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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181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181

    北堂戎渡此時人都憔悴了不少,臉上失去了血色,微微蒼白著,明顯是萎靡不振的模樣,不過好在他是穿了衣物的,不然若是衣衫不整,露出身子來,被沈韓煙看見身上的痕跡,那必然就是要露餡兒的,被對方窺破隱秘,但沈韓煙眼見北堂戎渡這個懨懨不振的樣子,雖不知道他是昨夜受了極大的折磨,吃了許多苦頭,卻也一樣心痛,以為對方病得不輕,因此俯下了身子,輕柔地吻上北堂戎渡的額頭,同時淡淡蹙眉道:“你身上發熱,怎么也不讓人在跟前伺候著,只自己這么躺著……連個遞茶倒水的人也沒有?!逼鋵嵄碧萌侄刹皇遣幌矚g有人在身前服侍,而是因為經過昨夜那一通事,乾英宮里這些近身伺候的人差不多都已經知道了他與北堂尊越之間的私情,北堂戎渡自己雖然不怕誰敢嚼舌頭,但畢竟心中總有幾分不自在,所以并不要人在面前服侍,此時聽了沈韓煙的話,只微微‘唔’了一聲,做出漫不經心的神態,說道:“我自己靜靜養著就是了,沒得叫人在這里看著煩心……”

    沈韓煙也知道他不耐煩人多亂哄哄的,何況人在病中一般都愛清靜,于是也不懷疑,起身去斟了茶來,送到北堂戎渡嘴邊,道:“見你嘴唇都干了,先喝些水再說?!北械牟杷乔辶枇璧念伾?,能依稀看清里面投入的兩個人的倒影,北堂戎渡不想露出破綻讓青年生疑,于是便勉強動了動身子,湊過去將茶水喝了,只這么略動了動,身下就又是一陣裂痛,脊背上微微沁出汗來,連抿起的嘴唇亦不覺有了些生硬的弧度,沈韓煙不疑有他,鬢邊一縷青絲柔軟地垂在北堂戎渡的肩膀上,目光當中略有些深遠與擔心之意,卻又微微笑道:“……露兒方才還吵著要和我一起來,只是我當時心里煩亂,又見天氣頗冷,便沒有答應,只怕眼下她還在生氣呢?!北碧萌侄陕犚娗嗄暾f起女兒,不由得就稍微松了松心神,隨口笑道:“正是的,佳期如今還年幼,這種天氣讓她來做什么,沒的過了病氣給她……你事事都思慮得周詳,雖然繁瑣勞累些,卻讓我放心許多,只是潤攸眼下太小,我見宋妃雖疼愛孩子,但畢竟是世家小姐出身,自幼嬌生慣養的,哪里照顧過人,怎比得上你從小兒一向在我身邊服侍,做事都是妥當的,所以說,你時不時地也提點些,省得孩子有什么差池?!?/br>
    沈韓煙眸色清正,如同夜色中透出的皎熠星光,以手憐惜地撫上北堂戎渡光滑火熱的面頰,不過又很快回復了過來,唇角微微向上挑起,勾勒出一朵笑紋,口中道:“你時常都是會見一見兩個孩子的,卻還這樣放心不下,到底總是當了父親的人,與從前不同……只是眼下你與其cao心這些,還不如把自己養好才是,其他的,都有我在呢?!北碧萌侄煞谡砩?,一時也不覺莞爾微笑,道:“沒法子,為人父母的,總有cao不完的心,誰叫我是他們的爹呢……”他說到這里,卻突然想到了北堂尊越,一時間臉色滯了滯,凜冽而清晰的唇紋被微微抿開稍許,既而略略轉過目光,心中不覺滋味難言,遂岔開話題,道:“其實我原本想讓你照顧潤攸,宋妃畢竟年少些,未必周到……再說佳期他們姐弟兩個在一處起居吃睡,也更親熱?!鄙蝽n煙心中略做思忖,這話聽起來似乎只是小事而已,但他在北堂戎渡身邊這么多年,也早已浸yin得心思通透,在許多話中都能夠迅速捕捉得到其間某些言外之意,因此沉默了片刻之后,方道:“……此事還是算了罷,畢竟是親生兒子,宋妃怎么會舍得,若是平白讓他們骨rou分離,豈非招來怨懟之心?我只知若是露兒要從我宮中被抱走,我必是決計不肯的?!闭Z畢,又停了停,徐徐問道:“北堂,莫非你屬意聚兒,想要……”

