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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德妃攻略(清宮)在線閱讀 - 第197節

第197節

    蓁蓁哼了一聲轉過身,拉起被子就朝里躺下:“您別讓我得逞啊?!?/br>
    “一身汗的,別躺了,起來去洗洗?!被实鄹┫律肀е逯?,“你這樣沒法不得逞啊?!?/br>
    蓁蓁抱著被子悶聲說:“她是大方懂事得體的皇貴妃和您去為百姓進香,去添國朝威儀。就留我這么個不懂事又狐媚的jian妃,不跟著去侍奉還招惹圣上沉迷女色,隨駕那些碎嘴回頭回宮了怎么夸她就怎么損我?!?/br>
    皇帝在她頸項里嘿嘿笑著:“可你剛剛的樣子就是挺狐媚的,惑得你主都起不來身?!?/br>
    蓁蓁被他嘲得氣得要打他:“你還說!還說!”

    “好了好了?!被实圩チ怂钟H了又親,“這事是她想得不周到,那朕說了明兒一起去進香不就好了嗎,好人咱們一起做就是了,這也值得你這么不高興。瞧瞧這臉都快氣花了?!?/br>
    蓁蓁羞怯地就著他手擦了擦淚,皇帝一把抱起她就往凈房去,不懷好意地笑說:“滿意了,就早點梳洗,咱們早點歇息?!?/br>
    ··

    蘇州后圣駕臨萬峰山游太湖拜河神廟,再一路往南入浙江境內,然后皇帝圣駕第一次駐蹕杭州西子湖畔。是日湖光山色,伴隨細雨蒙蒙,涌金門的杭州織造府行宮內一片歌舞升平。一班戲子正在行宮里臨湖水榭里忘我地唱著法海大戰白娘子的故事,她們的背后是碧波蕩漾的西子湖,自成了這神仙故事的天然背景。

    可惜了這么好的戲,可惜了這么好的景,戲臺對面的三把椅子愣是已經空了兩把。饒是旦角唱遍了臨安城大大小小的府第也不知道如今這場景是接著唱還是就此作罷。

    “唱啊,停什么!”皇貴妃佟佳氏坐在左邊眼瞇著瞧著滿地灑落的珍珠,咬牙切齒地呵道。

    旦角一個轉身又梟梟裊裊地與法海講起了情義,可唱得再動人心腸也打不動戲中的法海和眼前這位皇貴妃的心。佟佳氏眼瞇成縫恨不能把這一地的珍珠都碾碎了去!

    皇帝素愛昆曲,入了這杭城不過半日就要聽白娘子的故事,可也不知道德妃這個狐媚子發什么瘋聽到一半突然弄撒了滿地珍珠鬧著離席,引得皇帝心神不寧地就追著她起身而去。

    越想佟佳氏的火氣越旺,這南邊飲食比京師清淡可不止一兩分,可她愣是被那個賤人氣得牙都腫了。她為了挽回圣心,主動提了要為黃河水患祈福進香。還記得那日她穿戴整齊等皇帝一起出門,等了兩個時辰才有太監來傳話說皇帝有事改日再去,她一打聽竟是被德妃裝病勾了去。這也就罷了,第二日太監傳旨說是直接去萬峰山燒香,她按時等在行宮二門口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竟然等到皇帝與德妃兩人有說有笑相攜而來,這德妃一副弱柳扶風含羞帶臊的模樣依偎在皇帝懷里,皇帝則湊她耳邊呢喃輕笑了一路,佟佳氏看得連帕子都差點要撕碎了。

    承乾宮首領太監趙忠順見佟佳氏似乎心思不在聽戲,又窺見自家主子陰沉之色,悄聲勸道:“主子,您消消氣?!?/br>
    “我氣什么了我?”佟佳氏砰得一拍桌子,嚇得戲臺上的角兒又是一頓,她眼刀立時飛了過去,一眾角兒趕緊打起精神戰戰兢兢接著唱了起來。

    佟佳氏抿了口碧螺春順了口氣,問:“事兒到底如何了,人還沒找著?”

    “奴才派了好些人了,按那個老郎中的話去尋,街坊四鄰說十年前是有這么戶人家,可三藩時候搬走了,說是往寧波府尋親了?!?/br>
    “廢物!不就個寧波府嗎?”

