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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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緩緩向湖中飄蕩,左右搖擺,只有極偶爾,幅度才會大些。 眼下一個左轉,沈甄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失去平衡,直愣愣地向他傾倒。 這樣的姿勢,確實有了投懷送抱之嫌。 他低頭看她,一雙桃花眼碎冰含欲,眼角落下的一絲興味,立馬就能把人勾了去,“沈甄,不過就是拐個彎,至于嗎?”至于整個人都撲過來嗎? 即便她今日穿著男兒裝,也難掩這腰肢纖細,主動落在他手中,他便忍不住掐了一一把。 輕輕地、癢癢地、惹得沈甄嬌哼唧了一聲。 這一聲嬌滴滴的哼唧,既是因為窘迫,又是因為被他識破了拙劣的演技。 看著她這幅樣子,他的眼角綴滿了笑意。 四目相對—— 饒是對他又敬又懼的沈甄,也不免感嘆,他的皮囊,笑起來,著實好看。 畫舫之中的燭火輕輕搖擺,陸宴抬手便摘了她的玉冠,眼看著她重回了女兒身。 第36章 勾我(勿跳) 不得不說,男子的裝束,穿在她的身上,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那本該平坦的長裾,隨著她的坐姿,起了凹凸不平波瀾,莫名,多了一絲禁忌的美感。 陸宴握著她的腰,抬手又給她倒了一杯酒,遞到她嘴邊上,沈甄抬手接過。 他倒一杯,她就跟著喝一杯。 nongnong的酒香,充斥在她的鼻息中,不一會兒,臉便紅了。 陸宴看著懷里的小姑娘已有了五分的醉意,不禁伸手去把玩著她的耳,俯首愛憐地親了親她的眼角。 他神色柔和,但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硬,“怎么這么愛哭?” 沈甄瞪眼反駁,“可我以前不愛哭?!焙染茐涯?,確實不假。 陸宴捏著她的臉,輕嗤,“哦,是么,合著都是我給你弄哭的?” 沈甄低頭,不再看他。 陸宴也不哄她,就是放在她腰間的手,繼續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 見她一直不應聲,他便用銀鉤挑起了縵簾,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去瞧外頭如畫一般的美景。 她的目光順著他的食指看——涼風拂過,萬家燈火,也不知突然想了甚,神色一暗。 少頃,她側頭看著他道:“大人,我有一事想問您?!?/br> 陸宴眉宇微挑,“說?!?/br> “大人為何這么不喜我哭?”其實沈甄早就想問他了,但奈何一直沒有機會。 陸宴面不改色道:“天生不喜?!闭f完,又下意識地摸了下鼻尖。 他能怎么說? 難不成還能告訴她,她一落淚,自己整個心口都會疼的發顫嗎? 誰料沈甄驀地攥住了他的手,柔聲道:“您答應我個事,我以后就不哭?!?/br> 陸宴捏了捏她的下巴,“現在都知道跟我講條件了?” 沈甄一笑,“成不?” 陸宴抬手喝了一杯酒,“說說?!?/br> 沈甄伸手去抱他的腰,小嘴抵在他的耳畔道:“您先答應我?” 陸宴目光一凜,“得寸進尺?”條件都不講,就要他的承諾,這不是得寸進尺是什么? 見他發火,沈甄有樣學樣,也把手放在他的腰上,來回摩挲了兩下。 陸宴被她這反應弄的整個人頓住。 他低頭看著她小手,真真是一點都氣不起。 他和沈甄的性子,生來就不同,他要她、寵她,皆憑心情。 他沒給過她說不的機會,亦沒有尊重過她之所想。 她的委屈,他都清楚,但不以為意。 在他眼里,他們之間,只會是東風壓倒西風。 卻不曾想,他也會嘗到百煉鋼化為繞指柔的滋味。 他看著她狡黠的目光,心臟驟跌。 沈甄,你上輩子也是這么騙我的? 陸宴一連喝了兩杯酒,啞聲道了一句好。