    北堂戎渡哪里會不知道青年話中是什么意思?沈韓煙畢竟與其他人不同,乃是北堂戎渡喝過合巹酒,一手掌管青宮上下的正式伴侶,雖說因為是男子之身不會誕下子嗣,但也絕對與旁人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幾個側妃即便是生了兒女,說到底也是庶出,而如果在沈韓煙名下撫養,立時就是與其他兄弟姐妹不同起來,算得上是嫡出了,身份必是要高出一層,對日后的前途也更有好處,北堂戎渡當初將北堂佳期交與沈韓煙撫養,其中也是有這么一個因素在,北堂佳期生母乃是北堂戎渡的一個妾室,地位卑微,但如今養在沈韓煙身邊,又是長女,哪個還敢小瞧了她去?北堂戎渡有過讓沈韓煙撫育北堂潤攸的想法,也是因為當初自己懷疑兒子的身世,心中難免有些歉疚的緣故,這才想讓沈韓煙養育兒子,使得北堂潤攸的身份以后比起其他兄弟姐妹更高貴一層,算是補償,其實他若是當真這樣做的話,宋妃哪怕是再不舍得孩子,但為了兒子的前程以及家族,也必是會立刻將其送到沈韓煙宮中……這件事聽起來不過是將長子交與結發正室撫養而已,但一旦道破,想得深遠了,其實便是影響到日后權力的交予乃至某個至高位置的角逐的大事,如此胸中藏戈百萬而不露,心懷深謀而不顯,方為真正的帝王心術……沈韓煙心中百念交互,面上卻不露分毫,北堂戎渡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目光望著床前的精致軟帳微微出神,道:“……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孩子還小,哪里就能夠看得出以后的賢愚來,說到底,靠他們自己?!?/br>
    一時間兩人不去再多談這些,只說些孩子們日常的瑣碎小事,無非是晚上睡得好不好,進食挑剔不挑剔之類,沈韓煙和靜微笑,陪著北堂戎渡在一起閑話家常,倒也十分愉悅,他按著北堂戎渡的手,只道:“你把自己看顧好了,就比什么都強,這些宮里cao心煩憂的瑣事,有我在,總不會有差錯就是了?!北碧萌侄膳c他在一起時,如沐春風,處處都是不著痕跡的溫柔與體貼,總會讓北堂戎渡感覺輕松舒緩許多,因此那嘴角原本細細抿著的蹙紋也略展了開來,道:“……韓煙,你去點個香去,這殿里一股子藥味兒,我聞著不舒服?!?/br>
    沈韓煙仔細看了看他困頓不振的神色,輕聲道:“……好?!闭f罷起身去點燃了一些白檀,那種靜默安穩的檀香氣息裊裊自雙貔貅奪珠的香爐中溢出來,味道聞著很是沉靜,漸漸蓋去了殿內原本的苦澀藥氣,別有一種讓人靜下心來的感覺,沈韓煙一時間洗過手,重新走回來坐在床邊,擰了濕毛巾給北堂戎渡擦臉,兩人正喁喁說話間,卻忽聽有‘吱呀’一聲的開門響動,伴隨著珠簾碰撞的細碎微聲,片刻之后,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自層層帳幔后徐步轉進來,身披一襲雪里金墨絨滾白風毛大氅,頭戴朝天冠,腰圍玉帶,步履沉沉凝重,英俊之極的臉孔凜如寒水,面上沒有什么明顯的表情,一雙金目略顯冷淡之色,頤然上揚的眼角挑起一絲無形的鋒芒,施施生威,容貌與此時的神色一樣,無懈可擊,沈韓煙見狀,起身朝向那人,上前半步,斂衣穩穩按規矩行下禮去,口中和順道:“……韓煙見過王上?!?/br>
    北堂尊越眼見沈韓煙在此,自然不喜,但也終究是強自壓下心頭的不悅,道:“……你如何到了本王這里?”沈韓煙聽得出北堂尊越的語氣中大有不耐煩之意,但仍是笑容和悅,保持著最恰如其分的姿態,只做不覺,依舊溫然言道:“……回王上的話,方才北堂讓人回宮傳信,說是昨夜發了急癥,要在王宮休養幾日,我一時有些掛心,因此便入宮看個究竟?!北碧米鹪疆斎徊辉敢庖娗嗄陙泶?,但目光瞥到床上北堂戎渡委頓的神色時,便多少緩和了語氣,再沒對沈韓煙說什么,只徑自走到床前,也沒脫大氅,就彎腰動手摸了摸北堂戎渡的額頭,覺得入手的肌膚仍然很燙,便道:“……怎么這么熱,還難受得緊?”北堂戎渡被他有些涼的手冰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一縮脖子,避開了那只修長的手掌,聲音也輕得沒使上多少力氣,淡淡道:“你剛從外面進來,手還涼著,當然就覺得我身上熱了……”北堂尊越聞言恍然醒悟,遂運功將手暖得熱乎起來,這才重新探上北堂戎渡的額頭,接著又分別摸了脖子和手心,覺得確實不像是一開始時那么熱了,便略緩了眉眼,在床頭坐下。

