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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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沉的眼中滿是痛色,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難過。 冬歉卻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他冷冷清清道:“剛才是下官冒犯了,太子如果沒有別的什么事,下官就先走了?!?/br> 說完,他就轉身欲走。 就在這個時候,厲北沉紅著眼尾攥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按在了樹上,下一秒,俯身吻了上去。 “厲北沉,你瘋了!”,冬歉驚呼一聲,手腕被厲北辰抓住,高高壓在樹上,無力反抗,只能被迫承受著這個吻,但與此同時,冬歉也發狠地咬住了他,一用力,口腔中全是血的味道。 可即便如此,厲北沉也沒有絲毫要放過他的意思。 只要一想到冬歉從厲寅的寢殿里出來,他就嫉妒地發瘋。 他甚至不敢問冬歉昨晚到底跟厲寅做了些什么,他只能拼命地彰顯著自己的所有權,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冬歉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 冬歉的眸光顫了顫。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厲北沉這樣瘋狂的一面。 他故意讓厲北沉知道這一切,他需要用厲北沉的誤會來掩飾自己接近厲寅的動機。 就目前來看,他掩飾的非常好。 厲北沉已經全然相信自己接近厲寅只是為了甩開他,不會有人聯想到他接近那個人只是為了要他的命和他的一切。 所以人都會這樣想,包括厲寅。 當初厲北沉想將他作為男寵留在身邊時,冬歉的腦子里就瞬間勾勒出了這個絕妙的計劃。 比原計劃更完美,更安全,更巧妙的手段。 這樣很好。 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可是看到厲北沉這副樣子時,冬歉還是愣了神。 或許,連厲北沉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喜歡上自己了吧。 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會好好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直到復仇成功。 冬歉的手指輕輕蜷起,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閉上眼睛,準備裝模作樣地流下了一滴眼淚。 他知道,厲北沉會心軟。 無論何時何地,他看似被掌控,實則卻掌控一切。 ..... 魏玄從審訊室出來,聽聞冬歉在檔案室這里,便順路趕了過來。 自從那一天過后,他就很喜歡和冬歉待在一起。 不知為何,待在冬歉身邊,他就莫名有一種魏真還活著的錯覺。 冬歉和他的弟弟一樣喜歡吃桂花糕,喜歡樹葉的味道,討厭雨天身上的潮濕,討厭喝沒有味道的白水.... 他們有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 每天來找他,已經成為了他固定的習慣。 至親之人離世之后,仍舊可以在這人間中找到獨獨屬于他的影子,他已經比這世間的大多數人都幸福了。 想著冬歉,魏玄的腳步越來越快,他發現自己想見到他的心情幾乎是急迫的,一刻也不能忍耐的。 可就在快到檔案室時,他忽然聽到了院子里無意識漏出來的一道呻.吟。 魏玄的身體僵了僵,定在原地,抬眸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樹叢掩映處,他看到冬歉被一個男人抵在樹上強吻,無力掙扎著。 似乎被欺負狠了,冬歉無助地闔上眼簾,一滴眼淚順著泛紅的眼尾流下。 那滴淚如同一塊鋒利的碎片,割傷了他的心。 第161章 殘疾的小太監 緊緊那一瞬間,魏玄就明白了那天冬歉身上的痕跡究竟是誰留下來到。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冬歉私下里就開始忍受這種煎熬。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當朝太子,厲北沉。 從理智上來說,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同太子交惡,因為他是將來會繼承大統的人,同他作對,幾乎百害而無一利。 但那是魏玄,曾經自己的親弟弟遭受侵犯而無能為力的魏玄。 在理智之前,魏玄的身體已經率先動了,他大步來到冬歉的身邊,一把將他拉到身后,護著他,對厲北沉皮笑rou不笑道:“不知道殿下想對我東廠的人做什么?” 厲北沉原本想諷刺他“我教訓我的人,跟你有什么關系?”,可是當他看清冬歉的臉時,卻忽然頓住了。 冬歉瞥開視線,臉上的淚痕格外明顯。 冬歉其實很少哭,哪怕是最痛的時候也很少掉過眼淚。 