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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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是他?他回來了?” “是的,今天回的,他在火車站看到鐘國棟了,所以第一時間打電話將這事告知我?!?/br> “果然是韓惠竹養的好兒子!”李桂香冷哼。 這時周郢走了進來,近段時間,西村樓房建設規劃準備要動工了,現在在做一些前期的準備工作,所以他呆在大興村的時間就多了。 他進來時,正好聽到她們的話,“這事他回來也沒用,白折騰而已?!?/br> 周徽嵐點頭,確實,鐘國棟就是個鐵憨憨,韓惠竹千方百計都想瞞著她的親生兒女,偏他一頭腦熱地以為自己在履行身為長子的責任。 周徽嵐完全可以想象鐘國棟回來后,鐘家會如何的雞飛狗跳。面對父母離婚這事,只不知道鐘國棟這次是站在哪一邊呢?但她覺得,鐘國棟能在這當口趕回來,就已經很說明態度了,他站韓惠竹的可能性很大。 鐘樹鴻離婚的意愿很高,這事他一個人就能做主,他肯定不愿意這件事影響到孩子的。那么究竟是誰將鐘國棟叫回來的,那就顯而易見了。而鐘國棟也愿意配合,這說明了什么? 但周徽嵐很肯定,鐘國棟做不了鐘樹鴻的主。 此時她非常好奇,鐘樹鴻面對親生兒子不站他那邊站繼母那邊,會作何感想? 不過算了,她懶得關注那么多?,F在趁韓惠竹還分空格身乏術,有些事情該準備起來了。否則等韓惠竹回過神來,一定會發了瘋地想弄黃緒寧的。 正巧周郢也在,周徽嵐正好將她對黃緒寧的安排和他說了,“送他去進修一段時間吧?!?/br> “進修?” “嗯,等韓惠竹抽出空來,她不會放過他的。而且他那篇報道涉及到了國際友人,即使有他主編保護,也指定會被雪藏一段時間的。我已經為他爭取到了名額,讓他趁著這段時間去充個電,提升一下自己?!?/br> 京城之行,讓她和姚教授結成了忘年交?;貋砗?,兩人仍舊是通過書信來往,但已經不用通過周思恬了。 姚教授以為一些學術上的問題,還是形成文字比語言更為直觀,偶爾事情緊急的時候會用電話。不過他也偶爾會抱怨書信的遲慢,電話討論也不如面對面那樣方便。 周徽嵐只能安慰他,等她上大學后就不用這么麻煩了。 其實還有個辦法,就是等以后科技進步了就不用那么麻煩了,買個錄音設備,通話時他們聲音外放,最后讓他的助理或者帶的學生幫忙將錄音整理成資料就行了。 憑著兩人如今的交情,周徽嵐要個進修名額,于姚教授而言就是一通電話的事,當然,進修的學校不能和京城大學相比就是了,但他挑選的學校也是不錯的。至少就目前而言,這事黃緒寧依靠自己是辦不到的。 對于她的安排,周郢點頭,“這樣也好,這事我會和他說的?!?/br> 稍晚,黃緒寧從周郢口中得知了她為他做的打算后,沉默了。 當初弄韓海時,是周郢私下里找到他的,讓他配合他們的計劃。 一開始黃緒寧只想報仇,沒想那么多,機會給他他就干!只要能扳倒韓家,事業什么的犧牲就犧牲了,反正不干這行也能干別的。 后來他果然通過與他們配合,將韓海給送上了刑場。接著更是憑著一篇報道將韓惠竹拉下婦聯主任的位置。當然他也首當其沖,受到了他們的報復。 說實話,他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當時也做好了被人用完即扔的心理準備了,卻沒料到他們的一次邀請,讓他通過一篇對大興村對打田機的報道又讓他的事業重新煥發生機。 這次的事,是他私自干的。吳昊找到他時,他是深知對方就想利用他。但機會難得,他沒辦法拒絕,他甚至沒有知會周郢他們私下就干了。他當時也是存了替他們鏟除共同的敵人韓惠竹這個禍根一勞永逸的想法。 沒想到啊沒想到,最終周惠蘭還會拉他一把,給他爭取到了這么一個機會。 黃緒寧拿走了周郢手中的推薦函,走了,聲音傳來,“替我謝謝她,幾次援手之情,我黃緒寧銘感于心,必不辜負!” 后來,當黃緒寧自己創辦的報社成為了國內知名媒體時,人們發現,每逢有涉及周徽嵐,這家報社都是傾盡全力地相護:而周徽嵐的許多研究成果和新聞都交由他的報社獨家報道。二者在某種程度上可謂是相輔相成,互為倚仗。 有次黃緒寧被友人問及他為什么這么維護周徽嵐時,他告訴對方:周徽嵐走的是陽謀,通過不斷地努力和自我提升,將對手甩到身后或者直接進行實力輾壓。她似乎一直都在向著目標奔跑,沒有太多的時間停下來去在意或者料理她的仇人和敵人。 他們這些人,是不由自主地聚集到她的身邊的,她不需要用太多的陰謀算計,只需要做她自己想做的事,無形中就能成為他們堅強的后盾。 