    沈韓煙察言觀色,心中知道北堂尊越一向便不怎么待見自己,因此雖然有心在這里照顧北堂戎渡,但也不好久留,況且北堂尊越一貫寵愛兒子,自然會把北堂戎渡照顧得妥妥當當,于是干脆便在旁開口請辭,北堂尊越正巴不得如此,見他識趣,當即便讓青年出了宮。

    眼見著沈韓煙走出內殿,北堂戎渡立時便松了一口氣,隨即沉聲道:“你幫幫忙,我要解手……”方才只因為沈韓煙在跟前,所以他萬萬不能解手,否則一脫褲子便要露餡兒,因此已經憋了一陣,眼下又實在不愿意讓其他人看見自己這種狼狽相,所以除了北堂尊越以外,他根本找不到別人可以幫忙……北堂尊越聞言,起身取了夜壺來,既而一手掀開被子,褪下北堂戎渡的褲子,托起下身讓他撒尿,北堂戎渡眼下一動就疼,因此也只得讓北堂尊越這么伺候著了,但正當北堂尊越要替少年重新提上褻褲時,卻見月白色的褲子上沾有些許的猩紅,北堂尊越見狀,把北堂戎渡小心翻過身去,將他雙腿微微拉開一些,拿了藥過來,一手在兒子布滿青紫的臀瓣上緩緩揉捏了片刻,讓其放松,之后才用手指蘸了藥膏,一面慢慢地探了進去,不敢用力,一面不住地小幅度轉動自己修長的手指,將藥膏均勻地涂抹在壁腔上,只覺所及處,少年的體內分明有許多傷口,北堂戎渡趴在枕頭上,痛得腳趾也微微蜷曲起來,后背又出了一層細汗,北堂尊越察覺到他在輕顫,因此極緩慢地小心上藥之余,也不敢長時間地在里面撫弄,一時間總算是抹完了藥,又脫去少年汗濕了的衣裳,取來濕毛巾幫北堂戎渡把身子擦了一遍,這才慢慢幫他換上干爽潔凈的衣物。

    北堂戎渡軟軟伏在床上,一語未發,只閉著眼睛安靜休息,身下的那股裂痛不適的感覺就如同附骨之蛆一樣,一直揮之不去,一旁北堂尊越心中卻是有些不快,自己不出聲地脫了大氅,坐在床邊看著北堂戎渡,聲音沉穩而略帶不愉,緩緩地貫入北堂戎渡的耳中,道:“……本王不在,你叫他來干什么?”北堂戎渡眉心微曲,身上正自難受,聽了北堂尊越這樣仿佛質問一般的口氣,不由得心火涌起,沒好氣地道:“那是我正兒八經的少君,為什么不能來看我?……再說,又不是我叫人來的,只是他自己擔心我而已?!北碧米鹪叫南麓滓鈾M生,就如同一個當場抓到妻子背著自己偷人的丈夫一般,酸味兒滿滿,那種逼灼的嫉妒與不快令男人捏緊了北堂戎渡的手,冷哼道:“……以后不許他再來本王宮中看你?!?/br>
    北堂戎渡沒說話,半晌,才低聲說道:“你以為,我想讓他看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嗎……”北堂尊越聽了,一時無言以對,似有些微的怔忡赧然之色,但很快又深深地看了北堂戎渡一眼,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你的身子才是最要緊的事,自己好好養著,半點不能馬虎?!北碧萌侄晌⑽⒚蜃?,有片刻的失神,過了一會兒,才道:“下回我再不跟你相好了……”北堂尊越一聽,微瞇了雙眼,知道北堂戎渡是被自己弄怕了,這根本就是光圖著一時痛快,卻斷了往后的長久好處,若是先前沒沾過手也就罷了,可昨夜已經嘗過了那等銷魂滋味,若是以后不能再抱北堂戎渡在懷,哪里能受得???心中不免大悔,但一時又不好爭這些,只得思量日后慢慢把北堂戎渡哄轉過來,口中道:“是本王不對……”北堂戎渡大概也能夠猜得到北堂尊越此時心中所想,因此低聲淡淡說道:“你也別說我不近人情,我實在是怕被你給弄死了……我還很年輕,不想就這么英年早逝,被人cao死在床上?!闭f著,把被子掖緊了,閉上眼休息,這番話雖然有些尖刻,但北堂尊越知道自己理虧,也說不上來什么,一時啞口無言,只得僵著一張臉坐在床邊,給北堂戎渡用濕毛巾擦拭汗水。

