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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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里都明白,怕是因為此事而來。 皇帝只好板著臉讓人宣。 沈清池卻突然問晏輕:此事有多少人知曉?” 晏輕:“回沈大人,卑職只通報了沈府?!?/br> 沈清池眉眼一沉:“可我并未與蔚兒提及?!?/br> 眾人聞言,一時心思各異,只晏輕東衣眼里斂下一抹恨意。 沈蔚與焉煦果然是為此事而來,二人神色急切,瞧見大殿氣氛如此沉重,沈蔚急得連禮數都沒顧上,便問一旁的沈清池:“父親,外頭傳的可是真的?” 沈清池呵斥了聲:“大膽?!?/br> 沈蔚這才反應過來,與焉煦雙雙行了禮。 皇帝瞇起眼:“外頭傳了什么?” 沈蔚氣急敗壞:“回陛下,今兒一早街頭巷尾便傳開了,說是錦衣衛半夜從仁儀候府帶走了棠兒,棠兒被帶走時用侍衛的衣裳包裹,外頭都說是不是仁儀候府世子玷污了…” “閉嘴!” 皇后出聲呵斥。 “事關你meimei清譽,豈能胡說!” 焉煦卻道:“回娘娘,外頭的傳言比此更為不堪…” 張貴妃驀地倒在地上,絕望的閉上眼,若事情被壓下來了,兄長還可留得一命,可如今,誰也護不住了。 太子看仁儀候的眼神已是在看一個死人,他雖不知這事怎會荒唐到這個地步,但仁儀候今日,是不可能活著出宮。 父皇尚且不知沈棠身份都已怒不可歇,更何況母后明知那是自己的親骨rou,卻在今日受此大辱,名聲盡毀,母后今日就是拼了命也不會讓張衾活著。 皇帝轉頭瞧見皇后已如失了魂魄一般,遂輕輕一嘆,皇后膝下沒有公主,向來是將這個侄女兒當作親生孩子疼愛,今日不論他作何決定,皇后都定是要張衾這條命的。 “拖出去砍了吧?!?/br> 到了這個地步,皇帝連多說一句都是不愿了。 “仁儀候府抄家,流放千里?!?/br> 至此,晏輕與東衣緊緊握住的拳頭才緩緩松開,公主這一算計竟是將自己的名聲全毀了! 外頭的傳言他們心知肚明,怕是公主早就安排好的,為的就是給張衾最后的致命一擊,若他們知道公主還有此安排,斷然是不會同意這個計劃的! 一個仁儀候,何以用公主的名聲去換! 只他們并不知道前世南衣北衣這一層恩怨,若知道怕是連性命也豁的出去的。 第33章 沈棠醒來時, 已過午時。 “公主, 您醒了?!?/br> 東衣雙眼紅腫, 顯然是哭的狠了。 沈棠在東衣的攙扶下坐起身,掃了眼周圍,心知應是在宮里。 ”公主, 這是來儀殿?!?/br> “您感覺如何,可有不適?” 沈棠還未出聲, 皇后娘娘便進來了。 “棠兒, 你醒了?!?/br> 沈棠忙要下床行禮, 被皇后一把按?。骸疤膬簞e動?!?/br> 沈棠故作茫然:“娘娘,我怎會在此?!?/br> 皇后娘娘眼神復雜躲開沈棠的目光, 東衣磕磕絆絆的將昨夜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沈棠聽完錯愕不已,盡是不敢置信:“怎…怎么會?!?/br> “所以,我的名聲都毀了是不是?!?/br> 東衣低著頭沒出聲,皇后怕沈棠想不開忙拉著她的手安撫:“別怕, 你是公主, 沒人敢說三道四?!?/br> 沈棠凄涼一笑:“可畢竟不是真的?!?/br> 這話正被剛剛過來的皇帝聽了個真切, 還不等他作何反應里頭就是一陣兵荒馬亂。 “棠兒!” “公主!” 皇帝忙幾步上前, 卻見里頭沈棠正往一旁的柱子上撞,東衣哭著死死的抱住沈棠: “公主您別想不開啊?!?/br> “名聲盡毀, 我活著也是給皇家沈府丟臉, 還不如一死以證清白,東衣你放開!” 皇后也急了:“來人!快拉住公主?!?/br> “棠兒不會丟臉的,棠兒你聽我說, 昨夜什么事也沒發生,他沒有損你的清白?!?/br> 沈棠卻無半點活下去的念頭,倚在東衣懷里了無生氣:“可是外頭的人不會這么認為,就是活著我這一生也毀了?!?/br> 皇帝嘆了口氣,看著沈棠一心求死,不知為何他竟會覺得有些心痛,就如不明白是何緣由讓他見沈棠第一眼開始,便覺格外親近。 皇帝沒有進去,而是轉身離開,里頭有皇后在不會讓她出事。 