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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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向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每次看見雷切和那個小男孩遙遙相望,狗崽子都僵硬著一張狗臉特不耐煩地蹲旁邊覺得神煩——他寧愿看這倆人熱淚盈眶狂奔向彼此熱烈擁抱甚至光天化日之下來個激吻都成,但是這副法海和許仙隔著雷峰塔遙遙相望的死德行,真是看得他吃不好睡不著。 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特想一爪子拍在紅發男人那高挺的鼻梁上——心動不如行動,然后他就真的這么做了。 還特別給力地一巴掌把已經熟睡的雷切給拍醒了。 男人的起床氣很顯然在面對自家狗崽子的時候變得特別收斂,他呻吟一聲轉醒,揉了揉鼻子伸出手閉著眼胡亂擼了擼睡在他枕頭邊上的狗崽子毛茸茸的腦袋,哄孩子似的含含糊糊道:“怎么,做噩夢了???” 這股懷柔政策搞得狗崽子又不好意思了。 伸出軟乎乎的rou墊爪子,輕輕扒拉了下雷切的薄唇。 這親近的舉動讓雷切微微一愣,隨即嗤嗤低笑,他大手一伸,將狗崽子往自己懷里帶了帶——被窩里熱的要死,貼著男人赤裸的、硬邦邦的胸膛,阮向遠掙扎倆下沒掙扎開,恨不得剁了自己多此一舉的狗爪子。 雷切捏了捏他的耳朵,低沉而帶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中還帶著沒有完全褪去的睡意。他小小地打了個呵欠,抱著懷里的狗崽子,淡淡地說:“睡不著的話,給你講個故事吧?” “嗷嗚?!?/br> ——睡得著,讓我睡。 “從前有倆個男孩和一個女孩——” “嗷嗚嗷嗚汪汪汪——” 媽的,這就開始了? 誰批準了?! ——和主人的十個約定,三,閉嘴,讓我安靜一下,好嗎? ☆、第十五章 雷切的故事很老套,大概就是一個青梅和倆個竹馬的故事。 豪門世家一向附帶貴圈真亂的附加屬性,三個主角一同長大,其中男主角一號和女主角從小倆小無猜,男主角二號比他們小一圈,是女主角的同父異母弟弟,但是因為這些貴族已經習慣了這種亂七八糟的破關系,所以三個人關系一直很好,也沒有玩不來一說。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男主角一會在順利地接手家族事業之后,和那個漂亮溫柔美麗賢淑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毛病的姑娘結婚生個孩子就這么過完屬于人生贏家的一輩子——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那個倒霉的姑娘可能是投胎的時候為了投個好人家用光了下輩子的所有運氣,風光了整整二十來年,最后居然死在了畢業演奏會的舞臺上,非常狗血,舞臺上方的鋼筋倒塌正好壓在正在臺上演奏小提琴的那個姑娘身上,腦袋都削掉了一半,血和腦漿灑滿了整個舞臺。 當時三個主角中的男主角一號正站在舞臺下,眼睜睜地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 舞臺上方不可能無故坍塌,男主角一號動用了家族的勢力,以“天氣涼了讓王氏倒閉吧”的霸氣側漏趨勢,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將害死女主角的那些人一個個抓了出來——這才知道,這些狗娘養的富家子弟天不怕地不怕,早就在倆月前把人姑娘給輪了,安全措施當然沒做,人姑娘不負眾望地懷孕了—— 說起來這姑娘也厲害,表滿看著柔柔弱弱其實骨子里還有一股比她弟更合適繼承龐大家業的野心,她知道自己懷孕后也沒急著去打掉,順手就利用這個威脅那些富家子弟交出家族命脈產業的機密資料。 先不說那些只會玩的富家子弟能不能知道自己家里命脈資料是啥,光是被威脅,他們就沒經歷過那么窩囊的事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畢業舞臺上做了手腳,只需要勾勾手指,那看似結實的舞臺說往下塌就能往下塌,恩,具體場景可以參照《魔女嘉莉》那部電影。 