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畢竟,對于那時候的我,只要裴釗不高興,我也沒辦法開心起來。 我的一切,都是圍繞著裴釗進行的。 我只要裴釗我,而且我相信裴釗,他一定會讓裴家東山再起,在我心里,裴釗就是我的神仙,我不想讓裴釗飽受任何的非議。 而我的好意,卻在此刻成了最嘲諷的事實。 “這種刺要埋下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拔出了?!北≈寡掚p手抄袋,說的冷漠,“這對于男人而言,是一種羞辱,大概從那時候起,裴釗對你就已經不冷不熱了。所以,你們結婚,沒有婚禮,什么都沒有,只領了結婚證?!?/br> “……” “你為什么不篤定,那時候裴釗就已經動了要換了你的念頭呢?”薄止褣反問我。 我竟然被薄止褣的話弄的完全沒任何反駁的余地。 除了驚愕,還是驚愕,我的臉上再沒了其他的情緒。 因為,確確實實從我和裴釗結婚后開始,我滿懷欣喜的當好裴太太,在家當一個孝順的好媳婦,在裴釗面前當一個好老婆,在裴氏里,當一個盡職的黎經理。 是,那時候,我還只是策劃部的經理。 策劃部就只是一個空殼,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 結果呢—— 裴釗和我就過的像一對正常夫妻,恩愛無比,但對外面的女人卻永遠比我溫柔,比我好。 裴釗不會給我送任何東西,但是卻會大手筆的給外面的女人送東西。 這些事,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等我發現的時候,我已經無力乏天了,我除了沉默,守著我裴太太的位置,我拿裴釗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樣的事實,被薄止褣無情的揭露出來,我真的認為我要瘋。 “外面任何一個女人,都可能取代你,只是在于這個女人,對裴釗的幫助有多大而已?!北≈寡挍]理會我的狼狽,繼續說了下去。 我死死的咬著我的下唇,看著薄止褣,我的下唇都已經被咬出血了。 口腔里,沖刺著濃烈的血腥味。 忽然——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薄止褣。 這人的大手瞬間掐著我的腰身,把我從地上撈了起來。 但是,最終,那理智還是回籠,我大口的喘著氣,已經把薄止褣推開了,我的手就這么抵靠在薄止褣的胸口。 “怎么了?”薄止褣微瞇起眼,很不滿被我打斷的動作。 “這里是裴家?!蔽覔u著頭,希望薄止褣可以給我留下最后一點尊嚴,“拜托,不要?!?/br> 我以為薄止褣會發怒,結果薄止褣就只是半笑不笑的看著我:“寶貝,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裴家,我就可以隨便怎么樣?” 我差點尖叫出聲,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但是在薄止褣的理解里,我真的認為,我給了薄止褣這樣的暗示。 我緊繃著情緒,看著這人,手指已經不自覺的把這人的襯衫給徹底的抓皺了。 我像小獸一樣反抗的模樣,惹的薄止褣輕笑出聲,說不出是獎勵還是別的情緒使然,他就這樣重重的親了我一下。 “我看起來這么禽獸的人?”薄止褣反問我,“再禽獸,我也不會對一個小月子的女人下手?!?/br> 說完,薄止褣就松開我。 我跟著松了口氣。 然后,我的噩夢并沒結束,薄止褣似乎又已經恢復了之前的冷漠:“裴釗讓你指控我和你有不正當關系?” 聽著薄止褣的話,我是徹徹底底傻眼了。 看見我的反應,薄止褣只是嗤笑一聲,就這么重新捏住了我的下頜骨:“這點你還算乖,沒蠢到聽裴釗的話?!?/br> 我:“……” 在薄止褣的話里,我聽出了一絲的端倪。 裴釗要我做的事,薄止褣好像從來都知道。甚至裴釗的一舉一動,都在薄止褣的控制中,薄止褣本就是一個從來不會讓事情超出他控制范圍的人。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幾乎顫抖了,就這么看著薄止褣。 薄止褣看了我很長的時間,反問我:“你知道裴釗為什么要你這么做嗎?” 我哪里知道,我要知道的話,我還會在裴釗和我冷言冷語的時候,那么手足無措嗎? “因為,裴釗想讓我同意他和琯琯的事情?!北≈寡挌埲虩o情的揭開了事實的真相,“我在薄家說的任何話,不會有人反駁?,g琯想和裴釗在一起,正常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薄家絕對不會同意?!?/br> “……” “而我要同意了,就意味著薄家不會再反對琯琯和裴釗之間的事?!北≈寡捳f的直接,“所以,裴釗才想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我。用你和我的關系,想讓我同意?!?/br> “……” “黎夏?!北≈寡掝D了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 我不是傻子,我看著薄止褣的眼神,早就已經猜到了事實。 但是,我卻怎么都不想承認這樣的事實,我下意識的在逃避,拼了命的搖著頭。 而薄止褣卻沒打算放過我,一字一句繼續說著:“如果你真的威脅了我,我也同意了裴釗和琯琯的事情,那么,裴釗只會順水推舟把你送給我。而你和裴釗,最終的結果,仍然還是要離婚?!?