    直至晚間時,北堂戎渡的燒已經差不多退了,北堂尊越見狀,這才放下心來,第二日一早起來,天氣卻是不錯,既非陰翳落雪,也無勁風連綿盤桓不去,北堂尊越原本想守在身邊照顧北堂戎渡,但北堂戎渡眼下后庭受了重創,不但身體不適,連帶著心情也不好,再加上他不肯吃什么飯,只略喝些湯水,以免如廁時痛苦不堪,因此痛餓交集,懨懨地哪里有什么精神,只躺著似睡不睡,根本不理人,也懶怠收獲,于是北堂尊越也沒法子,只得由著他,后來忽然想到北堂戎渡喜歡喝新鮮的鹿尾湯,便決定出宮打獵,親自弄兩頭鹿來,以便討北堂戎渡喜歡,雖說宮中自然有鹿,但自己獵到的畢竟不同,總歸也是一片心意,想到這里,當即就命人準備需要用到的東西,既而也不帶什么隨從,只自己一人一馬,輕裝簡騎地攜弓箭等物出了宮。

    此時天氣干冷,四下一片銀妝素裹,不時有野兔等小獸從林間躥過,北堂尊越信馬由韁,四處尋找獵物,未幾,卻忽聽遠處有雜亂的馬蹄聲臨近,北堂尊越微微挑眉,撥轉馬頭朝南面方向看去,不一時,只聽人吆馬嘶,呼喝滾滾,數十騎自林中馳出,緊緊追趕著前方一頭飛逃的豹子,當先一人金發燦爛,策馬疾奔,正是鶻祗王子畢丹。

    二百三十二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此時眼見著那頭環眼兇獸直朝著前方狂奔而去,北堂尊越卻仿佛恍若未覺一般,只是在嘴角含了一縷似笑非笑之意,仍舊在馬背上端坐著,安之若素,此時畢丹穿著一身暗紅色華貴騎射厚裝,一馬當先而奔,飛馳若電,周遭盡皆白雪皚皚,他胯下的那匹駿馬渾身黑黝,遍體油光水滑,一根雜色也無,配著他一身的暗紅色騎裝,直如同一團烈火也似,在雪地中飛奔,就見駿馬嘶鳴中,青年反手自箭囊中抽出一支金翎箭,手臂輕舒,右手一力引開長弓,但聽口中一聲短促清嘯,鐵弦已猶帶破石之聲,好似流星脫手一般,已然飛射而出,追日引火仿佛,正中那前方奔逃的豹子,撕開皮毛血rou,直射進頸項當中,登時只見那豹子當頭一個趔趄,沖勢太疾,猛然翻倒在雪地里,一時間低咆掙扎幾下,便四爪抽搐,眼見不活了。

    北堂尊越看到這里,仍是徑自穩穩跨坐在馬鞍上,只微微瞇起狹長的雙目,他原本對這鶻祗王子的印象并不算是如何深刻,但方才畢丹策馬追趕獵物,乃至引弓搭箭之際,那一系列的行云流水一般舉止形容,卻與北堂戎渡打獵時頗有四五分神似之處,尤其是一雙蔚藍色的眸子,渾若北堂戎渡一般,色澤通透,北堂尊越岸然坐于馬背上,瞧著遠處一行人上前收拾獵物,然而此時畢丹卻也已經看了過來,眸中一動,面上已浮起一絲喜色,只向北堂尊越揚聲笑道:“……不知漢王竟也至此,果真是巧極!”一面說,一面已打馬朝這邊徐徐慢馳而來。

