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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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惠竹聞言先是驚訝,接著便是一臉的欣慰。 “你要知道她并不是你親媽!” 鐘樹鴻發現兒子真的很軸,好好溝通根本行不通,他此刻心里升起了股自暴自棄的心理:既然和兒子溝通不了,那就不溝通了,反正他也聽不進去。 這么一想完,他驀然一愣,他想起了之前,他總覺得周惠蘭對兒子太嚴厲,幾乎每次都會用言語來打壓他,他現在都想用嚴厲的語言罵他一頓,將他罵醒。 鐘國棟一臉倔強,“反正你鐵了心地要離婚我管不著,但你也得尊重我的意見!” “兒子,以后就剩下咱娘倆相依為命了。放心吧,以后媽努力賺錢,爭取給你買房娶媳婦!”說完這句,韓惠竹轉過臉來對鐘樹鴻說道,“咱們離婚可以,把國棟分給我,否則咱們就耗著?!?/br> 看到這一幕,鐘樹鴻簡直又急又氣。 他到了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當初為了家庭和睦,在他生母被拐一事上的所作所為是多么的不妥當。不管是模棱兩可曖昧不清的態度,還是將錯就錯,為了家庭護著韓惠竹逼迫他生母息事寧人的做法,特別是隱瞞了韓惠竹在那事上有可能起到的有意無意地引導及促進的作用這一點,都做錯了。 如今自食惡果了。 “國棟,你聽我說,她在你親媽被拐一事上并不是那么無辜的……” 他還沒說完就被鐘國棟打斷了,“爸,你怎么這樣?媽都這樣了,你還要往她身上潑臟水?” 鐘樹鴻定定地看著兒子,一時失語。 這時鐘樹鴻才真正意識到韓惠竹對他兒子的影響有多大。 兩人如今一人愿打一人愿挨,他是怎么勸都勸不了大兒子回頭的了。 最后他一咬牙,“ 好,我答應你們!” 鐘樹鴻為這事早做了準備,韓惠竹答應之后,雙方很快就簽定了離婚協議,然后分割好財產。 同時,韓惠竹會立即從這座房子里搬出去。 臨走前,她對鐘國棟說,“你今晚就在這里陪陪你爸吧,父子倆那么久沒見了,媽先去將河岸區那套房子收拾一下,明天來接你過去?!?/br> 鐘樹鴻冷眼看著他兒子乖乖地應下了。 韓惠竹走了之后,鐘樹鴻本來還想找機會和兒子溝通一下的,但看到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塞得很。最終他只給了一個忠告,“你這次回來,別去找你親媽的麻煩了?!?/br> 說這話時,鐘樹鴻神情鄭重。 “你在維護她?”鐘國棟一臉不可思議。 “傻兒子,我不是在維護她,我是在給你留條后路?!?/br> “不,你分明就是!我媽就一次被迫的被人占了便宜,你就要離婚。她跟了一個男人近二十年,難道你就不嫌棄?” 啪!鐘樹鴻忍無可忍,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再怎么說,她也是你親媽!” 鐘國棟捂著臉,最后看了他爸一眼,然后不發一語地出了門。 鐘樹鴻張嘴想喊,卻最終沒有喊出聲。 天地良心,他說那話真的完全是為了他著想。 有能力的官員不說大把,但找找還是有很多的,但能研究出高產高質量物種的周徽嵐只有一個。這是上周省組織點播了他之后說的話,那人和他有點交情,否則不會說得那么透的。 鐘樹鴻不知道省組織找他談話之前,周徽嵐剛研究出來了高品質高產量的土豆,即將選區域進行試種。 聽了那樣的話,他自嘲地笑笑,他為國為民奮斗了近三十年,在政府在組織眼中,還不及周惠蘭一介女流重要。 但大兒子對他親媽的偏見太重了,不僅沒聽進去,反而誤會了。 第112章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鐘樹鴻和韓惠竹離婚的事還是被人知道了。這事鐘樹鴻沒有刻意隱瞞,加上鐘老太太的賣力宣傳,這消息以柳樹村為中心,輻射開去。 