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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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正在用指腹摩挲著韓江闕的手背,然后悄悄地、把韓江闕修長的手指攥進了手掌中。 十指的交纏本是戀人之間的無聲纏綿。 可昏迷已久的alpha皮膚毫無血色,就連每一根指頭都無力地往下垂,只能這樣毫無生氣地任由文珂這樣牽著。 文珂握得那樣緊,像是永遠也不會松開。 許嘉樂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沉默了,他不忍心驚擾文珂。 他吸了口氣推開窗子,窗外是燦爛的日頭。 午后的陽光真好,看起來無憂無慮的。 許嘉樂和付小羽沒待太久就一起回去了,末段愛情的日活用戶越來越多,還有許多工作要處理。 他們離開病房之后,文珂也站到了窗邊,他本來是想在樓上和許嘉樂和付小羽再揮手告別一下的,但是卻看到了令他吃驚的一幕。 許嘉樂的特斯拉停在停車場,兩人上車之前,許嘉樂就靠在車門上抽煙。 付小羽站在他面前,兩個人似乎說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付小羽忽然笑著湊過去伸手,像是要搶許嘉樂的煙一樣。 那是一個很調皮的動作。 而許嘉樂叼著煙,先是不客氣地推開了付小羽,可是隨即卻又像是改變了主意一樣,把抽到一半的煙掐滅了隨手丟到垃圾桶里。 兩個人隨即一起上了車緩緩離開。 文珂怔怔地看著。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意識到了有什么事情正在發生—— 他們是在偷偷戀愛嗎? 那一瞬間,文珂的心中涌起了很多復雜的情緒,有訝異、有擔憂,又有感觸,但最終都只是歸為一聲溫柔的嘆息。 如果是韓江闕出事之前,他當然一定會憂心忡忡,甚至可能會忍不住要去盤問許嘉樂,要緊張地勸阻付小羽。 可是現在想想,真的也不用這么這樣。 暢途也好、崎嶇也罷,其實行過本身就是意義。 一個人所要經歷的每一縷風,每一滴雨,都注定只屬于自己。 付小羽和許嘉樂離開之后,午后的h市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碧藍的天空卻因為潔凈而顯得格外高遠,文珂仰頭望去,看到雨水沿著天幕倒掛而下,就好像人是躺在河流里,看著清澈的水流在頭頂潺潺流過。 這大概是一年之中最美好的季節了吧,文珂想。 春夏之交,萬物生長。 就連翠綠的爬山虎也順著窗戶偷偷溜進屋里,它像是這間單調的病房里、悄然而至的俏皮訪客。 …… 文珂轉過身把病房的門鎖好,然后把椅子拉得離韓江闕又近了些。 他悄悄給韓江闕戴上了一塊勞力士手表,這是他后來買的,之前那塊被卓遠用鐵棍砸碎之后,他其實可以修,可是想了想,買了一塊新的。 以前的那兩塊表盤底下都寫著timeless han loves wen,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小狼受了好多的委屈,這一次他買的表也寫了字,但是反了過來: timelesswen loves han. 病床上的alpha很安靜,長時間的臥床讓韓江闕四肢的肌rou退化了一些,關節變得纖細了很多,手指無意識地微微蜷曲著。 可他仍然是美麗的。 蒼白的臉色和漆黑如鴉羽的劍眉相映,薄薄的嘴唇抿著,文珂在的時候,每隔一會兒會用濕濕的棉棒沾水敷上去,所以他的嘴唇仍然很濕潤柔軟,色澤淡淡的,像是清晨沾著水珠的玫瑰。 他明明昏迷了這么久,可是看起來卻仍然像是剛剛入睡的王子。 文珂伏下身,輕輕吻了一下韓江闕的嘴唇,“小狼,你摸摸我們的寶貝,好不好?” 他呢喃著閉上眼睛,然后從下往上,一顆一顆扣子地解開自己的襯衣,露出高高隆起的小腹,皮膚被頂得很薄,圓圓的肚臍也被撐得展開。 產期臨近的omega身體稱不上具有通俗意義上的美感。 肚子高聳到笨拙,陽光照在上面,連每一根汗毛都綻放著微光,他像是一條在烈日下翻出肚皮的大白魚,皮膚被撐出淺白色的斑紋,魚鱗一樣。 文珂的身體微微顫抖,羞怯地拉著韓江闕沒有知覺的手,放在孕育著生命的部位。 昏迷的alpha手指無意識地微微蜷曲,文珂便耐心地、一點點地展開他修長的手指,然后讓他的手包覆著自己。 文珂癡癡地看著韓江闕,韓江闕的手掌在他的肚子上,而他的手掌握著韓江闕的手,然后吃力地俯下、身,用力吻著韓江闕的嘴唇。 在所有人的眼里,文珂是安靜的。 這個omega無比頑強地接受著命運給他的考驗,柔韌地孕育著小小的生命,他的表現無可挑剔。 可是在無人知曉的時刻里,文珂用一種近乎偏執的方式在挽留著韓江闕。 某種意義上來講,除了插、入的動作之外,他們其實仍然在以怪誕的形式做、愛。 文珂喘息著,輕聲對昏迷著的alpha撒嬌:“小狼,我想你了?!?/br> 文珂把韓江闕的臉蛋放在自己的肩窩,alpha的手撫摸著他的小腹,他撫摸著alpha的臉頰。 