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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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羨道:“怎么了?” 江七答道:“宮里出事了,皇后娘娘去見了皇上,將壽王當年被太子和賢妃算計落馬一事抖出來了,皇上如今正大發雷霆,勒令太子即刻入宮?!?/br> 聞言,趙羨替姒幽緊了緊外袍,聲音帶笑:“這么大的事情,阿幽,我們也去看看吧?!?/br> …… 壽王府。 明亮的燈火將整間屋子映得通亮,少女盤起雙腿坐在椅子上,她趴在書案上,手里拿著白玉棋子,盯著面前的棋盤,一顆一顆地將棋子堆疊起來,等疊到第五顆的時候,棋子便滑落下來,蹦跳著在棋盤上胡亂滾動,將好好一盤棋局都打亂了。 對面的男子停下了動作,拈著黑子抬眸看來,暖黃的光芒映照在他的眸中,很是溫潤。 姒眉撓了撓鼻尖,伸手將那些散落的白玉棋子一一撿拾起來,只是她又分不清哪些是原本就在棋盤上的,哪些是剛剛掉下去的,索性隨便撿撿。 “啪——”的一下,趙瑢輕輕在她手背上敲了一記,道:“錯了?!?/br> 姒眉輕哼一聲,索性收回手,看著他一粒一粒地撿起那些棋子,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下人通報的聲音,趙瑢道:“進來?!?/br> 那人進來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趙瑢手中才撿起來的棋子再次跌落下去,發出清脆的聲音。 姒眉不解地看著他驟變的臉色,趙瑢卻搖起輪椅,眉目冷峻,吩咐道:“來人,備車馬,本王要入宮?!?/br> “是?!?/br> 此時皇宮的謹身殿內,所有的白銅仙鶴銜燭燈臺都被點亮了,將偌大個殿映得燈火通明,空氣卻緊繃著,所有的宮人俱是垂首斂目,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靖光帝身著深色常服,正負手立在那里,表情嚴肅,眼神晦暗,帶著幾分隱怒,頗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氣息。 皇后就站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竟是身著受冊、謁廟時才穿的正式禮服,頭戴翡翠金鳳冠,身著深青色翟衣,端莊威儀,她素來帶著的溫和笑意早已褪去,面無表情,眼神此時顯得異常冷厲,眼眶微紅,她定定地盯著靖光帝常服上的龍紋團花,緊緊抿起唇,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靖光帝踱了幾步,從這個位置看過去,大殿門外,夜幕漆黑,遠處唯有閃電在重重烏云之中隱隱跳躍著,要下大雨了。 宮燈早已被點起,在這茫茫的夜色之中,仿佛上下都是懸空的,漂浮在一片虛無的漆黑之中,無端端透著一股子壓抑沉重的意味來。 當第一道驚雷落下來時,劉春滿小跑著從殿外進來了,靖光帝飽含威嚴的目光移向他,道:“人呢?” 劉春滿躬著身立即答道:“太子殿下已入宮了?!?/br> “嗯,”靖光帝面上喜怒不顯,吩咐道:“去,將側殿的賢妃請過來?!?/br> “是,奴才遵旨?!?/br> 劉春滿捧著拂塵,又一路小跑出去,到了側殿的時候,對門口守著的兩名太監使了個眼色,門被打開了,賢妃正端坐在椅子上,手邊放著的茶盞里早已沒了熱氣,她抬起眼,朝門口看來,道:“皇上是要提審本宮了?” 劉春滿只是垂著頭,道:“太子殿下已入宮了,皇上召見娘娘,您請?!?/br> 聞言,賢妃站起身來,款款走向門口,正欲踏出殿門時,忽然間,閃電撕開了重重夜幕,將四周的一切照得好似白晝,一片雪亮,緊接著頭頂一聲悶雷轟轟響起,令賢妃心驚rou跳,一股子不祥的預感自心底升了起來。 