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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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賀庭問,“這幾年和別人在一起了嗎?” 他在心里預計,是兩個還是叁個,可出乎意料的,燕紓說:“沒有?!?/br> 一陣夏風從兩人之間吹過。 “你走了多久,男朋友這個位置就空了多久。也許是我的執著吧,總覺得你還欠我什么,也不愿意找別人填補?!?/br> “那后來我聯系你,你為什么又不肯見我?” “如果我說,我是在賭氣呢?!毖嗉偹坪鹾懿贿m應這樣的獨白,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與平時的她截然不同,“你們總是以為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走得毫無負擔,我不想做那個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所以沒有回應你。但我沒想到,這么多年,你又出現在我面前?!?/br> 賀庭竟有些慶幸,“所以,我其實是用真誠打動了你?” “其實我也會有些害怕?!毖嗉偺拐\,“因為現在的你變得太好了,我怕的是這八年里我的變化沒有跟上你,反而不般配?!?/br> “不會的,紓紓?!辟R庭轉過身來扶住她的雙肩,誠懇地望進她躲閃的雙眼,“你很好,從我再一次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很好?!?/br> 辦公室前臺忽然打電話說,門口有燕紓的快遞。 她走下樓去,發現竟然是一捧花。 電視劇里才會出現的橋段,賀庭做不出來這種招搖的事情。燕紓簽收以后,解開綁在花束上的禮物袋,取出附言賀卡,上面不著一字。 她疑惑地抱著花走回辦公室,同事們看到這么大一捧花束,發出曖昧的歡呼:“哦——是誰送的?” 就連宋談西也走出來,看燕紓把捧花立在桌上,束手無策的樣子。 “追你的前男友送的?”他低聲問。 燕紓卻搖頭,把空空如也的賀卡遞給他看,“不是,沒有寫名字?!?/br> 他一挑眉,“潛在追求者?” “說不定是惡作劇?!毖嗉傉f。畢竟把花送到辦公室這種行為,實在是有些俗套,不亞于當街求婚。 “如果只是為了惡作劇,這個成本似乎高了點??赡苁腔ǖ甑娜送耸鹈?,過一會就有人問你有沒有收到花了?!彼握勎饔醚劬﹄S意估計捧花的數量,怎么也有幾百塊的樣子,可他沒忘記正事,“你跟我進來一下?!?/br> 他倒不是與燕紓有任何要事相商,只是詢問一番她的適應程度,順便了解目前項目的進展,著重強調了幾個要多注意的部分。 說完這些,他從桌下取出一個信封,“昨天朋友送了我兩張話劇票,劇目很經典,位置也很好,是這周日晚上的場次,可惜我沒有時間去,你要是有空,可以叫上朋友一起。如果沒時間,送給別人也行,不要浪費了?!?/br> “謝謝?!毖嗉倹]有推辭,這些人情往來,以后找個機會還回去就是。 等她出來,大家都已經回到崗位。燕紓把信封放進包里,又掂量幾下放在花旁的禮物袋,發現里面除了賀卡還有東西。 她掏出來,是一枚氧化發黃的銀戒指。 又是他。 燕紓這才想起查看手機,鎖屏界面的未讀消息,叁分鐘前,又是那個號碼發來:“以前你說你最喜歡戴安娜玫瑰,現在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質問。 可十幾分鐘過去,對方再也沒有回信。 燕紓把臉埋進掌心,用力呼氣。她不明白幸光這么做的意圖何在,只為了嚇唬她,制造恐慌嗎?如果他是想報復,大可以直接出手,何必這么故弄玄虛。 下班后賀庭打電話來,說這段時間有得忙,可能不會太顧及得到燕紓。 之前圈子里就有小道消息,某上市公司疑似財務數據造價,多位高管牽涉其中,恐有賄賂、挪用公款、商業欺詐多項罪名。但每天此類新聞層出不窮,媒體又總是夸大其詞、混淆概念。說是“上市公司”,最后一查發現不過是個新叁板掛牌企業,含金量天差地別,故而沒多少人持續關注。 可按照今天賀庭的說法,這個案子似乎不簡單。他作為起訴方律師,已經著手整理材料,接下來會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拉鋸戰。因為涉案金額和人員數目都比較大,預計光是走流程就要花一年左右時間。 “甚至可能牽涉到你們公司?!辟R庭低聲告訴燕紓。 “我們公司?” “因為被舉報的公司有大量和你們的款項往來,不過目前證據來看,倒是沒表明你們的高層有參與其中,不過后期肯定會來取證了解一些事實?!彼窒肫鹪诓牧侠锟匆姷囊粋€名字,說,“對了,好像接受調查的人里有一個和你的項目組都有些聯系,姓王,你認識嗎?” 他說了那個王總的名字,其他更詳細的,出于保密的關系就沒更多透露。 “他之前帶頭和我們有過合作,但是后來換人了?!毖嗉傂睦锷泽@,怪說不得那天鐘深那么干脆地換了人,可能是已聽說什么,但她還是不放心地問,“會有什么影響嗎?” 賀庭回答:“不確定,這些細枝末節的部分,現在都不是關心的重點?!?/br> 那個項目的負責人是宋談西,今天他的狀態倒是沒什么異常。 但燕紓也不敢肯定,是消息還沒傳到他這里,還是他只是表現得若無其事。 燕紓抱著一大捧花回家,容昭樂聽到開門聲就一溜煙地跑過來,只是盯著,又不說什么。 但他那個眼神毫不遮掩,燕紓把捧花遞給他,“送給你的?!?/br> 他當然知道燕紓不會有什么閑情逸致去買花,就算特意買了也不會送給他,但她這個舉動,還是讓容昭樂有幾分喜悅,“哪來的?” “公司樓下有活動,我同事覺得丟了可惜,帶回辦公室又沒人要?!毖嗉偡鲋鴫σ贿吤撔贿呎f,“就拿回來給你?!?/br> “正好家里花瓶差幾朵花,我先養著。晚飯我還在做,你再等等?!?/br> 鍋上還有湯在燒,容昭樂系著圍裙,把花放下就又跑進廚房。 燕紓換好衣服,還沒聽到樓下喊開飯的聲音,思來想去主動給鐘深撥去電話。 他接得很快:“難得?!?/br> “我今天聽說,那個姓王的接受調查了?!?/br> “你在關心我?”鐘深自然比她更早知道消息,或者說,在有風聲傳出前他就已猜到今天,“別害怕,我們這邊處理得很干凈,影響不到,頂多就是檢察機關派人來公司做點取證,倒可能會去你們項目組。不過那個姓王的八成是跑不掉了,你該高興?!?/br> “他會有多重的處罰呢?”燕紓更在意這點。 “那得看有沒有人撈他了?!被叵朐?,鐘家對他還是帶些討好的意思,可現在身份已經對調,“不過就我所知,應該只會是壯士斷腕的棄子?!?/br> 這樣說的意思,就是他不僅逃不掉,甚至還會背上本不屬于他的罪名。 燕紓的語氣顯而易見地輕快幾分,“今天同事送給我兩張話劇票,在周日晚上,你要和我一起看嗎?” 她本是打算邀請賀庭的,可那通電話以后,她就知道他抽不出身了。容昭樂周日有打工,但哪怕他愿意請假,燕紓也并不太想和他一起去。 “今天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辩娚钌酚衅涫碌赝搜厶?,盡管燕紓看不到,“知道我會問你花的事,先下手為強?” “那是賀庭送的?!?/br> “庸俗?!?/br> “你來嗎?” “來?!辩娚町斎辉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