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在下已婚(31)
“唉!”婦人搡了一下孩子,“你這孩子,不聽話,快走?!?/br> 一大一小漸漸遠去,舒生抬起頭,拾起了地上的半塊餅,對著出現的男子露出孩子般的笑容:“看,我成功了?!?/br> 畫面定格在這孩子般的笑容上,然后消散,又一場表演開始。 然而接下來的事實如金澤所料,一天下來,兩人從桃林走到下一個城鎮,無論是被歹徒劫持,還是被搶錢袋,舒生無所不用其極,肯對他伸出援手的人寥寥無幾。 人心真的如此冷漠嗎? 舒生在思考,金澤也在懷疑。 但這場對決本來就有太多不公平,他覺得如果舒生能換了他那身粉衣,可能會更讓人信服一些。 一天很快過去,金澤倚在墻角,看房頂上坐著的粉衣男子吹冷風。 他想起了口口聲聲罵他虛偽的舒生,想起了他對人類厭惡的態度。 可是這時,他還是對人類滿懷希望的。 房頂上的人摩挲著手中的玉佩,嘴角帶著笑意。 這是他一天“乞討”下來討到的最值錢的東西了。 他不知道,金澤卻是看的清楚。 舒生“乞討”不成被鎮上的乞丐當成砸場子的,合伙把他堵在巷子里打了一頓。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蹲在小巷口默默流淚,一旁看著的男子終于不忍,找了一位老婆婆幫忙將身上的玉佩送給了他。 看著那人破涕為笑,男子搖搖頭輕笑,似是在笑自己心太軟。 又是新的一天,兩人繼續賭約,在鎮上到處試探著人們的善心。 金澤在一旁看的心累,卻也有些不甘,他總覺得不至于如此,人心不至于如此冷漠。 靠著這點不甘,金澤又看著他們在鎮上轉了一圈。 大半天過去,舒生一滴水都沒討到,靠在墻角稍作歇息。 身為妖靈一整天不吃不喝都沒有什么關系,他只是覺得心寒,他曾經深以為然的東西忽然發現并非如此,他的精神世界仿佛一下子坍塌,他快要堅持不住了。 可事實卻異常殘酷。 第三天,他們原路返回桃林。 一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沉默。 叮咚悅耳的流水聲傳來,舒生看向清澈的河水,忽然轉身向河里奔去。 事發突然,伴隨著“噗通”一聲落水聲后,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的男子才回過了神,大步奔向河邊。 又是一聲落水聲,水面上除了蕩起的陣陣波紋,已無人影。 ☆、第十三章:大印封徒留殘局 這一系列突發事件金澤看的目瞪口呆。 嘩啦一聲,舒生從水里冒出頭:“喂!何從文!你在哪里?” 沒有人回應,舒生只能又一頭扎入水中。 金澤叼著個草棒立在河邊看戲,他覺得十分有必要研制一種可以儲存食物的符紙,他聽見自己肚子叫好一會兒了。 何從文?為何從文?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男子的名字,叫從文卻一心從武,他爹娘同意嗎? 還沒琢磨出他爹娘的心思,水中又有了動靜。 何從文被舒生一只手撈著,奮力向岸邊游來。 “你這個傻子,我來洗澡,你個不會水的來湊什么熱鬧!到頭來還不是我救你!”舒生一邊氣的眼紅一邊用力壓著他胸腔里的水。 猛咳一聲,何從文吐出嗆住的水,醒了過來。 何從文開口第一句問道:“你沒事吧?” 舒生有些哭笑不得:“你還問我?你知道自己不會水嗎?” “我知道?!焙螐奈挠行┎缓靡馑嫉膿蠐项^,棱角分明的臉上竟然泛上些許紅暈。 舒生語氣也不覺放軟:“那你還跳的這么利索?!?/br> “我以為你想不開要輕生?!蹦凶诱Z氣有些無辜,還有些愧疚。 一旁默默看著的金澤心中忽然一麻。 他想到了桃樹下忽然伸手拉他的明蔥,也是這個表情。 明明是個大男人,做出這種表情,卻也會讓人生出一些于心不忍來。 想著金澤又有些不安,明道長現在在哪里呢? 這邊舒生果然對著男子再也說不出什么重話,只能拉著人起身,回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