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章:難道都在耍他?
340章:難道都在耍他? “錢總,您雖然是那兩艘船的主人,但是嚴格的說起來,您的那兩艘船,注冊地卻是英屬國管轄下的國際公司?!?/br> “而現在英屬地國,都加入了歐盟,所以,只要您的船,沒有把東西,拉到咱們國家的海域,就算米國探員真的發現了船上的貨物,您也不用擔心,他們頂多是會懷疑,會追蹤,但是要憑這個就給您定罪,或者一直扣發您的船,不讓離港的話,您的律師團隊也不是吃素,不是嗎?” 說這話的人,是也是一個中年人,只是比之錢海潮,這位看著不像一個商人,反而像一個大學教授,整個人通身都是一股子儒雅的書卷氣息。 但是這個人卻不簡單,他叫商朝歌。 正是唐國制造業內,赫赫有名的工業制造集團,大boss。 所謂工業集團,這可不是一家公司,而是轄下囊括了幾乎所有,唐國國有的大的制造企業。 而他是總工程師。 當真的瓢把子! 當然嚴格的來說后,工業制造集團是國有的。 私人的股份,只占很小的比例。 但是奈何不了,這是個龐然大物啊。 所以別看商朝歌,聽起來不過是一個企業的負責人,但是他坐在這里,便是幾方大員,也是要對他客客氣氣。 正因此,錢海潮敢于對于吳方平拍桌子,對于商朝歌的開口,卻需要暫緩怒氣,盡量平息一些。 “商總說的沒錯,我的確可以憑借這個關系,偽造出一份不違反,米國禁運名單的接貨公司,但是,這個法子,也不過是拖延一陣子時間?!?/br> “這些東西,畢竟不是真的要送去別的國家,而是要運回咱們自己國家來的?我可以讓我的船把他們拉去法國,拉去英國,拉去意大利,問題是人家也是發達國家,這些高精密的車床和機械,人家本來就有!” “而且大家也都該知道,如果這次想不到法子,把東西拉回來,那以后想要弄回來,就更加不可能了?!?/br> “如今探員盯著我的船,我現在是不出發不行,出發更不行,商總,你說,怎么辦?” 錢海潮這話一出,會議室又是一陣沉默。 “錢總,你說,有沒有辦法,你先出港,然后等到了公海,我們再想辦法派船接應?” 遠方汽車機械的老總于長春,硬著頭皮問了一句。 他其實不想開口的,但是吳方平一直盯著他,他不開口不行??! 他知道這話一出,估計錢海潮又要暴怒,卻還是不得不咬牙問。 果然—— 錢海潮那偌大的眼睛,頓時便狠狠地怒視了過來,“于總,你說這個話之前,動腦子了嗎?” 于長春頓時臉色通紅,完全是被羞辱的。 似乎沒想到錢海潮這么不給他臉,直接這樣的話都罵出來了。 他覺得受辱,錢海潮卻更加覺得憤怒。 之前看在商朝歌的面上,才暫緩的怒意,如今重新變成了熊熊大火。 恨不得把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燒個干凈。 “你是覺得坑了我錢海潮一次還不夠,還想把我的命也拿去是不是?還弄到公海上去,派船來接應?我請問你,你能派什么船來接應????” “你知道那些機械和高精密機床,有多少?有多重?沒有起重設備,你以為是幾箱子方便面,隨便找幾個人搬一搬,就能挪窩的是不是?” “還有如果是隨便一艘船,就特么能把東西都裝走的話,你們還要找我的船?” “你于長春如果有本事弄兩艘驅逐艦,到公海上去,給我的船保駕護航,我錢海潮今天就算豁出去整個身家不要了,也替你們把東西給弄回來,怎么樣?你能嗎?” “給一句話!你說能!我立即就走人回去準備!” 于長春的臉漲的更紅了。 非但他,除了商朝歌,其他大佬們的臉色,也都難看不已。 這話與其說錢海潮是在罵于長春,還不如說是在罵他們的才對。 于長春不過是一個汽車機械集團的老總,雖然遠方汽車也是唐國第一大汽車制造企業,但是在這樣的場合,有什么卵用? 他連商朝歌的一半分量都沒有。 哪里輪得到他來替大家做主? 純粹就是一個馬前卒,現在更是成了實實在在的炮灰角色。 被錢海潮這么指著鼻子發了一通火,屁都不敢放。 大家都看出來了,老錢這是對他們都已經灰了心,正預備破罐子破摔的徹底撕破臉呢! 如果于長春在這個時候,不慫,還敢反駁或者不滿的話,錢海潮這個家伙,肯定敢立即轉身就走人。 而這,卻是吳方平,嚴守一,包括商朝歌都不愿意看到的。 他們也知道,目前這事搞砸了。 可正如錢海潮所說的那樣,東西好不容易都已經從人家米國人手里,弄到了他們自己的船上了。 就差起運回國了。 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這些東西給弄回來。 這一次的機會錯失了之后,人家有了防備,以后想要再弄回來,那就真的是難如登天。 從這個層面上來說,商朝歌他們自然是要竭力的穩住錢海潮,千萬別決絕到底,不然的話,那就真的是從國家,到錢海潮他自己,都是巨大的損失。 可謂是兩敗俱傷! “老錢啊,冷靜冷靜!于總他也是不明白這中間的復雜,你別發火。來喝杯茶!” 南郡郡長張平波趕緊站起來,走過去,扶住錢海潮的肩,把他輕輕地按回到椅子上。 而旁邊的秘書更是眼明手快的,趕緊送上溫熱的茶水。 錢海潮還余怒未消,不肯接,張平波趕緊拿了過來,塞到他手里,“好了好了,來這里,不就是為了解決問題的嗎?喝口茶,消消氣。老錢啊,你急,我們難道不急嗎?” “你的船不能出港,說真話,最急的是我們啊,你也清楚,這次弄出來這么大批的機械,生產線,以及高精密機床,國家花了多大的力氣,光為了謀這件事情,搭進去的人手,就已經數不勝數了?!?