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_分節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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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寥不答反問:“你認為是什么關系呢?” 度寥的語氣中夾雜了些許玩笑和輕松,讓霍己厭不由自主地寒戰了一下:“費這么大力氣做這些,那一定就是很重要的人?!辈皇莾鹤泳褪抢献?,難不成是小情人?看眼前這個人,雖然修佛之路不正經了些,似乎也看不出是有那種癖好的人啊。 度寥起身背手走向安禪洞,只拋下一句話:“明日子時來這里找我?!?/br> 留下霍己厭和大黃大眼瞪狗眼,趕緊三口兩口扒掉了手里的“罪證”,收拾好眼前的爛攤子,免得到時候被人發現了三言兩語也說不清,牽著大黃就像是個只是和狗一起出去起了一下夜的模樣踱回了房間。 繼續和狗擠在一張小床上,暗恨剛剛應該再加一條“超大超舒爽的床”,或者是“一日三餐都要有rou”,又或者是“想養三五個舞姬在身邊”,一想到下半輩子就要同狗和一群小禿驢生活,就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第二日,恰逢法華寺建寺五百周年,這一日難得人潮流動,連遠在千里之外的人都慕名過來拜上一拜?;艏簠捰行铱吹搅朔ㄈA寺的“當家”同光法師,只不過遠遠一看就覺得這個真正的禿驢氣場駭人,相反還是他師父比較溫和一些。 跟在同光法師身邊的小禿驢簡直和同光法師一個模子刻出來,要說是同光法師的兒子也不為過,可他卻是隔壁度寥法師曾經唯一的徒弟雪寂小和尚。 霍己厭就像看戲一樣看著里里外外忙碌的禿驢們,自己抓了兩三把供果優哉游哉地牽著狗亂晃。 從他死到重生,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眼睛一閉一睜的光景,但是實際上卻隔了一月有余,東暝國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他無從得知,法華寺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根本就是與外界隔絕的狀態,唯有特殊的時日——比如今天,才會允許有外人進來上香拜佛。 霍己厭很不理解,既然有這么好的生意為什么不做,要是天天讓這些信徒們過來供些香油錢,法華寺也不必拮據得這么寒酸。 “汪汪!”手里牽著的大黃不安分地叫喚起來,“汪!” 霍己厭低頭瞥了瞥他:“干嘛?你也要去忙了?好吧好吧就我‘不務正業’,去吧去吧?!彼忾_大黃脖子上的項圈,大黃一溜煙跑走了。 大黃是度寥養的狗,平時在外人面前吃些饅頭白菜什么的,但是大黃心里清楚,它的主人會不時地偷偷給它燒大魚大rou吃,它從小生活在法華寺,耳濡目染些佛經,生得比較有靈性。 它的任務就是看管法華寺的安全,尤其是這種時候來來往往魚龍混雜,揪出一個壞蛋度寥會多賞它一塊rou吃。 霍己厭就只能更無聊地一個人晃悠了。 臨近晌午,來往人群更多了,霍己厭就這樣站著都有可能被瞎了眼只能看見佛祖的人撞著,于是只能懨懨地朝自己房間走去,途經一出比較偏靜的小院子,影影綽綽聽到了大黃的聲音,叫得有些急促但是不響亮,似乎不像是遇見了壞人。 他好奇地朝院子里拐去,那一幕驚得他嘴里的半個橘子掉在了地上—— 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手拿一個小鞭子禁錮著大黃的脖子,洋洋自得地在手里拽出去老遠,看著大黃窒息到快要暈厥了都不放手,似乎還有些愉悅和興奮,大黃嘴里嗚嗚咽咽地卻依舊沒有發動進攻去撕咬一個孩子,它最后的意識和力氣都在告訴他眼前只是一個孩子,不枉殺生是它這輩子聽得最多的話。 在它還未成性的時候,同光其實是反對度寥養這么一只食rou動物的,只是度寥做事幾乎無人敢反對,同光只好作罷,事后要求大黃同小禿驢們一同聽佛法,并多年接受“不枉殺生”這樣一個條件反射的信念。 當霍己厭趕到時,那個孩子已經將咽了氣的大黃一手拎了起來,興奮又自豪地甩了又甩。 這個富有靈性狗,是他這一世第一睜眼就看到的大黃,隱忍又痛苦地死在了一個孩子的虐待之下,死前那句“不枉殺生”支持著它保持著一種秉性依舊純良的佛門之狗。 可是霍己厭寧愿它放下一切顧慮一口咬死這個小王八蛋,咬得這個小王八蛋腸子腦漿都流出來,就算是這樣霍己厭都不覺得解恨。 他周圍散發著駭人的冷氣,一雙顏色本來比較淺的瞳孔漸漸變得熾紅,眉間漸漸生出了紅色的三瓣蓮花,整個嫩白的臉變得妖艷萬分且殺氣十足,散發的氣味讓本應在陽春三月里開的桃樹綴滿了粉紅色的花骨朵。 他冷漠地朝著小孩走去,小孩畢竟還是小孩,雖然他虐狗不眨眼,但他依舊是剛涉世不足十年的孩子,懵懵懂懂地看著走過來的人,那人瞳孔赤紅,沒有倒映像是不會聚焦一樣看著他所在的方向。