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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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卻是輕輕一笑,語聲暗啞而溫柔:“小貓,這是最美的?!?/br> 那頭就不吭聲了,只余急促的呼吸聲。 男子在她耳畔低語:“這回事,你對你自己,或許還沒我了解更多。 “我家小貓是最美、最好的。 “勉為其難時、高興時、想吃飽時。都美極了。 “為難時干澀澀生嫩嫩,讓我這冷心冷肺的都心疼。 “高興時,像清晨時粉紅的花兒,沁著含著露珠;妙不可言。 “貪吃時,就是雨中盛放的花兒,輕微動著,濕漉漉,奪人心魂?!?/br> 語速緩慢,動作卻與之背道而馳。 在他說話期間,她已漸漸頭皮發麻再到身體酥/麻…… “觀潮……”她攀住他。 “想了?” “……嗯?!?/br> “想我了?” “……嗯?!?/br> “要我要你?”他看著她。 她遲疑片刻,沒再回避,迎上他視線,抿一抿唇,弱弱地問:“不可以么?” 四個字而已,讓他的心都要化了。 隨后的感受,怎么說? 欲/仙欲/死。 . 同一個夜晚,同樣的時辰,三老爺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 “你再跟我說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冷聲說道。 管事戰戰兢兢地道:“您在兩個銀樓、一樁船運投入的銀錢,都打了水漂。眼下,那三個主事的人都已不見蹤影,手下掌柜伙計也都換了新面孔?!?/br> 三老爺背著手,在書房來回踱步,很久。 可是,再久,也無法緩解心中的氣悶,“怎么回事???”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責問管事,其實,亦是在責問自己。 管事也是一頭霧水,卻只能請罪,“是小的失察?!?/br> 又過了些時候,三老爺終于恢復冷靜,“說說吧,這回損了多少銀錢?” “二十一萬有余?!惫苁铝⒖袒氐?。 “……”三老爺不再言語,跌坐在就近的太師椅上。 二十一萬兩銀子,都是從公中挪用的,根本是萬無一失的生意,卻沒想到…… 到年底結算賬目的時候,這么大一個窟窿,他如何也填不上。 再就是,三處皆如此,要說不是有人挖坑等著他跳,誰信? 孟觀潮。 如今只有孟觀潮能做到。 三老爺忍無可忍,跳起來,“我要去卿云齋!” 下人們一臉悲苦:大半夜的,您招那個活閻王,又是何苦來的? . 孟觀潮為免妻子辛勞,親自為她擦洗,雖然得到的是她一通掙扎、抵觸、抱怨,心里卻是暢快得很。 這樣的私房之樂,是他再愿意不過的享有的事。 他的小貓,就該讓他這樣照顧著。 于是……沒道理好講的,就又忍不住了,又要了嬌滴滴的小妻子一回。 然后,她體力不支,陷入昏睡,但不妨礙他接著體貼照顧。 聽得李嬤嬤通稟時,幼微已熟睡,眉眼舒展,孩童一般。他笑著親了親她面頰,悄無聲息地下地,穿戴齊整,舉步出門,到了院門外。 見到明顯是來找他算賬的三老爺,他一揮手。 那手勢,透著果決,意味的是心意已決,不容商量。 這是孟觀潮該有的且已成習的舉動,三老爺明白。在這樣的時刻,一顆心真懸了起來。 . 又一次的所謂兄弟相對而坐。 沉默許久,三老爺目光幽深地看住孟觀潮;“你居然用庶務算計我?!?/br> 孟觀潮揚眉一笑,“你打理孟府庶務十來年,也能被人算計?” 三老爺一時間哽住,過了片刻才能道:“你到底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圖個樂兒?!泵嫌^潮漫不經心地說。 “……”三老爺用了一段時間才能言語,“你算計我,不過是毀了我,減除本有的孟府羽翼,可那是你說了算的?