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我早就已經在第一時間被薄止褣帶到了窗簾后的小陽臺上,這個位置是一個死角,外面的人看不見我們。 而里面的人,只要不走到陽臺,也一樣發現不了我們。 但我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房間內的動靜。 我僵著站著,被薄止褣的話弄的難堪萬分,想也不想的頂了回去:“薄總,你看見只的meimei被已婚男人睡了,也無動于衷嗎?” “那也是琯琯咎由自取?!北≈寡捓湫σ宦?,“起碼不是我主動把琯琯送出去的?!?/br> 這話,是在諷刺我。 諷刺我是主動送上門,諷刺我,只要他薄止褣愿意,裴家也會把我主動送給薄止褣。 “你這張嘴,真是不如下面的嘴聽話?!北≈寡捵兡樀哪芰ψ屛覈@為觀止。 上一秒的冷嘲熱諷,下一秒就可以像一個流氓一樣說著一串串的葷話。 我根本接不上薄止褣的話。 但大部分的神經思維是被裴釗和琯琯打的火熱的畫面徹底的吸引住了,特別是琯琯主動脫光了衣服,裴釗那一副隱忍卻又憐惜的眼神。 讓我嫉妒的發狂。 我的第一次,給了裴釗,那時候的我們還是懵懂的少男少女,這樣憐惜的眼神也曾出現在我的身上。 而如今,卻已經系數是別人的。 “你愛我嗎?”琯琯嬌媚的問著裴釗。 “愛?!迸後摯鸬暮敛华q豫,“我只愛你,琯琯?!?/br> “我和黎夏,你更愛誰?”琯琯執意的還要逼問裴釗。 裴釗喘著氣,看著身下嬌媚的人兒,那答案給的毫不猶豫:“你?!?/br> “真的嗎?” “黎夏和你沒得比,我從來不愛黎夏,她是我的恥辱,我只希望,我從來沒見過她?!迸後摰脑捳f的狠絕,也不留任何的情面。 兩人沒離開的意思,也不怕有人進來,反而變得更為的放肆。 倒是我和薄止褣,像一個無意間闖入的人,就這么被迫的在窗簾后,看了一整場的春宮戲。 不,應該說,只有我。 薄止褣只是安靜的靠著墻壁,仿佛眼前這樣熱烈的畫面,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那愜意的模樣,就差沒點一支煙,在我的面前吞云吐霧。 我完全不理會薄止褣的問題,眼睛仍然看著眼前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那手心攥成的拳頭,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沒讓我沖出去當面質問裴釗。 而薄止褣顯然不滿我的忽視,從我的身后就這么摟住了我纖細的腰身,我差點叫出聲,薄止褣看了我一眼,這樣的聲音又跟著戛然而止。 這個答案,顯然讓琯琯笑的更開心了,吧唧又是一口:“我真的好愛你,阿釗?!?/br> “我也愛你?!迸後搶Μg琯幾乎是有求必應。 “我想和你結婚?!?/br> “我也想?!?/br> “我會讓我家人同意的?!?/br> “好,你家人同意我們就結婚?!?/br> “那你和黎夏呢?” …… 我抓住了薄止褣摟住我腰間的手,指甲掐到了這人的rou里,已經印出了痕跡,薄止褣卻沒出聲,他看著我,眼神跟著陰沉了一下。 我卻不在意,我在等著裴釗的答案。 裴釗的答案,只會讓人陷入無止盡的絕望:“我和她早就已經沒關系了?!?/br> “那你要等我哦?!爆g琯更高興了。 “好?!迸後撛挷欢?,但是答案卻格外讓人愉悅。 這下,琯琯才滿意了:“我們收拾下出去吧,等下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br> 裴釗沒說話。 琯琯倒是站了起來,不避諱的當著裴釗的面快速的穿著衣服,一邊穿一邊問:“對了,你為什么忽然來這里?” 這下,裴釗像是想起了什么。那眼神銳利的看向了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 我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我生怕被裴釗發現。但是,裴釗的視線也就是這么掃了一圈,并沒站起來檢查,起碼,琯琯在的時候,他不會。 我知道,他看見保鏢把我帶到了這個房間。但是我更清楚,裴釗現在大概是不能肯定,是否我還在這里。 