    趙忠順低頭哈腰地請罪道:“奴才派人去了,只是主子這事不宜大張旗鼓啊?!?/br>
    “那你就悄悄去??!”佟佳氏白了他一眼,“找到了,立馬綁去京城?!?/br>
    趙忠順哪敢不點頭,領了命趕緊退了出去,不敢再在自家主子面前晃來找打。

    ··

    隔日,皇帝與蓁蓁泛舟西子在龍舟上用膳,舟至丁家山,遠望六橋新柳,恰是蘇堤春曉?;实垡娸栎枭祛^往舟外望去,取了面紗來給她戴上:“楊柳無情絲,雖是剛出芽的,可要是有絮,看多了你又要發喘癥?!?/br>
    “桃紅復含宿雨,柳綠更帶朝煙。臣妾這時候覺得要是暢春園還種些柳樹倒也不錯,桃花堤上大概更有趣味?!陛栎杳嫒籼一?,喜笑盈盈問皇帝,“不知道李煦那里橫島后頭的花園修得如何了?”

    暢春園從落成后又陸陸續續在修葺新景,皇帝賞給蓁蓁的橫島后山正在新修花園,而橫島南邊則可眺望桃花堤和蘭芝堤。京師桃花花期略比江南晚一些,蓁蓁想等回京之時應該恰好能賞盛開的桃花。

    “他正忙著在南邊采風呢,你這回看上什么更好的了沒有?”

    蓁蓁思索了片刻說:“昨日織造府里的戲臺子就很好,臣妾很喜歡,水天一色的月洞門下唱白娘子再好不過了?!?/br>
    “那你昨兒不認真聽,也不讓朕好好聽?”皇帝不懷好意地帶著她的腰往舟外探,“娘子昨日水色如波,不亞于西子春色,哦?”

    昨兒她引了皇帝去干什么,她自然門清。蓁蓁輕輕掙開皇帝的懷抱,恰好和皇帝離了半臂距離,點著皇帝的胸口說:“沒聽夠就帶回去聽嘛……”

    “行!”皇帝這幾日在蓁蓁這里盡吃了甜頭,別說一個戲臺子了,搬個園子回去他大概都能允了。

    游遍西湖后,皇帝獨自啟程前往紹興祭祀禹陵,蓁蓁和皇貴妃都未隨駕?;寿F妃深居簡出每日都會“不小心”砸碎幾個碗盞,至于為了什么,蓁蓁自然是知道。她只在每日晌午前裝模作樣地去請安,再被皇貴妃的首領太監端莊恭敬地請回就是。其余時候她都在偌大的織造府行宮里徘徊,或用點心,或念書,或賞花,好不自在。

    李煦被召來見駕的時候,蓁蓁正在一湘妃竹搭成的長廊下念書。他來時宮女已打上了一卷湘妃竹簾,隔著簾子只能見到影影綽綽的人形坐在簾后,連身著什么顏色的衣裳都瞧不見半分。

    李煦正要跪下,就聽簾后的人說:“幾月天啊,你們就那么讓李大人跪在冷席子上?”

    宮女聽了立馬拿了軟墊來讓李煦跪著,李煦跪在軟墊上謝道:“多謝娘娘體恤?!?/br>
    “李大人為了暢春園辛苦,在南邊都沒個歇息,要著涼了耽誤了進度怎么好?”

    蓁蓁這話體貼得讓李煦差點笑出來,他忍得辛苦,低著頭回道:“不敢,奴才為皇上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別別別?!陛栎柩诳谛Φ?,咳嗽了兩聲,“秋華,讓他們把香爐再熏一熏,園子里肯定是有小蟲子的,我現在口鼻都癢得很?!?/br>
    秋華趕緊領了幾個杵著的宮女拿幾個香爐點上艾草去熏外圍的海棠和桃花,李煦豎著耳朵警醒著,果然聽蓁蓁小聲問:“找到了嗎?”

    “劉長卿的母親把偷出來的藥房都藏在了雪竇寺大如來佛下,這東西太重要杭州行宮眼線多奴才不敢送進來,已經先遣人送至江寧一帶,揚州有奴才安排的戲班子會帶進來?!?/br>
    李煦答得如此干脆,蓁蓁懸著多日的心才終于放了下來,她不由夸道:“寧波府果然是李大人的地盤,干脆利落,那位沒得到音訊吧?!?/br>
    “不會知道?!崩铎阋埠鴿M意地笑意回到,“她找的是人,可世上沒有這樣的人?!?/br>
    蓁蓁微微一笑,她自然知道,那位皇貴妃現在正為了找人要化解方子焦頭爛額呢??上Я肆?,這樣陰毒的方子怎么會有解藥;且佟佳氏不懂老郎中貪財可有比財更重要的東西;另外就是福.壽膏效力極大已迷惑了小佟佳夫人的身心,讓她成了誘騙皇貴妃最好的工具。

    最重要的是,劉長卿這個想要懸壺濟世的人恨透了皇貴妃和他那兩位親人的所作所為。

    蓁蓁想到南巡回京時皇貴妃還是一無所獲將有多氣急敗壞,回京發現惠妃已經偷襲她后院將有多方寸大亂就覺得痛快!