女主角的父親知道了這事兒之后氣得一病不起,男主角卻反常地什么也沒說——直到那群狗娘養的富家子弟們其中的一個小頭目被發現死在酒吧里,沒頭,血流了一地,腦袋在幾十米外開的廁所馬桶里塞著,被人發現的時候整個豪華的酒吧包廂大理石地板上全是干澀了的血漿,幾乎和女主角死時候的場景一模一樣。 然后這些富家子弟接而連三的死,死狀都差不多,這些豪門命案造成了當時名震一時的“豪門弟子連環被害案”,然后在最后一個害死女主角的人死得透透了之后,男主角一號非常淡定地去自首了。 除了惋惜之外,當時甚至沒有人對此產生任何懷疑,男主角一號在自首的第二個月就被塞進了監獄。 故事到這兒好像還沒有女主角弟弟啥事,不過沒有人猜到的是,女主角的弟弟也喜歡男主角一號。 但是可悲的是,其實jiejie和弟弟,男主角一號誰都不喜歡,他的真愛是他家院子圍墻上邊每天定時定點來曬太陽的流浪中華田園肥喵和院子里養的那池錦鯉。 …… 早就說了,貴圈真亂嘛! 也不知道男二號和男主角達成了什么協議才成功地慫恿了男主角親自去給女主角報仇,所以其實那些個倒霉的富家子弟原本完全就不用死。 這事兒說來荒唐,其實吧,也算是順理成章。 ——后來? 后來就是男主角進了監獄以后混得不錯,然后過了幾年以后突發奇想養了條狗,那條狗子還沒養大呢,女主角的弟弟不知道又干了什么好事,把自己也塞進了男主角所在的監獄。 恩,最后這一段當然是阮向遠自行補充完整的——雷切的故事就到男主角去自首然后進了監獄這兒為止,但是聰明的狗崽子幾乎用狗爪子都能猜到,那個當了替罪羊的倒霉蛋男主角就是他雷切大爺本人。 張大嘴打了個呵欠,這種不怎么動人最后還搞個神展開的愛情故事讓狗崽子怎么都提不起興趣來,抬起后腿撓了撓耳朵準備爬去睡覺,忽然被躺在床上的男人駕著前爪子抱了起來,小狗懸空在半空蕩啊蕩,他低下頭去看他的主人,黑夜中對方藍色的瞳眸被染成了深邃的墨藍色—— 不過阮向遠沒什么心情欣賞。 因為他很緊張地發現自己長了戳毛的小嘰嘰前面那點兒毛幾乎就要碰到雷切的下巴了。 他非常害怕這個做事找不到章程又嚴重潔癖的變態主人在被糊了一下巴狗狗童子尿之后會一怒之下拿把剪刀把他的這戳小毛給剪了——阮向遠一直覺得自己的小嘰嘰比普通的公狗嘰嘰漂亮一點兒,而這戳引以為傲的白毛正是萌點所在。 雷切的目光似乎也停留在了小狗的下身。 那淡定的目光卻看得狗崽子哆嗦了下,差點兒沒忍住尿雷切一臉——那可能就不單只是剪掉嘰嘰毛的問題了。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紅發男人卻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將狗崽子仰躺著放在自己的腿窩中間,伸出修長的手指,非常探究性地彈了彈狗崽子的嘰嘰—— “嗷!” 這家伙!居然玩弄老子的嘰嘰! 士可殺不如辱啊愚蠢的人類! 感覺到狗狗的尊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阮向遠想都沒想,扭動著胖乎乎的身子翻身起來嗷嗚一口咬在雷切的手腕上。 雷切:“……” 阮向遠:“……” ……就、就咬你怎么了看什么看! 誰叫你彈我嘰嘰?。?! 老子才不怕你! 來決一死戰吧紅毛變態! “……”男人面癱著臉捏開阮向遠的下巴,將自己的手從狗嘴里拿了出來,伸手拿過濕紙巾擦了擦被糊了一手腕的狗口水,轉過身捏了捏狗崽子軟乎乎的耳朵,溫和地教育道:“不可以隨便亂咬人,下次真的會揍你?!?/br> 咦? 居然沒生氣喲? 哦,那好啊,不要咬人是吧?沒問題,暫時答應你唄。 至于下次的事兒……咱下次再說吧。 放眼整個絕翅館,誰都知道一號樓的王是個隱性絨毛控——而阮向遠也深刻慶幸,幸好他還能瞪著無辜的藍眼睛用毛茸茸的臉去對癥下藥無恥地裝無辜,如果自己現在沒有這一身毛茸茸,可能此時此刻早就被雷切從第三十一層呈自由落體被扔下一樓。 雷切瞇起眼睛打了個呵欠,他那長長的睫毛卷而濃密,當他打呵欠的時候,還會有一小滴晶瑩的淚珠掛在眼角,那張面癱臉的臉變得尤其生動可愛起來。