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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194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194

    這二人雖說是名義上算是君臣,但畢竟從前就是朋友,且還有親戚關系,更不必說牧傾萍如今已嫁與了北堂戎渡,更添一層親近,因此言談舉止間也和從前不差什么,比較隨意,并無拘束,眼下牧傾寒心中有事,不知不覺間就已飲了七八杯酒,北堂戎渡停一停杯,眼望著對面的牧傾寒,有意無意地說道:“如今妹子都已經嫁了人,你這當哥哥的卻還獨身一個人……莫非就從來沒想過成家嗎?!蹦羶A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將杯內的殘酒一飲而盡,北堂戎渡對牧傾寒一直心存內疚,見他如此,又怎會心安,眼前的男子依舊劍眉星目,一如從前,但眉宇間卻分明多了什么,是大概永遠也解不開的死結,北堂戎渡動了動嘴唇,很想說些‘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之類勸說的話,卻到底只是薄唇翕動了幾下而已,沒有這么做,或許他自己也知道,無論什么樣的言語,無論自己怎樣盡力安慰,都只是徒勞。

    人生無常,很多人都是擦肩而過的,北堂戎渡的心中似乎對自己有一絲絲嘲弄的意味,他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內疚的人,即便是給別人造成了傷害,他也不會在乎,就好比死于他手中的那些人,何止千百,若是都內疚起來的話,只怕早就吐血了,他之所以覺得愧對牧傾寒,心生不忍之情,其實歸根到底,只是因為他自己對牧傾寒并非真的無情無意,全不在乎。

    是啊,哪里是真的狠心不在意,他曾經很不負責地出現在這個人的生命里,留下濃重的一筆,可是等到設計利用了這個人,達到了當初的目的之后,就飄然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把后果統統留給牧傾寒一個人獨自品嘗,就如同顆尖銳的細小碎石,不經同意就擅自闖進殼中,埋在蚌的rou里,那樣柔嫩的血rou,想必是很疼的,只能包裹住這顆碎石,一點一點地磨礪著,盡量去裹住,雖然疼得鉆心剜肺,卻還仍然固執地慢慢造就成一枚珍珠、一顆由痛苦凝聚成的結晶……北堂戎渡完全知道,當初自己拋棄的是一件多么珍貴的東西,把這人的心扎得鮮血淋漓,自己卻刻意去遺忘某個時刻投來的深情一瞥,亦或是一句情話,一個笑容。

    北堂戎渡抿了一口酒,不露聲色地看了牧傾寒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過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道:“……你好象很喜歡佳期?!蹦羶A寒聽了,眼神似乎略有柔和之色,道:“……嗯?!北碧萌侄上肫鹎皶r沈韓煙的話,停頓了一陣,然后就試探著說道:“如果……本王的意思是,你,當真喜歡佳期?……她眼下年紀尚小,也許是本王想岔了,不過……”北堂戎渡的這一番話說得吞吞吐吐,牧傾寒聽了,先是微微一怔,仿佛沒有立刻聽明白一般,但隨即他的臉色就變了,品出了北堂戎渡話中真正的意思,不由得神情一凜,肅然道:“……我從不曾有過此意!郡主年幼,牧傾寒卻已快要到了而立之年,又豈會對一個女童生出這等念頭!”

    牧傾寒說話時,面色沉沉,顯然是生出了一絲怒意,北堂戎渡見狀,心中也有些后悔剛才說出了那么一番話來,但頓了一瞬之后,卻又緩緩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本王并非是故意要說這些,也絕對沒有什么懷疑你的用意的意思,只不過……”北堂戎渡說著,一面凝目看著對面的牧傾寒,一字一句地道:“只不過,佳期她,很像……那個人?!贝搜砸怀?,牧傾寒的右手微微一頓,幾乎將杯中剛斟滿的酒也灑出了些許,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樣,面上的神情一會兒苦澀,一會兒又轉成溫柔之態,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將酒杯送到唇邊,一飲而盡,然后慢慢說道:“我曾經對她說過,若是我們兩人育有孩子,不知道會是什么模樣……郡主與她相象,我若與她也有一個女兒,大概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罷……”