他知道冬歉最看重的就是面子,所以每一次親密,冬歉都會咬住唇,忍住不發出聲音,兩個人接觸的時候,他也會格外排斥這種戶外的環境,央求厲北沉換個地方。 曾經他并不會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甚至將他欺負出眼淚時,還會稍稍有點興奮。 冬歉審訊罪犯時,鐵面無情地用鞭子將他們一個個抽得哭爹喊娘,原來私下里也會有這樣的光景。 可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當看到他因為自己留下的眼淚時,心臟竟抽搐地疼。 厲北沉呼吸凝滯,看向冬歉,眼神帶了點慌張:“我....一時情難自禁,得罪了?!?/br> 冬歉回避著他的目光,下意識地往魏玄的身邊躲了躲。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刺傷了厲北沉的心。 他試圖對冬歉解釋,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能夠讓冬歉跟他放下芥蒂的話來。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嫉妒什么。 魏玄拉住冬歉的手,對厲北沉冷冷道:“往后,還請殿下自重,不要再招惹我東廠里的人...就當給我一個面子?!?/br> 厲北沉看著冬歉任由魏玄拉著,乖乖地跟他離開,下意識抬手想攔住他,須臾,卻又緩緩放下。 他懊惱地將手插.進頭發,狹長的眼眸透過指縫看著冬歉的背影。 到底從什么時候起,他對冬歉的感情漸漸不一樣了呢? ...... 冬歉被魏玄帶回到了檔案室。 這里足夠安靜,沒有外人進來,他們兩個人有足夠的空間好好說話。 魏玄轉過身看見冬歉嘴角的血跡,蹙了蹙眉,關心道:“你怎么樣?” “無妨?!?,不知為何,冬歉站在原地,看向他的眼神透著些許復雜。 不過僅僅一瞬間,那種異樣的感覺就消失了。 冬歉垂下眼簾,在眼睫掩映下,那雙漂亮的含情眼里藏著幾分難言的不安。 一定是被厲北沉嚇壞了。 那點血沾在他白凈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魏玄不做它想,盯著冬歉嘴角的那抹血跡,問:“你的血....” 冬歉愣了愣,擦了擦嘴角,看見手背上的血跡,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是我的血?!?/br> 估計是掙扎的時候咬破了厲北沉的口腔。 聞言,魏玄松了一口氣。 冬歉下手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狠,就算是被強迫也不會讓任何人從自己這里討到便宜。 他這一點和魏真并不一樣,魏真一直以來都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孩子,他從來不會為自己爭取點什么,也正是因為這樣,他這個當哥哥的才會總忍不住想要去保護他,時時刻刻擋在他的身前,生怕哪天讓他被壞人欺負了去,只是千防萬防,最終還是沒能防住.... 不過他也慶幸,幸好冬歉有這份傲骨和倔強,無論何時,他的眼中都有一股頑強的韌性。 雖然這一點和他的弟弟很不一樣,但卻炙熱得讓人的目光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可與此同時,這種特質卻也讓人心疼。 他一直以來都太堅強了,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要從別人那里尋求幫助,無論什么事情都想自己默默扛下去。 他看似八面玲瓏,其實靈魂深處不信任任何人,孤獨的要命。 魏玄小心翼翼地問他:“這種事情.....持續多久了?!?/br> 根據冬歉的表現來看,這些事情絕對不是第一次。 更何況,距離上一次從冬歉身上看到繩子捆縛住手腕留下來的痕跡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在這之前,他又在那位太子的手下忍受了多久,這些都不得而知。 就算是他的弟弟魏真,在經歷了一次侵犯之后,那個歹人就被自己狠狠教訓了一頓,可是冬歉已經遭受了多久這樣的痛苦呢? 魏玄簡直不敢去想。 他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冬歉的身上,想知道答案。 可是冬歉卻回避了他的眼神,隱忍道:“就不勞廠督費心了.....不是什么大事?!?/br> 魏玄的眸光顫了顫。 和魏真一樣,在遇到這件事之后,首先選擇的事情就是隱瞞,像是生怕被外人知道一般。 其實他能理解,將自己的傷疤撕裂開來暴露給外人看,無異于是二次傷害。 魏玄不再逼問他,只是拉住冬歉冰冷的手,堅定道:“聽話,告訴我,無論如何,只要你愿意,我都會幫你的?!?/br> 冬歉掀起眼簾,看他的眼神卻透著幾分不信任。 但那眼神卻轉瞬即逝,被他掩飾的很好。 但是魏玄卻看懂了。 在第一次見到冬歉之前,他聽說下面有這樣一個人野心勃勃,便在他的晉升道路上不斷打壓,就算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在宴席的場合上對他灌酒。 他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很好的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