    其實畢丹方才在策馬急速追趕著獵物之際,就已經遙遙瞥見了遠處馬背上的北堂尊越,只不過是當時正值間不容發的當口,不好分神罷了,心中卻是大喜,不想竟在此處與北堂尊越碰面,眼下畢丹策馬徐行至北堂尊越面前,目光所及,只見北堂尊越一身玄色金線密絲長袍,兩臂以金線精心繡出龍紋,看起來約莫是二十四五歲的模樣,身量魁偉高大,及腰的黑亮順直長發挽入頭頂的赤寶聿金冠當中,面孔極富棱角,輪廓分明,眼神仿若刀劍一般,銳利得足以將人撕裂,肌膚竟如白玉一般晶瑩通透,雙唇削薄略抿,權鼻狹目,兩道長眉斜張飛逸入鬢,五官俊美卻又英挺,全然是男子的陽剛與軒銳,眼內精光迫人,凌厲如電,是真正的雄性之美,英俊到極致的面孔葳然若有光,只這么昂然坐在馬上,就自是流露出一股睥睨當世的氣概,不屑旁顧,如同一幅動態十足的畫卷,充滿男性的魅力,比之天下任何的一位絕色美人都要令人震撼,相比之下,北堂戎渡雖生得與其十分相似,輪廓卻要略圓潤內斂些許。

    畢丹眼看那馬背上端坐的年輕男人,想起當初自己第一次看見北堂戎渡時,涌上心頭的第一個念頭只是‘世間竟有男子能夠生得這般絕色容貌’,單純不過是驚嘆欣賞而已,但就是這般對美色并不沉迷,極有自制力的自己,卻在去年冬天與北堂尊越初見之際,當即就有了瞬時的心動,于一剎那間心頭狂跳,沖擊之大,震撼之強烈,幾乎叫人當場失態,畢丹向來不好男風,但如今心中對于北堂尊越,卻是已然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便生出了那等愛慕之心。

    從來不曾想過,世間竟能有這般氣派風采的男子,無論容貌亦或威勢,都能夠讓任何男女為之傾倒……

    此時二人相對當面,北堂尊越身段魁偉,姿態從容,筆直坐在馬上,一雙金沉沉的狹長眸子深邃若不見底,目光只一掃,那等撲面而來的壓力便足以令尋常人透不過氣來,盡是一派不怒自威的氣勢,畢丹距離他不過半丈許,看著男人那魅力全顯的俊美面孔,只覺得無一不震懾人心,這般偉岸驁烈的形容,一時間不由得令畢丹心下一陣火熱,一陣喜愛,同時亦難免暗嘆,既是見過北堂尊越這種容色氣度的男人,日后還如何再看得上其他人?或許只有此等攝人心神的威驁氣派,才能讓自己這般原本對男子并不喜好的人,也生出輾轉難忘之心罷。

    一時畢丹微微欠身示意,既而雙手抱拳一拱,算是行禮,臉上并非是謙卑之色,只一面語氣和順地笑說道:“……漢王好興致,卻如何獨自一人在此,也不帶些隨從?”北堂尊越眼底轉過一絲自如的銳色,石雕般鮮明的五官完美有若匠師精心琢磨而成,幾許烏黑鬢發垂于兩肩,一手閑閑執轡,嗤道:“……本王不過是乘興所至,何必帶人跟在后面聒噪!”如此近距離感受到眼前男人那股睥睨當世的梟雄氣概,畢丹心中一動,面上卻是容色平靜無波,只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不如我與漢王同行?”北堂尊越雖對畢丹認識并不深,但也還屬于印象不好也不壞那一類,加之對方身份特殊,因此不置可否,畢丹見了,心中自是喜歡。

    當下北堂尊越與畢丹兩人策馬而行,身后數十騎徐徐從容跟隨在不遠處,北堂尊越比起畢丹,其實要年長五六歲,但他由于所修煉的功法緣故,無論容貌還是體魄,都永遠固定在了二十余歲時的模樣,因此如今與畢丹在一處時,彼此之間看起來卻是年紀相若,眼下畢丹不著痕跡地覷著身旁北堂尊越英俊到幾乎不真實的側容,神情淡淡得體,揚眉帶笑,有意氣風發之色,拱手笑問道:“先前丹只知漢王武功天下第一,卻不知這馬上弓術又是如何?”北堂尊越聞言,略揚了揚眼角,目光從青年面上劃過,在那藍若寶石的眸子間略停留了一瞬,忽然微微輕哂,那張公認的第一美男子的面孔上不乏倨傲狷利之色,嘴角略略向上勾起些許,唇邊的笑紋漸次深下去,徐然自驁道:“……本王雖然弓馬尋常,獵些熊羆惡獸自是夠了?!闭f話間,遠處林間卻忽有一物探身而出,隱在雪地當中,似在尋覓食物,北堂尊越目光何等銳利,一眼就瞥見是一頭壯鹿,遂用力一勒韁繩,那座下的馬乃是極通人性之物,無需多余cao縱,就已半立起身子,狠狠揚開四蹄,向前奔跑起來,只見那鹿一驚,立時便躥身而逃。

