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公子無良_分節閱讀_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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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煙花看罷,又對皇家父子歌功頌德一番,水溶便隨著西寧郡王、東平郡王一同向外散去,遙遙地望見賈璉跟隨在忠順王爺身后,便在心里冷笑一聲,在宮門前與其他二王散去,先送北靜太妃回府,回府安頓了北靜太妃,便換了衣裳,只帶了一仆,騎著馬抄了近路去追趕賈璉。 恰在寧榮大街上,寧榮兩府間的巷子處追上賈璉。 此時大街上鬧元宵的男女老少早已散去,空中彌漫著煙火殘留的氣息,大街上也有幾處殘破的紙燈籠隨著風搖擺。各處院墻內的戲詞聲飄蕩在大街上,混淆在一處,令大街上尚在漂泊的人平白無故寂寥起來。 “王爺?”賈璉再不料水溶竟會在此處等著他,是以非常訝異。 “本王有幾句話,說完就走?!彼苷驹诠战堑陌涤疤幷f。 賈璉從轎子里走出來,從趙天梁手上接過琉璃燈,走進巷子里,提著燈將北靜王一照,就見他身上的汗水蒸騰出的熱氣像是云霧一樣飄開。 “有非常要緊的事?”賈璉問,看水溶生得唇紅齒白,容貌不在他之下,就想找這么個女婿,林如海也不算虧本。 水溶正色道:“我已經查明柳湘蓮妻子的事,他妻子的事,實在與我不相干?!?/br> “如此月圓之夜,你追我來,就為了說這事?”賈璉扭頭望了一眼天上的滿月。 水溶忙說道:“這難道不是要緊的事嗎?我雖跟你有些誤會,但同效命于……” “就為了說這事?”賈璉啞然失笑。 水溶勃然大怒地說道:“難道在你心中,這不是十分要緊的事?” “不是?!?/br> 水 溶一噎,連連冷笑說:“是我自作多情,還道你我志趣相投,終有把酒言歡那一日?!币粫r間尷尬地無地自容,就想他只將他當做可以利用之人,他又何必緊追不放 前來解釋?徒留笑柄罷了。想著,便甩了袖子要走。向外走兩步,便不甘心轉身回來,盯著賈璉看說:“難道你我二人,便沒有一團和氣共謀大事的時候?” “如今不就正在共謀大事么?”賈璉笑說。 “謀什么?”水溶冷笑一聲,“既然要同謀大事,那你我如何分工?” 賈璉輕笑一聲說:“背黑鍋你來,送死我去?!?/br> ☆、第155章 情深情淺 “我能對你的最大承諾,就是背黑鍋你來,送死我去。賈璉重復了一聲。 賈政院子里的煙花嗖地一聲升天,炸開成一朵轉瞬即逝的絢爛曇花。 無數的細小的塵埃,在賈璉提著的琉璃燈光下,落在水溶的肩頭。 水溶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盯著賈璉那雙在暗中依舊綻放無數桃花的眼睛,一顆心又安穩又慌張。 賈璉伸手拂去水溶肩頭的細塵,不等水溶說話,便先開了口:“既然做了我妹夫,就把那些送人茜香汗巾、鹡鸰念珠的毛病都改了吧?!睂⑹稚狭鹆敉苁种幸蝗?,便轉身向外去,到了巷子口,依舊進了轎子。 等從西角門進了榮國府出了轎子,就見趙天梁滿臉興奮地低聲說:“二爺好能耐,等二爺走了,北靜王還癡癡地在巷子里站著呢?!?/br> “噓——”賈璉豎起手指噓了一聲。 趙天梁咧著嘴直樂呵。 趙天棟笑說:“難怪二奶奶對二爺死心塌地,就二爺那張嘴里說出的甜言蜜語,就是我這粗魯的漢子也……嘿嘿?!?/br> “嘿嘿?!辟Z璉學著趙天棟干巴巴地嘿嘿一聲,抱著手臂抬頭看天上滿月,無耐地說:“又是月圓之夜,只愿你們二奶奶已經睡下了……”望見影壁后站出一個人來,登時便住了嘴。 