/br> “而那些人,以后可就再不能繼續派用場了,你說,我們會為了坑你老錢,專門把事情弄成這樣嗎?” “老張,咱們也是老朋友了,你在南郡,南郡與珠島一江之隔,我們多年的摯友,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坑我,我當初答應下來,又何嘗不是也看在你是我好友的份上?” “但是老張啊,我現在不是以前的錢海潮,如果還是30年前,光棍一條,我怎么也都行,可現在,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我身后還有一大家子,成百上千個家庭,靠我過活呢!你說,我能不為他們考慮嗎?” “是,是,老錢,你的心情我都理解,大家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家國。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更要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冷靜下來,想想還有沒有其他的解決之道?!?/br> “我難道不想冷靜嗎?可你們也得拿出個章程來,不能出了事了,就讓我一個人在前頭頂著吧?是不是?” 眾人見張平波總算把錢海潮,重新給安撫下來了,大家心里也微微松了一口氣。 可隨之而來的那個需要解決的麻煩,還是擺在眾人的面前。 那就是東西已經上船了,現在的問題是,怎么把那兩艘船,順順利利的開回來。 還不能惹人家米國人的懷疑。 這個時候沉吟了許久的商朝歌,終于再度開了口,“這樣,錢總,暫時你那先做一個準備,做一份合法的貨運委托運輸合同,把那些敏感的東西,都弄到那份委托運輸的單子上去。不管怎么樣,先把你和你的船的嫌疑,摘干凈!” “頂多到時候人家查到你的船,你可以說你是有合法的委托合同的,當然采購這些東西的國家和單位,肯定不是我們唐國。而是歐盟的某個國家。至于是哪一國,你那頭肯定有關系,你安排一下,到時候和我們這邊通個氣就行?!?/br> “我呢,這就回去想辦法,先去拜訪一下某個老朋友,他在國際上,很是有人脈,看看他能不能給我們牽個線,想想辦法,周折一下,把東西給弄回來?!?/br> “只是這么一來的話,錢總你的兩艘船原來需要承擔的運輸業務,怕是要因此被耽誤了,不過你放心,對此造成的損失,由我們工業制造給您貼補一些。剩下的——” 商朝歌看向香南州州議長董國平,州長嚴守一他們。 董國平對著嚴守一微微點了點頭,嚴守一便爽氣地道,“只要最后事情能成,到時候錢總出個損失單子,商總承擔的開外,我們香南可以再出一半!” 嚴守一的話一落,南郡郡長張平波,本就是錢海潮的老友,也立即道,“那剩余的一半,就由我們南郡承擔了,不管如何,也不能讓老錢你出了人力,擔負了壓力之后,還損失財力?!?/br> 商朝歌贊同的點頭,“張郡長說的好。正該如此。錢總,您看,是不是再給我們大家一次機會?” 錢海潮來的路上,就想好了的,千萬不能再妥協,再退讓了,不然的話,事情只會越拖越糟糕。 可現在,面對這么多雙懇請的眼神,他還是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只能皺著眉頭,道,“如果真的能圓滿解決,損失我也不會不能忍受,貼補不貼補的事情是其次。就是不知道商總說的那個老朋友,到底是誰?他對于眼前的這個困境,到底有幾成把握能化險為夷?” “畢竟現在船還沒出港,實在不行,我還能找借口把東西卸下去??梢坏┱娴碾x岸了,我這邊就算拖延了時間,到最后你們也沒辦法把東西運回來的話,那就——” 錢海潮的話不用說完,眾人就聽懂了。 說到底,他是怕了! 不是怕承擔風險。 而是怕他們這邊的辦事能力了! 他已經不太信得過他們給予他的口頭上的承諾了,要不是說這個話的人是商朝歌,錢海潮起碼還對他有幾分信服,如果說這個話的人是吳方平的話,估計人錢海潮,早就站起來拔腿走人了。 商朝歌面露細微遲疑,卻還是說了出來,“這個人說出來,可能錢總您也認識?!?/br> “嗯?”錢海潮一怔,他也認識? “斯汀斯坦利摩根?!?/br> “摩根家族的那個異類?” 商朝歌口中這個名字一經吐出,錢海潮就忍不住狐疑的挑了挑眉,隨后就忍不住苦笑。 “商總,您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那位斯汀摩根我的確認識,但是他可是摩根家的異類,本身就是旁支,不受重用?!?/br>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堂堂摩根家族的子弟,不在家族旗下的財團效率,反而脫離家族,到了ubs旗下工作?,F在他就在我們珠島的ubs分行,當一個客戶經理,你說這個人能幫到我們?呵呵!” 錢海潮已經徹底失望了。 他還以為商朝歌提到的老朋友的是什么國際上的大能呢! 敢情說了半天,竟然會是斯汀摩根。 錢海潮現在甚至有種,他們難道都在耍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