再者,鐘國棟在兩人離婚后因為選擇跟繼母而非生父,被鐘老太罵慘了,什么白眼狼沒良心這些詞全都往他身上扔。 大興村就在柳樹村隔壁,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周徽嵐一家子的耳中。 李桂香嗤笑,當初你剛回來,揭露了你‘被私奔’的真相時,鐘樹鴻對著那樣的韓氏兄妹都沒松口說要離婚。媽一開始還以為鐘樹鴻對韓惠竹是真愛,這一輩子都會不離不棄呢,想不到一年不到,他們還是離了?!?/br> 早在看到黃緒寧那篇報道時,周徽嵐就知道他倆必以離婚收場為結局了。只是,鐘國棟的選擇有點出乎她的意料。 周徽嵐發現她被打臉了,她以為鐘樹鴻于鐘國棟而言,算得上是他生命中一個最有份量的人了,如果鐘樹鴻好好引導他,也是最有可能喚醒他的人。 但現在看來,她錯了。 而且鐘樹鴻應該也盡力了,不然他怎么可能允許韓惠竹要走鐘國棟的撫養權? 周徽嵐輕嘖了聲,所有人都放棄了韓惠竹,除了他這個兒子不離不棄,很有英雄主義精神嘛。就是沒什么腦子! 現在是鐘樹鴻想離婚,需要韓惠竹同意,她肯定有提要求的優先權。 他們在她發生了這種丑聞下離的婚,不管是從感情上來說還是從前途上考慮,孩子當然是跟著父親更好一些。 韓惠竹放棄兩個孩子的撫養權,這肯定是她主動放棄不爭取的結果。如果她想爭取的話,打離婚官司,盡管她是過錯方,兩個孩子她爭取到一個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應該是韓惠竹意識到孩子跟著她不好,所以才不爭取孩子的撫養權??梢娝龑λ膬蓚€親生孩子倒是一片拳拳母子之心。 偏偏鐘國棟還要撞上去,真不知道他肩膀杠著的腦袋是干嘛用的。他難道都不會反過來想想,如果韓惠竹真如她所說的那么疼他,待他如親子,一視同仁的話,難道不應該勸阻他嗎? “英雄啥啊,不過就是仗著父母的愛任性罷了?!崩罟鹣惆l著牢sao,對著鐘國棟,她連氣都生不起來了。 周徽嵐品了品,或許真被她媽說對了,鐘國棟就是仗著他是他們的兒子這一點使勁地作。周徽嵐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會覺得自己和鐘樹鴻一樣,割舍不下這份血緣親情? 說曹cao,曹cao到。 就在這時,保安來報,說鐘國棟此刻就在門外,他想見一見她。 “鐘國棟要見我?”周徽嵐有些驚訝,鐘樹鴻和韓惠竹兩人離婚事宜已經處理完畢,他難道不應該立即啟程回京參加期末考或者為期末考作最后的沖刺嗎?怎么還有閑心來找她? 他來找她,向來沒什么好事。她忙得很,可沒空和他閑扯皮。 于是周徽嵐揮了揮手,“不見!” 他就如同一塊頑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任何勸他批判他的語言,不管是語重心長婉言相勸也好,還是狂風暴雨地批評也罷,他都當作了對他的考驗,并樂此不疲。 既然打他罵他錘他都沒用,那何須理會這個棒槌。 稻谷成熟后,乂軍區就入駐了大興東村,和吳四爺等吳氏族老們略作溝通,直接在他們族地里圈走一片空地,圍了起來。緊接著,在和周徽嵐這邊商議過后,兩排類似于她實驗室的排房拔地而起。 乂軍區的動作似在無聲地催促吳氏收割完之后立即搬走。 接著,治化市政府和儀水縣政府的人借用了其中兩間作為辦公室,立即安排人員進駐,專門負責吳氏一族搬遷補償一事。吳氏一族搬遷一事算是特事特辦。 乂軍區的這一系列動作,正是準備接管吳氏的族地和田地的意思。 在吳昊的勸說動員下,吳氏一族的有部分人清醒地認識到他們搬遷一事已成定局,所以他們在收割完稻谷之后,領了相關的補償,然后迅速地從大興村搬到了滄浦縣社步村,展開了新的生活。 豐收的季節,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隸屬東村吳氏這一季的水稻果然比不上西村周氏王氏的,不管在產量上還是品質上都有很明顯的區別。 