那些陰謀詭計,那些算計她、虧欠她的人,就交給他們來處理就好。 第111章 “爸媽,我回來了!” 鐘樹鴻看到風塵仆仆的大兒子站在門外,驚了一下,“你怎么回來了?這都快期末考試了吧?” “你和媽都要離婚了,我能不回來嗎?” 鐘樹鴻惱怒地瞪了韓惠竹一眼,這就是她說三天后給他答復的原因? 她用他兒子用得挺好的嘛,有事就將他兒子從京城大學提溜回來。虧他心疼兒子,同時也考慮到最近他要期末考,想著先瞞著消息,等他考完試回來后再說。甚至他最近一直在琢磨著說辭,想著怎么和兒子說這件事,讓他比較能接受。 顯然對韓惠竹來說,國棟不是她親生子,她沒有這層顧慮,也根本不去擔心對他的影響。 而他兒子也是個傻的!這么一想,鐘樹鴻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兒子一眼。 “國棟,餓了吧?媽給你下碗面填填肚子?!?/br> 韓惠竹說著就往廚房去,鐘樹鴻沒有攔著她。 鐘國棟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問他爸,“爸,你一定要和我媽離婚嗎?” 鐘樹鴻道,“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一個孩子不要摻和?!?/br> 鐘國棟只覺得這句話莫名耳熟,對了,那個女人也說過這樣的話,他當時跑到她家去為他二舅求情然后讓她撤訴,她當時也是這么和他說的。 “爸,如果這事對我和弟弟meimei沒影響的話,我當然可以不摻和?!?/br> 那就是一定要摻和的意思? “第三報社的那篇報道,你應該知道吧?”提起這事,鐘樹鴻很不自在,也覺得難堪,但為了兒子,他不得不提。 提起這個,鐘國棟義憤填膺,“第三報社惡臭難聞,身為官方媒體,怎么會報道那樣的文章,特別是那個黃緒寧,一直針對我媽,這樣去抹黑一個人,他們的良心何在?” 鐘國棟的表情一言難盡,他發現了,兒子讀書讀得有點傻?,F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他揮了揮手,“且不管這個,爸只想說,出了這樣的事,爸想離婚,同樣身為男人的你應該懂的吧?” 是的,他能理解,“可是,媽是被人陷害的呀?!?/br> “是她告訴你她是被陷害的對嗎?那她當時為什么不報警?還有那篇報道,任何人看了,都不會覺得她是被迫的!”這一點讓鐘樹鴻最扎心。 因為那張出招待所的照片,那個男的是摟著她的,而她沒反抗! 這就不得不說黃緒寧的抓拍功力深厚了,就那么一秒鐘的功夫,都被他抓拍到了,因為下一秒,韓惠竹就甩開了山田千景的手。 “爸,你咋不想想,發生了那樣的事,媽肯定六神無主,她也害怕啊,報警的話不是像現在這樣鬧得人盡皆知了嗎?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還一心為你著想,你就怎么就不理解媽的良苦用心呢?” 鐘樹鴻定定地看著兒子,他發現了,兒子完全就站在他后媽的立場來說話的,他說這么多,目的就是勸他這當父親的忍下這事,不離婚??伤前朦c都沒為他這父親著想過啊。 兒子是親生的,他能咋樣呢,于是鐘樹鴻嘆了口氣,說道,“國棟,爸和你說實話,事情到了這一步,離婚對我以及對我們家來說都是最為有利的選擇。不說出了這事對你爸我感情上的傷害,單從利弊上分析,你不想你爸后半生的官場上一直被人拿著這事背地里恥笑吧?離了,過個三五年,這事的影響就淡了。不離,這事就過不去。只要我和你媽站在一起,所有人都會想起這件事來?!?/br> 鐘樹鴻說出這番話,自認對兒子是推心置腹的。 拖著不離婚有什么好的?拖著韓惠竹這個累贅,他發展不起來,幾個孩子的前程也別想好。 “去年她回來的時候,你可以堅持著不離婚,為什么現在就不行了?就因為她被男的占了便宜嗎?這又不是她愿意的!你身為男人,身為她的丈夫,難道就不能看在我們三個孩子以及這么多年的夫妻情份上原諒她這一次嗎?” 鐘國棟這些話一說出來,鐘樹鴻驚呆了,眼前的這位真的是他學習優秀的大兒子嗎? 他當初為什么沒有當機立斷的離婚?一來是情況不明朗,周惠蘭所說的一切都是她的片面之詞。 再者就是如果他當時因為她的片面之詞就離婚了,那豈不是證明了他就是個蠢蛋,被自己的枕邊人欺騙了足足二十年卻毫無所覺?這和他組織部長的形象很不相符。 還有,朝夕相處二十年,他對韓惠竹也不是沒感情的,她在周惠蘭被拐一事上,或許有點小問題,他覺得還沒到需要離婚的地步。 最后,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他們幾個孩子嗎? 