不然的話,他和琯琯打成這樣火熱,為什么我會沒出來。 裴釗大概也永遠不會想到,我和薄止褣就這么隱藏在窗簾后,大家彼此都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 想起薄止褣,再想起琯琯,我忽然莫名的討厭薄家人。 我冷笑一聲,聲音很低:“你們薄家人的口味真重,都喜歡玩結婚的人,都喜歡問同樣的問題?!?/br> 薄止褣老神在在:“你不喜歡?” 我無言以對。 而后,裴釗穿戴整齊,帶著琯琯走了出去,琯琯的問題,裴釗始終沒回答,三言兩語就把琯琯帶跑了。 在兩人走出去后,我和薄止褣才從窗簾后走了出來。 我以為,薄止褣也不會再糾纏下去,結果,薄止褣卻再一次的攔住了我,直接把我壓在了之前裴釗和琯琯歡愛的沙發上。 “薄止褣——”我瞪著這人,連名帶姓的叫著。 薄止褣卻一字一句的說的再清楚不過:“我和裴釗,你更喜歡和誰做,誰讓你更舒服?” 我沒說話,薄止褣的聲音變成了威脅:“不說,就做到你說?!?/br> “你!”這次,我毫不猶豫的給了答案。 因為薄止褣變態起來,沒什么事做不出來的,我沒傻到一次次的挑戰這人的底線,何況我知道,這人已經對我沒了耐性。 薄止褣卻并不滿意的我的答案,嗤笑一聲:“虛偽?!?/br> 我僵了下,緊繃神經。 “黎夏,今天放過你?!北≈寡挻蟀l善心的從我身上起來,“等你出了小月子,看我怎么和你算這筆賬?!?/br> 字里行間,還是沒打算放過我的意思。 我不吭聲了。 在這樣昏黃的視線里,再看著薄止褣英俊的容顏,周圍縈繞著之前歡愛彌留下的yin糜的氣息,我越來越混亂。 甚至,看著薄止褣的眼神都跟著迷離了起來。 “想什么?”薄止褣看著我。 我安靜了下:“薄止褣,你從來沒認真回答過,為什么一定非我不可!” “我說了,我對你的身體有興趣?!?/br> “如果以后沒興趣了呢?” “做膩了,那就放你走?!?/br> 薄止褣對我的占有欲從來不隱瞞,霸道卻又讓人不得不接受。 但薄止褣的心口,卻永遠不會有我的位置。 這樣的想法,讓我自嘲的笑出聲,什么時候,我竟然對薄止褣有了這樣的期待,薄止褣的身份,又豈能容我有這樣的期待。 我在裴家能茍延殘喘的活這么多年,這樣的情況若是換到薄家,我熬不過第一年,我就會死了。 薄家是什么地方,一個比食人鬼還可怖的地步,可以吃的你連渣都沒剩,你還要舔著臉和對方說謝謝。 “薄總,你能護我一生嗎?”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問著薄止褣,這樣的聲音里,竟然帶了意外的絕望。 薄止褣果然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 這一次,是薄止褣沉默不語的站起身,這個問題,連回答我,和戲弄的意思都沒有。 我知道,薄止褣的答案。 我只是薄止褣一時興起的玩物,我怎么可能得到薄止褣的寵愛。 呵呵—— 而等我回過神,薄止褣已經離開了房間。 不算小的客房,又只剩下我一個人,孤獨的留在原位,仿佛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那些,不過就是我的幻境。 再后來,裴家外多熱鬧的場景,我都已經感覺不到了。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過去,什么時候醒過來,房間里始終都是靜悄悄的,沒人趕我離開,但是也沒人管我死活。 我好像就這樣被人遺忘在裴家的角落里。 我知道,裴家人是故意的,故意要逼著我離開。 但我偏偏不會離開,我憑什么對裴家人心慈手軟,我下地獄,與其說我要拖著薄止褣,不如說,我想把整個裴家都拖下水。 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 —— 裴釗找上我,是在我在裴家當隱形人的一周后。 這一周,就連裴家的傭人都知道我的失勢,到處都在給我使絆子,我的衣服要自己處理,我的食物要自己解決。 看起來是在做小月子,但所有小月子里的忌諱我全都做了。 以至于,我的身體,越來越差,甚至有些落下了病根。 我看著站在我面前,衣冠楚楚的裴釗,心里的怨恨也越發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