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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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中除幾個心腹謀士外,并無旁人,燕清也就直言不諱道:“僅仲德一人坐鎮冀州,分身乏術,恐怕總有應對不來之時,你可愿盡快與伏義一同,點五萬精兵北上,備戰東面之敵?” 呂布凱旋將至,有這頭善戰猛虎在側,豫州這邊基本稱得上高枕無憂了,而北邊僅靠頭回獨當一面的程昱和趙云挑起大梁,怕是會有些手忙腳亂,一旦被人趁虛而入,可就不妙了。 公孫瓚還不是個愛按道理出牌,總愛亂來的莽將軍,冬天理應是修生養息的休戰期,可若說他想趁著大破劉虞后的士氣正旺,一舉西進,也不無可能。 為保萬無一失,還是再加強守備的好。 劉曄不假思索地俯身應了:“喏?!?/br> 燕清滿意地點了點頭,瞟了眼窗外天色,起身溫和道:“時候不早了,都散了,好好歇息去罷?!?/br> 荀攸與郭嘉瞬間了然燕清的言下之意,見他想獨處一會兒,不約而同地頷首,二話不說,齊齊行禮退出。 燕清親自將二人送出廳門,目送他們背影離去,才返回議廳,坐回案前半晌,方徐徐地吐了口氣,往后隨意一仰,便四肢攤開,以全然放松的姿態躺了下來。 不妙的消息接二連三地傳來,饒是他有著充足的底氣,應對起來,也難免感到疲憊。 這算什么? 卸磨殺驢,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要不是他時刻記得,身為主公必須隨時保持冷靜,完美控制住情緒波動,行一步都得考慮未來十步的后果…… 怕就抑制不住心里橫生的煩躁和戾氣,把那幫多半吃著他提供的糧食,還孜孜不倦地給他找麻煩、制造對手的小朝廷,給打得灰飛煙滅。 真是可笑。 世人曾經最畏懼的魔王董卓,都知道害怕他,以聯姻來討好他,到頭來卻是受到他無可挑剔的優待的那邊,對他百般為難。 可想而知的是,這只是個開始——要不是忌憚他手里的強大軍隊,治理有方使豫地欣欣向榮,又是民心所向,實權和威望甚至都超越了目前還暗弱無力的皇帝,動手就不會這么謹慎而隱晦,叫他感到憤怒不便,一時間又無可奈何了。 燕清漠然想,這是想激怒他,甚至逼反他,好除了他的大義光環,叫追隨他的一些忠漢臣子識破他的狼子野心,從而棄暗投明? 還純粹是想警告他,為避免以后源源不斷的尋釁滋事,就盡早識趣地將手中權力還給陛下? 做他娘的白日夢去吧。 燕清微掀薄唇,嗤笑一聲,胸腔中隱約翻涌的火氣,就在他不經意間碰到腰間懸掛的精致錦囊后,沒由來地就慢慢平復下來了。 里頭裝著的,正是他有生以來收到的最品位獵奇的生辰禮物,也是貨真價實的‘天下第一猛虎’,所換下的乳牙。 燕清唇角微微揚起,眉眼也一點一點地彎了起來。 ——真是很想那二傻子了。 隔著厚厚的錦布,在那顆硬梆梆的牙齒上捏了一捏后,燕清忽腰桿發力,猛然坐起身來,以筆尖沾墨,懸于紙上斟酌片刻后,笑吟吟地只寫了一句話,便容墨跡晾干,封好,連同其他急件一起送去。 三日之后,風塵仆仆,終于快趕回譙郡的呂布,便在途中撞到了負責送信的兵士,拿到了燕清的書信。 他微瞇了眼,毫不猶豫地挑出象征‘私信’的那一封,旋即命令底下人先就地扎營,修整一個時辰。 他不許親兵跟上,踱至一處樹蔭下,背對樹干盤腿坐下,仔仔細細地讀了起來。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呂布眉頭緊皺。 這啥意思? 近來攻讀的多是兵,于詩詞歌賦方面,他還處于雙眼捉瞎的狀態。 他倒不是識不得表面意思,可那些酸儒文人,一肚子彎彎繞繞,這毛病也帶到詞賦里去,往往他所理解的和真正意思都背道而馳。 這句話里,難道也藏了什么機鋒? 呂布眉峰越蹙越緊。 主公之前給他寫信時,也多以他能理解的大白話為主,極少會這樣。 呂布撓了撓頭,因讀不懂,心里著急得很,偏偏不好尋人參謀,只有自力更生,把這句翻來覆去 地讀了好幾次。 難道就真是字面意思么……路邊花開了,叫他可以試著慢慢回來? 呂布無意識地喃喃出聲后,腦海中靈光一現,一陣噼里啪啦,倏然掠過恐怖一念。 花開……緩歸……莫不是主公在暗示,因他已與神女締結姻緣,方專程來信,著自己慢些回來,以便避嫌?! 呂布:“…………” 親兵們都離呂布有十步遠,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守著,猶如一座座安靜的雕像。 可要是有心細之人湊近了觀察,便不難看出,他們按在劍柄上的手,都在抑制不住地輕輕顫抖,心里更是如有千軍萬馬奔馳而過一般凌亂慌張。 呂將軍究竟是得了什么壞消息? 哪怕不抬頭看其臉色,此刻從對方身上傳來的兇險氣息,就如洪荒中擇人而噬的兇獸般恐怖霸道,實在讓人雙股戰戰,心里發寒得緊。 好在呂布還記得自身職責,哪怕被這看似十分靠譜的猜測險些氣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除了震怒,便是滔天委屈,也還是強行按捺住了要發飆暴走的沖動,黑漆漆地沉著臉,悶頭趕路了。 因他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將士們戰戰兢兢之余,哪怕為驀然又加快了的行程暗暗叫苦,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拖拉。 本該高高興興,風風光光的返程,愣是被呂布拿出了急行軍的速度,把三日路程縮短至一日半,就看到屹立在眼前、久違了的巍峨城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燕清:我他媽的寫的是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