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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選擇嚴懲邱御史、獻媚穆家,讓穆家相信,自己不過是一個軟弱可欺、好拿捏的皇帝。 隨后暗地里,用死囚將邱御史換出來,派他前去穆家封地尋找更多罪證,以待有能力之時一舉將穆家絆倒。 與沈初黛在護城河岸偶遇那日,便是去為邱御史送行的,那麻布上的血跡也是邱御史的。 加之邱祿的口供,沒成想竟是誤打誤撞鬧下了如此誤會。 想起方才那事,陸時鄞長睫微垂,心頭沒有半分惱意,更多的是歡欣鼓舞。 一想到她能出現在選秀大典上,他便只覺得期待不已。 邱祿終于停下了啼哭之聲。 陸時鄞望過去,暗沉眸底重新被墨色浸染,聲音冷冷地不帶任何溫度:“你按照我說的做,仇我替你報?!?/br> 第11章 第十一回 第二日晚間沈初黛接到了父兄傳回的消息,說是朝中有事便不在家用晚膳,細問才得知今日早朝出了件事。 邱御史獨子邱祿被淮陰侯引薦入宮,當著全朝臣的面,拿出證據揭露了濟北王的罪行。 濟北王本還想甩鍋抵賴,平南王卻是不慌不忙送上最后一擊,讓人將被綁的趙側妃帶上了朝,讓她一五一十說出濟北王妃如何唆使她對付小世子之事。 如祝止譯昨日承諾那般,真相果真在今日揭露。 想起昨日她那般莽撞,沈初黛有些愧疚,忙是將盯守在淮陰侯府的人都收了回來,又派人傳了消息給魏思雙,讓她安心。 涉及皇親國戚,皇室血脈又如此稀薄,重臣們商議一夜終于得出最后結果,削了濟北王官位與兵權,強制趕去封地,無旨不得離開。 至于邱祿,犯下欺君之罪又為虎作倀,但看在他揭露濟北王罪行又有功的情況,便留他一命,發配去了更清苦的嶺南。 進宮前一日晚上,沈初菱突然來了。 她是帶著食盒來的,笑吟吟將藕粉拿了出來:“阿姐,明日你便要進宮了,今日我特地為你煮了一碗藕粉,你嘗嘗?!?/br> 沈初黛眸光落在桌上的藕粉,前幾世三meimei可從未送過藕粉來。 上一世買通車夫偷偷入宮選秀,好在被她及時逮了回來,又罰她在祠堂里跪了幾日,方才沒出事。 沒成想這一回,她做的更為猖狂了。 前幾世都借故推脫了平南王妃壽宴的行程,只有這一世因著各種緣由才去。 想是這一次她聽穆宜萱說了些什么,竟是生出了歪念。 見著她沉默,沈初菱有些心虛了:“阿姐,怎么不說話?” “三meimei第一次煮東西給我,我是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br> 沈初黛輕輕挖了一勺藕粉遞過去:“不如我們就共享這碗藕粉吧?!?/br> 沈初菱忙是推辭:“這是我給jiejie煮的,我喝了算怎么回事?” “怎么,你不敢喝?”沈初黛笑吟吟地道。 沈初菱心頭一驚,臉色白了白,勉強笑道:“怎么會呢?!?/br> 她湊過頭去就上那勺子,余光卻是往桌上的碗瞥去,她悄悄伸出了肘彎便準備將碗推到地上。 就在碗從邊角掉落的時候,沈初菱剛要松一口氣,然而下一秒歌七敏捷地將碗接住,一番為她著想的模樣:“真是好險,要是摔在了地上三小姐的心意便是浪費了!” 沈初黛沒了耐心,將勺子扔在了一邊:“既然三meimei不想我喂,歌七你來伺候三meimei喝下吧?!?/br> 沈初菱臉全白了,她試圖掙扎,可哪里是歌七的對手。 就這樣硬生生地塞了一碗藕粉下肚,剛一被松開她便試圖吐出來,卻是聽阿姐幽幽地道:“三meimei,你若是敢吐出來,今日的事便過不去了,明日我便此事稟報給父親,我們沈家容不下這樣的人?!?/br> 沈初菱嚇得頓時不敢再吐,委屈巴巴地道:“阿姐,我好心好意前來送藕粉給你,你怎么可以懷疑我呢?” 沈初黛淡淡看了她一眼,將藕粉的碗拿了起來:“這里頭還剩那么點藕粉,既然三meimei不想承認自己做的事,不如我們將大夫叫來問問,再順便將父親兄長喊過來,查查到底是我多疑了還是三meimei真當不懷好意?!?/br> 沈初菱唇瓣微顫著,抬起頭卻是迎上沈初黛的凌厲眸光,她一個哆嗦便跪在地上求饒道:“阿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這都是被人挑唆,是穆宜萱是她……都是她叫我這么做的?!?/br> 沈初黛心中輕嘆一聲,三meimei從小便是這樣,做錯了事永遠不是她自己的錯,不是旁人唆使便是他人逼迫,總歸她是世上最無辜的。 她嗓音清淡:“將咱們最無辜的三小姐請出去吧,我這小院可供不起她?!?/br> 沈初菱落魄地被趕出了院子,她臉色十分難看,推開了婢女要扶自己的手,踉蹌地扶著墻面將指頭伸進喉嚨想要將那碗藕粉吐出來。 可方才臨走前歌七防止她吐出來,還故意喂了她兩碗水,她干嘔了半天卻是只能吐出一些清水。 沈初菱最后一點內疚煙消云散,她滿心怨毒地回頭瞪了眼沈初黛的院子,若不是阿姐早對她心有提防,又怎么會發現她做的小動作? 是阿姐不當她這個二房庶出meimei為親meimei,她往后也不必再將這個阿姐放在心上了! 沈初菱當晚便發了一臉的痘,生怕被父親兄長查出端倪,還不敢請大夫前來查看,只能躲在院子里頭不敢出門,連早膳也缺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