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垂危的命運,依舊拉扯著大黃脖子上的繩子頓在空中。 霍己厭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手捏著孩子的脖子就把他拎起來懸在空中,和小孩剛剛虐狗的方式一模一樣,小孩本能地掙扎著手腳并用,無力的小手扳著霍己厭掐在他咽喉部的桎梏,希望能有一絲松動。 然而并沒有,此時的霍己厭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不懂生、不懂死、更不懂人間疾苦。 味道散發了很遠,同光和度寥一齊趕過來,與他們一齊來的還有這個孩子的母親。聽見動靜,已經黑化的霍己厭略微偏頭,看見了一群禿驢中那一個熟悉的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謝謝各位的支持(=^▽^=)鞠躬~ 第4章 佛門法華(四) 度寥看著霍己厭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眉間的三瓣紅蓮讓他瞬間想起了二十五年前那一場傾盡了三界之力的葬花清剿,幾乎大戰了五天五夜才把葬花教的余孽清剿完畢,為此四荒八合各大門派足足花了二十五年去修整尚未完全恢復,直到現在都無人敢再次談及葬花教,甚至僅僅是葬花教的教徽——三瓣紅蓮。 不過隨著葬花教的湮滅,這三瓣紅蓮也被后人稱為“三瓣妖蓮”,葬花教也被輕蔑地稱為“葬花邪教”。 而作為曾經稱霸魔教的葬花教教主,無人知其樣貌,無人知其名諱,隨著葬花清剿,魂飛魄散在他的老巢鏡云城。 二十五年過去了,再窮兇極惡的小鬼也已經投胎轉世,變豬變鴨變烏龜也好,總之一切早已塵埃落定。 度寥三步上前,伸手下壓,試圖控制霍己厭不穩的情緒,緩緩道:“阿厭,放下,他只是個孩子?!?/br> 一旁的女人聲嘶力竭地在不停地叫喚:“爍兒,爍兒!”兩側還有兩個丫鬟打扮的姑娘皺著眉安撫著女人:“娘娘!” 同光法師已經祭出自己手腕的一串佛珠,佛光一閃頓時和霍己厭的氣場同時震了一震,度寥立刻有些心急,回頭怒看著同光:“不許傷他!”同光法師只好將手抽回去一寸,但依舊保持著手勢不變,有些“爛泥扶不上墻”的意味蹙眉望著度寥:“度寥,不可一錯再錯!” 不和同光法師廢話,度寥繼續轉頭看著霍己厭,打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同光法師見霍己厭神色明顯松動了一下,轉身對身邊已經嚇破膽的女人賠不是:“冼妃娘娘,老衲管教無方,令世子殿下受驚了?!?/br> 與此同時,霍己厭不知是被這度寥法師的三言兩語勸的還是被同光法師的佛光震的,總之,他漸漸放下了手里的孩子,孩子一落地,大口大口喘著氣,喘了好一會兒就哇哇大哭起來。 霍己厭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這個被稱為“冼妃娘娘”的女人,眉間紅蓮漸漸褪色,氣息收斂,開錯了季節的桃花逐漸枯萎,連根一同枯死的桃樹再開不出花來。意識漸漸流入他的腦袋—— 他不會說話也聽不見,但是所有人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他對父王表示他想看舞姬跳舞,皇帝二話不活當夜就給他專門建了舞坊,收納全國美女來此學習舞蹈。 他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研究各種舞姿呈現在畫上的美感,對于不會說話又聽不見的他,很多情緒只能通過作畫來表達。 那群舞姬并非各個善舞,有的只是樣貌出眾被強行納入宮中,其中便有一名叫冼素白的女子,可謂傾國傾城之貌,只是這雙手雙腳的協調能力要比其她人稍差些。當時把關的差役估計是被她的樣貌迷昏了頭,都沒有進行考核就稀里糊涂地將她招進了綺袂坊——專門為太子設置的舞坊。 很巧,當夜她就被喚到太子寢宮,無奈之下跳了一場與她的樣貌極其不符的舞,自知在太子殿下面前丟盡顏面,估計小命難保,誰知這太子似乎和外界傳聞不太一樣,為人很是隨和溫吞,雖然不會講話,但是他卻親自教她走舞姿,絲毫沒有怒顏。 霍己厭正出神地想著,度寥立刻將世子爍兒抱回了冼妃娘娘跟前,冼妃娘娘蹲下仔細看了看世子,確定了并無大礙后吩咐身后的婢女將世子抱起。她走向同光法師,這才有意識要回復同光法師先前的道歉,她說:“法師,爍兒有錯在先,小孩子不懂事,我馬上派人送一只一模一樣的小狗過來?!?/br> 話語間,霍己厭抱著大黃的尸體已經走到冼素白的面前,輕聲說了一句:“不用了?!闭Z畢打算離開,神色與剛才妖化的他判若兩人,剛想抬腿走,同光法師手中的念珠佛光一閃,霍己厭瞬間失去意識。度寥一個箭步沖到霍己厭身后托起他倒下的身軀,怒目冷對著同光法師:“同光!” 入夜,寺內安靜下來,霍己厭從亂七八糟的夢中醒來,伸手一摸,給他暖腳的沒有了——大黃被一個小孩虐死了!他蜷起身體,將臉附在自己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