沒過多久皇帝去而復返帶著一道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嘉和公主溫婉良善,謙恭知禮,乃女子之楷模,特冊封嘉和長公主,欽此!” 不說沈棠就是皇后都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忙驚喜的扯著沈棠道:“棠兒,還不快謝恩?!?/br> 沈棠剛被皇后安撫的稍微平靜了些,雖仍是一臉生無可戀,但好歹沒再一心求死。 此時得了這道圣旨她自然也不能不識好歹,忙下床跪下:“謝主隆恩,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br> 皇帝上前將她扶起,眼里有著慈愛:“該叫父皇了?!?/br> 長公主與公主可是相差甚遠。 冊封異性公主,不過是頂了個公主的頭銜,喚不喚父皇母后都無可厚非。 可長公主便大有不同,當朝長公主要么是皇帝的嫡親meimei,要么是帝后二人所出的嫡公主。 可這都抵不過皇帝樂意,即使沈棠不能滿足這兩項條件,只要得了恩寵,皇帝圣旨一下已無挽回的余地,只明日的早朝恐怕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冊封長公主,不僅代表了無上的尊貴,更是表明將沈棠認在了皇后名下。 如此一來,這聲父皇母后便是定要喚的了。 沈棠抬頭盯著皇帝,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不論前世今生,不論在旁人眼里他有多不好,有多十惡不赦,可這位帝王對她卻向來縱容,從未傷害她半分,也正因如此,她將皇帝對她的這份疼愛一并算計了進去。 沈棠沒忍住直直撲在皇帝懷里喚了聲:“父皇?!?/br> 她上輩子盼了一生的親情,到死都沒有體會到,而如今終于有機會光明正大的喚一聲父皇。 皇帝似被嚇了一跳,隨后便樂呵呵一笑,拍了拍懷里的人兒,輕聲安撫:“好好好,沒事了沒事了,有父皇護著你,朕看誰敢再言你半分?!?/br> 皇后偏過頭擦去眼角的淚水,這一幕讓她心里頭一次生了悔意,這便是父女天性,即使不知道對方身份,冥冥之中也將這份血脈牽連在了一起。 — 李昭得到消息后常年溫潤的臉上終于有了裂痕,她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拿自己的名聲去賭這一局。 長公主?呵。 這一世她果真是要入這朝堂。 李昭輕輕一嘆,也罷,既然她自毀名聲,也正好斷了旁人的念想,也給了他充足的時間。 沈棠沒有在宮里留宿,用了晚膳便出了宮,帶著那道冊封長公主的圣旨。 東衣氣的一路都沒理沈棠,還是沈棠拉著人撒嬌喚了聲東衣jiejie才把人逗笑了。 然一頓說教是免不了的。 “公主您怎能如此毀了自己的名聲?!?/br> “如今滿長安城都知道您被仁儀候劫持了,這哪還有駙馬敢入公主府啊?!?/br> “這事您竟然還瞞著我們,早知您這個安排,奴婢死活也不會同意您這個計劃?!?/br> 沈棠等東衣說夠了,才輕輕一笑:“不如此,怎么能要了仁儀候的命,怎么能拿到這道圣旨?!?/br> 然東衣卻盯著她哼了聲:“公主您就是不想成婚?!?/br> 沈棠眨眨眼,拿手指勾了勾東衣的手臂:“還是東衣了解我?!?/br> 她這個計劃,可謂是一石三鳥。 扳倒了仁儀候,得封了長公主,斷了婚事,雖然斷不了多久,但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人愿意進公主府。 她這一世本就無意成婚,如今名聲毀了,自然也就省了不少麻煩。 東衣卻很是憂心,公主到底是為何不愿成婚呢。 回到府里,南衣北衣早早等在了門口,沈棠打簾下了馬車,見兩個侍女俏生生的立著,終于露了一絲發自內心的笑。 這一世我提前給你們報仇了,所以你們定能安安穩穩的活著。 — 第二日,長公主的牌匾便換了,是皇帝親筆所賜,來道賀的人一波接著一波,沈棠沒心思理會,只見了其中幾個朝廷官員。 其中便有此次主考官之一戶部尚書。 原本定了禮部尚書容大人,可容世子今年下場,為了避嫌便早早換了人。 歷來便有榜下捉婿一說,可同樣也有榜下招門卿。 她要入朝堂,自然不是自己入。 想要豐滿羽翼,朝中就定要有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