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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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令沒過幾天就被批復,燕紓和同事們花一天做了工作交接,收拾好東西搬到另一個組。說是兩個組,其實就是把工位從辦公室這一頭移到了另一頭,距離不過十幾米。區別是,現在燕紓側頭,就能看到磨砂和透明相間的玻璃板后,盯著電腦屏幕的宋談西。 他認真時候的樣子,比平時差不太多。 一樣眸色沉沉,像是能洞悉所有,敏銳得讓人害怕。 賀庭期間有幾次想再約燕紓,但燕紓告知他調組的事,需要花幾天時間來熟悉新工作,他明白事業要緊,讓她先忙過這段時間再聯系他。 容昭樂鬧鬧脾氣后,接連幾天沒看到賀庭,好像也消停了。那天他做晚餐,沒什么事的燕紓端著水杯站在旁邊看,他切菜到一半,燕紓喚他:“樂樂?!?/br> 她連他的名字都很少念出口,更何況這樣親昵的稱呼。容昭樂高興得兩手發抖,剛把刀放下,燕紓從背后環住他,臉貼上他的背。 他們晚飯都沒吃,容昭樂一聽燕紓第二天休息,恨不得讓她死在自己身下。 燕紓不明白這個男孩的精力怎么能那么旺盛,但很合她胃口。他們鏖戰大半夜,后來她支不住腰,全靠他托著,可他抽插的速度比剛開始毫無遜色。燕紓毫無思考地呻吟,機械地分泌愛液以容納他,但她沒有叫停。 成年人的世界需要發泄,zuoai是她選擇的一種。 與容昭樂zuoai,足夠歇斯底里。 消失幾天的鐘深總是能在最恰當的時候展示他的存在感,他給燕紓打了電話。 內容很開門見山地:“我看到賀庭在你那過夜了?!?/br> 鐘深在燕紓的家門口裝了監控,可以隨時看到有什么人來往。上次他忽然出現,或許就是因為在監控里看見了宋談西。對于燕紓身邊的陌生男人,他總是分外敏感。不過他們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舉動,加之當晚確有和那個王總的酒局,鐘深便暫且把他擱置。 “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做了什么?!彪[瞞沒有意義,燕紓干脆坦白。 “他向你求復合,你就屁顛顛地跟他睡覺?”他好像告狀似的,“你們八年不見,他中間可沒閑著,還談了個戀愛呢?!?/br> “我知道的,鄭霓嘛?!笔澜缈偸沁@么小。 反而是鐘深意外,“你知道?” “哥哥不知道是不太關心我,還是不太關心貴夫人,我和她是大學校友?!敝挥性诖采虾椭S刺他的時候,燕紓會用這個稱呼。 鄭霓在大學也是響當當的名字,這理所當然。她在男生和女生之間都吃得很開,招搖得像個甜心炸彈。要問有誰認識她,不如問還有誰不認識她,興許人數更好統計些。 聽說是鄭霓主動追的賀庭,至于他們怎么跨越城市在一起的,燕紓并不知道。鄭霓好像也知道燕紓是賀庭的前女友,從未談過話的兩人在學校遇見時,她朝燕紓打過招呼。不過燕紓從來分辨不出這些示意中包含的是善意還是惡意,選擇直接忽視。 她的行為,被一部分人說是“拽”,另一部分說是“酸”,燕紓都不在乎。 不過他們在一起那幾年,從沒見賀庭來看過鄭霓。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知道燕紓也在這所學校,并且知道她不愿意遇見他。畢竟叁人那時的關系,真要遇見,實在尷尬。 燕紓更不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分手的,畢業以后再次聽見鄭霓的訊息,就是鐘深告訴她,他要結婚了,新娘是鄭霓。 鐘深好像期待著燕紓給予什么反應,而他等待半晌,燕紓只蹦出兩個字:“恭喜?!?/br> 后來他就去美國出差了。 聽出似乎賀庭這邊并沒有什么威脅,鐘深又轉而提起另一個人:“我今天聽說,那天送你回家的宋談西,申請把你調到他的組去?!?/br> 燕紓早習慣鐘深的消息靈通,“他覺得我是個可塑之才,待在之前的組太埋沒?!?/br> “就這么簡單?”職場上沒來由的示好,其中門門道道鐘深見得多了,可不相信能有多干凈。 “我又不是什么暢銷貨?!