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薄止褣對我的影響力,我再清楚不過,在這種事里,我從來都不是薄止褣的對手。 我的腿虛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琯琯要去裴釗的房間,你說,裴釗會帶琯琯去嗎?”薄止褣惡意的問著我。 我知道薄止褣的意思。 在裴家,我終究是生活了這么多年的人,就算再低調,再不引人注意,再沒人知道我的存在,也不可能在裴釗的房間發現不了我存在的痕跡。 琯琯是個女人,只要是個女人,看見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房間里面有別的女人生活的痕跡,都要受不了了。 裴釗就勢必要哄著琯琯。 而我對裴釗的了解,裴釗絕對不會把自己逼到這么狼狽的地步。 但我卻顯得嘴硬:“和我沒關系。反正受刺激的又不是我?!?/br> “嘴硬?!北≈寡捫α似饋?。 我一個激靈,抖了一下。 而裴釗和琯琯的話,卻不斷的透過門縫闖進我的耳朵。 …… “想去我房間做什么?”裴釗的聲音很好聽,在刻意低沉的時候,總是帶了幾分勾引的味道。 琯琯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聲音脆生生的,聽起來就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人家想看嘛?!?/br> 第41章 薄止褣和裴釗,誰好? “和你想看我房間比起來,我更想看你?!?/br> “阿釗?。?!” 那是小姑娘嗔怒時候發出的聲音,帶了幾分的欲拒還迎。 …… 我一邊忍受著薄止褣對我的勾引,一邊分神聽著裴釗和琯琯的調情,而薄止褣也注意到我的舉動,冷笑了一聲。 “打個賭?”薄止褣看了我一眼,手里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樣撩sao的感覺也瞬間消失殆盡了,我楞了下,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這樣的反應,看在薄止褣的眼中,他眉眼微瞇。 “薄止褣!”我不敢大聲吼,生怕被門外的人聽見,就只能這么壓著聲音,警告著薄止褣。 薄止褣是誰,哪里會在意我的警告,我的衣服已經被薄止褣推了上去。 大掌重新覆蓋住我的綿軟:“剛才我說到哪里了?我們打個賭?” “賭什么?” 薄止褣的聲音停了停,“但是,你信不信,裴釗要帶著琯琯進來了?” 我一怔:“你要和我賭這個?” “嗯哼?!?/br> 我的手一下子僵了,薄止褣頓時不滿的看著我,我的心思卻已經被薄止褣的話帶跑了,我真的害怕裴釗忽然進來,看見我和薄止褣現在這樣的模樣—— “黎夏?!北≈寡捴匦掳盐业氖肿チ嘶貋?,放在那guntang的地方,“裴釗要帶著琯琯進來,是在預料之外。但是,裴釗要進來,卻是在他的計劃之內?!?/br> 我驚愕了。 “我上來找你,你以為裴釗沒看見嗎?我帶著琯琯出現在裴家,裴釗比誰都緊張?!北≈寡捓湫σ宦?,“他巴不得能抓我一個現行,大家都是男人,那點心思,誰瞞得過誰?!?/br> 只要抓了薄止褣的現行,薄止褣在反對裴釗這件事上,就會放松態度。 這兩人,只不過是看誰先占取先機而已。 我才剛剛從薄止褣的話里回過神,原本就沒關緊的門已經被人推開了一樣,我驚呆了。 這下,所有的動作是真的都停了下來。 我們的位置,距離門口不過一米,就算是在門的另外一邊,裴釗要是進來,很快就能發現我們的存在。 我僵著,緊張的看著薄止褣,沖著薄止褣搖頭:“不要——” 因為我知道,裴釗一定會進來。 “怕?”薄止褣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嘲諷,“裴釗和你沒離婚,光明正大的帶著別的女人上門,你還怕他?” 我沒說話。 我和裴釗,早就不是這些事,可以理的清了。 起碼現在,我在裴釗面前,我不想真的站不住腳。 “我幫你,我有什么好處?”薄止褣看出我的心思,問著我。 我沒說話。 因為我的心思已經全然都被推門而入的裴釗揪住了,那眼神變得乞求,不斷的搖著頭。 裴釗和琯琯的聲音已經越來越明顯起來。 “阿釗……”琯琯的聲音忽然變得幾分嬌喘,輕輕綿綿的很是好聽。 裴釗到還是如初的聲線:“叫我做什么?” 琯琯奔放而熱情,“你好壞,每次都這樣勾引人家?!?/br> “我有嗎?” “有,我說有就有?!?/br> “行吧,那就有?!?/br> …… 而后,是一陣細細碎碎的接吻的聲音。 我被薄止褣控制著,又因為緊張的情緒,完全不敢發出聲,而門邊的琯琯和裴釗,就好似絲毫不知道里面有人一樣,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進去,進去,我想要?!爆g琯推搡起了裴釗,“就在這里好不好?!?/br> “琯琯……”裴釗的聲線終于變了。 我了解裴釗這樣的聲線,那代表是裴釗情動的模樣,和我上床的時候,裴釗只有做到興起了,才會出現。 在前戲的時候,幾乎不曾有過。 完全就是公式化的應付。 我以為裴釗就是如此,現在我才知道,只是裴釗對我如此,對任何一個女人,裴釗都可以調戲和挑逗。 呵呵—— “很失望?”薄止褣壓低的聲音,嘲諷的問著我。 我沒說話,手心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我聽見薄止褣的冷笑,在昏黃的燈光中,我卻看見這人俯身,吻住了我的脖頸,報復性重重的咬了一下。 我壓著情緒,不敢尖叫出聲,甚至不用看見鏡子,我都知道,我的脖頸已經變成多么曖昧的模樣。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薄止褣,就這么惡狠狠的瞪著他。 薄止褣似乎咬滿意了,舌尖舔了舔唇瓣:“難怪你喜歡咬人,感覺確實很不錯?!?/br> 我:“……” 我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明晃晃的被薄止褣調戲了嗎? 我有些忍無可忍,才想反抗,薄止褣卻已經壓住了我,我的手腕下一秒就被這人扣?。骸跋氡话l現,你盡情反抗?!?/br> 瞬間,我就偃旗息鼓。 然后,我的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拼了命的沖著薄止褣搖頭。 而同一時間,裴釗摟著琯琯已經推門而入。 兩人幾乎吻的難舍難分的,琯琯就這么掛在裴釗的身上。 琯琯被裴釗抵靠在門板上。 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和一個清場里的老手,勝負立竿見影的出現了。 “琯琯?!迸後摰故秋@得掙扎了起來。 琯琯卻不管不顧的親著裴釗:“你是不是因為那個黎夏在,所以才不接受我是么,是不是?!?/br> 裴釗的臉色變了變。 我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變。 “你不要欺負我年紀小,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個黎夏和你的關系不明不白的,要真的沒關系,你能追出去嗎?”琯琯嬌蠻的看著裴釗。 “還有,你上來,難道不是為了找黎夏嗎?”這時候的琯琯就像一個人精,“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br> “……” “我大哥還在呢,你都不表現好一點嗎?” “……” “我好不容易把我大哥說來了,你就這樣,合適嗎?再說了,我大哥那人精,你以為我大哥什么都看不出來嗎?” 琯琯的聲音婉轉呻吟,一邊掛在裴釗的身上,一邊親著裴釗:“阿釗,你難道不想要我嗎?難道我真的比不上那個黎夏嗎?” …… 我知道,琯琯在刺激裴釗,我也知道,這是女人普遍的心里,都想和自己的情敵較勁。 我以為琯琯是個傻白甜,現在看來,傻白甜的人是我,而不是琯琯。 但是,我卻更想知道裴釗的答案。 我和琯琯,到底誰比較重要。 當然,我的內心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女人總是蠢的希望聽見不一樣的答案,又或者,我是想讓自己絕望到不能再絕望的地步。 “明知故問的答案,你還想知道?!北≈寡挸爸S的問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