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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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一條窄巷,進入一個看起來像是被遺忘的紅磚老院,掀開門簾,里頭卻別有洞天。 用鄒唯安來前介紹的說,“這里頭的馬桶都是高級的?!?/br> 當然除了馬桶,還有美女荷官,大冬天穿爆.乳的上衣,令溫爾不經懷疑,外頭女人街的服飾風格是不是專門給這些女人開的。 然而也終究算不上檔次,屬于東施效顰中成績較好的那一位東施。 鄒唯安在這位“東施”身上,不到二十四小時輸了六萬八。 溫爾靠著數學的概率,在這里呆了五個小時贏了兩萬九,鵬鵬的手術大概還差五千,她打算用最后一把玩上來,結果鄒唯安去了廁所回來后跟她耳語:“快跑?!?/br> “怎么?”她挑眉,同時在莊家牌發完畢后,押了平,平的賠率是一比九,她算過,這把到概率上絕對是平了。 鄒唯安說:“趕緊兌錢去。我看到關城了?!?/br> “關城?”溫爾疑惑。 “我還不確定是他,但看身形是他,在外面打轉呢,再轉肯定要轉進來了,你這位前男友我的老仇家,他就是個瘋子!搞不好要把這里一鍋端了?!编u唯安說著就把她面前的籌碼全部裝進袋子里,然后拉著她手腕,將她從扇形桌上拽下來。 溫爾在鄒唯安換完錢后,全部拿過來,裝進了自己口袋。 接著,事情發生的猝不及防。 在外圍把風的人傳來消息說警察已經便裝到大院門口了,一大波人! 這時候,這兩口子已經比絕大多數賭徒幸運,他倆走到了門簾下頭,一聽里頭猛然爆發的sao動聲,拔腿就跑。 這是在云南聯合培養出的默契。 那時候溫爾倒處找溫智鑫,去過的場合都是三教九流,逃命也是一把好手。 鄒唯安這幾年吃著她的軟飯卻已經不再經用,翻圍墻時竟然摔了下去。 溫爾管不著他,揣著口袋里的錢,跳到了女人街,一路往前狂奔。 至于鄒唯安他換了一條路,然后被關城堵在一個骯臟無比的公廁旁邊。 雨開始細細下起來。 冬天傍晚的雨,陰又沉,大概就像關城的臉色。 “你他媽真狠?!编u唯安抹了把自己臉上的濕潤,吊兒郎當笑起來:“不就前女友做了我老婆嗎?至于砸別人飯碗?” 關城歪了歪頭,“前女友?” “難道不是?”兩人一邊對話,一邊不妨礙各自都擼起了自己的袖口。 關城自我諷笑了一聲:“就當是吧?!?/br> “什么就當?是就是!”鄒唯安狂呼:“如果不是,你他媽至于找她五年?告訴你,她現在是我女人!” 鄒唯安死于話多。 關城幾年沒跟他動過手,發現這人像軟腳蝦,廢話還特多,“我是一天一夜沒睡了不然……” 不然怎樣? 關城輕輕松松解決他時,可悲的笑了:“就你?她怎么選的你?眼瞎心也瞎?!?/br> 他到現在都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為什么打她呢? 如果可能,他想打死她,然后再殉情而去。 小時候,他經常不聽話,在外闖禍,每次母親都跟他說,繼續這樣她就會打死他,或者丟掉他,重新生一個。 母親沒有文化,和父親院士的身份比起來,她只有拿不出手的初中學歷,直到她后來意外身故,對他的教育也向來只是,不好好聽話我就揍你,可關城從來沒被她揍過,她就走了。 后來老長時間他接受不了蓓蓓的母親,越發在外頭胡鬧,高考那一年父親對他說,他從來沒嫌棄過母親,他很愛她,求自己不要怪他。 關城想想,父親的確沒有多少過錯,甚至守了六年才和蓓蓓母親結婚。 他夠了,夠對得起母親。 后來遇上溫爾,關城就覺得父親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驚艷過自己人生的人,得用一輩子遺忘。 父親愛他后來的那位老婆,以至于在新婚第一年就將母親徹底遺忘。 關城從此往后都是獨自去掃墓。 他覺得溫爾也死在了他心里頭。 但是他卻不想去掃墓,只想和她埋葬在一起,再也不用面對分離痛苦。 這種痛苦在現實生活中卻分分秒秒存在,他一邊和過去的她埋葬在一起,一邊和現在的她你死我活,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頭? …… 溫爾跑到安全的地方,打了一輛車,一路身輕如燕,數著鈔票回到雨花北路。 