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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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面積不算小,但挺雜的。 她在灶臺前手忙腳亂,冰箱里的東西似乎都沒化凍,在水池中緊急處理。 林斯義看到她鞋邊上的泥點,眸光越發暗。 “忘了問你,來找我是有事嗎?”溫爾覺得空氣中太寂靜,于是找著話聊。 “我剛從航?;貋?,見到你們一號首長,他讓你盡快回去復課?!?/br> 刀頭砍在凍成棍的魚身上,怎么砍都看不進了,溫爾笑:“不需要了?!?/br> “不用擔心鵬鵬,我幫你爭取了今年九月返校,他剛好上幼兒園,到時候你就走讀,每天來回不耽誤照顧他,假期也會正常?!?/br> “聽上去和地方大學沒區別?”溫爾回身望他。 他平靜坐在靠窗的沙發中,絢爛的霞光讓他全身上下都被包裹住。 溫爾看著他身上一絲不茍的軍裝,和腳上不染塵埃的皮鞋,忽而勾唇一笑,迎著他深邃的視線,“不,不必了。謝謝哥,別為我cao勞了?!?/br> “不算cao勞?!绷炙沽x望著她:“只要你回來。除飛行以外的專業你都可以選?!?/br> “可我不需要?!弊鰹轱w行員她已經超過了年齡,其他的也不想需要。 “先不要拒絕?!绷炙沽x站起身,目光軟,“到今年九月,你有足夠時間思考?!?/br> “到明年九月都是一樣的結果?!彼劬Χ⒅?,仿佛有鋒利的刀片在里頭飛。 林斯義苦口婆心:“不要浪費自己的才華,人生只有一次,除了飛上藍天,你有很多地方可以發光發熱?!?/br> “做生意你覺得丟人?”溫爾挑眉,倔強看著他。 “不是做生意不好。是你有更多選擇,你就該考慮?!?/br> “我考慮的很清楚。人生不會有回頭路,無論從前多么絢麗,它就是過去了。我喜歡現在的自己?!?/br> 如果林斯義聽得懂人話,他就該知難而退。 但顯然,她可能是一只畜牲,所以他不懂,并且面不改色,好像只把她當小孩子,不計較話語中禮貌與否,對她柔聲說了一句“別忙了”,擦肩而過下樓。 溫爾站在灶臺邊,與他自欄桿下投上來的一瞥,木然碰撞后,聽著他走遠的腳步聲,逐漸失去全身的力氣。 她扶住墻壁,撐著額頭在沙發上坐下,然后發現一只紙袋,從來時就被他拎在手中,但是她一直忽視的東西,此時被他留下了。 里面裝著一只打火機和一只四層高的保溫飯盒。 打火機是剛才那只打火機。 他應該用過很久,所以即使花紋繁復也有被磨柔的痕跡。 至于飯盒,打開四樣菜色,葷素皆有。 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她是缺打火機還是缺菜了?需要他莫名其妙送來嗎? 溫爾不禁淚流滿面,然后掀翻了菜,手里磨著打火機,在沙發里睡著。 作者有話要說: 還不是因為你某天飯弄不上嘴,只顧吃外賣…… 感謝營養液小天使:優優 9瓶;一點楊小語、36603782 1瓶; 么! 第44章 生恨 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她跪在地上懺悔, 一開始聽不清懺悔的是什么,在接近快醒來的時候才終于從自己喋喋不休的嘴中聽到以后再也不抽煙的話, 也會好好吃飯, 努力做一個好人。 她從前就是一個好人,無論家庭氣氛多么窒息,她都努力上進,成為全校最優秀的學生。 后來她到了大院, 也全力以赴,不會讓林斯義失望。 只是這五年,她“好”不下去,成為令自己都厭惡的爛人,她一點都不喜歡現在的自己, 但是無能為力。 …… 醒來是因為一通電話,來自派出所。 對方語氣很硬,問:“鄒唯安是你老公嗎?” “是?!?/br> “他參與賭博并與人打架斗毆, 現在對方要求索賠你過來處理一下?!?/br> 說完掛斷。 溫爾發現自己睡了一個多小時,外頭天色發黑, 而屋里彌漫著冷菜的殘香, 她從沙發里起身,面無表情將地板上的臟菜收拾進垃圾桶, 然后沖了澡, 頭發沒吹,帶了幾千塊錢出門。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發消息給隔壁鄰居,請她再次幫忙照顧下鵬鵬。 對方很客氣, 直說沒關系。 半個小時后,溫爾到達南區派出所。 