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可他哪敢讓陶斯年知道那組裸/照已經泄露,現在在章遠父親手里? 章遠只恨自己沒本事,還不能與父親抗衡。 突然又想起陶斯年最開始說的是“想約就約”。 不由得輕笑,呵,原是當自己發/情找他來了。 陶斯年說得急,暗自懊悔羞辱了章遠。 但見章遠一直默不作聲,先是生氣,后又突然釋懷,把陶斯年搞得一頭霧水。 又看見章遠恢復了往日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的模樣,不免心中真的生氣。 陶斯年心想,莫不是真的讓他給說中了? 曾經高傲不羈、意氣風發的章大少爺,如今也是能為了討會所的里的各種形形色色歡心,屈尊降貴哄人開心的人了? 陶斯年越想越氣,起身拉起椅子就要走, “章大少爺還是繼續找那些人吧。我沒福氣,受不住章大少爺的好?!?/br> 沒料到被章遠一把拽住胳膊,險些摔了個趔趄,整個人跌坐在章遠腿上。 “你干什么?放開?!?/br> 掙扎中,陶斯年的眼鏡掉落,視線瞬間有些模糊。 陶斯年近視四五百度,現在沒了眼鏡,近處還好,稍遠一些便只能看到外形輪廓。 “可以直接說約嗎,年年?” 章遠一手鉗住陶斯年雙手背在后面,另一手捏住陶斯年下巴使他正視自己。 陶斯年已被章遠抓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手腕被抓得生疼,又聽到這一聲飽含愛意的“年年”,陶斯年眼眶有些酸澀。 “別這么叫我了,這也是以前的事情了?!?/br> 沒想到這次章遠卻沒有像糖醋排骨那次一樣順從,語氣強硬地說, “以前叫年年,現在也要叫,是不會變的?!?/br> “在我這里已經全變了。算了,我也懶得和你掰扯。畢竟,以前的事情,我回想一秒鐘都覺得惡心?!?/br> 陶斯年咬著牙強迫自己說出來,他不能再與章遠胡鬧下去了。 憑什么章遠可以沒事人一樣一身輕松地繼續快活,他陶斯年卻要在每個午夜夢回當初兩人的大學時光驚醒? 既然他放不下,玩不起,那就躲著章遠罷了。 章遠聽到這話一怔,猛地雙手握緊,將陶斯年抓得更痛。 什么意思? 自與陶斯年分開,他將二人之間的一點一滴在腦海中過了個遍。 先是拼盡全力與整個家族作對,接著拒絕父親讓他進入自家集團當總經理的安排,偏要到淮頌公司靠著自己的過硬本領做到技術部主管。 往往艱難困苦到了極點,章遠都須靠回味二人曾經的美好相處撐下來。 他甘之如飴、視若珍寶的美好,在陶斯年眼里,竟是惡心至極嗎? 章遠此時一身熱血沸騰,把懷中的人兒抓得又緊又牢。 “我現在叫年年,你卻只想到以前的光景。 莫非你心里還有我,怕我這一聲聲年年地叫,讓你舊日重現,沉湎下去?” 章遠知道陶斯年生性爭強好勝,最受不了有人激將。 章遠此時也快被陶斯年的狠話氣瘋掉了,心想著: 兩人即使這樣互相怨懟著發生關系,總比一點關系也沒有強。 果然,陶斯年被章遠戳到了痛處,竟不再掙扎,兩眼直視章遠,語氣故作輕快, “我一句話竟能讓章大少爺腦補這么多? 算了,你愛叫什么叫什么。我也不想搭理。 章大少爺想約我,我也是有原則的。 上周末到現在,你有找過別人嗎?” “只有你,年年?!?/br> 章遠其實想說一直都只有你,但又怕如今不好解釋,索性含糊過去。 “這樣,定個期限吧。 雖說這是成年人之間你情我愿的事情,但我絕不能是你眾多玩伴中的其中之一。 章大少爺想繼續約我,這段時間內,就不能再找別人?!?/br> 陶斯年自知又要與章遠糾纏下去,怕自己感情和身體混為一談,索性一下子談開。 “當然可以。有年年在,我何苦去找其他人? 先一年好嗎,到時候還可以再續的那種?!?/br> 章遠聽到陶斯年還能有下次這些話,喜不自勝。 止頌現在走勢良好,做大做強指日可待,他又是止頌關鍵部門的中流砥柱,應該就能達成他與淮頌的合作,買入足夠章氏集團股票,控制住產業。 那時候,父親便不再有能力威脅他。 一年時間,便已足夠。萬無一失,再去想陶斯年坦白一切。 章遠想,年年一定會原諒他的。 “一年?你直接領結婚證好了?!?/br> 陶斯年本意是嫌時間太久,床/伴/這種關系不清不楚的,還搞那么長時間。 可一提“結婚證”又戳到二人痛處。 當時二人的爆發點就是這。 陶斯年見章遠不說,以為他是要反悔,掙扎著要站起來。 反而又被章遠拽下去,委屈巴巴地貼緊陶斯年, “半年可以嗎,半年,才半年?!?/br> 章遠剛剛是想回嘴,他倒想和陶斯年直接去領結婚證的呢。 可想到上次經歷,也心里發苦。 “那,行吧?!?/br> 陶斯年從未聽過章遠這種語氣,委屈中帶著撒嬌,一時也愣住了。 “不能反悔啊?!闭逻h一聽陶斯年應允,高興不已,直接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