隨后又看著她眼睛道:“現在能說了?” 沈甄眼里一亮,傾身去尋他的耳朵,低聲道:“回了長安,我想去一趟大興善寺?!彼龓е茪獾暮粑鼮⒃谒亩?,磨的他眼熱心燙。 陸宴握著杯盞的手一頓,“去那兒作甚?” 沈甄低頭,“三月初七,是我阿娘的忌日?!遍L安不比揚州,等回去了,她想出澄苑便難了。 陸宴一怔,摸了摸她的發絲,道:“知道了,我會帶你去的?!?/br> 沈甄笑道:“謝謝大人?!?/br> 不一會兒,湖面上傳來了瑟瑟的簫聲,沈甄老老實實地靠在他懷中,隨著律動,晃了晃手指。 顯然是酒勁起來了。 恰好這時要過拱橋,有條小船同他們一齊劃過,里面傳出一道有些輕挑的聲音,“姑娘會吹簫嗎?” 女子道:“墨兒只會彈琵琶,不會吹簫?!?/br> 男子冷嘲熱諷,“別裝了,爺不聽琵琶,只問你吹是不吹?” 那男子又道:“過來,我單獨給你兩貫錢?!?/br> 聽到這,陸宴想都不想地就把沈甄的耳朵捂上了。沈甄不明所以地回望著他。 酒勁上頭的沈甄自然是比平時活泛些,她聽著遠處的簫聲,又聽著一旁的閑言碎語,對他低聲道:“大人,我會吹簫?!?/br> 陸宴身子一僵,喉結緩緩下滑,這一刻,他殺人的心都有了。為了避免這些閑言碎語,他特意單獨將畫舫包下,誰能料到,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沈甄醉態可掬,勾著他的手道:“大人,我不但會吹簫,我還會彈箜篌?!?/br> 她的這些話,他一個字都聽不得。 陸宴想也不想就吻住了她的嘴,沈甄一怔,也跟著慢慢回應。 他將她抱到船尾的榻幾上。 男人有力的手臂青筋微起,緊扣著她的脖頸,到底是崩不住了…… 天知道,今日他真的是來帶她看風景的。 她身上的長裾被他緩緩撥下,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 每次這樣俯視她,他都能感受到來自四肢百骸的震顫與失控。 他叼住她的耳,低聲道:“我輕些,別怕?!?/br> 陸宴行此事,雖然貪婪,但亦是有足夠的耐心,他的指節分明,白皙且長,總是能將她撥到動情,才會漸漸探入。 半晌過去,她整個身子都已蜷在他的懷中,被他精巧的指法搗的只能小聲呼吸,像是脫水在岸的魚兒。 這樣的楚楚之姿,大抵是世間男兒,最愛的模樣。他想。 夜色nongnong,新年的新月倒映在湖面上,水波粼粼,小船晃晃。 忽聞一聲嬌音,月影輕顫,驚的湖里的魚兒四散而逃。 筋疲力盡后,陸宴從背后抱著她,漸漸闔眼。 又有一段記憶,涌入了他的腦海。 —— 這段記憶的時間是——元慶十六年春,三月初三。 這日剛下朝,陸宴就被圣人留在了聽政殿中。 皇帝抬了下手,內侍默默推至一隅。 成元帝輕捻著手上的佛珠道:“三郎,你此番去揚州,有功了?!?/br> 陸宴撩袍跪地,一字一句道:“大半的證據被燒毀,是臣的過失?!?/br> 成元帝的目光落在了飄著裊裊青煙的香爐上,語氣卻透著刺骨的寒:“這豈能怪你,誰也想不到他們會放火燒船?!?/br> 說罷,成元帝從身后的案臺上拿過一折子,幽幽道:“販賣私鹽、鑄兵器、囤私兵。三郎,你雖然沒來得及看到賬冊,不妨猜猜,這些事,是朕的哪個兒子做的?” “陛下,臣不敢妄議?!边@樣的話,陸宴如何敢接? 自打先皇后逝世,太子蕭祿便成了多病多災之軀,日日咳聲震天。 說實在的,這樣的人坐在儲君的位置上,難保他人不會多想。 反觀他人———三皇子乃是穆貴妃所生,背后是慕將軍一脈,六皇子則是許皇后所生,背后亦有左丞相,有許家撐著。 然而除去這兩只老虎,還有其他皇子。 整個皇城,誰不是在等著太子讓位? “朕夜夜難眠,所慮為何,你可知?” 陸宴道:“陛下為江山社稷,為朝堂安穩,為百姓安定?!?/br> 成元帝哂笑,道:“三郎,舅舅也累了?!?/br> 陸宴心里一沉,低聲道:“臣愿為陛下分憂?!?/br> 成元帝輕咳兩聲,道:“朕記得你折子里寫,在揚州還遇上了一個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