韓江闕微微側著頭,他的脖頸從病號服里露了出來,修長的后頸有著一道猙獰的傷疤,那是做腺體修復時留下的痕跡。 文珂疼惜地撫摸著韓江闕的脖頸,那里是溫熱的,甚至能感覺到韓江闕的頸部的跳動。 “我快要生了?!?/br> 文珂喃喃地說:“你說過的,如果到時候沒人陪的話,omega會得信息素匱乏癥……很可憐的。我是你的omega了,小狼,你能感覺到嗎?” 他說:“我是你的?!?/br> 以前他總是很怕這幾個字,但是現在卻不會了。 沉默的alpha,懷孕omega半裸的飽滿腹部,墻壁被粉刷的雪白的病房里,那無人回應的親昵,充滿了禁忌的愛、欲。 韓江闕沒有醒來,可文珂無比真切地聞到了韓江闕。 不再濃烈的、威士忌的信息素味道,那么淡、那么淡,其他人都感覺不到了。 只有他知道。 韓江闕的信息素像是一朵憂愁的、握不住的云,但仍然飄在這間小小的病房里上空。 因為他是他的omega。 他們血rou相連,所以他才能聞到。 “小狼,我害怕?!?/br> 文珂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咬著韓江闕的耳朵,小聲說:“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 小雨過后,病房里吹過濕潤的微風,韓江闕躺在文珂的懷里,他長長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間,文珂真的以為他要醒過來了。 可是那到底只是一陣風而已。 文珂的眼圈微微紅了,可是他沒有流眼淚,只是把韓江闕比往常消瘦很多的身軀更緊地摟在了懷里,輕輕地吻在了韓江闕的額頭上:“我等你,小狼,無論多久,我都等著你?!?/br> …… 那天夜里離開醫院的時候,文珂又看到了聶小樓。 韓江闕昏迷之后,其實聶小樓來看過他三四次,每次都是在深夜無人的時候。 文珂記憶中,十年前的聶小樓雖然也近四十歲了,但是仍然非常貌美。十年過去了,聶小樓也老了,他有一雙年輕時很嫵媚的鳳眼,只是現在眼角泛起了淺淺的皺紋,身材清瘦,看人時神情很冷淡。 他顯然不想與任何人說話,韓家人也不攔他,文珂撞見過聶小樓坐在韓江闕的床邊,沉默著,也沒有觸碰韓江闕。 他只是坐在那兒看著,一會兒看韓江闕,一會兒看病房墻上文珂掛好的、韓江闕高中時畫的長頸鹿的畫。 其中還有一次韓戰,過來接文珂時聶小樓也來了,韓戰便只是坐在車里遙遙地看著聶小樓,一直到聶小樓離開醫院。 “要生了?” 文珂本來只是對著聶小樓遠遠的打了個招呼,這么多次了,聶小樓從來沒和他說過話,因此乍一聽到聶小樓忽然開口時,文珂不由楞了一下。 “是的,預產期在下周末?!?/br> 文珂試探著輕聲說:“聶、聶叔叔,您會來嗎?” “……”聶小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名字起了嗎?” “起了?!蔽溺嬲f:“是雙胞胎,一個叫韓江雪,一個叫文念?!?/br> “有一個姓文?”聶小樓似乎有點意外,隨即點了點頭,啞聲道:“姓文挺好?!?/br> 文珂猜,聶小樓大概不那么希望孩子都姓韓。 可是當年他到底保留了韓戰為韓江闕取的名字。 聶小樓不再說話,也沒告訴文珂他會不會來,只是轉身進了韓江闕的病房。 …… 文珂的生殖腔收縮開始得比預期早了不少,或許是因為雙胞胎的緣故,清晨時分,生殖腔剛開始陣痛,就表現得異常的劇烈。 初胎的第一產程十分漫長,韓家早早地就把他送到了和韓江闕同一家醫院的特等病房,韓戰、韓家的大哥、二哥都來了,到了下午,付小羽和許嘉樂也匆匆地趕了回來,一大堆人嘈雜地堵在醫院的走道里,而這會兒文珂的生、殖腔都還沒有完全打開,只是這個折磨人的反復打開生殖腔的過程,就已經持續了六七個小時。 顯然omega這一胎,必然會生得十分辛苦。 付小羽因為是omega,信息素不會刺激到脆弱的孕o,所以是唯一被放進去陪同的人。 付小羽看到文珂躺在病床上的樣子,眼睛便忍不住發酸。 產房里明明有好幾個護士在陪同,可是omega仍然顯得十分孤獨,他蜷縮在寬大的床上,臉色蒼白,因為痛苦而滿頭大汗,一見他就顫顫地伸出手:“小羽——” “我在?!备缎∮鹨话盐兆×宋溺娴氖郑骸拔以??!?/br> “他、他醒了嗎?”文珂抽動了一下鼻子,他長長的睫毛抖動著,滿懷地期翼地望著付小羽。 付小羽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輕聲說:“我陪著你?!?/br> 文珂臉色蒼白,他本來剛開始一直忍著,可是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 生殖腔的抽痛越來越快、越來越劇烈,從幾分鐘一次,到幾十秒記一次。 就像是有一只粗暴的大手,在反復地攥動著他的生殖腔,再頑強的omega也扛不住這樣的苦楚。 文珂太痛了,太想要alpha的味道了,這種渴望和依戀,使他忍不住嗚咽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