進了店里,將錢放下,先洗了手,再到隔壁小飯店的樓上,去接鵬鵬。 這家人有一個一歲的小女孩,喜歡跟鵬鵬玩,溫爾有時候實在□□乏術就會把鵬鵬放在這里。 但這種時候還是少之又少,今天算第二次。 第一次是回蓉城,她單獨一個去給顧黎清掃墓那次。 而今天這一次是無奈中的無奈。 她這些年積蓄,除了養鵬鵬就是付鄒唯安當鵬鵬爸的工資,這種做法的好處就是她和鄒唯安相敬如賓,誰也不貪圖誰。 但壞處就是沒存下太多錢,超市里壓了十萬本金,銀行卡上有十二萬,算起來好像很多,可面對一場手術就捉襟見肘。 尤其本金無法動的情況下,她又沒旁人可借,只能走歪門邪道,但今天,她發誓是第一次在賭場上耍小聰明。 以后不耍了。 她得給鵬鵬做榜樣。 “鵬鵬,mama來接你了?!钡搅巳思叶?,溫爾朝鵬鵬要抱抱。 小家伙竟然在親了她一口后,嫌棄她身上煙味重。 是她在賭場里浸染的結果。 溫爾其實在有了鵬鵬后就戒煙了,但她抽煙沒產生癮,而是隨著心情變化,比如最近回到蓉城,她有一次連續抽掉半包的記錄。 今天雖然在賭場沒抽,但沾了別人的煙氣,溫爾只好賠罪笑:“mama回去洗澡。過會兒來接你?!?/br> 鵬鵬大大點頭。 于是又拜托小姑娘家長,繼續幫忙看一會兒。 對方和溫爾年紀一樣大,但女兒只有一歲多,笑著說:“沒關系,我還得感謝鵬鵬幫我帶娃呢,你安心忙吧?!?/br> 溫爾道謝后下樓。 站在自己店外頭,她心說反正是要洗澡了,不如再抽兩根,于是回店里拿了煙,卻缺了打火機。 她隨意拍了拍自己身旁站著的客人,眸低著在煙嘴上,說了聲“兄弟借個火”,也不看人家相貌,含進嘴里,等著人家送火來。 溫爾從小到大不缺自己貌美如花的自信,就是有了鵬鵬后,在廈門做生意,還有高中小男生們跟她要微信號呢。 所以當前,要個火不算難。 也確實不難。 對方呲一聲掀開打火機滑蓋,那是一只雕著復古花紋的銅色奢侈品,不像打火機,倒像刻意的收藏物,價值自然不菲,而用這東西的人光手掌就令人流連忘返,細長干凈,骨節分明。 溫爾對他有好感,有品位的男人,干凈的男人,誰不會有好感呢? 而當這種五年不遇的好感一冒出時,溫爾就知道事情不妙,她一口煙吸進嗓子里想必老手的樣子一定被對方看了個透徹。 就像被家長抓到自己逃課在網吧不務正業,溫爾慌不擇路,第一時間掐滅了煙頭,猛抬眸瞧他。 該死的。 先前明明陰雨的傍晚竟然出起大太陽,一切都無所遁形,他整個人站在被清洗過的光線里簡直讓溫爾有一種錯覺,他在閃閃發光。 從濃黑的頭發到英挺的五官,還有喉結輕微滾動的速度,都在告訴她,溫爾你太丟人了。 你流里流氣的樣子被他看個正著,你還拍他肩膀喊兄弟,他跟你算哪門子兄弟,除了前男友身份,他是以前連看電視都會管著你的人,你瞧你一身頹廢氣息,對得起他以前的培養嗎? “哥……”她覺得大為丟臉的低叫了一聲。 林斯義深黑的眼睛,“刮目相看”她:“疼嗎?” 她剛才慌亂之下用自己指腹碾滅了煙頭,此刻臉上不見半分痛苦,對他堆出一個笑:“還好?!?/br> 溫爾寬慰自己,他管著她的事已經是高中時候的老黃歷,她現在是自由身,他們互相都管不著。 于是轉移話題,“哥你吃晚飯了嗎?” 為什么要提晚飯的話題? 問出口時,溫爾就后悔。 比被他發現自己抽煙還后悔。 林斯義淡淡說:“還沒?!?/br> 溫爾認命,笑著道:“要不然在這吃?!庇志o接著,“但是我還沒有做?!?/br> 一般人就該走了。 林斯義卻望著她眼睛說:“你在哪里做飯?” 這眼神,這語氣和那晚在三區食堂問她結婚幾年了如出一轍,平靜又過分柔和叫她無地自容。 她連趕他走的話都說不出口,扯著快僵硬的嘴角說:“就在樓上?!?/br> 也許是被鄒唯安輸掉公款而沒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無所謂,她此時面對林斯義才囂張狂妄到不可收拾,儼然拿他撒氣,破罐破摔說,“要不你上來坐坐?” 樓上和樓下格局一樣,空間不同,有四個。 樓梯一上來面對的是客廳和客廳里的廚房,有一面大窗外對街開,半黃掉的梧桐樹點綴窗戶。 一張不長的深色沙發,林斯義就坐在這張沙發上,靠著窗戶的那扇墻,他眼睛不需要過分尋找,一目了然,自己斜對面有一個主臥,門敞著,里頭堆滿小孩子的書籍和玩具,有一大一小兩張床。 這間主臥對面大約是次臥,關著門,沒注意到里面情況。 兩個臥室之間是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