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淮頌又溫順地舔舐著柏葉受傷的耳朵,低頭如魔鬼般在柏葉耳朵訴說, “很疼吧,寶貝。 真舍不得讓你疼啊。 如果寶貝背叛了我,那就證明我做的不夠好。 讓寶貝被別人引誘了去。 那我不會讓那人得逞的,我會讓引誘寶貝的壞人全都消失不見。 然后把寶貝關起來,手腳都綁上鐵鏈,動彈不得。 在一個只有我們倆個的房間,誰都找不到。 不給寶貝穿衣服,然后把寶貝全身都留下痕跡。 我將不遺余力,讓寶貝身上每天都有新的痕跡,再把舊的加深。 痕跡越多,證明我們越相愛。 痕跡越深,證明我們越相愛。 我相信,我們足夠相愛。 日日夜夜,月月年年;四季交替,年輪更迭。 而我將,長此以往,樂此不疲。 寶貝也很喜歡這樣吧。 寶貝是愛我的,肯定是。 要乖啊,寶貝。 要聽話?!?/br> 柏葉耳朵疼得腦袋發暈,又哭得整個臉都僵了。 淮頌低沉的聲線配合著海風的吹拂和空氣中的潮濕和微咸,柏葉一整個發懵狀態。 所以柏葉總結被淮頌發現他干的事之后的后果,就是八個字: 那就做到天荒地老。 柏葉突然不哭了,想了下,也不是不能接受哈。 就主動抱著淮頌親親他的嘴角, “那你記得每天送過來的都是好吃的哈!” 淮頌輕笑,享受著柏葉主動湊過來的軟糯的嘴唇,輕輕地說, “別讓我發瘋啊,我的寶貝?!?/br> 被風吹散,吹進海里,消失在這片亞羅灣。 第二十章 以前叫年年,現在也要叫 陶斯年這個周末終于不用加班,上午直接睡了一上午,本來想繼續癱在家里,中午卻被章遠死皮賴臉地叫了出去。 “章大少爺身邊男男女女呼來喝去,何苦非要找我作陪?” 距離上次他和章遠發生關系已有一周,這一星期內兩人除了在公司碰面過沒有其他接觸。 陶斯年心里有些不爽。 章遠此刻依舊嬉皮笑臉,好似上周的事情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小插曲。 “我只記得你最喜歡吃這家菜,不找你找誰?” 章遠接著又殷勤地給陶斯年夾菜, “來吃塊糖醋排骨,你以前不總說這家店做的好吃? 酸酸甜甜,外酥里嫩。嘗嘗還是不是那個味兒?!?/br> 章遠仿佛看不見陶斯年拉長的臉,只覺得終于眼前人肯和自己吃飯,遂使盡全身氣力也要把人哄開心了。 這在以前可以不敢想的。 章遠本就是家中嬌養寵慣了的公子哥,向來都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再加上本身相貌出落得也好,痞帥的氣質引得不少人圍著他轉。 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性子,哪有人敢在他面前甩臉子?他可不屑于給人臺階下。 可現在章遠實在受夠了和陶斯年分開的痛。 即使現在陶斯年還不知道他做那些事的內情,心自然不在這,說出的話每一句都在把章遠曾經最在乎的面子使勁用腳踩。 章遠看陶斯年生氣的模樣,覺得另有一番風采,倒也不惱。 因從小被寵得驕縱從未受過委屈,雖然章遠自知自己對不住陶斯年,卻也氣陶斯年不肯再等等他,所以不肯放過陶斯年。 放下臉面,死皮賴臉也要纏著。 “以前是以前,你能不能別提了?” 陶斯年氣惱,當年他們倆大學時蜜里調油那會總愛來這家吃。 他覺得章遠這是在揭他傷疤,讓他想起自己之前有多容易被人拐了去。 “好好好不提了,那你現在喜歡什么,我給你夾?!?/br> 章遠只覺得陶斯年像往常一樣還是在耍小脾氣,極力耐著性子繼續哄著。 “你在搞什么啊章大少爺,要約就約,直接說不行嗎? 章大少爺莫不是每次約人做那事都要如此親切獻上殷勤? 可真夠掉價的?!?/br> 陶斯年越想越難受,章遠只有想做那事時候才找他吧。 是把他當來賣的了嗎?還不用付錢的那種。 章遠讓他一尺,他便再進一丈。 兩人關系都到床/伴/這個地步了,崩就崩吧。 陶斯年話說難聽,章遠頭一次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 還是被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這樣說。 笑話,他進會所,那些打扮妖艷、穿著露骨的男男女女,他何曾看過一眼? 還不是為了堵住爸媽的嘴? 讓他們看看,他們兒子本來就是這副樣子,并不是和陶斯年談了場戀愛就喜歡男的了。 章氏在京圈家大業大,就他一個獨苗。 所以傳宗接代、繼承家業是必須的,商業聯姻、家族發展是一定的。 章家父母已經鉗制了章遠的未來。 章遠可以花天酒地,可以胡作非為,但絕對不能和一個男人結婚。 章遠實在胸口發悶,拳頭握得咯吱響。 陶斯年那句“可真夠掉價的”一直繞他耳邊。 章遠以為陶斯年這是在嫌棄他。 嫌棄他在外面浪蕩不斷,現在還死皮賴臉回來纏陶斯年。 他實在想向陶斯年坦白一切,說他自始自終都只有陶斯年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