那是你能控制的?” 孟觀潮笑微微地看住說話的人,“如今,我想讓誰活,誰就得活,想死都不成;我想讓誰死,耽誤一刻都不成?!?/br> 三老爺厲聲問道:“如此說來,你是根本不顧及孟府顏面了?!” “可笑?!泵嫌^潮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孟府?誰的孟府?是你們的,還是我的?” 三老爺磨著牙,森森冷笑,“你有沒有把偽賬做好,以備來日送到大哥二哥面前?” 孟觀潮報以不屑地微微一笑,“不過是隨我興致的事情而已。我高興與否,也要告訴你?” 三老爺看著孟觀潮,久久的。 二十萬兩的虧空,對他孟觀潮或許是小事,可對他和大哥二哥來說,已是孟府大半數產業的價值…… 原本是萬無一失的生意,卻忽然出了岔子,一個兩個可以,但是多達三個,大哥二哥還會相信他的解釋么? 絕不會的。 這是最要命的。最掰扯不清楚的,就是做生意相關的事情。 孟觀潮一直審視著三老爺,也沒給他多久的時間,吩咐道:“年前想彌補虧空,找我就好;想與你手足細說分明,我也全心全意地贊同。你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活,這個事兒,不妨用來表態?!?/br> 第37章 三老爺思忖之后, 冷然一笑, “我就算死,也絕不會死在你手里!” 孟觀潮語氣淡淡的:“但愿你可以?!?/br> 三老爺起身,拂袖離開卿云齋的正廳。 孟觀潮慢悠悠地喝完手邊的茶, 隨后走出卿云齋, 沿著甬路, 緩步去往外院。 平時快步走的話, 走到孟府的岔道口, 需要兩刻鐘。行至外院, 也需要兩刻鐘左右。再走到孟府西面,又要花費不短的時間。 期間遇見了值夜的婆子、護衛,俱是戰戰兢兢的將落鎖的門打開來。 到了東院外院, 謹言慎宇尋到他, 遠遠跟隨。 他走著,又用了不短的時間,走到西院的垂花門前,再原路返回——不是有意的,卻將三老爺今夜走過的路大略重走了一遍。 只有在這樣的時刻,他才會覺得,這孟府太大了些。 回到西院外院, 他望著一棟院落,久久的。那是他十歲到十九歲的居處。 十歲之前,住在西院內宅的正房,彩衣娛親。 如今的西院, 是曾經的孟府,是他曾以為的家。 曾以為而已。 是從什么時候,知道那兄弟三個容不得自己的? 或許是從記事起,感覺到的他們的皮笑rou不笑; 或許是母親反復叮囑,不要招惹那三個人。 在那時,母親在這偌大的孟府,孤立無援,從不敢指望他能與那三兄弟抗衡。 那些年,父親都在做什么?忙于公務,見到四個兒子,總是詢問當差讀書的情形、考問他的功課。 他得到的,從來是父親掩飾不住的笑容與夸贊。 這情形卻惹了禍,明里暗里被那兄弟三個算計。 那時的母親,并不擅長這種爭斗,而他年紀還小,城府不足,是以,不論明里暗里有沒有吃虧,都抓不到那三個人的把柄。無法有理有據地告知父親,索性就只挨罰挨打——沒憑據的事情到了父親那里,得到的只能是對母親的猜忌和對他更重的懲戒。 兩相權衡取其輕。 他再大一些,母親已被風雨歷練得頗有城府,他亦是。但在同時,那兄弟三個的手段也更高明。 一次次的爭端,都在西院發生。 一次次明明是對方要取他性命,卻仍是不留憑據,明面上于情于理,形成的局面或是他的錯,或是該各打三十大板。 有苦不能說的滋味,沒有誰比他和母親的體會更深。 那些年,孟府明明那么多人,他最清楚的卻是,只有母親與自己相依為命。 也是因這緣故,在那年月,不能輕信任何人,不能與任何人交心。 再大一些,到金吾衛當差之后,因著先帝照拂,總算熬出了頭。所經的來自所謂手足的算計,是暗箭、暗殺。 那些伎倆,于他真不算什么,一次次化險為夷,全部當做是運氣好。要到征戰幾年之后,才能確定那些事能幸免于難,完全出自天生的警覺。 而安排暗殺、冷箭的人,是老三。他篤定,在父親過世之后委婉地問過,得到了肯定的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