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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西夏不過就是應父母之命同蕭家結親,是誰都無所謂,不過如果是個性子同自己合得來的自是更好。 顏西夏手稍微用了點勁,蕭憐一直是被顏西夏虛握著,猛地被用力握緊,有些反應不過來,抬頭看著身邊的顏西夏,依舊是那副滿面笑意的模樣,蕭憐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二人攜手至正廳,吉時到,儐相開口:“一拜天地之靈氣,三生石上有姻緣,一鞠躬!” 蕭憐手里握著紅綢,鞠躬時心想,顏西夏為什么毫無反應呢? 顏西夏父母雙亡,顏管家夫婦是在顏西夏從小就陪著他,顏西夏很尊敬他們,這次也就讓二人坐在主位上。 儐相:“二拜長輩之養育,壽比南山不老松,二鞠躬!” 蕭憐:他在想什么? 儐相:“三拜夫妻之相知,相識相愛結良緣,三鞠躬!” 蕭憐:他雖然看不見,但心里想的人是我吧? 儐相最后開口:“禮成,送入洞房!” 蕭憐一路跟著顏西夏回屋,小坐一會就得去酒席上,進屋后喧鬧的聲音被隔絕在外。蕭憐忐忑不安地站在門口,顏西夏走到桌邊,倒了一杯茶,臉對著門口,但卻沒有對著蕭憐的臉,笑著叫了聲:“蕭憐?” 蕭憐不知該說什么,是先道歉?還是該解釋?可是又能解釋什么呢?自己騙他就是事實。 顏西夏聽不到蕭憐的聲音,輕笑了聲:“我不怪你,你答應我一聲吧,你知我眼盲,看不到你?!?/br> 蕭憐走到顏西夏身邊,對著顏西夏跪了下來:“對不起,顏公子,你幫我我還騙你?!?/br> 顏西夏看不見,但感覺聲音是從低處傳來,尋著聲音的方向摸索過去,摸到了蕭憐的臉,按照身形判斷他大概是跪著的,伸手要扶起蕭憐:“你起身,我說了不怪你,我知你定有苦衷?!?/br> 蕭憐不肯起身,愧疚道:“我沒有苦衷,我就是錯了?!弊约壕褪球_了他,甚至還利用和顏西夏成婚的機會替自己娘親鋪路。 “你若硬要認錯,那我便原諒你?!鳖佄飨氖謴氖拺z肩上移到脖子上輕撫,像是在安慰,笑道,“不管如何,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你一定要以這樣的態度對我嗎?” 蕭憐這才起身,顏西夏無論是眼盲,還是被騙婚,好像一直都不在乎,蕭憐看著顏西夏那雙毫無神采的眼睛,顏西夏笑道:“別看我了,該出去待客了?!?/br> 蕭憐疑惑著喃喃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顏西夏朗聲笑道:“我隨口說的?!?/br> 蕭憐被顏西夏笑紅了臉。 二人出去后開席,去各個桌敬酒,有一桌是顏西夏同窗,蕭憐看到李承澤也坐在那里,還有那日和顏西夏去竹溪館的二人也在。 身著紫衣的書生名為溫以宏,身著藍衣為許山,二人說著祝福話,顏西夏一一笑著答應,李承澤的目光就沒從蕭憐的臉上離開,李承澤舉著酒杯開口:“我還以為顏兄是和那蕭府的嫡次子成婚,哪成想是和蕭家庶子?!?/br> 酒桌上安靜了幾分,許山目光凌厲地看向李承澤,咬牙道:“李承澤?!?/br> 許山站在顏西夏身邊,顏西夏伸手按了下許山的肩膀,笑著開口:“我本就有意于我家夫人,他是嫡是庶又與我何干?” “也是,尊夫人這樣貌是比那蕭家二公子好上幾分,這穿著嫁衣的模樣更是美上幾分,”李承澤聞言看著蕭憐笑出聲,“我忘了顏兄看不到,我自罰一杯?!?/br> 李承澤說完喝了杯中酒。 蕭憐很討厭李承澤的目光:“我是美是丑與你何干?” “李兄評價我夫人樣貌如何怕是不妥吧?”顏西夏笑著伸手摟住蕭憐的肩膀,“我眼睛雖看不到,但我可以靠著以前夫人留在我心上的模樣想象。若是想象不出,還可以靠著手去感受,就不勞李兄費心了?!?/br> 李承澤氣極反笑:“好一個用手感受?!?/br> 顏西夏也笑道:“李兄,今日是我大喜之日,若是李兄這喜酒喝得不暢快,那便去別處尋合你胃口的酒喝?!?/br> 李承澤問:“大喜之日下逐客令,這就是顏兄的待客之道?” 顏西夏反問:“大喜之日出言不遜,這又是李兄的做客之道?” 二人劍拔弩張,溫以宏出來打圓場:“李兄,此事就是你的不對,還不快向顏兄和顏夫人賠罪?!?/br> 李承澤手里拿著杯子把玩:“賠罪?這喜酒不喝也罷?!卑咽掷锏木票刂氐胤旁谧烂嫔?,發出“砰”的一聲,轉身離開酒席。 李承澤走了,許山倒是痛快不少,舉著酒杯同其他人碰杯:“來來來,大家一起舉杯祝顏兄顏夫人百年好合?!?/br> 大家紛紛添酒說吉祥話,氣氛這才重新熱絡起來。 蕭憐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才讓這這氛圍變成這樣,伸手拉著顏西夏的衣角,湊到顏西夏耳邊說:“對不起,都是因為我?!?/br> 顏西夏也低頭湊到蕭憐耳邊輕聲說:“不怪你,他本就看不慣我?!?/br> 第5章 晚間洞房,二人躺在同一張床上,蕭憐沒由來的有些緊張,明知不會發生什么,卻還是忍不住期盼。 蕭憐想著白天李承澤在酒席上的所作所為,決定還是和顏西夏坦白:“你睡了嗎?” 顏西夏睜開眼,側身對著蕭憐方向:“還未?!?/br> “李承澤此前和我爹提過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