    北堂尊越眼見如此,不由得冷笑一聲,即刻立弓而起,他十指修長有力,極為韌實,大拇指上戴著拉弓弦的黑犀角扳指,一手搭弓,另一手挽箭,眼中凌厲光芒一閃,同時雙腿已狠狠一夾馬腹,一人一馬揚身向前,迎面的勁風直將及腰的黑發扯得四遽飛揚,眾人只見一道烏光遠遠飛了出去,同時一人一騎已如同風馳電掣一般撲出,再細看時,卻已是一騎突塵,北堂尊越業已撥轉過馬頭來,折轉回身,一手提著鹿頸,那鹿被一箭貫穿了脖子,猩紅的血自傷口處斷斷續續滴答了下去,直落在皚皚的雪地之中,如同開出了零星的花朵,那鹿乃是成年壯鹿,足有一二百斤,但北堂尊越提在手里,卻只似提著燈草一般,輕松自如,只左手提起鹿身,用右手從腰間拔出匕首,既而手起刀落,十分干凈利落地自鹿的尾部椎骨處切割取出需要的部分,除去筋部、殘rou以及毛茸,割下了鹿尾,將其放進掛在馬腹側的皮袋當中,剩下的死鹿則根本不要,就棄在原地,這才取了錦帕擦拭手上的血跡,一面徐徐策馬而回。

    畢丹此時早已目光深深望向北堂尊越所在的方向,凝神而觀,神情之間多少有點兒恍惚,卻又很好地掩去了眸中的喜愛歆慕之色,他乃是胡人,自小生性雖冷靜,但骨子里卻有豪蠻縱闔的血液,如今即便是喜愛同性,中意的也是北堂尊越這等狂悍強橫的男人,但又心知以北堂尊越這樣的身份性情來說,若是何人膽敢對他動了那等狎玩愛撫的心思,只怕定是要尸骨無存的,于是眼下打馬向前,走向北堂尊越,一手執韁,溫然徐徐笑道:“漢王如何只取鹿尾,卻把整頭鹿身棄在這里,豈不可惜?”北堂尊越自然不會提起北堂戎渡,因此瞇起眼,眸中精光一輪,有幾分恣意之色,只悠然道:“……本王只取所需之物,又有什么可惜可言?!?/br>
    北堂尊越的眼睛一向銳利以極,若是看著人的時候,總會很容易就讓人覺得似乎有些暈眩之感,此時畢丹雙目炯炯,不露聲色地掃過北堂尊越透白得耀眼的肌膚,由于彼此離得不算遠,因此對方身上那股龍涎香的味道便淡淡傳了過來,其中還有某種人體所特有的清爽溫暖氣息,是成熟男性的氣味,讓人直想要近身更親近一些才好,畢丹眼底隱隱掠過一絲迷離的顏色,他知道雖說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只要他愿意,就必會有無數的男女任他予取予求的,但北堂尊越顯然并不在此列,像這樣無論是權勢還是力量都明顯在他之上的男人,不可能是用什么非常手段就能夠得到的,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截了當地把事情攤開說出來更可靠幾分,若是開誠布公地表明心跡,既而追求對方,只怕還能指望更大些……彼時男風頗盛,男子之間相好已算是常事,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只要不影響子嗣,便未必會有誰去咬住不放,刻意詬病,只說北堂戎渡當初與沈韓煙成婚,甚至還被一些好事之人所津津樂道,認為是風雅之事,因此如今畢丹對北堂尊越心生愛慕,雖說因為彼此之間的身份緣故,不太好拿到明面上公開來說,但私下里若是自己想要去盡力求取,卻也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荒唐之舉。

