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_分節閱讀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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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禿驢再次合掌,學得有模有樣:“貧僧法號玄蔭。是同光法師的弟子,排行第八?!?/br> 霍己厭笑嘻嘻地看著他,他想起來這個小玄蔭就是剛剛在外面放哨的小和尚,笑問道:“最小的?” 玄蔭咬咬唇,不甘心地說道:“如果你進來了,貧僧就不是最小的了?!?/br> 霍己厭提起手指在他禿腦袋上彈了一下:“想得美!” 東拉西扯地聊著聊著天色就暗了下來,本來一直在他腳邊安安靜靜做一個美狗子的大黃忽然像是黃鼠狼見了雞一般站起就牽著霍己厭走,霍己厭扯不過它龐大的狗軀,只好倉促地和玄蔭告了別。 一路上霍己厭正疑惑著,現在自己的身軀實在是太弱了,連只狗都扯不住,不會連樣子都變了吧?從醒過來開始就一直想著怎么出去,連好好看看自己都忘了,想著想著就被大黃牽到了一間小屋子里。 大黃一屁股黏在地上就不動了,霍己厭無力地擺了擺手,對狗埋怨道:“那老禿驢連房間都給我安排好了?從我醒過來就強行給我安了名字,還要強行給我當師父,是不是對我圖謀不軌!大黃你說是不是??!” 大黃:“汪!”本美汪也不知道呀。 霍己厭朝四周望了望,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還說什么誰人都要擠破腦袋進來,就不知道這些人圖個什么,想起自己從前比這個大了整整十倍的床,就覺得自己現在比狗還委屈,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邊的大黃。 大黃看都沒有看他,很傲氣地抬起那尊貴的腚走到床邊,抬腿一蹦跳到了床上,硬生生占了一大半,蜷起身子開始呼呼大睡。 霍己厭:“……”就我一個人委屈行了吧。 霍己厭左右翻騰了幾下,還好寺廟的和尚們還算愛干凈,雖然家徒四壁但卻整潔無垢,走到洗漱的銅鏡旁,看著里面陌生的臉,伸手拉扯了幾下才確認這正是他現在自己的臉,心中無限感慨:沒想到這一世居然能做個小白臉! 這張臉說不出的嫩,沒聽錯,就是嫩,就如同嬰兒肌膚一般,重生前他也算已經是二十三歲的成年人了,現在長了這么嫩的臉蛋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目測這具軀體應該不足十六歲。 他扯了扯胸前的衣物朝里一看,他曾經辛辛苦苦“修煉”的腹肌也不見了,平坦坦的似乎還有些羸弱,想起今天白天那老禿驢看他的眼神以及養了一只叫“阿厭”的狗,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想法蹦到了他的腦子里:我不會是他兒子吧?! 他趕緊胡亂地搓了一把自己的臉把這個想法趕走,好歹人家也是佛門之人,雖然留了頭發,雖然不穿僧袍,雖然行為舉止也不像和尚,雖然……天??!養過一個私生子什么的也真的很說的過去??!霍己厭被自己的想法嚇得趕緊拿起桌上的饅頭塞嘴里壓壓驚,剛咬一口就覺得味同嚼蠟,“呸”一聲又吐了出來,給狗吃狗也不會吃??! 這時瞇了好一會的大黃醒了過來,跳下床走到桌前,抬起前爪伏在桌上將另外一個饅頭叼走了,繼續趴在床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霍己厭:“……”能在這種地方活這么大真是辛苦你了! 放下饅頭忍著饑腸轆轆的肚子走到床邊,盯著大黃看了一會,嘆了一口氣,掀起一角被子鉆了進去睡覺,不一會他說:“大黃你能不能里面去點,擠到我了!” 大黃很不情愿地挪了挪他尊貴的狗軀。哎,沒想到這一世的第一個晚上就要和狗爭地盤!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都睡不著,床邊的香爐裊裊生著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煙,不過一聞就知道是寺廟專用香。 如此干瞪著眼睛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聞見這裊裊香爐中飄來了一陣久違的rou香,原本金罐子里養大的霍己厭是對這rou香不敏感的,奈何抵抗不過叫得高亢響亮的肚子。 他爬起來搗鼓了好一會這香爐,發現問題不在這香爐,而是從外面飄進來的! 霍己厭大為咂舌,這寺廟居然有人敢烤rou,沒想到這群和尚這么不正經,雖然心里不敢相信,但是眼角還是笑彎了起來。 