/br> 這話被薄止褣說出口的時候,我的情緒真的崩潰了:“夠了,薄止褣,夠了,你不要說了?!?/br> 薄止褣漫不經心的掃了我一眼:“黎夏,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在裴家,從來都沒有地位,從開始到現在,裴家人看你,不過就是一個合法生育的工具,裴釗看你,不過就是一個讓他覺得恥辱的女人?!?/br> “薄止褣!夠了!我說夠了!”我撕心裂肺的吼著。 這一刻,我恨死了薄止褣這張刻薄的嘴,我恨死了薄止褣給我帶來的這些殘忍的事實,我恨死了薄止褣把我玩弄在鼓掌里。 但是我更狠我自己,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的主動送上門。 或許,我和薄止褣的認識到現在,也都只是薄止褣有意的陷阱而已。 薄止褣仿佛也看出了我的想法,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收起你腦子里的念頭,我和你開始,還真的是意外。只是你引起了我的興趣,你的身體讓我欲罷不能,我這才注意到了裴家?!?/br> 我:“……” 薄止褣那張英俊臉,此刻卻充滿了邪魅。 若說我的三觀被裴家的人刷新了,那么薄止褣的話,是讓我徹底的顛覆了我所有的想法。 偏偏,這人仍然還站在我面前。 從頭到尾的看了我一場笑話。 我有些忍無可忍,吐口而出:“薄止褣,你根本不是人,你明明知道裴釗和我的關系,你卻縱容了裴釗接近琯琯,最終和琯琯發展成這樣的關系,你把所有人都在你的計劃里算盡了,你根本就是一個魔鬼?!?/br> “魔鬼?”薄止褣這才看了我一眼,“我的世界里,只有利益。對我有利的利益,其余的人,不過就是棋子?!?/br> 我不敢相信:“那些都是你的家人?!?/br> “呵呵——”薄止褣笑,“那只是你天真無邪的想法,黎夏,所以你注定被裴家人玩弄在鼓掌之中?!?/br> 面對薄止褣的坦蕩蕩,我卻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這就是薄止褣,就算是做盡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卻可以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站在你的面前,甚至說出口的話可以不帶一絲的感情,仿佛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一樣。 我看著薄止褣,下意識的咬唇。 結果,薄止褣卻再一次掰開了我的唇瓣:“黎夏,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傷到自己,我不喜歡?!?/br> 這話,是警告。 但是,卻徹徹底底的把我緊繃的神經給逼斷了:“薄止褣,我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br> 這人的俊顏,在這一刻幻化成了魔鬼的模樣,要把我徹底的拉入深淵,讓我再也沒辦法反抗。 我想,我要是死了,我一定要拖著薄止褣一起下地獄,起碼要讓他嘗到血腥的滋味,嘗到我這樣無盡的恐慌是一種什么感覺。 “嘶——”薄止褣悶哼一聲。 他也有些意外的看著我撲了上來,狠命的咬著薄止褣肩膀,一直到我嘗到了這人的血腥味,我都沒松手。 這是最幼稚的做法,但是我還是做了,甚至不顧后果的做了。 偏偏,薄止褣就只是任我造次,除去最初的悶哼,再沒了的聲音,安安靜靜的站著,看和我掛在他的身上,一次次的咬破他的皮。 一直到我牙齒酸疼,薄止褣都沒反抗。 我變得了無興趣起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掛在這人的身上,錯愕了一下,立刻掙扎的要下來。 薄止褣卻一個轉身,把我壓在了門板邊緣。 這下,我才注意到門并沒完全關好,還微微的透了一絲的縫隙,外面的光亮順著縫隙灑了進來。 “寶貝,這是你主動邀請我的意思?”薄止褣的話有著七分輕佻,三分曖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血痕。 我忍無可忍的開口:“我沒薄總這么重口味?!?/br> “我有?!北≈寡挻鸬拿娌桓纳?。 我被薄止褣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這并不是結束,而是開始,我的臉色變了又變。 我聽見了門外傳來裴釗和琯琯的聲音。 “阿釗,你怎么上來了?”琯琯問著裴釗,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奇怪了,我大哥去哪里了?我一轉身就找不到他了?!?/br> 裴釗似乎被琯琯抓了一個正著,有些難得的結巴:“我上來拿個東西?!?/br> “我想去你房間看看,可以嗎?” …… 我安靜下來,沒說話。 我被薄止褣抵靠在門板上,而門外卻是裴釗和琯琯的聲音,我說不出我現在的感覺,不僅僅是復雜,還有忐忑和惶恐。 “想什么?”薄止褣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但是卻貼的我很近。 筆直的長腿已經擠到了我的雙腿之間,膝蓋頂了頂,這樣的姿態,顯得格外的曖昧,我大腿內側的肌膚,被薄止褣摩擦的起了雞皮疙瘩。 那是刺激,也是心猿意馬的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