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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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此時宮門早已落鑰, 東衣一行不出例外的被宮墻上侍衛攔下。 公主府的馬車宮墻侍衛都認識, 幾人對視一眼語氣少了幾分凌厲。 “宮門已關, 明日再來!” 話音未落,卻見東衣卻跌跌撞撞的從馬車上摔下來,侍衛一見心知不好, 趕緊下了城墻。 “公主被賊人劫走,奴婢要見陛下娘娘?!?/br> 東衣被何沅沅扶起來, 聲音嘶啞, 狼狽不堪。 何沅沅與劉海何曾見過如此大的場面, 見著那腰間別著刀的侍衛,嚇得雙腿發軟。 侍衛一聽嘉和公主被劫, 頓時慌了神,東衣常日隨嘉和公子住進宮,他們都認識,斷不會懷疑此事真假。 最后侍衛將東衣帶了進去, 何沅沅與劉海留在外頭等著。 皇帝今夜宿在了張貴妃處, 正睡得酣甜, 外頭守夜的內飾小心翼翼的將皇帝喚醒。 皇帝還沒來得及大發雷霆, 便見那內侍砰的跪在地上:“陛下,嘉和公主的貼身侍女東衣求見, 說是嘉和公主被賊人劫走了?!?/br> 若是旁的事他哪敢冒著殺頭的風險進來, 可陛下待嘉和公主向來寵愛,萬一若是不報誤了事兒,恐怕他還是得人頭落地。 皇帝的怒火頓時消了一大半:“你說什么!” 內侍一聽這話便曉得這條命算是保住了, 連忙道:“回稟陛下,東衣姑娘就在外頭?!?/br> 張貴妃也被驚醒了,很是詫異:“誰人有膽子敢在公主府劫人?” 然這句話卻提醒了皇帝,他記得早膳時,嘉和還說要去竹溪村看花海,莫不是…… 皇帝連忙披上外衣就出了寢殿,東衣一身狼狽,額頭上還有剛剛在宮門口從馬車上掉下來摔傷的烏青,她一見著皇帝便連連磕頭,聲音嘶?。骸氨菹?,求陛下救救公主?!?/br> 皇帝:“細細說來?!?/br> 東衣抹了眼淚,急切的道:“回稟陛下,今日公主說要去竹溪村看花海,帶了奴婢與晏侍衛同行,卻不想回來時馬車壞了,當時天色已晚,村里頭路不好走,便想著先給公主找個地兒歇著,晏輕回府去趕新的馬車來?!?/br> “卻不想半夜里,那戶人家進了賊人,將公主劫走了,晏輕趕回來得知后便去追了,奴婢怕…怕公主有個萬一…可如何是好啊?!?/br> “陛下,您快救救公主?!?/br> 皇帝臉色陰沉的可怕,深夜劫走一個女子,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可有線索?!?/br> 東衣先是茫然,隨后才突然反應過來急忙道:“根據那戶人家里頭一位姑娘的說法,她最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可每每又沒發現什么不妥,恰巧公主所歇的房間正是那女子原本居住的?!?/br> “奴婢猜想,那賊人怕是沖著那女子去的,卻不想剛好今日公主歇在那處?!?/br> 皇帝當即怒吼:“大膽!” “天子腳下,竟有人如此橫行!” 東衣卻又突然道:“還…還有,那女子說察覺被人跟蹤前,她曾隨家里長輩趕集市無意發現有一個乘坐馬車的貴人盯著她,眼神很可怕?!?/br> 張貴妃皺眉:“如此說來,還真是有人見色起意,意圖抓那女子卻讓嘉和受了此難?!?/br> 東衣卻眼神怪異的盯著張貴妃,張貴妃一愣:“你如此看我做什么?” 東衣咬咬牙:“那女子沒讀什么書,認不全馬車上所掛的是哪府的牌子,但卻認得一個仁字!” 此話一出,皇帝與張貴妃皆是一驚,張貴妃盯著東衣沉了臉色:“大膽奴婢,此話何意!” 東衣并不與她爭執,只又砰的將頭重重磕在地上不聽哀求:“陛下,公主被劫此事迫在眉睫,求陛下先救公主?!?/br> 皇后疾步而來,頭發披在身后無半點裝飾,衣裳也有些歪歪扭扭,眉眼離盡是急切:“陛下,有宮女來報,棠兒被劫了?” 東衣來尋皇帝時,便已讓宮女去稟報了皇后。 張貴妃臉色鐵青,死死的瞪著皇后,感情今日這一出是沖著她來的,連皇帝都皺了眉,心里生了與張貴妃有同樣的念頭。 然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他與皇后結發夫妻相伴數十年,此時皇后眼里的急切絕不是作假,且皇后歷來端莊,如此失態卻是頭一遭。 皇帝沉著聲音問東衣:“你所說可屬實!” 東衣:“回稟陛下,那女子與其舅舅就在宮外,奴婢不敢欺瞞陛下?!?/br> 皇帝看了眼張貴妃,眼里的不虞很是明顯,接著下了命令:“讓錦衣衛去找人!” 出了這事自然也不可能再繼續歇著,皇帝皇后當即去了龍華殿,張貴妃自然也隨行,皇帝讓人將劉海與何沅沅帶了過來。 二人生在山村,性子醇厚無半點長安城權貴的算計,這一路上瞧著紅峨宮殿已是嚇得不輕,再到皇帝問話時,自是不敢有半句謊言。 帝后貴妃都是在權謀里過活的,是真是假一眼便能窺見。 