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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摳……” 傅長言無奈地搖搖頭,末了旋身往回走,心里琢磨著宋鈺院子旁的湖泊里不知有沒有魚,他偷偷捉幾條應該不會被發現。 宋鈺這時候肯定在正堂和宋驚塵一起給唐茂年善后,短時間內不會回院子,偌大一個湖泊擺在他面前,他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遂加快腳步,到湖邊后,方要解開衣袍下去摸魚,一道咳嗽聲突地冒出。 “知許,你要做什么?” 酆懷? 傅長言一愣,隨即直起身看向從陰影處走出的中年男子。 酆懷翻了個白眼,呵斥道:“我在這等你半天了,你去哪了,混賬,見到老子都不叫一聲嗎!” 傅長言撩一把頭發,隨口回了句:“我爹媽都死了?!?/br> “你!”酆懷登時大怒,揚手想給他一巴掌,只不過手舉起又放下了,緩了緩語氣,“爹在這等你不是要同你吵架的,爹是擔心酆燼生那人渣會對你不利??v然從前我對你和你娘不好,但我發誓今后都會把虧欠的彌補,你就不要和爹置氣了,隨爹回去?!?/br> “去哪?”傅長言掏了掏耳朵,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酆懷忍著怒意,“先隨爹回住的院子,等爹與宋家商議好要事后,再隨儒竹回酆家?!?/br> 傅長言看他一眼:“為何是與乳豬回酆家?!?/br> 酆懷:“爹剛得到消息,酆遂逃到夜瀾霓氏去了,爹要去一趟夜瀾,免得他和他那娘們?;ㄕ新摵夏奘蠈Ω段??!?/br> 差點忘了,酆遂的妻子是霓氏老尼姑的師妹,確實有可能煽動霓明如一起對付酆懷。 可酆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傅長言又不是真的宋知許,酆懷干的那點破事他稍稍查一下就都查到了。宋知許完全是他諸多棋子中的一枚罷了,恰好容貌生得俊俏一點,才被酆燼生看中,故而有了后面的事情。 在宋知許之前,酆懷為了設計酆燼生,已犧牲了不少兒子女兒,為的就是引酆燼生入局。 就算宋知許失敗慘死,酆懷也不會流一滴眼淚,指不定還要罵他沒用。 嘖嘖,酆家這一大家子的人,沾染世俗氣息太重也不好,將人間那點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伎倆學的太深,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全家族估摸就酆儒竹一個還有救。 酆儒竹這孩子好歹算他養大的,自然不會歪到哪里去。 傅長言想過了,酆家家主這個位置,酆懷和酆燼生都不配坐,他倆就斗吧,最好斗個兩敗俱傷一塊兒死得了,到時候他再暗中幫酆儒竹一把,扶他上位。 酆懷此時看重他,無非是想借他的存在和經歷來詆毀抹黑酆燼生,父子一起演戲博取正道百家的同情和信任,借眾人之手將酆燼生置于死地。 想得美,傅長言才沒空奉陪! 自夜瀾霓氏扶搖閣被拆已一月有余,估摸著逃出的邪祟被仙門百家捉回的差不多了,卓無忌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找他要妖邪給璃淵續命。 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對宋家的鎮六合塔下手了。 如此,酆家他肯定是不能回的。 想罷,懶得和酆懷多費口舌,徑直把他做的那些丑事都抖了出來,并言明自己不會再回酆家,更不會幫他對付酆燼生。 “你也別再叨叨是我老子,我和你沒關系,以后各走各的路,誰也別干涉誰。就這樣吧,您老慢走,不送了!” 叨叨半天,浪費他摸魚的時間,這下肚子更餓了。 傅長言甚是嫌棄地撇撇嘴,接著扯下腰帶繼續解衣袍要下湖去摸魚。 酆懷就怒了,一把扯住他手臂,罵道:“臭小子!你身上流著老子的血,敢對我擺臉色,當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傅長言覺得這老東西忒煩,正想著要不要打他一頓,一條絲綾倏地破空而來,重重擊向酆懷,直接將他掀翻在地。 “……” 傅長言挑了下眉,眼前緩緩落下一個衣袂翩翩的天仙來。 喲,宋鈺這悶不吭聲就開打的性子并非只對他一人,原來他對旁人也是想打就出手,從不提前知會??! “靈昀公子,這是何意?” 酆懷頗為狼狽地從地上爬起,頭上的金冠都歪了,臉上還被石子磕了幾個紅印。 宋鈺冷著臉,一言不發。 酆懷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便看向傅長言,哼道:“宋知許,你對我這個親爹無禮就罷了,那你娘呢,她為了救你被酆燼生毒死,你身為人子不為她報仇,枉為人?。?!” 傅長言轉了轉手腕,冷笑一聲:“你再不滾,我就不客氣了?!?/br> 酆懷這廝,不提宋知許的娘還好,一提,他就忍不住要生氣。 當初他要進酆家大門時,宋知許親娘的魂魄攔著他不讓進,很明顯是不希望他身陷險境。什么報仇不報仇,宋知許的娘若還在人世,肯定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一生就好,報個屁的仇! “你!逆子!” 許是見傅長言神色不善,面前又站著個不好惹的主,酆懷不敢逗留下去,便在罵了聲后匆匆逃離。 待酆懷走后,傅長言甩甩手,繼續脫衣服。 宋鈺微微蹙眉,“你想做什么?!?/br> 傅長言拉開外袍,答:“不做什么啊,沒吃晚飯,下湖去摸幾根蓮藕?!?/br> 說話間,外袍已脫下被他隨意丟到地上,腰帶也抽出扔到一邊,剛扯開中衣,一只手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