阮向遠懸空在男人的臉上低著頭看著入神,掙扎了下讓男人把自己放下來,狗崽子的胖爪踩在男人的胸口上,搖著尾巴吧唧吧唧地在變態主人臉上舔了兩口。 舔完以后阮向遠又被自己雷了下——這種行為好變態,難道老子被這個蠢貨傳染了? 不知道狗崽子腹誹的雷切卻輕笑著倍感溫馨地揉了揉阮向遠的腦袋。 被撫摸腦袋之后,狗狗老老實實從男人胸口上走了下來,蜷縮在他的枕頭旁邊,也跟著打了個呵欠,照例伸爪子在雷切的下巴上抽了一巴掌,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至于雷切之前說的故事么,狗崽子表示一點兒也不擔心——那個弟弟,哪怕是個殺人狂,也一眼就能看得出其實是個膽小鬼,新人一個月的保護期內,他絕對會主動來找雷切——阮向遠拿自己的狗腦袋當擔保,他一定會來的。 “晚安,隼?!?/br> “嗷嗚?!?/br> 你大爺的也晚安啊,變態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 ̄")╭ 乃們說得沒錯,那小孩是個白蓮花受,不過可惜攻愛的不是人類(。真是太糟糕啦呵呵(……本文架空,第二章說了除了硬件條件很棒之外外界對絕翅館里面的事完全不知情所以有錢有勢的人才對這個地方前仆后繼,進來了才知道原來這么坑爹,進了監獄大家都是一個起跑線上的,外面的錢和權都是放屁,拳頭說話。 ☆、第十六章 被迫聽完變態主人那個不怎么溫馨的床頭故事,折騰到大半夜好不容易才睡下,第二天天沒大亮,狗崽子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抓著尾巴拎了起來。 趴在地毯上滾了一圈遲鈍地張開一只眼睛,毫不意外地看見穿著短褲球鞋的變態主人那條結實健美又夠長的美腿。 “嗷嗚?!?/br> ——你大爺的,又來。 …… 阮向遠自從來了絕翅館,好吃好喝好睡外加狗眼看人低,日子過得十分瀟灑,就是最煩倆件事兒——第一煩的就是每天早上天沒亮就被雷切硬拖起來陪他去晨跑,第二煩的就是晨跑完了以后男人總是喜歡滿臉汗津津地蹲在狗崽子身邊,抓著他的爪子翻過來看過去看個老半天,然后潔癖病發作一把將狗崽子夾起來,回牢房,沒商量地把他塞進澡盆子里。 每天雷打不動地被抓著去洗澡,早餐都錯過了,神煩。 天地良心,你他媽見過哪只狗天天洗澡的?毛都給你洗禿了! 顫抖著還不夠硬的后腿趴在粉紅色的澡盆子邊,阮向遠瞇著眼睛防止腦袋上那個大手大腳的男人把泡泡弄進他的眼睛里——此時男人正撈著袖子打著赤腳蹲在一地的泡泡水里,大手上全是細膩的白色泡沫,他垂著眼,十分認真并自以為輕柔地在給狗崽子清洗耳朵。 其實雷切的手上力道大得阮向遠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被他揪下來了,他媽的都折騰老子一個月了搓澡技術還沒進步你到底是有多笨啊我說? 不是沒有試圖用嚶嚶嚶的奶狗叫表達自己快被玩兒壞了,然而,在這么試圖傳達信息了三次之后,阮向遠終于發現,他和雷切就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比如—— 阮向遠:“嚶嚶嚶!” ——別揉我尾巴,媽蛋,要揉斷了! 雷切:“水太熱了?” 男人挑挑眉,加冷水。 阮向遠:“……” 再比如。 阮向遠:“嚶嚶嚶!” ——臥槽,能輕點兒捏我的爪子么哥們,擰抹布呢? 雷切:“別撒嬌,馬上就洗好了?!?/br> 阮向遠:“……” 最后一個比如。 阮向遠:“嚶嚶嚶!” ——救命!擠肛門腺這種技術活兒是你能干得來的嗎?放開我的菊花禽獸! 雷切:“小狗怎么還能發出鴨子一樣的叫聲???” 阮向遠:“……” 狗崽子趴在澡盆子邊用力朝天花板甩著白眼,終于被折騰煩了他決定報復社會,趁著雷切手滑沒抓住,他用力抖動身上的毛,把身上的泡泡抖得四處飛濺,糊男人一臉。男人皺起眉伸手去擦臉上的泡沫,狗崽子裂開嘴哈哈吐出倆口濁氣,跐溜一下從澡盆子里飛竄出來,腳底打著滑飛快地竄出浴室,濕噠噠的爪子在他主人昂貴的獸皮地毯上留下了一大串模糊帶著泡沫的小爪印—— 呃,跑得太快,桌布被他順便帶了一小塊下來。 桌子上的餅干被拽到了地上,餅干渣滓撒了一地毯。 轉彎沒來得及剎車,于是擺在墻邊的裝飾花瓶也被后腿蹬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