他三步走到床前,一巴掌拍在大黃尊貴的腚上,大黃一個激靈彈了起來,隨即也聞到了這股隱隱約約的rou香,然后立刻下床,很有經驗地朝外面走去。 看來是慣犯??!霍己厭想,隨后也立即牽起大黃跟了上去,rou香越來越濃,讓一人一狗都恨不得溺死在這味道里。 大黃走在前牽著后面已經垂涎欲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rou食本性的死狗霍己厭,一路來到安禪洞前。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歡迎大家多多留評唧(=^▽^=) 第3章 佛門法華(三) 安禪洞洞口不大卻內有乾坤,當然,內有什么乾坤霍己厭不知道,他所能知道的就是眼前這個正在烤rou吃的老禿驢——想做他師父的那人。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老禿驢。 雖然心里狠狠地替他們佛祖教訓了一頓眼前人,腳步卻不停地朝著那人靠去。此人就是玄蔭口中那位神秘的師叔,法號度寥。 對于霍己厭來說,神秘之處不是他的身世際遇,而是——他根本不是和尚!一時又想起先前在屋里想當然的猜忌,留著頭發、不穿僧袍、不言和尚語、不行和尚事,現在還在這里破了和尚的大戒。 如此一想,念rou的腳步一停:我不會真是這個老不正經的兒子吧?! 霍己厭站在度寥一步之遠的地方沖他嚷嚷:“喂,你為什么要幫我重生?” 度寥摳了摳自己的耳朵:“我還沒瞎,聽得見!你沒聽說過和尚日行一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么?我不僅要重生你,還要做你師父傳你佛法,讓你重新好好做人?!?/br> 霍己厭呵呵笑了一聲:“我做了二十多年的人,自覺不愧天地不愧父母,還用得著你教?你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要投懷送抱地拜在你腳下,你休想!” 度寥幽幽然偏頭看向他,那一雙直視的目光像是透過了霍己厭的靈魂直直地看向了另外一個人,看得霍己厭全身發麻,還沒想出個更加理所當然的拒絕理由,就聽見度寥說:“是你的親弟弟害死了你,不僅害死了,連同你那個雖然懦弱卻一直視你如命的父親一起害死,自己登上了寶座,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恨嗎?” 按照重生前的性格,霍己厭的確不是那么容易記恨的人,曾經的他很容易自我安慰和滿足,就算沒有當場砍死他,那一世他也絕對不會生出“復仇”“怨恨”這類情緒。 可不知為何就剛剛度寥那簡單的一句事件陳述,竟讓他骨子里生出了悲憤,這種悲憤如同灼灼火焰在一點一點吞噬著他的骨髓,讓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燥熱起來。 他從小就不去爭搶任何東西,對弟弟們也絕對沒有逾越之處,為何到頭來卻是這個下場?作為一母同胞的弟弟他為何能下得了手,還有死后的那一念意識中母親的憤怒與恐懼,唯獨沒有失去兒子的悲傷,想起過往種種竟有種燒紅了眼睛想要弄死他們的沖動。 度寥一言不發地觀察著他微妙的情緒變化,勾了勾唇,算是達到了自己的預期效果。 霍己厭聲音有些冷,像是換了一個人:“我要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才能讓他們哭喊著跪在他腳邊求饒? 度寥將烤的兔子rou翻了個身,旁觀者大黃早已垂涎已久才顧不得二人的談論,急吼吼地在一旁叫個不停。度寥淡淡地說:“拜入我門下做我徒弟,到重回東暝國的那一日你必定能夠如愿以償?!?/br> “好,”霍己厭就這樣鬼使神差地答應了,隨后語氣一松,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但是我能不能不剃頭發?”師父都沒剃頭發自然自己也可以不剃頭發。 度寥:“……”他內心輕嘆一聲,果然還是和那人差得很遠,他舉起已經烤好的rou,偏頭問他:“吃嗎?” 大黃:“汪!”吃! 霍己厭:“……你們這樣經過佛祖的同意了嗎?”說完就坐下接過兔子rou開始吃了起來,仿佛自己是經過佛祖特例同意的一樣。 度寥一邊吃一邊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有些自言自語地說:“我記得曾經有個人和我說過,‘佛祖都沒信過我,我又為何要信他,若事事都要經過他老人家的同意,我豈不是活得很憋屈?’” 霍己厭撕下一塊rou扔給在一旁瞪了很久的大黃,終于問出了想問很久的話:“霍己厭和你是什么關系?”這個霍己厭自然不是指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