    北堂戎渡聽了,心中頓時滋味難明,他沒有想到,事實原來竟是如此,想到那日牧傾寒執了他的指尖,輕喃道‘蓉蓉,若是我們也有一個孩兒,也不知會何等伶俐可愛’一語,一時間眼簾微垂,說不出話來,牧傾寒也沒察覺出他的異樣,只自己斟酒,他的酒量一向平常得緊,漸漸地就開始面紅臉熱,有了醉意,北堂戎渡見了,便按住牧傾寒正欲倒酒的手,說道:“……你這樣子,只怕真要醉了,你一向酒量淺,還是別喝了?!蹦羶A寒只覺得手背上一片溫膩軟滑,燈光下,北堂戎渡的那只手按著他的手背,如玉如琢,好看得讓人發愣,似乎又有說不出來的熟悉之感,牧傾寒一時想不出有什么古怪,只淡淡道:“無妨……”一面說著,又倒了一杯,慢慢飲下,北堂戎渡有些無奈,也知道他心中必是苦悶,索性就由著他便了。

    此時殿內一片寂靜,兩人又對飲了一時,漸漸地牧傾寒就已是真的醉了,眼角帶赤,目光微朦,北堂戎渡見他連眼神都開始散了,一手支在桌上,頭半垂,明顯醉得緊,便起身去扶他起來,說道:“得了,都這個樣子了,快去躺著睡一覺罷……”哪知道牧傾寒搖搖站起身來之后,卻一手推開了北堂戎渡,重新跌坐在椅子上,面容緋紅,目光也有些發直,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些什么,北堂戎渡見他這個樣子,忙試探著碰了碰他的肩膀,問道:“沒事罷?……你總不能在這里坐著,走,跟本王去那邊,躺著歇歇?!蹦羶A寒慢慢抬起頭來,目光迷蒙地看著北堂戎渡,忽然間卻不知道怎么了,一手猛地伸出,抓住了北堂戎渡的右腕子,只依稀覺得自己仿佛身在云端,忽上忽下的,隱約見面前這人玉顏丹唇,肌膚如雪,口里只怔怔道:“……蓉蓉,你可清楚,我想與你時時刻刻都在一起,哪怕是天涯海角地四處浪蕩……你不知道,牧傾寒曾經身受大辱,以男子之身,遭人侮辱,我那時只覺得恥辱之極,若不是顧及家族,早已與其拼了性命……這些也還罷了,但那人偏偏卻是又禁錮了你,而我,竟不能奪你回來……若非擔心牽連家人,我真想闖入皇宮尋你出來,豈會管什么天子帝王,皇權浩蕩!”

    這一通酒后的含混醉語聽得北堂戎渡心中一震,知道牧傾寒真是醉了,可眼下竟是不知要如何反應才好,正沉默間,卻已忽覺腕上漸緊,被握得已經有些疼痛,但牧傾寒卻是毫不知覺,手上只使力抓得更緊了幾分,北堂戎渡看見他這個樣子,心下也有點兒不太好受,他知道,以牧傾寒一貫的性情,如果不是喝醉了酒,神志不清楚的話,又怎么會說出這些話來?一時間北堂戎渡心潮不平,遲疑了片刻之后,便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去,輕輕握住了牧傾寒那只緊攥的手,低聲嘆息道:“……我都知道,都知道……來,起來去睡一覺罷,嗯?”牧傾寒定定看著面前的北堂戎渡,目光散亂,朦朧得幾乎沒有焦距,只道:“蓉蓉,你別走……”