趙天梁一時沒剎住嘴,順著賈璉話說:“也不知道二爺的身子咋這么虛,出了二奶奶院子就又是揉腰又是腿酸?!?/br> “咳咳?!壁w天棟握著拳咳嗽一聲。 趙天梁后知后覺地住嘴,四處一看,恰見許青珩裹著鶴氅,遠看如望夫石一樣站在影壁邊上。 “怎么來前院了?”賈璉問。 許青珩冷笑道:“來聽一聽你們主仆怎么說我呢?!眱墒殖对邡Q氅邊,上前后斜眼將賈璉上下一掃,輕描淡寫地說:“回去吧?!?/br> 賈璉笑道:“你先回后院,我去書房取一樣東西。去吧,我瞧著你進門再轉身?!眱裳勖}脈地盯著許青珩看。 許青珩唯恐被他哄了不敢跟他對視,只說:“你快些來?!彪S后便仿若仙鶴一樣,靈巧地繞過影壁。 等許青珩的腳步聲遠了,賈璉才問趙天梁:“上回子我不要的藥呢?” “我看二爺總揉腰,好心尋了藥來,二爺又說不要?!壁w天梁笑說。 “廢話少說,快拿了藥來?!辟Z璉說著,就向外房里坐了坐,見趙天梁拿了藥并一碗桂圓湯來,便喝了湯吃了藥。 “這藥也不能多吃,偶爾一兩次也就夠了。也不知道二奶奶年紀輕輕,身子骨又單薄,怎將二爺采成這樣?!壁w天梁笑說。 賈璉罵道:“真糊涂了?什么屁話都敢說?!贝虬l了趙天梁回家去,又坐了坐,等渾身發熱,藥效起來了,估摸著這樣能叫許青珩免于誤會,才向大跨院去。 進了大跨院,摸到房前,將門推了一推,卻見那房門紋絲不動,儼然是從里頭鎖上了。 “青珩,你開門?!辟Z璉喊道。 許青珩在房門說:“已經睡下了,你回后樓上睡去吧,免得明兒個又腰酸?!?/br> “快開門,別叫人看笑話?!辟Z璉急道,聽見五兒、六兒、溫嶼過來了,就揮手叫她們回房睡去。 “都說了已經睡下了?!?/br> “那你站遠一些,我要踹門了?!辟Z璉當機立斷地道,暗恨許青珩不早說,不然他也不必吃藥,咬著牙發了狠地向雕花木門踹去,一腳下去,只聽咣當一聲,半扇門就下來了。 許青珩裹著衣裳持著蠟燭驚訝地看著賈璉,“你喝酒喝糊涂了?”話音一落,就見賈璉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哎蠟燭?!痹S青珩說完,手上的蠟燭就從燭臺上掉下來,熄滅在地上,“你喝多少酒呀?” 賈璉并不言語,黑暗中摸到床,就將許青珩放上去。 “哎呦?!痹S青珩驚呼一聲。 “別叫?!辟Z璉捂住她的嘴。 許青珩嘴中先是嗚嗚出聲,后是咿咿呀呀,隨后便不成腔調,最后便徹底沒聲了。好半日覺人往她臉上拍打,才醒轉過來。 “沒事嗎?” “還沒死呢?!痹S青珩啐道,轉過身去,輕輕一打帳子,見外頭天已經大亮,待要起身,又如死后復蘇一樣,身子沉重地動彈不得。 “雖出了年,也不該這樣說?!辟Z璉在床內枕著手臂,看她氣鼓鼓的,就想早知道不吃那藥了,他大汗淋漓、竭心盡力,她越發不給個好臉了。 許青珩掙扎著要起身,再三努力起不來后,便裹著被子問賈璉:“昨晚上為什么這樣?” “不為什么?!?/br> “趙天梁說你虛?!?/br> “……”賈璉沉默以對。 許青珩聽著門外下人挪動門,就低聲問賈璉:“你說,什么時候才能有?” “有什么?” “明知故問,我娘家的老太太、太太也問過幾次了,年前去薛家,看平兒已經好大的肚子了。薛姨媽說看她肚子形狀,大抵要添下一個姐兒,喜得薛大奶奶這會子就給備下了姐兒的衣裳、褥子?!?/br> “著急這事干什么?清凈日子過膩歪了才著急這事?!辟Z璉坐起身來,自己取了衣裳穿上,下了床,就對許青珩說:“你要樂意,就喊咱那兩只哈巴狗叫兒子都成,一樣給喂飯穿衣裳,狗機靈一點會喊爹媽,那就算是成材了;要是學不會,就當養個不孝子?!?/br> “你兒子才是哈巴狗呢?!痹S青珩坐在床上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