第110章 第 110 章 第110章 四名小太監抬著一頂輿轎匆匆走過宮道, 燈籠將四周映照得昏暗無比,急急的腳步聲將這夜色襯托得分外壓抑, 令人生出一種無法忍耐的焦躁之意,抬轎的人腳程快, 眨眼便消失在了宮門后。 而與之相反的是后面不遠處的一頂輿轎, 晃晃悠悠的, 全然不著急, 聽得雷聲轟隆隆自頭頂滾過, 姒幽掀起簾子看了看,遠處天空的閃電隱隱約約在云層中跳躍, 給這夜色莫名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息。 她輕聲道:“要下大雨了?!?/br> 在大雨來臨之前, 他們趕到了謹身殿, 看見了面沉如水的靖光帝, 太子與賢妃正伏跪在他面前, 賢妃涕淚交加,連連哭訴著:“皇上, 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從未加害過壽王殿下,當年的事情臣妾真的不知道,定然是有心之人想要誣陷臣妾,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 臣妾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太子也叩首道:“父皇, 此乃誣告, 兒臣與母妃絕沒有謀害壽王, 還請父皇明察!” 他聲音懇切萬分,靖光帝沒有立即表態,而是轉向一旁的皇后,表情喜怒不顯,道:“皇后,你說呢?” 皇后神色冷肅,視線投向地上跪著的二人,冷冷地道:“臣妾之前與皇上說的話,句句屬實,就是這兩個人,為了區區一個太子之位,不惜設計謀害我兒,讓他墜馬失去雙腿,如今縱然十幾年過去了,臣妾每每想起此事來,仍舊夜夜不能安寢,心痛如絞,今日來向皇上陳情,還請皇上徹查當年的真相,還我母子一個公道?!?/br> 她才說完,賢妃便抬起頭來,眼淚簌簌,聲帶哭腔:“皇后娘娘,您貴為六宮之主,說話行事都是要有依據的,豈能空口白牙就往我們身上潑臟水?” 皇后冷笑一聲,目光如刀一般看著她,仿佛要將賢妃釘死在那里似的,她道:“本宮若沒有證據,豈敢貿然來煩擾皇上?” 賢妃心下頓時一驚,只是面上卻不顯,正在這時,外面傳來宮人的通稟聲:“壽王殿下到?!?/br> 靖光帝轉過身來,看了看門口站著的趙羨夫婦二人,神色平靜,道:“都來了,好,宣他進來?!?/br> 不多時,便有宮人推著趙瑢從殿外進來了,猛烈的風從大開的殿門外吹進來,他的衣袍下擺被吹得飄起,讓人不自覺將視線落在那雙腿上。 靖光帝的面色愈發冷峻了,看著趙瑢被推過來,就在宮人們上前攙扶他下來行禮的時候,靖光帝抬了抬手,語氣柔和了幾分:“朕說過,你腿腳不便,這些便免了?!?/br> 趙瑢卻只是道:“父皇好意,兒臣心領,只是禮不可廢?!?/br> 說著,便執意拜了下去,行了大禮,靖光帝嘆了一口氣,吩咐道:“行了,扶壽王起來?!?/br> 宮人們這次立即擁上,將他攙扶著坐回了輪椅上,趙羨與姒幽二人也過來行了大禮,而后起身退回最下首的位置,這樣一來,便只有太子與賢妃是跪在地上了。 大殿內空氣沉悶無比,令人覺得壓抑,靖光帝對皇后道:“皇后,你繼續說?!?/br> 皇后看著地上的賢妃與太子,道:“十三年前,我兒在東宮騎馬的時候,馬忽然受驚發瘋,將他甩下馬背,致使他摔斷了雙腿,本宮原本只以為是一次意外,我兒運氣不好罷了,怨不得別人,不想本宮近來得知了一些事情,才知道,原來不是運氣不好,而是有人存心設計,謀害我兒!” 說到最后,她聲音尖利得仿佛一柄薄薄的刀,刺破了平靜而壓抑的氣氛:“賢妃!你敢不敢認?!” 賢妃登時叫屈道:“臣妾冤枉!皇后娘娘,臣妾從未做過這種事情!無憑無據,您怎么能如此污蔑臣妾?!” “無憑無據?”皇后冷笑起來:“賢妃,你當真以為十三年前,你的布置天衣無縫,沒有人知道嗎?” 賢妃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神色依舊是委屈不已,道:“皇后娘娘,臣妾清者自清,行得正,站得直,不懼旁人流言蜚語,娘娘若是非要這么往臣妾身上潑臟水,臣妾是萬萬不能認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