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死也要OOC[快穿]_第5章
謝緣沉默了一瞬,倒也沒有拒絕他,而是問:“你吃的什么?我去給你找解藥?!?/br> 桑意睜著一雙茫然無辜的眼睛望他。 謝緣眼里絲毫波瀾都沒有,口吻淡淡的:“你中的是催|情藥,府上能配出的不外乎這幾種,虎骨丸,蘭花丹,麻雀腦,伯母若是留了遺命讓你服用這些東西,我可以幫你找解?!?/br> 桑意沒動,沒說話,抖得更加厲害,拼命地往他身上貼,還是那句話,好似神志已經不太清楚:“抱抱我……謝緣,謝緣。不要丟下我?!?/br> 這兩個字喊得謝緣皺起了眉頭。他心下掠過一個念頭,索性這幾味藥吃不死人,將他丟在這里也不是不可以。沒料到桑意這時勁頭卻上來了,用了一個巧勁,直接將他推到了床榻間,伏在他身上,牢牢壓住。 若不是情勢不對,他幾乎想要把這個人拎起來打量一遍,將剛剛那一瞬倒帶重放:這一下把他摜去床上的動作,簡直不是普通人能做出來的,這是一記無比標準的格斗式,與人僵持時用得最勤,目的是用來放倒敵人。 這是犯規吧! 謝緣還沒出聲,桑意便低下了頭,不緊不慢、目標明確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謝緣這回曉得自己分辨的是什么香氣了,桑意喝過酒后用花茶漱了口,是梨花釀混著茉莉的氣味。這一吻并不持久,因為桑意并不精于此道,只是試探性地添了幾口,而后露出淺淺一個笑容,歪頭看他,然后將自己埋在他身前。 謝緣要走,桑意不讓,一個清醒著,一個不知道醒沒醒著,兩個人幾乎在床上打了一架,謝緣不下重手,遲遲擺脫不了身上這塊牛皮糖,鬧到最后,桑意把他的衣服扒了一半,自己也幾乎衣不蔽體,謝緣也被撩撥出了火氣,徑直將他扳過來,壓在身下。 離洞房只差一步了,此時縱然是童子,也該明白會有什么后果。桑意面上又委屈,又緊張,還有點隱隱的期翼和歡喜,就這樣看著他的夫君。謝緣仔仔細細打量著他,那眼神讓他有點捉摸不透。 桑意賣慘賣過了,示弱也示過了,勾引情話樣樣都來了一遍,隨著時間過去,謝緣還是毫無動作地看著他,他的頭腦卻正在慢慢清醒,藥效怕是要過了。 【叮,系統提示,你用的藥是過期的,那個家丁因為過于老實敦厚,被江湖術士騙了錢財,買到了假貨,所以效用不大,請加油哦~】 桑意:“……” 他眨眨眼睛,小聲問道:“你這么多年不與我同房,是不是……?”他的視線往下掃了掃,三分哀婉,七分凄切,而后作出恍然大悟狀,有些心疼又十分坦然的樣子,乖巧懂事地道:“夫君……若是那方面不行,我也不介意的。夫君在下面,我也是不——” 謝緣:“……” 他話沒說完,謝緣已經聽得太陽xue青筋直跳,也不打量他了,直接用行動告訴他行不行。 桑意脫離現實世界已久,以往攻略的那些個人都沒有謝緣難搞,連接觸都不經常有,遑論床上辦事。他被謝緣翻過去的一瞬間,只來得及短短呼了一句:“脂,脂膏?!?/br> 而后就是令他倒抽一口涼氣的痛感。 瓜皮城主,前戲都不知道! 謝緣道:“沒有,少將軍,既然是你自找的,疼也受著罷?!?/br> 床鋪搖晃,熱氣升騰,間或漏出幾聲憋不住的痛吟。中途,桑意的藥效完全過去,幾乎要疼出一身冷汗。 謝緣偏過頭,在他鬢邊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極盡纏綿之態。桑意疼得眼前發黑,曉得自己這回怕是玩脫了。滿頭冷汗,卻還是抽空睜眼瞧他,謝緣早就等著了,他照舊審視著他,仿佛審視一樣玩物一樣。桑意瞧見這樣的眼神,眼睫顫動了幾分,而后湊上前去,請求他溫和地吻他。謝緣便放輕動作,輕輕咬住他舌尖,漫不經心地與他溫存,隨后,他望見桑意竟然綻出一個羞怯的、淺淡的笑容。 “笑什么?” 桑意像是撿到了寶貝,掖著藏著,半天才小聲地道了句:“夫君好溫柔啊?!?/br> 謝緣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活這么多年,頭一次聽見人用這兩個字形容自己,實在古怪,且不說這話里又幾分假:他自己下沒下重手,自己再清楚不過。懷里人瞧見他面色有異,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抬起眼,帶著笑意看他。謝緣看他有幾分瑟縮的模樣,疑心他想湊過來吻自己,還未來得及避開時,他便見到懷中人傾身過來,小心扒拉著他的肩膀,閉上了眼睛。 左右不過是一個吻,謝緣也就隨他,但他沒有等來意料之內的吻——那兩片柔軟的唇瓣沒有印在他嘴唇上,而是印在了他的額頭。很快,像是完成了一個驚險的任務一樣,桑意趕緊縮回了被子里,兩只眼睛笑得彎彎的。 第5章 .先婚后愛小白菜 “夫君,我挨著你睡,好不好?” 末了,他又軟著嗓子問他。 謝緣沒有回應他,他也就當他默許了,裹著被子往他身上一貼,大功告成。 謝緣卻沒了睡意,靜靜望著他。 他本來沒打算碰他,找不到解藥,將他丟在涼水里頭過一遍也差不多了。酒后亂性都不是這般亂法,更何況喝醉吃了藥的人是桑意,他本人滴酒不沾,卻實實在在地洞房了一回。 睡便睡了罷,總之在兔爺廟前拜過堂,往后這么多年,指不定誰磋磨誰。 他見身邊人睡著了,便慢慢地將手臂抽出來,下床清洗。 榻上一片凌亂,他有意薄待他,動作并不溫柔,難免見紅,也不知道這個人如何笑得出來。他拿來溫熱的帕子,替桑意清理一番,見到自己似乎把他弄傷了,又找了一支藥膏給他敷好。 桑意在床上很安靜,什么都不說,疼狠了也只輕輕抽氣,以為他聽不出來。眼下被整慘了,睫毛低垂的樣子卻乖得很,隱隱失卻血色,顯得整個人都薄而蒼白。 謝緣蘸了藥膏在手上,給他輕輕擦揉。他感到有點新鮮,五年來在外征戰,他忙于政事與戰事,也不曾碰過什么人,這樣的經歷要算得上是頭一遭。清理完畢后,他望見天都要亮了,心思憊懶,索性就挨著他的小將軍睡了。 桑意不忘初心,在睡夢中爬過來,非要貼在他懷里。 謝緣很有耐心,倒也不嫌他煩,任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動了。桑意半夢半醒,覺得自己離成功又進了一步,終于徹底放心地睡了過去。 只是謝緣瞇了一會兒,陡然感覺身邊人又滾了回去,桑意貼了他片刻時間,嫌棄地把他往外一推,舒舒服服地占據了床榻正中的位置,整個人呈大字形攤開。 謝緣覺得有點有趣,于是伸手把這人往懷里撈了撈,撈回原來彼此相貼的姿勢,仔細觀察。 果然,過了一會兒,桑意本能地嫌熱,也感覺到好像有什么人在跟自己搶床位,這次干脆利索地把他往外一擠,險些就要踹下床。 謝緣:“……” 總督大人干脆不睡了,拎起被子往他身上一丟,自己出去找客房了。 桑意這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醒后覺得骨頭散了架。 系統非常八卦地跟他討論:“他在現實中也這樣對你嗎?聽說你從他的書童做起,同樣也是要暖床的?” 桑意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沒有,城主他對我挺好的,在床上也沒什么不良嗜好,是這一世有點變態了?!?/br> “那你起床嗎?”系統又問。 桑意道:“不起床了,先賣個慘吧,就當我過度虛弱沒辦法下床。不過我現在有點餓了,請給我傳送一碗刀削面,我要辣子澆頭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