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章:一條船上的人
“錢總,我知道您現在對我們很沒信心,但是請相信我,這么大的事情,我商朝歌不會和你開玩笑,我也開不起這樣的玩笑?!?/br> 不得不說,商朝歌這個人,還是很讓人信服的。 雖然錢海潮覺得他提起的這個斯汀摩根,本身就是個笑話。 但是商朝歌這么有信心的樣子,還是一定程度上,讓錢海潮覺得難不成這里頭,真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關節存在? “這樣,我今天從這里回去,就去和斯汀摩根見面,如果此事可以辦,那么我再來聯系錢總?!?/br> “如果事不可為,我也會直接告訴錢總,那批東西,您怎么處理能把您和您的集團,最大程度的摘干凈,您就怎么處理,如何?” 商朝歌這話一落,嚴守一和吳方平他們,頓時驚呼起來,“商總!” 顯然,他們這是不認同商朝歌這樣的回復方式呢! 這么大的事情,商朝歌這么承諾了錢海潮,萬一回頭辦不成,人家錢海潮為了摘清他自己,真的把那些東西給處理了,這個責任誰擔? “行了,這個事情就這么辦吧,出了什么事,我商朝歌一力承擔!錢總,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您再冒險一次?” “好,既然商總您都這么說了,那我錢某人就豁出去,再和您并肩干一場。我等您消息!” 錢海潮朗聲說完,人就站了起來,沖著其他人一拱手,“告辭!” 人就往外走去了。 那干脆利落的樣子,其他人都來不及反應,他已經拉開門,走了。 就聽會議室的門‘砰——’地一聲,又重重地關上了。 大家才回過神來。 “商總,這,這——” “快,你去送送錢總!”嚴守一只來得及沖著自己的秘書,使了個眼色。 大秘立即意會的點頭,“是,我這就去?!?/br> 便也匆匆的追了出去。 “商總,這,這個決定是不是下的有點太匆忙了,我們應該再,再多商議一下?!?/br> 香南議長董國平,這個時候忍不住有些為難地說了一句。 他不好意思直接對著商朝歌說,那個決定可是你下的,我們沒答應,畢竟事關重大,這個不請示上頭,就這么一錘子的對著錢海潮那么說,真要是干不成,這個鍋誰背? 商朝歌一聽他的話,再看到眾人都有些沉默的表情,便知道他們的想法了。 不由淡淡地一笑,很是從容的道,“諸位是不是以為我商某人太意氣用事了?” “這倒不是這個意思,商總嚴重了,就是覺得這個事情,既然還有拖延的余地,咱們就可以在這個時間里,好好的籌謀下,想想有沒有更妥善、更周全的解決方案?!?/br> “這直接地就把后路全一股腦的,寄托在了那位摩根先生的身上,是不是——” 這次開口的是那位吳方平吳大校。 反正他和那個于長春一樣,都已經被當做小人了,也就干脆自覺的把炮灰角色,充當到底了。 商朝歌卻不生氣。 比之錢海潮,他的城府和養氣功夫,顯然要更勝一籌。 就見他微微的搖了搖頭,“我知道諸位在顧忌什么,也知道你們在擔心什么。只不過在座的我們大家,也都算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也不與大家忌諱,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之類的?!?/br> “我就問,如果我不承諾錢海潮,短時間內就給他一個確切的答復的話,你們認為他會不會同意拿全副身家,和偌大的企業的生死存亡,來與我們共同進退?” 眾人沉默。 他們其實都清楚,以剛剛錢海潮幾乎時時刻刻,都想翻臉走人的情形來看,別說和他們共進退,一旦剛才商朝歌一句話說的不得他的心意,那位錢船王,就敢走出會議室大門,就給海外的兩艘船打電話,放棄那些好不容易已經弄上船的貨物。 所以,商朝歌穩住錢海潮的行為,非但沒有一點問題,反而做的十分的及時。 可現在的問題是,那個斯汀摩根,能靠譜嗎? 商朝歌見他們不吭聲,就知道大前提,起碼大家都是認同的。 心里微微有些松了口氣。 “所以錢總那里,無論如何必須穩住,且不說這么多年來,這還是第一次,我們有機會弄到那么完整的生產線,和高精密的機床,一旦這些東西能夠運回國,將起碼令我們的工業制造業,在短時間內跨越三到五年,乃至更多的瓶頸期?!?/br> “這對于我們國內發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不說別的,就說于總的遠方汽車,若有了那條生產線,意味著什么,于總你心里門清?!?/br> 于長春聞言,連忙點頭。 “好,問題來了,還是老問題,東西現在已經化整為零,全部打包上了集裝箱,箱子也都上了錢總的船。我們怎么把東西,在人家已經注意了的情況下弄回來?” “吳大校,你們海軍,可有備用方案?” 商朝歌先問吳方平。 那位吳大校一臉的苦笑,搖頭,“這是上頭發布下來的秘密任務,這根本不能上軍務名單報表。而且我只有權限負責從珠島到黃海,近海范圍內的接應。也就是說,按照計劃,東西應該運到離珠島最近的公海范圍時,我們的船才能過去接應?!?/br> “然后悄無聲息的在公海上,把目標貨物,轉移下來,偷偷運回?,F在東西還在米國港口,我這里什么備用方案,也備用不到這種可能上?!?/br> “好!也就是說,你之前承諾錢總的話,已經徹底成了空白支票,對吧?” 商朝歌這話說的雖然有點難聽,卻是事實。 吳方平就算聽著不舒服,也只能認了。 所以他點了點頭。 商朝歌聞言點頭,看向吳方平之外的其他人,“吳大校的話,諸位也都聽見了,所以實在不能怪人家錢總心寒,事實上我們自己都清楚,要到米國去接應和處理現在這個狀況,我們是不可能做到的。也沒這個能力?!?/br> “好,那么香南州這邊呢,董議長,嚴州長,你們的方案是怎樣?” 兩人一聽商朝歌這話,也面面相覷的露出苦笑。 “商總,您不用問了,您就直接說您的方案吧!連吳大校都沒有備用方案,我們就更別說了。說實在話,我們這里只負責機器上岸之后的分配和安排,海上和米國那邊的事情,我們完全摸不著邊?!?/br> “想必,南都那邊,也是如此!要不是上頭下了指示,說東西會從我們這里上岸的話,這么重要的事情,想必我們幾個也未必能夠知道?!?/br> 嚴州長這話一落,立即得到了那邊直轄郡南都的張郡長和李議長的點頭。 尤其是張平波,更是直截了當的道,“本來這事連我們南都,也都不一定需要參與進來,是上面知道了我和錢海潮,曾經是海中校友,他成了珠島船王,我又正好到了南都主正一方?!?/br> “算起來,在這件事情上,我于國家無愧于心,但是私交上,我是對不住錢海潮的,畢竟他最后能同意擔風險,讓他的船走這一趟,也不無看在我們的朋友關系上?!?/br> “所以,商總,您剛才承諾錢海潮的事情,我是佩服并贊同的。如果,這件事情最后依舊沒辦成,追責的話,我張平波愿意和您一起承擔?!?/br> “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自然更希望商總您有辦法,解現在這個困厄,一來是幫助錢海潮度過難關,二來,也能把我們需要的東西,給運回來?!?/br> 張平波這一主動的表態,說如果需要背鍋,他愿意和商朝歌一起的話,頓時讓其他幾人的臉色,也變得微妙和不太好看了起來。 都知道,不管如何,這個鍋看來是不能甩了。 商朝歌站了出來,張平波又靠了過去,他們要是不拿出點魄力來,那成什么了? 所以不管愿意不愿意,他們也都勢必要擰成一股繩,一起想辦法,把目前這個事情給處理了。 不然的話,真要是辦不成,人家不會怪米國那邊的人,做事簍子太多,只會說他們不夠變通,處事能力太差。 “商總,張郡長的話,也是我們想說的,不管怎么樣,既然大家都在這里,那就是一條船上的人,現在也別急著說,追責不追責的問題,還沒到那個地步?!?/br> “所謂事在人為,不如您說一說那位斯汀摩根的情況,您準備如何入手,需要我們大家做點什么?” “如果他真的有辦法,替我們趟出一條道來,不管有什么要求,但凡能滿足,我們砸鍋賣鐵,也保證不皺眉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