    北堂戎渡見牧傾寒如今醉得這樣厲害,便索性順著他的口氣答應著,說道:“……我不走,不走的,好不好?”一邊說著,一邊把牧傾寒從椅子上扶起,這次牧傾寒倒是沒有再拒絕,手上慢慢松開了北堂戎渡被抓緊的腕子,此時他腹中的一股酒勁兒全都沖涌了上去,任憑北堂戎渡將他扶了起來,整個身子卻有些歪歪斜斜地,幾乎站立不穩,只得靠在旁邊的北堂戎渡身上,北堂戎渡一手扶在他腋下,半攙半拖著,牧傾寒此時已經身不由己,半倚在北堂戎渡懷中,雖說這人平日里一貫不假辭色,然而酒醉之后卻也和一般人沒有什么兩樣,眼睛半閉著,隨著北堂戎渡的攙扶,腳下蹣跚而行,到底還是被北堂戎渡弄到床前,放到上面躺了。

    床角的小熏爐里燃著沉香,從鏤空的孔眼中當中散逸出絲絲乳白的輕煙,這里牧傾寒一倒在床上,便沉沉地不言聲了,那廂北堂戎渡則是親自動手扒下他腳上的一雙黑靴,又將那衣裳一一解了,只剩貼身的衣褲,這才拽過薄被,蓋在牧傾寒身上,可憐牧傾寒此時神智已然昏沉,不曉事了,只渾身軟綿綿地,閉著雙目任憑北堂戎渡擺布,未幾,北堂戎渡忙活完了,將牧傾寒好生安置妥當,這才一屁股坐在床邊,長長吐了一口氣,過了片刻,扭頭去看旁邊的牧傾寒,只見牧傾寒鼻翼微微翕動著,似乎并不好受,睡得不舒服,一頭長發肆意披散在榻上,喉結隱約微動,北堂戎渡看著這個男子燒紅的面容,靜靜看著,只覺得自己心中好象有什么地方軟了,一種很微妙的心情使得北堂戎渡不想說話,就讓周圍這么安靜著就好,很多從前之間的往事,似乎已經遙不可及,漸漸被淡忘,卻還有某種情感,尚且浮現在心頭……

    北堂戎渡忽然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其實骨子里是個多情的人,對北堂尊越如此,對沈韓煙如此,對牧傾寒亦如此,明明已經深愛北堂尊越,并且決定此生都不肯與其分開,可對待其他人,卻也還是不能夠做到一刀兩斷,心湖無波,他喜歡沈韓煙,對牧傾寒也不是沒有過感情,在這一點上,北堂尊越比他強了太多,從始至終,北堂尊越的心里,只有他一個人。

    北堂戎渡忽然有些煩躁起來,心中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濫情,雖然說牧傾寒與沈韓煙在他心里絕對沒有北堂尊越那樣重要,可畢竟也是占有一定的位置,這對北堂尊越來說,明顯并不公平,只是……北堂戎渡長長出了一口氣,他之所以不肯將自己就是‘蓉蓉’的這個真相告訴牧傾寒,原因之一是擔心如果牧傾寒仍然不愿放棄的話,自己要如何處理?牧傾寒不是沈韓煙,沈韓煙的性格注定了他是那種淡淡無波,沒有侵入性的柔和感情,而牧傾寒的感情卻是極為濃烈的,不遮掩,也不收斂,并且極為固執,一往無前,從某些角度來說,他甚至與北堂尊越很像,北堂戎渡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很好地處理彼此之間的關系。

    而更重要的是,如果牧傾寒得知真相的話,北堂戎渡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面對他,這其實,也算是一種逃避罷……北堂戎渡心中念頭在瞬息之間已是百轉,眼梢眉角都透出一股心不在焉的味道,個中三味唯有自己清楚,心亂如麻,一時下意識地扭頭往旁邊看去,但聞呼吸沉沉,牧傾寒雙眼合著,面容沉靜泛紅,應該是已經睡著了,北堂戎渡盯著那紅暈浮現的臉孔看了幾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靜靜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便放下帳子,起身出去了——

