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書迷正在閱讀:霸總的小可愛、沙雕渣攻今天又渣了我、請好好做個紈绔、穿到六零變寡婦后媽、原來蓄謀已久、軍婚之少校別惹我、穿書后我靠美食拯救了大佬、我和愛豆結婚了、轉生惡役的我該如何在異世界生存、年代文里當學霸[系統]
不知不覺間慕容氏和林嬤嬤已經在院子里轉了好一會兒了,“回房吧,”慕容氏突然沒有了散步的興致,一院子的新綠在她眼里都失了顏色。 “是,”林嬤嬤扶著老太太進房,她也不再勸,徒費口舌,每年到姑娘幾日前后,老太太總有一段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這是心病,恐怕這輩子都好不了了,再過段日子就沒事兒了。 老太太心中煩悶,安晟這邊興致也不怎么高,出了世安堂,他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拐去了引嫣閣,對這個外甥女他是當親女養的,自小凡是安恒和安瑩有的,蓁姐兒都有一份,甚至他們沒有的,蓁姐兒也有,而且比起安瑩,蓁蓁在他身邊待的時候更長些。 不過這次確實是他這個做舅父做兄長的對不住外甥女和meimei,甚至他都不知道要是瑩姐兒真的釀成大錯,自己該如何自處,恐怕連母親都沒有辦法面對了吧,想想安晟心里就覺得愧疚。就算在母親面前說的再是冠冕堂皇,安晟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大半的錯都是在安瑩這邊是沒跑的,他女兒的性子確實被妻子養的不成樣子了。 當時,紀怡嘉正待在她的小書房里,不過已經沒在練字了,她正在作畫,說是作畫其實就是拿著精工細作、裝模雅致、毛純耐用、剛柔得中的宣城紫毫筆在號稱質地綿韌、光潔如玉、不蛀不腐、墨韻萬變的宣紙上隨意涂鴉,雖然硬性條件上等,奈何作畫之人榆木的腦袋根本就沒開竅,這方面的天賦是一點沒有,多年勤奮練習后,她頂多也就能畫出個圓潤可愛的小鴨子,還是先畫‘2’的那種,至于其他是想都不用想。 “姑娘,舅老爺過來了?!?/br> 外面突然傳來舒楹的聲音,紀怡嘉的手一抖,嗯,畫的美感并沒有變更差,反而因為多出了一條自然的黑色曲線而使整張畫更加的靈動自然,起碼對比之前她精雕細琢出來卻明顯僵硬十足的墨團,在視覺上這個要好上很多。 旁邊伺候的紫鳶從頭至尾眉眼就沒舒展過,就自家姑娘這水平每次把荀夫子氣個仰倒也不足為奇了,感覺就是她閉著眼睛也不能畫成這樣??纯醋约夜媚镂缡尺^后近一個時辰的成果,紫鳶覺得自己眼睛痛的厲害需要休息休息,但是家丑不可院外揚,在紀怡嘉大呼“快請舅舅進來,”的時候,紫鳶不慌不忙的拿起旁邊的絹布蓋在了自家姑娘的作品上頭,然后面上沒有絲毫異樣的站回了一旁,不著痕跡。 紀怡嘉自然注意到了紫鳶的動作,心里有些委屈,她作畫也很辛苦的好不好,就這么見不得人,不過想想宣紙上的團團黑墨,紀怡嘉訕訕一笑,嗯,確實是有些。你說別人家穿成世家大小姐,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關鍵宴會之上一鳴驚人,巧遇男主,她怎么就沒這個天賦,苦學十載,琴棋略微精通,書畫,嗯,今日這個就是成果,尋常時候也就繡活兒還能過得去一些,不過娘親當年師承姚夫人,一手蘇繡是人見人夸,相比之下自己又平常了很多。嗯,好像自己也就只有這樣貌還過得去能拿得出手,但是現在還沒有長開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長殘。不過,好在,紀怡嘉的理想從來都不遠大,她要的從來都是平實的生活,最樂意的就是當個米蟲。 “蓁姐兒這是怎么了,看見舅舅過來還在那發愣,”安晟進門就看見紀怡嘉呆愣的站在那里,遂出聲問道,雖說男大女防,但是身為舅父,安晟一直把紀怡嘉當做女兒養,給自己的定位也是父親,自然不會拘泥于那些虛禮,心里還嘀咕著蓁姐兒莫不是因為落水一事與他這個舅父生分了吧。 “舅舅,”紀怡嘉這才醒過神來,一連驚喜的看向安晟,雖然二舅母和三表姐向來有些不講道理,與她也不親近甚至有些仇視,但是紀怡嘉是個記仇但不搞連坐的好姑娘,對自小疼愛她的舅父和三表兄,紀怡嘉還是很依賴。 “外祖母說您要過一段時間才回府呢,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您不知道,您不在家,三表姐可勁兒欺負我了,之前不小心把我推池子里,我嗆了好幾口臟水才被掃使婆子拉上來,三表姐至今還沒給我道歉呢,”紀怡嘉小嘴連珠炮似的告狀,中間連喘息都沒顧得,這是她嫡親舅舅,當初父母還在的時候,因為二舅母說三表姐是個女孩子身子嬌弱,不讓二舅父近身帶出府去耍,所以每次舅父出去就帶著她和表兄,當時關系就很親近,到紀府之后,她還是經常跟著舅父和表哥出門,只從前年開始外祖母說她是大姑娘了,不能隨意出府,舅父也忙的很,她才消停消停下來。 紀怡嘉故意告狀也不是要安晟去懲罰安瑩,更像是對親近人的撒嬌,但凡是安晟的性子符合現下的世道,紀怡嘉提都不會提這些事兒,不過她舅父天生反骨,年輕時候做的事兒混了去了,也向來不會看誰的臉色做事,紀怡嘉自認就算她與舅父再親近也不會越過他親生子女,但是這也是表達親近的一種,舅父向來吃這一套。 紀怡嘉說到底是寄人籬下,再加上她心智成熟,這些事情她做的得心應手。是,外祖母疼她,但是對外祖母她不能她不能多說什么,多說就是嫉恨,就算面上不顯久而久也是行不通的,但是與舅父這邊她能多說些的,就當是小女孩之間的吃醋也是可以的,舅父不會因為小女兒家的小心思而怪罪與她。 聞言,安晟果然沒有因為紀怡嘉的話而感到厭煩和生氣,反而有些開心,這是外甥女與他親近呢。當然安晟心里還是有氣就是了,錢氏和安瑩似乎都沒有把他的話擋在心上,他明明已經勒令要安瑩親自過來賠罪,錢氏承諾說一定會讓安瑩過來,到現在卻還沒有絲毫的動靜,他自認光明磊落,做錯了事情就要受罰,這是他的教養,偏偏妻女都在挑戰他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