    畢丹自從前時在北堂戎渡宮中第一次見到北堂尊越之后,待回到鶻祗,于深夜輾轉反側之間,心中亦是早已籌謀過此事,他城府一向雖深沉些,但性情中卻也有豪縱坦誕的一面,想要什么,成與不成還是另說,終歸不過是放手一求而已,因此心中已然計較妥當,遂擺一擺手,示意身后的隨從留在原地,不需跟上來,既而執轡向北堂尊越微笑道:“……請漢王借一步說話?!北碧米鹪诫m有不解,卻也不放在心上,策馬與青年一同向前徐行,待兩人行至十余丈外之后,畢丹忽然以非常不經意的口吻,側首笑問男人道:“……天下皆知漢王性喜美人,卻不知畢丹這等形貌,可還入眼么?”此言一出,北堂尊越是何等人,向來花叢風流慣了,如何能不明白這話中暗含的意思,但他長到如今三十余歲,從未有人當面說出這等話,何況畢丹身份不同,因此不免一頓,隨即露出幾分鷹一般的銳色,面上卻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模樣,眼角微張,迸出幾許桀驁顏色,昂然嗤道:“……差強人意而已?!碑叺ぢ勓?,忽地松了方才那股閑閑適意的樣子,也不再掩飾,神情之間露出幾分莊容,令座下馬匹緩緩行至北堂尊越身邊,心下略略一橫,正色認真應對道:“既是如此,畢丹便放肆了……漢王與丹皆是豪性男兒,因此畢丹也不必做那等忸怩小兒女之態,遮遮掩掩,這便與漢王說個明白,其實自去年一晤之后,畢丹便對漢王生出傾慕之心,愿與王上交好,卻不知道漢王可有此意?”

    北堂尊越平生雖依紅偎翠無數,美貌男女任其取用,卻也從不曾遇見過有人這般當面坦誠傾訴情意,一時也不由得生出幾分好笑和詫異來,打量起面前的胡人王子,北堂尊越的眼神天生便十分鋒銳,畢丹被他這樣看著,只覺得似有一種無所遁形之感,咄咄逼人,北堂尊越這樣打量了他須臾,突然間兩道狷張的長眉微微一挑,既而鳳目忽斂,似笑非笑地道:“本王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等話……”畢丹藍色的雙眸有炯炯光澤,緩緩附上北堂尊越俊美的面孔,卻是面含笑意,一面緩緩坐正了身軀,不動聲色地深深欠一欠身,坦蕩而笑,朗然展顏道:“是丹一時情不自禁,讓漢王見笑了……”他一頭金發如日光般燦爛,配著修長勻稱的身體,英俊的臉容,的確有一種動人的男性魅力,北堂尊越閑閑一扯薄唇,嘴角的笑意變得更犀利明顯了幾分,順手從腰間取了一只巴掌大小的扁平銀酒壺,里面裝著用來暖身的烈酒,北堂尊越一手拔了塞子,仰頭飲了一口酒,既而嗤聲道:“……只不過,本王卻是無心如此。

    畢丹一時聽見北堂尊越這句話,倒也沒有覺得怎么失望,亦無絲毫愀然之色,似乎北堂尊越的反應早在他的意料之內,因此依舊是那般寧靜祥和而笑,面上轉了一抹認真的笑顏,并沒有什么自持和過于謹慎的形容,只笑道:“……想必是丹容貌粗陋了些,不入漢王之眼?!北碧米鹪缴硇巫苛?,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又啜了一口火辣辣的烈酒,同時眼內生出幾分漫不經心之色,只隨口應付,長聲笑哂道:“本王一生,懷中所抱過的美人何其多,你,實在算不得起眼?!碑叺さ难凵裎⑽⒄鹗?,眼見北堂尊越這等悍狠傲岸的性情,心中卻越發喜愛起來,只覺得唯有面前的這般男子,才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一時也知道自己不可能這么順利得手,因此只微笑說道:“畢丹雖說形貌在漢王眼中不算如何出眾,但若說其他方面,卻有些許可取之處,漢王又何必拒人千里?!北碧米鹪狡缴^一回被人當面坦露傾慕之心,自然覺得新鮮,再加上畢丹分寸拿捏得恰倒好處,并不讓人生出反感之心,因此不置可否,畢丹亦是十分識趣,沒有再多說什么,北堂尊越又獵了幾頭鹿,取下鹿尾,便徑自回宮不提。