    牧傾寒醒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睜眼時就發現這里并不是在自己的房中,牧傾寒慢慢坐起身來,只覺得頭痛欲裂,一時間見衣物整整齊齊地就放在枕邊,昨晚那件弄破的外衣也已經縫補得看不出破綻,折疊著靜靜置于床頭,便動手掀開軟紅羅帳,就看見四周空靜,極為闊大,十二扇落地雕花長窗半開著,陽光自外頭點點灑落在地面上,一名清秀宮女正站在窗前,給架子上的一對相思鳥喂食,忽瞥見牧傾寒掀開帳子,便微微躬身道:“……大人醒了?!闭f著便出去喚人來服侍梳洗,牧傾寒坐著靜了片刻,一手按著太陽xue,卻只還記得自己昨夜與北堂戎渡喝酒,而再往后的事情,就想不起來了……此時幾名內侍并宮女已經進來,伺候牧傾寒更衣梳洗,又擺上幾樣精致粥飯,請牧傾寒用了,牧傾寒簡單吃了一些,覺得頭疼減輕了許多,便道:“……王爺可在?”有人道:“王爺正在后園,奴才帶大人前去?!?/br>
    牧傾寒微微點一點頭,那太監在前引著,拂塵一掃,分花拂柳地開路,待到了園外,便止步不前,只請牧傾寒自己進去,彼時鳥鳴嘰喳,花香襲人,牧傾寒進到園內,就見北堂戎渡正坐在一處紫藤架下,光影變幻中,神態閑適,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在看,也不知道是公文還是雜書之類,淡淡金色日光透過藤葉細碎地灑在他身上,說不出地悠閑自在,牧傾寒早在多年前就與他相識,北堂戎渡的模樣也不是第一次看見,可是今日卻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眼看著這一幕,心下卻有些古怪之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某種熟悉異樣的感覺在心頭一閃而過,卻抓不住,此時北堂戎渡已經將視線移了過來,微微笑道:“怎么,這么早就醒了?……本來還以為你昨晚醉成那樣,今天說不定睡到中午才能醒……說起來,你這酒量可真不行?!?/br>
    牧傾寒走過去,淡淡道:“……昨日是我喝得多了些?!北碧萌侄梢恍?,把手里的書合起,隨口打趣道:“放心,本王這里別的沒有,可一點兒酒卻還是供得起的,你便是敞開了喝,也是不怕的?!?/br>
    二百五十二. 秦湘樓

    北堂戎渡一笑,把手里的書合起,隨口打趣道:“放心,本王這里別的沒有,可一點兒酒卻還是供得起的,你便是敞開了喝,也是不怕的?!蹦羶A寒看著北堂戎渡,只覺得好象哪里說不出地異樣,但又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北堂戎渡對他的態度似乎有所知覺,便笑道:“怎么了?”牧傾寒忽然微微一凜,收回心神,說道:“……沒事?!北碧萌侄梢膊灰詾橐?,只掖了一下鬢角的碎發,道:“你昨晚可是喝多了,那今日就別當值了,回家休息半天再說罷?!蹦羶A寒目光移開,道:“不必了?!北碧萌侄陕犃?,也沒多說什么,停了停,卻輕聲道:“你既然喜歡佳期那孩子,便經常去看看她罷……”牧傾寒一頓,既而說道:“……嗯?!?/br>
    下午北堂戎渡處理完今日手頭上的公務,便去了馬球場,打了大半個時辰的馬球,等到日頭將落之際,北堂戎渡才翻身下馬,從一個太監手里拿過準備好的濕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薄塵和細汗,同時一個面容十分俊秀,身穿勁裝的少年也下了馬背,笑著道:“王爺今天可沒贏?!?/br>
    這少年自是孟淳元,北堂戎渡聽了,微微聳一聳肩,哂道:“……今天不大順,總覺得沒上手?!泵洗驹姳碧萌侄擅嫔弦慌蓻]盡興的模樣,想了想,便忽然笑著說道:“聽說京中開著一家秦湘樓,里面不論什么都是極好的,往來的也盡是些達官貴人,富商巨賈,王爺可要過去逛一逛?”北堂戎渡乃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一聽這話,那里還不明白這秦湘樓到底是做什么營生,遂伸手給了孟淳元腦門兒上一個暴栗,笑罵道:“你這小子,如今媳婦娶了,人也大了,就學著人家逛窯子?也不怕你媳婦叫你跪搓板!”孟淳元臉一紅,分辯道:“我哪里去過那種地方,只不過是聽同僚私下說過的罷了,王爺卻只管冤枉我?!北碧萌侄尚Φ溃骸昂昧?,知道你老實面皮兒薄……左右閑著沒什么事,你先去換了衣裳,等會兒陪本王出去消遣?!?/br>
    一時北堂戎渡洗過澡,換上一身錦衣,打扮成一副普通的富家公子模樣,既是出去休閑,因此身邊也就只帶了六七個人留著使喚,登上一輛精致的馬車,很快就來到了南城的那家秦湘樓前,只見這秦湘樓門面光鮮的同時,并沒有半點兒庸俗之氣,很是雅致,乃是三層建筑,占地頗大,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樓內燈火輝煌,影影綽綽間能夠看到樓前停著許多車馬小轎,往來的客人雖說皆是身穿常服,但其中不少人只看那舉止做派,就猜得出是朝廷官員。