他們已經清楚地認識到周氏一族水稻的豐收并非偶然,周惠蘭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再思及兩族之間的嫌隙,那就沒什么覺得可惜和不甘的了,于是他們毫不留戀地搬走了。 因為韓惠竹的丑聞遷涉了山田千景,而他已經登船回國了。島國集團那邊派了另一位負責人過來負責稻谷收購一事。 說實話,對于這一季稻谷的品質他們經過檢驗之后是不滿意的,而且他們還偷偷檢驗了西村的那一片稻谷,發現西村的這一季稻谷質量比之之前的冬稻只好不差。 消息一傳回國內,導致島國集團高層對山田千景在中國的的工作非常不滿意,由于他因著一個韓惠竹,非常愚蠢地和惠蘭集團的負責人周惠蘭交惡了。這樣緊張惡劣的關系給集團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盡管島國集團那邊對吳氏這一季水稻的質量不甚滿意,但不知出乎何種考量,島國那邊仍舊以三塊一斤的價格將吳氏一族這一季的稻谷給收購了。 對此吳氏一族也是見好就收,沒有異議。 吳氏一族因為搬遷,每戶都分到不少的補償款,加上這一季的水稻收入,可以說家家戶戶身懷巨款。 吳昊當即找到周郢,希望摯誠能替他們吳氏一族規劃修建像周氏那樣的樓房新區。 周郢告訴他,摯誠可以接這個項目,但開工估計要到十一月份去了。 因為周氏這邊即將開工,除此之外,摯誠還接了一些別的工程,也得按時間午后順序給人家做起來了。 吳昊問他,周氏這邊能不能先緩一緩,先給他們吳氏修?畢竟周氏這邊還有自己的房子,再多住小半年,克服一下也是可以的。但吳氏不一樣,吳氏搬遷至滄浦縣,一切都要從頭開始。 吳昊知道他們是等不到十一月才開始修房子的了。再者,那么多錢一直放在他們手里,他也不放心。夜長夢多,最好是盡快將他們手里的錢變成一棟棟房子, 周郢搖頭說不行,對于開工,周氏一族已經期待很久了。如果他為了接吳氏這個單子,將周氏修建計劃延遲到十一月再開工的話,對周氏一族而言是一種傷害。 周郢倒是挺想接的,但條件不允許,只能遺憾地推掉了。 吳昊也只能無奈地找了別家的建筑公司。 這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乂軍區在著手接管吳氏一族的所有田地時,惠興集團也在高速地運轉著。 每一樣都有新的變化,每一日都不一樣。 惠興集團以后會搬到東村去,集團辦公地就設在吳氏族地上,目前這里僅作臨時辦公之用。等惠興集團的辦公樓建成之后,他們就會集體搬過去。 同時他們一直都在不斷地招兵買馬,惠興集團在招人的時候,還招了三四名保安,這些保安都是乂軍區的退伍軍人,目前就值守在周家大門的簡易值崗亭處。 如今惠興集團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所以鐘國棟來找周惠蘭被擋在門口不得而入就不奇怪了。 他說明了來意之后,只能老老實實地等通報結果。 豈知那保安回來后,告訴他,“鐘同學,你請回吧,周總說不見?!?/br> 鐘國棟一聽就火了,“怎么,她是心虛了,不敢見我嗎?” 他一邊說,一邊往里走,卻在入口處被攔下。 “鐘同學,你這是準備要鬧嗎?”保安之一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鐘國棟沉聲問。 “如果你打算鬧,周總讓我等轉告你:請您保持為人最基本的涵養,請您謹記著自己身為京大大學生的身份,不要給母校丟臉?!?/br> 聞言,鐘國棟一噎。 說完之后,兩名保安仍舊警惕地看著他。 鐘國棟憤懣的心情壓都壓抑不住,甩袖離去前忍不住扔下了這么一句話,“蒼天無眼,竟讓小人得勢!” 兩名保安對視了一眼,這孩子沒毛病吧?果然,連周總那樣好說話的人都不愿意見他不是沒原因的。 鐘國棟是在周氏族人防備的眼神下走出村的,而站在村口,卻有種不知何去何從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