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混在三國當神棍_分節閱讀_271
書迷正在閱讀:嬌嬌(H)、姐(abo)、一覺醒來孩子都有了、愛后課余(1V1H)、九日皇帝、高枝(H)、[綜]世界不打馬賽克、寵婚、就醬、鎖妖
第152章 興師問罪 呂布到來得極其突然,快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是以根本沒來得及擺出迎接的依仗來,倒是衛兵和城中民眾驚喜萬分,為此歡呼雀躍,敲鑼打鼓,自發地夾道拜迎他們的回歸,也是為了看看早早從軍、有幸被呂布選入惡虎營的親朋好友,這次有沒有全須全尾地回來。 人聲鼎沸中,呂布當仁不讓地騎著神駿的赤兔,底下是簇擁在身邊的群眾所分開的道路,面無表情,漫無目標地朝前行進。 眾人盛情如此,哪怕呂布滿腦子都還惦記著那封形同警告的書信、主公娶了神女的噩耗、愛人趁自己出征在外背信棄義的絕望……也還是勉強擠出一抹難看的笑來。 卻有些徒勞無用。 他渾身是任誰都瞧得出來的死氣沉沉,毫無大勝而歸、威名震天的得意和喜悅,而四周都多少受了這份影響,心里打鼓之下,將歡天喜地的神色也默默地收了一收。 他們倒不懷疑是不是戰況出了什么岔子,而只兀自思忖:一向高調又傲氣的呂大將軍,平日走路都帶風,怎打了這么一場大勝仗后,非但沒將尾巴翹上天去,還跟脫胎換骨一般,沉穩了那么多? 而此時此刻的燕清,剛召集了眾多謀臣,在小議廳進行密談,外頭自是衛兵林立,戒備森嚴。 來報信的兵士也不敢妄擾,只老老實實地候在外頭。 還是郭嘉因思考過多,嚷嚷著太費腦子,非要廚房做點糖酥,燕清才中途暫停,準備陪諸幕僚用完膳再繼續時,看到的他。 他們沉默著魚貫而出時,那兵士雖也跟著跪拜在一邊,卻是緊張得渾身發抖,一時半會不敢主動開口,還是因城門守兵的服飾著裝同燕清的親兵大不相同,才被燕清一眼分辨出來,溫聲詢道:“可是哪位城門校尉派你前來,有事要稟?” 那人受寵若驚地抬頭,激動得滿臉通紅,囁嚅幾番,才把話清晰明了地說了一遍。 燕清:“……” 昨天來復命的信使還道,大軍起碼還要三五日的,怎么呂布卻到得只比他晚上一步? 雖有這么個疑惑在,但久久不見的愛人攜勝歸來,涌上燕清心頭的,更多還是喜悅。 遂將開到一半的會議改至明日,命人籌備今晚的慶功宴席,然后親自領著眾人迎接呂布去了。 呂布行至半途,便解散了軍隊,給將兵們放了三日的假期,容他們歸家團圓,便將圍觀群眾的大半關注給分散到各自家人頭上了。 他緊接著快馬加鞭,靈活萬分地穿過街道,目標明確地直奔官邸,一頓風馳電掣下,很快就見到了心心念念,此刻卻氣得他牙癢癢的燕仙君。 ——真好看吶。 呂布由衷地感嘆著,眸光冷凝。 怎么就能這么心狠呢? “主公?!?/br> 呂布驅馬行至距燕清還有數步之遙的地方,勒韁駐馬,滾鞍下來,跪倒在地,頭深深埋下,話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牙縫里擠出來的涼氣:“幸不辱命?!?/br> 燕清看不到他藏得及時的神色,只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扶,將他拉起來后,呂布面色已恢復如常了。 燕清雖然很想將呂布扒光,檢查有沒有什么嚴重傷勢,到底忍住了這種念頭,只莞爾一笑,褒獎道:“有奉先在,果真是手到擒來?!?/br> 呂布被燕清輕輕一拍,不知為何,胸腔里努力抑制的委屈瘋狂翻涌,叫干澀的眼角幾乎要滾出一滴淚來。 這嚇得他渾身僵硬,好險才繃住沒當場失態,半晌,生硬地扯扯嘴角:“眾將死戰,非我一人之功?!?/br> 說話間,他那銳利的目光頭一回沒全盤專注地放在燕清身上,而是不著痕跡地往其身后的人群,掃來掃去。 別說是天上下來、清麗脫俗的神女了,這除了人高馬大的護衛,便是一個個明里暗里打量著他的翩翩文士…… 那鳳縷到底在哪兒? 燕清問的問題,沒得到回音,一仰頭看呂布臉色,才見他神光飄忽,哪兒有聽進去? 他倒不至于因此感到不悅,只訝然蹙眉,試探道:“奉先?” 久別重逢,怎么一回來就走神了? 難道還有些事情未有辦妥,有不便在別人面前說,才惹得他這般牽腸掛肚? 呂布如夢初醒,發覺一干人都神色各異的盯著自己,他耳朵動了動,心里發虛,倒裝得一副泰然自若:“喏?!?/br> 不管燕清問了什么,他應承總是沒錯的。 燕清無奈道:“那好,看你風塵仆仆,想必乏得厲害了。你是要在我這處歇至晚宴,還是回你自己府上?” 他對呂布的恩寵倚重,一向是眾所周知,被人有目共睹。而這館舍雖是燕清的住處,卻分了一半作為辦事公用,一些重要謀士也常常留宿…… 況且呂布剛從冀州回來,想必有許多秘事需同主公單獨匯報,燕清這么一問,不過是例行公事,其實任誰都知道,呂布會怎么選擇了。 呂布果然就毫不猶豫地選了后者:“多謝主公?!?/br> 謀士們很快散了去,尋副將們細細了解當日戰況去了,燕清微微笑著,領呂布朝后院走。 可走著走著,燕清就發覺呂布跟太久沒回來、迷路了似地拐到那自前刺史遷任后、就徹底空置下來的,應是給妻眷居住的麗園了。 呂布邁開大步,就要往里鉆,燕清好笑地拖住他,一邊往正確方向帶,一邊嘆道:“你這記性??!人稱你飛將,可是贊你那神射功夫,而不是要你學飛將軍李廣那般,也不記路的!” 呂布“噢”了一聲,飛快往里頭望了一眼,的確不像有人居住的模樣,連草木都荒蕪了許多,便從善如流地由燕清拽著,走得跌跌撞撞,末了宛若萬分愧疚懊惱地來了句:“險些驚了貴重女眷,布著實——” 燕清聽得莫名其妙,不由松了手,駐了足,抬起尖尖的下巴,瞇眼盯著呂布。 呂布一臉無辜:“布可是說錯話了?” 燕清若有所思,口吻玩味道:“許久不見,奉先卻古怪得很?!?/br> 呂布心里酸溜溜地哼了一聲,道這還怪得我? 那嬌滴滴的仙女看來沒在里頭住著,就不知到底被安排到哪兒去了…… 嘴上卻道:“恕布愚魯,不解主公之意?!?/br> 燕清剛還只是八分懷疑,加兩分試探,這下已是十分肯定了:“有什么話,都等你沐浴完了,好好歇會兒再說?!?/br> 呂布心不在焉地應下,被燕清一路推搡著進了房里,摘了武冠,又把臟兮兮的戰袍褪下扔了一地,然后赤條條地往裝滿熱湯的木桶里一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