    北堂戎渡所在的青幄馬車剛一停在樓前,就有專門迎客的伙計過來接領,那人青衣小帽,生得也干凈整齊,將北堂戎渡一行人迎了進去,此人雖然年輕,卻是個十分伶俐有眼力的角色,眼見著打頭的北堂戎渡身材高挑,罩著一襲石青薄綢金線的斗篷,遮住了大半張面孔,雖說看不清楚模樣,但身旁跟著的那六七名隨從卻是面色沉靜,舉手投足之間,個個都不像是普通人,就知道必不是尋常的買笑客人,因此不敢怠慢,一路殷勤地將一行人往二樓帶去。

    這秦湘樓果然與一般的青樓楚館不同,里面并無那等靡靡之氣,也看不到體態風sao,穿戴暴露的女子,即便不時有年輕美貌的男男女女往來而行,也都是打扮得體,舉止優雅,哪里像是迎客賣笑之輩,一樓的大廳中間設著一處圓形臺,三四個身穿素色羅衣,容貌清秀的美麗少女坐于其上,面前各自放著一架古琴,正從從容容地撥著琴弦,此時已經入夜,樓里的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北堂戎渡一行人被迎上二樓,先前引客的伙計已換成了一個美貌女子,那女子剛要帶北堂戎渡等人進入包廂,一旁一名隨從已面無表情地道:“……這里可是你們最好的所在?”說話間,一錠足有五十兩的黃澄澄元寶便落進了那女子懷里,此女先是一怔,隨即便含笑道:“請客人隨奴家來罷?!闭f著,便引了諸人下去,卻是徑自往樓后的方向而去。

