寒。 那答案這時候就真越看越刺眼。 歸要怒急攻心,筆直接往桌上一扔。 氣哭了。 筆帽被摔得分裂開來,啪的一聲,轉頭就不知道掉進了哪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