鄒唯安鼻青臉腫被關在拘留室,見到溫爾,十分有骨氣的喊一聲:“老婆,我沒關系,在這兒拘幾天不礙事,你好好帶著鵬鵬,一毛錢不要拿出來給別人治??!” 最主要的原因是對方不是身體有病,而是腦子! 鄒唯安明明被打地半死,沒動著對手分毫,結果到了派出所一查,對方腕骨骨折,十分嚴重,可能影響執教日常,需要他巨額賠付,這他媽分明是碰瓷! “我絕對沒有動到他手腕!”鄒唯安再次重申:“自己繡花枕頭怪誰?” “你要拘幾天?”溫爾皺眉問。 “不知道,不過最長也就十五天,我犯得不是大事,不要緊張哈?!?/br> “你們為什么打到一起?” “誰知道呢!”鄒唯安兩手一攤,表示無妄之災。 溫爾點點頭,不再多說。 她也奇怪關城為什么揪著她不放,先是找人毆打她,后又逼她去參加關蓓蓓的婚禮,現在她賭個錢也莫名其妙被他舉報,還把鄒唯安逮進了派出所,如果不是她跑的快,她現在恐怕也得在局子里呆著。 出了拘留室,在外頭大廳見到那男人。 對方穿一件黑外套,裹運動褲的腿修長,溫爾盯著他從椅子上起身后,比她高出一個多頭的威猛身體,本能察覺來者不善。 她后退一步。 目光冷然迎上他的視線。 出乎意料,他眸光竟然含笑,只是諷刺的很。 “打算怎么賠我?” “是很榮幸的事嗎?”聽著他的口吻溫爾覺得怪,淡聲:“該怎么賠怎么賠?!?/br> “好。兩萬九就夠了?!?/br> “……” “怎么不說話?賠不起?” “為什么查我?”她在賭場贏兩萬九的事鄒唯安不可能告訴他,那就是他特意查的,這種被人盯著的毛骨悚然感讓溫爾憤怒,“我和你無冤無仇?!?/br> “是嗎?!标P城目光轉冷,偏頭望外面又下起來的細雨,“你知道,當時你不負責任莫名奇妙就丟給我一個包,你就開始欠著我了?!?/br> “參加蓓蓓的婚禮,我已經還掉你了?!?/br> “好,你把蓓蓓叫出來對峙,將剛才那句話講給她聽,我就算你徹底為了我,與她無關。我們就兩清?!?/br> 蛇打七寸,溫爾瞬時啞口無言。 “你告訴蓓蓓,你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反正你傷過那么多人,不在乎她一個?!?/br> “你到底想我怎么樣?”溫爾到底是對林斯義身邊的人帶了不設防的軟弱,她能在外面從頭發絲武裝到腳后跟,但跟這些人不行,所以被關城找人打,她不還手,被他舉報自己賭博也不敢罵,只求放過。 “出來說?!彼畔氯齻€字。 率先走入黑夜的雨幕中。 溫爾跟著他,兩人雙雙沉默,兜兜轉轉,不知道到底多少路,最終停下,在一堵水泥高墻下。 溫爾站在這條偏僻的巷子里,不合時宜想,如果高中她就是個壞女孩這條巷子一定很適合打架。 雖然高中時她不是壞女孩,但關城是壞男孩,他輕車熟路用號稱已經骨折的那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像當年在醫院為她出頭掐住左曦一樣,溫爾感覺到窒息,但是遠沒到左曦那種吐出舌頭的慘樣。 或許那種程度不方便跟他對話,他才沒下死手,甚至在掐過后,聽到她咳嗽,稍稍松了力氣。 溫爾抬眼看他,細密的雨線像一層朦朧的幕布,隔著時光橫阻在兩人中間。 關城一反常態,湊過來對她耳語:“你跟他圖什么?要錢沒錢,要命賤命一條,還給他生孩子?” 溫爾說:“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說吧?!?/br> “我想要你?!?/br> 他如此直白,聲音就在她耳膜里轉,“你都賤到骨子里了,不在乎搞一場婚外情,是不是?” “你今晚喝多了?”溫爾不可置信,“關城,還是你嗎?” 關城不說話。 溫爾說:“我就是再賤也不會和林斯義的發小搞婚外情?!?/br> “我在這兒就能強.暴你?!?/br> “……” “男人女人間那點事,脫了褲子就能干不需要你同意,你說呢?” “你放開我!”溫爾劇烈掙扎,她開始后悔跟他走入這條巷子。 “當年我是沒提醒你不要靠近鄒唯安,還是沒跟你說過他高中就吸毒的事?”關城說,“你一句沒聽啊?!?/br> 溫爾閉上眼。 關城說:“其實碰你我都怕臟了我自己。從回來到現在,你跟誰說過一聲對不起嗎?” “林斯義……被你捅的部位是脾臟,你知道這是什么位置嗎?你現在身體開始抖了?”關城像發現新大陸失笑,“不要抖,我還沒說完,醫生給他下過病危,就在你還包那一天?!?/br> 關城其實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