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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晟心里惱怒,在俏生生站在那里等他回答的紀怡嘉面前卻沒有表現出來,無奈笑了笑,外甥女向來喜歡與他告狀,其實說起來,這個倒更像是他閨女,作為妻子他喜歡嬌怯溫婉、弱柳扶風的,動不動流淚那也是情趣,但是作為女兒他并不喜歡小家子氣的,尤其對比起來就更是如此,外甥女是他看著長大的,性子也肖他。 “這次的事情是你表姐做的不對,你就安心在自己院子里,最遲明日舅父一定讓她過來給你賠罪。這次她犯的錯嚴重,我已經找了教養嬤嬤勢必得好好磨磨她的性子再把她從院子里放出來,為這事兒,你外祖母剛剛專門把我叫去說了好一通,現在腦袋里還嗡嗡響呢。蓁姐兒這次受苦了,等回頭舅父找人把院子里的水塘填平了,免得你們這些小丫頭再因為些小矛盾出事兒,也降降我們蓁姐兒的火氣兒。至于瑩姐兒,她長成現在這樣倒是我這個做父親的責任,舅舅也給你道歉,保證以后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兒了,”安晟輕輕拍了拍紀怡嘉的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紀怡嘉能說什么,其實啊,有這樣通明的舅舅,她已經十分的幸運了,縱然安瑩做事千錯萬錯,但她到底是舅父嫡親的女兒,而且自己并沒有因為落水留下強烈的后遺癥,甚至在床榻上待了兩日就能起身了,總的來說并沒有受到什么損傷。 紀怡嘉相信,但凡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不說外祖母,就是舅父也不會原諒安瑩的,但是現在她沒事兒,所以安瑩不用受到太重懲罰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兒,心里情緒怎樣又是另一回事兒,紀怡嘉心里不舒服,面上也表現出來了,小聲嘟噥道:“舅舅說的是,此事表姐與我道歉,我肯定能原諒她的?!弊笥宜睬宄铂撏扑渌_實是個意外,安瑩沒有要把她置于死地的意思,就是之后被嚇的跑掉,紀怡嘉也能理解,畢竟年紀小,但是她與安瑩之間的疙瘩終究是存在了,以后肯定也親近不了了,但是能怎么樣,這里到底是安府。 安晟看著紀怡嘉小女兒姿態盡顯,白皙飽滿的小手指來回摩挲,一看就是忐忑的很,安晟再次嘆了一口氣,這孩子確實像母親所說,心里什么都知道,可就是太懂事了,懂事的讓人心疼。 第14章 賠不是(上) 舅甥兩人友好交流完感情,安晟瞟了一眼凌亂的書桌,剛想走過去,就被紀怡嘉大眼睛里的盈盈的淚花阻止了,作為他怎么能不了解外甥女的鬼機靈,好笑的拍了拍外甥女的頭發,“舅舅從揚州給你們兄妹帶了禮物回來,等回頭讓阿全拿給你,”看到紀怡嘉興奮的道謝,安晟轉身離開。 紀怡嘉亦步亦趨的把自家舅舅送到院門口才折回書房,安靜的坐到書案旁繼續奮斗她那一團糟的畫作。 當她拿開覆蓋在上面的絹帛之后,嗯,沒有出現奇跡,畫作整體呈現出來的效果完全符合剛剛她創作時的宗旨,不過因為現在宣紙上的墨汁被暈染開了些,嗯,更加凌亂了些,“哎呀,怎么這樣啊,回頭還要交給荀夫子看呢,暈染開了這么些,紙張皺成了這樣,可怎么行?”紀怡嘉念念有詞。 跟在紀怡嘉身后的紫鳶腳下一頓,差點平地摔倒,她本來是覺得現在自家姑娘心靈定是十分脆弱,畢竟姑娘自小與二舅爺親近的很,但是這次的事情是親女和外甥女有矛盾,自家姑娘到底不是親女,她們這些身邊伺候的都怕姑娘多想,剛剛看姑娘面無表情回書房,她都已經準備好陽光般溫暖的安慰了,沒想到轉臉就聽到自家姑娘的這番獨白,紫鳶覺得自己心里想好的說辭一瞬間都化作了泡沫瞬間沒影兒了。 “等等,姑娘,你現在這幅畫是要交于荀夫子的?”紫鳶語氣之中充滿不可置信,您這不是交功課,是去氣夫子的吧。 紀怡嘉疑惑的抬起頭,肯定的點點頭,不然她干嘛在書案前呆這么久。 紫鳶深吸一口氣,想想荀夫子已經近六十的年紀,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不過自家姑娘還小,不能采用棍棒教育,打消了積極性也不好,紫鳶心里很是焦灼,只能循循善誘,“姑娘,您最近畫工進步了許多?能不能給婢子講講您畫的這是什么呀?” “紫鳶,你看不還不知道嗎,我畫的可清楚了,”紀怡嘉很委屈,聲音嬌嬌的,雖然她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看,構圖什么的都差點意思,但是她真的把重點都突出了,看這山層巒疊嶂,壯觀的很。 “啊,是,是的,姑娘畫的不錯,”不忍心看紀怡嘉心傷,紫鳶趕緊稱是,心里防線一倒下,再看那副畫,姑且稱為畫作,竟然不這么差了,還覺得頗有幾分意蘊。她們幾個貼身的婢子,向來對紀怡嘉的撒嬌沒有抵抗力,就是在外嚴肅非常的安嬤嬤也吃這一套。背著姑娘她們私底下就常說,自家姑娘在安府身份尷尬活得累,起碼在自己院子里能讓她輕松些,所以她們都是拿紀怡嘉當meimei在養的,紀怡嘉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就是不熟識也極容易喜歡,何況是她們這些朝夕相處的。 “那是,”紀怡嘉很是自信,有些rourou的臉上浮現一個狡黠的微笑,她什么水平自己清楚的很,但是誰還沒點虛榮心啊。而且作為一個心智成熟的人,她都明白的,從一開始就明白,所以并不需要安慰。 紫鳶舒了一口氣,幸虧姑娘沒叫她說著這幅畫究竟畫的是什么,她是真的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