    此處花木無數,蔥蔥蘢蘢,四周一圈兒都是游廊,只聽得風中有絲竹管樂之音徐徐送來,后面分成一間間精巧的廂房,彼此之間互不干涉,涇渭分明,一行人被引入一處房間,內中頗為闊大,并沒有熏什么香,而是有幾盆開得正盛的鮮花錯落放著,取那自然的香氣,房內一色的擺設都極為精致,且毫無風月場所里的那種浮靡味道,倒更像是一間大家子里面待客的廳堂,北堂戎渡環視四周,微微點了一下頭,旁邊孟淳元替他脫下薄綢斗篷,不多時,一桌上好的酒菜便送了進來,同時來此的還有幾名或是嫵媚,或是清秀可人的少女,方才打賞金錠的那名隨從看了幾女一眼,既而小聲向北堂戎渡道:“……爺?”見北堂戎渡點了一下頭,便自懷里摸出一張銀票,彈給專門接待的一個中年人,道:“叫最好的清倌人過來伺候?!?/br>
    中年人眼角余光往銀票上一掠,待看清楚了上面的數目之后,頓時笑得燦爛,躬身道:“樓里尚有一位玉書相公,是咱們這里一等一的模樣,如今還是清倌,不知……”這‘相公’二字,在這等歡場當中,自然指的就是男倌,那隨從聽了,又彈過來一張銀票,中年人一見,就知道客人并不是不近男風的,因此笑著下去安排,北堂戎渡嘗了一筷子菜,入口只覺得十分鮮美,便點了點頭,既而隨意問道:“這里還不錯,是什么人開的樓子?也是花了心思的?!?/br>
    一旁孟淳元聽他問起,便搖頭道:“這里的東家是誰,好象沒什么人清楚?!北碧萌侄擅济粨P,有些意外,道:“哦?這倒奇怪了?!痹诰┲羞@樣的天子腳下,但凡能做略大些的生意的,身后無一不是有靠山,而這秦湘樓一個妓院,在勢力交錯,耳目眾多的上京里,幕后真正的東家居然沒有什么人知道其身份,這就不得不讓人玩味了,造成這種情況,無非是一種可能而已:此處的主子實力驚人,乃是真正的手眼通天之輩……旁邊隨從中一人見狀,揣摩北堂戎渡的心意,壓低了聲音說道:“爺的意思……可要屬下查探一番?”北堂戎渡聞言,想了想,面上神情不動,道:“這個么,倒也不必?!闭f罷,只徑自品著酒,也沒再問些什么。

    不一時,幾個容貌秀美的年輕女子懷抱著各色樂器,款款走了進來,徑直走到屋子一側的薄紗帷后頭,尋位置坐了,開始細細奏起琴簫,又過了片刻,才見一名身穿月白色衫子的少年出現在門口,此人不過是十六七的年紀,修長身材,周身并無飾物,只用一根玉簪挽住一頭黑亮的長發,整個人透著一股寧靜之意,五官清麗之極,甚至流露出幾分書卷氣,哪里有一絲男倌的模樣,倒活脫脫像是個書生,果然比別處不同,北堂戎渡見了,覺得也還合心意。

    那少年進到房中之后,便向坐在桌前的北堂戎渡行了禮,待抬起頭,看清了客人的模樣時,頓時大吃一驚,竟有些呆住,他一向知道自己容貌極美,但此刻乍見了這年輕客人,卻也不由得目瞪口呆,一時間訥訥地說不出話來,隨即心頭直跳,手心里也微微出汗,知道今夜的運氣實在太好,竟遇見這樣一位年少多金的絕色公子,即便是之后要陪同過夜,也沒那么難以接受了,細論起來,還不知道究竟算是誰吃了虧,想到這里,心情也不像原本那樣忐忑了。

    一時孟淳元等幾個隨從一并出去,只留下北堂戎渡與那少年,紗帷后面幾名女子靜靜奏著樂,室內若有若無地回蕩著輕柔的絲竹之聲,直讓人說不出地暢美自在,北堂戎渡示意少年坐下,陪自己喝酒,這玉書也是個知情識趣的,偏身坐在北堂戎渡身側,伸手為其斟酒布菜,順著北堂戎渡的意說話,言語舉動之間不見風塵之色,唯覺優雅可愛,北堂戎渡也不是個急色的,雖來了這等風流地方,也未必就一定要人陪夜,只與粉頭倌兒說笑取樂也是常有的,此時幾杯酒下肚,見這叫玉書的清倌容貌氣質都是上等,十分討喜,便舒臂攬了他,抱在腿上調笑,一面漫不經心地伸手探進對方懷里,似有若無地撫摩那肌膚,這少年雖是樓里的倌兒,卻還不曾當真接過客,眼下經了北堂戎渡這等歡場老手的風流手段,直弄得面紅耳赤。