辈皇撬心腥艘姷剿?,都如癡如狂、難以自拔的。 她的小花招太多,叁天兩頭蹦出點新心思也不意外,鐘深沒那么簡單就打消疑慮,“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br> “我記得我答應過你什么?!?/br> 這八年來,燕紓一直履行得很好。 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勾搭男人,和他們約會、接吻或者是上床,一個兩個還是叁個,鐘深都不在乎。只有一點,她不能愛上任何人。 鐘深沒忘警告她:“你知道動心的下場是什么?!?/br> “歷歷在目?!毖嗉倰斓袅怂碾娫?。 再跟鐘深繼續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指不定誰先發瘋。 賀庭約燕紓晚上到江邊散步,已和同事熟悉過后的燕紓欣然赴約。 這條江邊步道是本市著名的散步圣地,幾年前由于防范措施不到位,明明在商業中心周邊,卻人煙稀少。后來政府投入開發,把這附近全部重新翻修,老房子拆除建成商業一條街,堤岸著重加強防護,隔幾米裝上一盞路燈,還有雕塑和音樂噴泉等裝飾點綴。 一下子,曾經略有荒涼的地方就成了傍晚的居民活動中心。遛狗的,鍛煉的,跳廣場舞的,吃小吃的,來來往往。 燕紓不愛熱鬧,賀庭邀約,這是她第一次來。 她在他旁邊安靜地走,向著夕陽的方向。這時間點剛剛好,能看到太陽一半沒入江水的場景,燕紓和賀庭的發絲都染了紅色。 他忽然笑,惹得燕紓看他:“只是很難想象,你會出現在這種地方?!?/br> 燕紓身上的煙火氣太少,這時候他們正穿過一片小廣場,拿著粉紅扇子的阿姨們在流行土味音樂的背景下,扭得風生水起。相比之下,反倒是穿著尖頭高跟鞋的燕紓,更像個外來客。 “還挺有意思的?!毖嗉傇u價她們。 “難不成阿姨也是這樣?”賀庭以為,像她這樣矜貴的人,會有些看不起那種生活方式。 “你是說我mama?”燕紓稍微領會了下他口中的“阿姨”是代指誰,“不,她不這樣?!?/br> “阿姨一定是像貴婦一樣優雅,比較享受精致一點的生活吧?!?/br> 燕紓腦海里浮現鐘深母親的模樣,“要說精致,她確實很精致。優雅,也還算優雅?!币簿褪乔皫滋觳沤兴百v貨”罷了。 她不想過多討論這個人,另挑起話頭,“說起來,你和鄭霓分手,是因為她要結婚?” 話題突然跳脫到這,賀庭愣半秒,才答:“紓紓,你是在介意嗎?” 燕紓本想如實說她不介意,但又覺得,好像正常情況下這里應該說介意才對。所以她說:“當年說著一生都愛我的人,轉眼就和別人在一起了,我還不能要一個答案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紓紓?!辟R庭解釋,表情中滿是無奈,“那時候我爸媽生怕我考上大學脫離他們的控制,就會去找你。他們以為我不想讀法律都是你唆使的,無論我怎么為你說話,他們都不相信。為了讓他們以為我真的忘記你了,我接受鄭霓的表白,和她交往過一段時間。但是很快我就發現我沒辦法真正喜歡上她,說清楚以后我們就分手了?!?/br> 直到現在他經濟獨立,擁有能夠完全養活自己的事業,才終于有底氣違背父母,來尋找他真正記掛的人。 燕紓仿佛能從這些故事里聽出他當年的掙扎,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思索半天只能說:“這對鄭霓不公平?!?/br> “我知道?!辟R庭苦笑,“可是感情里的事,哪來什么公平。其實那時候,你拒絕和我聯絡,我也想過認真和她在一起,以為這樣就能放下你……但我沒做到?!?/br> 他走過來抬起雙臂,面對即將消失的最后一絲余暉,把燕紓攏入懷中。她沒有后退,也沒有掙扎。 “所以我真的覺得很幸運,盡管這八年里,我知道你絕對沒有在原地等我。但我出現的時機卻恰好,能遇到現在的你?!?/br> 燕紓感受著他胸腔的起伏,賀庭的臂彎竟給她帶來幾分真實的安全感。 她抬手反抱住他,在他背上輕輕拍著,越過他的肩頭,太陽徹底落入地平線,“所以,你要更努力才對。要成為那個只靠自己就能在圈子里闖出名氣的,精英級的律師?!?/br> “我會的?!彼S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