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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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幽抬起頭望著他,明眸清澈,宛如天上的泉水,她道:“你若是想哭,我可以抱抱你,不叫別人看見了?!?/br> 第109章 第 109 章 第109章 “你若是想哭, 我可以抱抱你,不叫別人看見了?!?/br> 姒幽才說完, 便見他俯下|身來,將她緊緊抱住, 臉埋在她的脖頸側, 深深吸了一口氣。 趙羨并沒有哭, 姒幽卻仿佛感覺到了他內心此刻的煎熬與難過, 就像是有一種奇妙的心靈感應, 此時此刻, 她能與他感同身受。 這個人, 將他的一切情緒都釋放在了這一個擁抱之中,為姒幽盡數接納下來。 過了許久,她聽見趙羨低聲道:“不論究竟是誰謀害了我的母妃, 這皇宮之中的所有人,都是刀俎,是幫兇?!?/br> “阿幽, 她說得對, 若是我不夠強大,便永遠也保護不了深愛之人, 那么我也是幫兇之一?!?/br> 聞言,姒幽靜默片刻, 忽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道:“不對, 她說得不對?!?/br> 她認真地說:“我也會保護你的?!?/br> …… 晉王府, 書齋。 江七將一本冊子交給趙羨,道:“王爺,這是剛剛從內務府處拿來的?!?/br> 趙羨立即接過,翻開仔細查看起來,因為年頭已久,那冊子散發出陳舊的氣息,但是保管尚算妥當,所幸沒有蟲蛀咬的痕跡,他輕易就找到了想要的那一頁。 “靖光一十八年春元月二十七日,收蕉梧宮,翠云鳳翔香丸一盒……”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望著那短短一行字,趙羨面沉如水,眼中神色冷得仿佛結了冰一般。 他一字一頓道:“賢、妃……” 仿佛要將這兩個字嚼碎了似的,他將那冊子與香丸收起來,姒幽問道:“你要如何做?” 趙羨輕輕撫摸著她的發絲,道:“還要等等?!?/br> 等到所有的局都布置完美,便可以收網了。 …… 又過了幾日,大抵是太后的千秋節過了,宮人們得了空閑,原本被稍微壓下去的流言不知為何又開始傳了起來,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勢頭比之前還要猛烈,蕉梧宮甚至因此杖斃了好幾個宮人,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可即便如此,也還是有許多議論聲,坤寧宮因為有趙瑢的吩咐,并沒有人敢提起此事,皇后的耳邊倒還算清靜,只是有些事情,是防不勝防的。 御花園里。 五月底的時候,氣候已經頗有些熱了,御花園中的芍藥開了一大片,香氣襲人,頗是好聞,引來蜂飛蝶舞。 遠遠便看見一名宮婢扶著皇后款款而來,暖風習習,天朗氣清,到處都是一片姹紫嫣紅,御花園中的花開得分外熱鬧,那宮婢笑道:“娘娘您瞧,昨兒您才說這些芍藥會開,今天真的就都全開了,真是料事如神?!?/br> 皇后微笑道:“芍藥開花向來是快的,不過開的時間也短?!?/br> 那宮婢道:“不如奴婢讓人剪一些未開的花苞下來,送到咱們宮去,等夜里就都開了?!?/br> 皇后點點頭,卻聽那花木假山之后傳來竊竊私語,偶爾還有幾個熟悉的字眼,她頓住腳步,貼身宮婢見了,張口欲言,卻被皇后抬手止住,她側耳聽著,一個細小的女子聲音驚訝道:“當真如此?壽王的腿……真的是、是那位害的?” “我騙你作甚?我親耳聽見那個嬤嬤說的,還能有假?” “可那個嬤嬤早就瘋了好些年了,她說的話,如何能當真?”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宮女一副過來人的樣子,壓低聲音道:“都說這皇宮之中,只有瘋子才會說真話?!?/br> 皇后的臉色有些發白,她的表情冷若冰霜一般,略略抬了抬手,貼身宮婢立刻了然,幾步轉到那假山之后,清了清嗓子,揚聲道:“是什么人在那里?” 說話的是兩個年紀不大的宮女,原本是躲在這里偷個懶,沒想到被抓個現行,頓時嚇得驚慌失措,萬分懼怕,再一看后面的人竟是皇后娘娘,霎時間腿腳都有些發軟了,兩人噗通跪在地上,連連叩首求饒。 皇后慢慢踱了過去,繡著精致繁復牡丹紋的宮裝下裙擺緩緩掃過青磚地面,在那宮女的手邊停下了,她的表情很是平靜,目光卻晦暗無比,宛如刀子一般銳利,盯著那兩名宮女的發頂,輕聲問道:“你們剛剛說的是,哪個瘋了的嬤嬤?” 那宮女叩首不止,帶著哭腔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話,是冷宮里的那個瘋嬤嬤,奴婢妄言,求娘娘饒命!求皇后娘娘饒命!” 她說完,兩人又砰砰磕起頭來,身子劇烈地發顫,抖得好似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皇后卻打量著她們,聲音里帶著奇異的柔和,道:“跪著做什么?本宮不罰你們,來,起來,帶本宮去見見她?!?/br> 那兩名宮女幾乎疑心自己耳朵壞了,其中一人壯起膽子抬頭看了看,正對上皇后的目光,她微微一顫,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帶著懼怕之意,怯生生道:“是,是……奴婢遵旨?!?/br> …… 晉王府。 夜里的時候,庭院里涼風習習,姒幽坐在廊下,下方是一個不大的池子,里面隱約能看見金色的錦鯉游動,在水面上蕩開一圈一圈的漣漪來,宛如灑落的碎金,分外漂亮。 寒璧小心端著一個托盤過來,道:“娘娘,該喝藥了?!?/br> 姒幽聽罷,站起身來,將那托盤上的瓷盅揭開,端起碗來慢慢喝了,耳聽得外面傳來腳步聲,抬眼一看,卻是趙羨正大步走過來。 夜風拂過,將姒幽的衣裳吹得飄飛起來,趙羨眉頭微皺,握住她的手,道:“怎么不多穿一些?!?/br> 姒幽將瓷碗放下,輕輕道:“不冷?!?/br> 這些日子以來,她每日都要喝藥,不知是不是趙羨的錯覺,倒也真覺得姒幽的手沒有那么涼了,但即便如此,他仍舊是讓寒璧取來一件外袍給她披上,然后將她摟著,柔聲問道:“在看魚?” 姒幽將目光投向水面,道:“不是,是花要開了?!?/br> 這水池才一丈來寬,很淺,但是里面移植了幾株蓮花,此時已打上了鼓鼓的花苞,亭亭玉立,在夜風中輕輕搖晃,想是再過兩日就要盛開了。 正在這時,江七匆匆從外面進來,先是叫了一聲:“王爺,王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