皇帝再未看張貴妃一眼。 張貴妃心里暗道不好,趕緊讓心腹去通知二皇子。 然心里生了股些絕望,這事若是真的,恐怕就是簡兒來了也護不了兄長! — 未免被人查出破綻,仁儀候府外未安置任何公主府的人,晏輕輕功了得,一路疾馳趕到時,正瞧見兩個黑衣人進仁儀候府。 晏輕雙拳緊握,強迫自己按住想要將人救出來的沖動,他蹲在房頂上,頻頻看向街頭。 好在仁儀候并未很快進入房內,而是正在沐浴,也恰好拖延了不少的時間,直到仁儀候沐浴完推門而進后,街頭才有了動靜,晏輕再也不敢耽擱,飛身而下入了房內。 屋里仁儀候正將被褥打開,瞧見里頭艷麗無雙的女子,仁儀候雙眼一亮,好一個人間絕色,只是,這怎與之前瞧見的不一樣? 不過人都已經到了他的床上,又是如此絕色,頭腦一熱哪里還能顧得上其他。 他伸手解開沈棠的腰帶,正欲有下一步動動作時,便察覺到脖子上的冰涼。 “好大的膽子!” 仁儀候還來不及發作,便聽男子暴怒的呵斥。 仁儀候當即一驚:“你是何人?” 晏輕瞧見床上的女子散開的腰帶,當即黑了臉,那眼神似要將仁儀候生吞活剝:“嘉和公主你也敢動,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聽嘉和公主,仁儀候霎時怔住,嘉和公主回長安兩年,便有長安第一美人之稱,他雖從未見過,然這名號卻是聽過的。 “嘉…嘉和…什么嘉和?!?/br> 仁儀候膽子小但也不是傻子,心知怕是惹了大事,他還道這人怎么就不一樣呢,原來竟是將人劫錯了!該死的! 可怎會這么巧就劫到嘉和公主頭上了。 然已經沒時間給他思考為何,仁儀候府被錦衣衛團團包圍,錦衣衛千戶親自來尋人。 “給我搜!” “是?!?/br> 很快,仁儀候連帶著那兩個黑衣人被當場被抓獲,晏輕幾度要拿劍砍人,都被錦衣衛攔下,后氣的咬牙切齒脫下身上披風將沈棠裹著抱出了屋子。 錦衣衛千戶楊佟撇了眼沈棠完好的衣裳,當即松了口氣,若這位真出個什么事,別說仁儀候府,恐怕順天府錦衣衛都得跟著遭殃。 沈棠中了迷藥,被帶回宮時人還昏睡著,兩頰還現了異常的緋紅,帝后二人一瞧便知不對勁,趕緊宣了太醫,果不其然,沈棠被下了藥且藥量不輕。 皇帝出了寢殿一腳踢向仁儀候張衾,怒聲大罵:“好大的膽子!” 此時,龍華殿逐漸熱鬧了起來,太子,二皇子,沈國舅爺盡數到了。 張衾跪在地上顫顫巍巍,此事不需再審已然明朗,張衾在街頭看中何沅沅,派人跟蹤欲今夜對其下手,卻不料恰好遇見嘉和公主今日馬車損壞宿在何沅沅的房間,下頭的人夜里看不清容貌,況且仁儀候看重的人也不敢去窺視,只胡亂卷了被子將人帶走。 要不是何沅沅認得那個仁字,此時沈棠不僅清白不保,就是連性命恐也保不??! 而何沅沅看見張衾后,當場便指認他就是在街頭馬車里瞧見的人,人證物證俱全,張衾辯無可辯,只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命。 然沒一人理他,二皇子壓根兒不敢出聲,此事半點不占理,且皇帝在氣頭上,沒人敢去碰這個霉頭,張貴妃也跪在一旁不敢出聲。 皇帝沒有直接將人發落,只等看里頭的人情況如何,眾人心知肚明,若里頭的人安好且未受傷害,張衾或可保命。 沒過多久,太醫便來稟報,說是藥性太大,無解藥可治! 皇帝氣的破口大罵:“朕養你們都是做什么的,一群廢物!” 太醫跪倒在地急忙道:“如今只有兩種方法可救,一是用涼水浸泡,二是尋一位駙馬?!?/br> 皇后從寢殿出來,一巴掌甩在了張衾臉上,氣的身子發顫:“畜牲!” 而后狠辣的看向太醫:“用涼水!” 太醫不敢直接應下,而是極為小心的道:“回娘娘,如今天氣較涼,用涼水恐傷公主根本?!?/br> 一時間,眾人都噤了聲。 女子傷了身子可不是鬧著玩的,可若是如此情景下尋駙馬,卻是極為不妥。 將來,那是要遭人詬病的! 沈棠雖不是皇室血脈,但名義上也是皇室公主,眾人都知道這個臉皇家丟不起。 最后皇后娘娘終是做了決定:“用涼水?!?/br> 龍華殿安靜的可怕,如此折騰完,已是天亮,太醫抹了把額頭的汗前來回稟:“稟陛下,藥性已盡數祛除?!?/br> 皇后沉著聲音道:“身子如何?” 太醫趕緊回道:“回娘娘,損傷不大,好生養著一年左右便無礙?!?/br> 皇后松了口氣,這已是萬幸,不僅皇后松了口氣,屋子里許多人略微放了心。 張貴妃趁此重重的磕下頭:“陛下,兄長犯此大過,求陛下嚴懲!” 二皇子也連忙附和:“求陛下嚴懲?!?/br> 嚴懲這一說便有些講究了,左右性命是能保住的。 皇帝看了眼面色鐵青的皇后與沈國舅,知道今日這事不可能善了,就算他今日不嚴懲,張衾日后也定會被皇后與沈府折騰去半條命。 “張衾冒犯公主,罪大惡極,貶為庶…” “皇上,沈府大公子,焉府二公子求見?!蓖忸^內侍的聲音恰在此時響起,斷了皇帝即將出口的嚴懲。 眾人一愣,這天才剛亮沒多久,他們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