    待過得三四日,北堂戎渡身上的傷勢已略覺好轉了些,只是他因后庭受了重創,不肯進食以便導致如廁時痛苦難挨,于是只每日喝些湯水之類的東西,因此不過幾天的工夫,便眼見著消瘦了些許,北堂尊越見他如此,自然心疼,但無論怎樣哄勸,軟硬兼施,也是拿北堂戎渡沒辦法,于是只好認了,好在北堂戎渡修為深湛,倒也沒有太大的妨礙,只是難免精神略顯不振,因此北堂尊越除了公事之外,總待在兒子身邊相陪,變著法兒地哄北堂戎渡高興。

    這一日北堂戎渡已經能夠下地慢慢走動,晚間月上中天,北堂戎渡并沒有睡意,坐在桌前練字,桌角點著一支蠟燭,橘黃的燈焰散發著淡淡的光亮,未幾,北堂尊越自床上披衣而起,走到北堂戎渡身邊,靜默片刻,聲音有些不確定,道:“……怎么還不睡?”北堂戎渡正欲答話,卻忽然只覺整個人被擁住,已置身于一個堅實的懷抱當中,北堂尊越自身后摟著他的肩,北堂戎渡想要略掙一掙,但那熟悉的氣息卻讓他情不自禁地本能放松了下去,就仿佛與自己息息相通一般,北堂尊越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用手撫著兒子的肩膀,頓一頓,似乎有些無奈之意,又補了一句,說道:“亥時都已快過了,還在這干什么,去睡覺才是正經,聽話?!北碧萌侄赏A斯P,道:“我還不困……”話還未曾說完,北堂尊越已毫不猶豫地舒臂將人抄入懷中,直接打橫抱起,往大床方向走去,北堂戎渡見男人態度堅決,也就不好再違他。

    一時北堂尊越將北堂戎渡放到床上,取了藥來,讓北堂戎渡趴著,替他把褲子褪下,露出白嫩光滑的臀部,北堂尊越用手在上面輕拍了一下,道:“放松點兒,嗯?”說著往手指上沾了些藥膏,徐徐探入北堂戎渡體內,入手處,發現傷處已經收口結痂,動作便更小心輕緩了幾分,北堂戎渡原本皺眉忍耐,但很快卻只覺得身后那處竟隱隱有些酥麻,一種難以言喻的陌生異樣感覺自體內逐漸生出,讓他驚訝不已,當即扭頭向后,道:“……這是什么東西?”

    北堂尊越見狀,怕他誤會,致使節外生枝,于是一手按在北堂戎渡的腰上,不讓他亂動,只耐心用手指在里面均勻涂著藥,柔聲安撫道:“別動,本王只是在藥膏里摻了些見效極快的春藥,分量很少……這幾日一上藥你便難受得很,本王放些這種藥,可以讓你不覺得那么疼?!斌w內那種酥麻微熱的感覺果然沖淡了痛感,沒有了先前那般不適,但北堂戎渡聽了,卻一凝雙眉,忍住體內的異樣感覺,脊背雖然微微輕顫,卻仍舊挺得筆直,一絲半點虛弱憔悴的樣子也不見,那等倔強傲慢的形容,依然還是平日里那個果毅冷靜的北堂戎渡,只道:“我用不著這樣……”說著便要起身,北堂尊越見他如此,連半點小兒女狀也不肯流露出來,便又想起那晚北堂戎渡在自己身下劇烈顫抖著忍受痛苦的模樣,一時間不由得一絲憐惜愛意涌上心頭,按住北堂戎渡,口中安慰道:“噓,沒事,分量很少,一會兒就好了,戎渡你乖乖的,嗯?”一面說,一面手上動作更利落了些,等到好歹把藥上完了,便將對方擁入懷中。

    北堂戎渡被男人抱在懷里,眼睛卻不知何時蒙起了薄薄的一層濕氣,面泛暈色,北堂尊越見他如此,不免自失地笑了笑,知道北堂戎渡是因為藥性所致,雖說由于分量十分輕微,并不打緊,一會兒便會自動漸漸好了,但北堂尊越卻根本不想讓兒子稍微忍耐哪怕片刻……此時再多說什么都是無益,于是北堂尊越只頓了一瞬,便隨即把懷里的北堂戎渡攬得緊了些,將溫暖的右手覆上北堂戎渡胯間微微抬頭的分身,開始撫弄起來,幫兒子抒解是他北堂尊越自己進退無據,愛上了這個高傲如斯的少年,自此一旦開始,又如何能夠再控制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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