只是后來事情發展,直至真相大白,其實他已經沒了離婚的契機。 其實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有,但他那會已經走錯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至少還能撈著一個不離不棄的名聲,對國梁思語兩個孩子也有好處,總不能兩頭不靠吧? 但此一時,非彼一時。當時不離婚,是傷害來自于外,現在離婚,是因為傷害來自于內。 “離婚的利弊,我剛才已經和你分析過了,不想一再地重復那些話?!?/br> 鐘樹鴻發現,和兒子溝通很累,他只選擇聽他想要聽的結果,對于別的結果他聽不進去,然后就一再重復地述說著自己的意愿。竟然到這一點,鐘樹鴻莫名地想到先前被大兒子三番兩次找上門的周惠蘭,突然間有些感同身受了。 “再者,雖然你是我兒子,但你也別將你的意愿強加到我身上!” “爸,你怎么變得這么不講道理?”鐘國棟一臉的受傷。 這樣的兒子讓鐘樹鴻很煩躁,待他眼角掃到廚房那邊露出的一處裙擺時,忍不住喊了一聲,“出來吧,你也別躲在門后聽了?!?/br> 他爸話音一落,鐘國棟看了過去。 只見韓惠竹一臉忐忑地從廚房邊上走了出來。 “你們倆聽著,這婚我是一定要離的?!?/br> 鐘樹鴻看著韓惠竹,決定透露一件事,“一直為你收拾爛攤子,我累了?!?/br> “上周,省委組織部來找我談話,讓我注意保持黨性堂潔,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鐘樹鴻問她。 韓惠竹心一抖,看向鐘樹鴻的目光帶上了幾絲驚懼,做了這么多年的官夫人,對體質內的一些潛規則她也不是一無所知的。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口頭警告了,“你又知道我聽到這話時有多么震驚嗎?” “是因為我?”韓惠竹問。 “是,就是因為你!”鐘樹鴻很肯定她的猜測,“我沒想到,你好好下海做個生意,也能惹禍。我國和各國的關系定位尚未明朗化,你怎么就那么大膽地幫島國人做事?” 省里不好直接說韓惠竹,她畢竟已經不是體質內的人,再者這樣的話指向性太明顯,島國那邊可能會多想,但他們可以找她的丈夫鐘樹鴻不是嗎? 于是便有了省組織部找他談話的事,也算是輕輕點拔他吧。 兩事相疊加,他提離婚有錯嗎?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是不離婚,拖著大家一起死,還是離了,都能活? “你連形勢都不會看,你到底哪來的自信去摻和這些?” 夫妻二十年,鐘樹鴻才發現妻子的政治覺悟低,不,不應該說是低,而是說有偏差。他說這些,算是給她一個提醒,也算全了最后一點夫妻情義。 韓惠竹都被說懵了,怎么會這樣呢?前世明明兩國交往很友好的啊。 “我不知道你還能折騰出什么來,你做事太不考慮后果了。你為國梁和思語想想吧。你拖著不離婚,拖死我,有意義嗎?” 韓惠竹沉默不語,鐘國棟問道,“離婚了,那我媽呢?該怎么辦?” “你親媽有句話說得對,一個人做錯了事,總不能奢望別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自己,有些時候,坦然地接受懲罰,為自己的行為買單,才是正確的做法,而不是總想著逃避?!辩姌澍櫠ǘǖ乜粗鴥鹤诱f道,“離婚的話,孩子都歸我,房子我只要現在住的這套,家里的存款我只拿走四分之一。她手上捏著那么多錢財,不會沒著落的?!?/br> “你怎么說?你的答復呢?”鐘樹鴻問韓惠竹,這是她最容易松口的點了,他當然不會放過。 “我同意離婚,財產分配方案我沒意見,但是,孩子……”韓惠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帶走一個孩子。 她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鐘國棟就插話進來,“你們離婚可以,你要走弟弟meimei也可以,但請你把我分給我媽?!蹦氵@做丈夫的拋棄了她,但我這做兒子的卻不會。 鐘樹鴻瞪他,這是耍英雄主義的時候嗎?“你這是什么意思?” 鐘國棟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這么殘忍,一個孩子都不分給她。弟弟meimei高中,跟著你比較好。但我已經上大學了,對你的依賴不像弟弟meimei那樣強,你把我分給我媽,我給她養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