    未幾,北堂戎渡興致上來,起身抱起了少年,就往里間走去,薄紗帷后幾個樂女見此情景,一個個便悄然站起身來,收拾樂器,安安靜靜地出了房間,北堂戎渡抱著那少年拐過一架繡著歲寒三友的素綢屏風,進到里間,只見里面一張精致的梨花木四柱架子床,兩側挽著軟紅羅帳,床上成雙的團枕錦被亦是曖昧的櫻桃紅色,直到此時,才真正隱隱顯露出風月歡場的模樣,北堂戎渡將那清倌人放到大榻上,自己則坐在床沿開始解腰帶,那叫玉書的少年面色暈紅,躺在床上不說也不動,北堂戎渡取下腰帶之后,便脫靴上榻,順手把帳子也扯了下來。

    片刻之后,帳中便響起低低的喘息聲,哪知不過半盞茶的工夫,突然只聽一聲驚呼,同時一個雪白的身子已從帳內跌了出來,摔在地上,正是那玉書,身上光赤條條,半縷布也沒有,油黑柔順的長發披散著,羊脂玉一般的肌膚上但見桃紅點點,隨即只見一只修長的手猛地自床內將帳子一把拽了下來,頓時那上等的羅帳便‘哧拉’一聲被撕裂,扔在地上,露出床上的北堂戎渡,此時北堂戎渡衣袍半解,面有戾氣,面孔之間一副凌厲之色,那玉書方才正意亂情迷之際,卻不防突然被北堂戎渡一把推下床去,摔得生疼,不免又驚又怕,不知道這客人是怎么了,只驚恐地瞧著北堂戎渡,甚至忘了找衣裳將赤裸裸的身子遮上一遮,北堂戎渡卻看也沒看地上的少年一眼,只伸手去摸里頭床架子上的銅扶手,用指頭一敲,就聽見有中空之聲,那上面一個小小的孔洞周圍裝飾著花紋,很不起眼,竟是一處隱蔽性極高的偷聽設備,若非北堂戎渡自己所開的一些營生里面就有這一類東西,他也很難瞧出什么門道。

    此時北堂戎渡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原來這秦湘樓不但做皮rou生意斂財,同時也還收集一些平日里聽不到的隱秘之事,像這等風月場所,消息最是駁雜靈通,往來的客人在床笫之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泄露了某些事情……北堂戎渡一想到方才自己竟然被人聽了活春宮,頓時心火涌起,揚聲喝道:“……都進來!”話音方落,留在外面的隨從幾人便大步跨入房中,待進到里面,見地上那少年光著雪白的身子,一旁北堂戎渡卻是怒色滿面,便知道是有什么不妥,只見北堂戎渡用手敲著床頭的黃銅扶手,冷笑道:“一群好膽的東西,竟打探到爺的頭上!”這幾人都是常跟著北堂戎渡的,見此情景,只略略一想,便已猜到了幾分,孟淳元一時大怒,手按腰間的佩劍,道:“爺不必生氣,待我回去喚人,馬上砸了這里就是!”北堂戎渡冷哼一聲,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冷冷說道:“……去,把這里主事的人給叫了來!”

    幾人應喏一聲,隨即就有兩個人出了房間,這二人前腳剛走,就聽見屋外面有腳步聲傳來,隨即有人道:“……方才下面人做事鹵莽,沖撞了公子爺,都是咱們的不是,今日公子一概玩樂,都由秦湘樓負責?!贝巳藖淼眠@么快,明顯是從方才偷聽的銅管里聽見了房中的動靜,便第一時間趕到,欲平息此事,北堂戎渡眉宇間閃過一絲戾色,冷笑道:“你是什么東西,爺莫非還差這幾個錢不成!”說著,只喝道:“淳元,把這狗才捆了,堵住嘴在廊下吊起來!”一旁孟淳元答應一聲,快步而出,即刻只聽見房外一陣嘈雜之聲,那外面的人很快就被干凈利索地捆起來,吊在廊下,口中堵著東西,嗚嗚作聲掙扎,北堂戎渡是什么人,豈能容許有人在自己頭上撒野,今日這秦湘樓竟把消息刺探到他身上,這就決不能是可以輕易了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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