    “靠譜嗎?”蓁蓁還有些不放心,她轉念想到,“我聽戲哪會沒有皇上在,我不愛聽,聽戲都是伴駕時聽的?!?/br>
    李煦也想到了,他問:“能不能讓姑姑去?”

    “不行,佟佳氏上下十幾只眼睛,秋華隨意離開行宮,她定能察覺?!?/br>
    李煦也愁眉不展,按說他捎進來不是難事,可此事事關重大怕有萬一必須得有掩護。蓁蓁不待他再說倒有了主意:“李大人,南邊的臣子是不是都想給萬歲爺送人?”

    李煦“啊”了一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可他還是順著眼前的人問:“奴才請主子明示?!?/br>
    “到了揚州就縱著他們送,要送的驚天動地,送的大張旗鼓,送到皇上下不來臺?!?/br>
    ··

    一月后,揚州城里的皇貴妃正為尋人的事毫無音訊而焦頭爛額。她“哐”一下把一杯熱茶全灑在了趙忠順臉上,已全然沒有了平日端莊高貴的皇貴妃風范。然而這還不解恨,她上去朝著趙忠順的腦袋又踹了兩腳:“廢物,全是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現在好了還讓兩淮鹽政送了個小賤人進來?!?/br>
    趙忠順被潑了一臉雖然不至于燙傷,可也夠狼狽的,但皇貴妃氣成這樣他哪有時間摸臉上的水珠子,只敢頭不住地搶地:“主子息怒啊,主子息怒啊?!?/br>
    “你給我說清楚,哪來的下賤坯子!”皇貴妃指著磕頭不已的趙忠順質問道,“什么叫做兩淮鹽政送來請在德妃位下學規矩?她是什么東西!就算送人進宮要學規矩,可兩淮鹽政為什么跳過我這個皇貴妃先去問她?”

    “奴才也不清楚啊,說是那日德妃要聽曲,夸了兩淮鹽政送來的曲班,結果不知怎么最后就變成了求德妃收下人教人規矩……這教規矩不就是要入宮伺候的意思嗎?”

    佟佳氏不怒反笑:“反了天了,什么人都敢往宮里塞了,還想攀她吳雅氏的裙角?”

    “恕奴才直言,主子還是默不作聲的好,據說德妃當時臉全黑了拂袖而去??!娘娘這時候摻和進去皇上只會遷怒于您?!壁w忠順匍匐至佟佳氏腳下出著主意,“德妃才不是那個賢惠的,您想想當年就慈寧宮那個萬琉哈氏,那位鬧了多大的事兒啊,這人現在連皇上一面都見不到。據說德妃昨日晚上到現在還在折騰兩淮鹽政,逼著太監傳旨讓他們尋戲班子和樂師,來一波就趕走一波,非說他們找人不盡心,這不就是生氣了在胡鬧嗎?她若是再鬧下去皇上遲早覺得傷顏面,她的好日子就到頭了?!?/br>
    “怎么?她寵妃,她能鬧能作,我就得閉門不吭聲當聾子瞎子是不是?”佟佳氏怒火中燒,那個牛常在是什么東西她能不知道嗎?如今有人往宮里塞人還要看德妃的臉色,而她身為皇貴妃卻要裝聾作啞,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沒能正位中宮沒有底氣嗎?

    第183章

    “趙忠順, 我給你說, 你就是把寧波府翻過來,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辟〖咽嫌X著自己現在全部的委屈全都是那個空著的坤寧宮和沒下蛋的肚子鬧的,只有解決了這些,她才能有揚眉吐氣的那天。

    趙忠順唯唯諾諾地要走,佟佳氏突然把他叫回來:“你再往京中去信問一問,劉嬤嬤那里如何了。你再問一問劉嬤嬤那個兒子有沒有安排進內務府當差,聽到沒有?”

    回京的日子一日日來, 佟佳氏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找到人,她日日都在噩夢里惶恐不安, 每日的焦躁和渴望像鷹爪撓得她痛不欲生。此刻她突然心頭被潑了一盆冷水, 如果那個老郎中所說的人沒有找到應該怎么辦?如果……劉嬤嬤在京中沒辦成呢?如果這一切不是真的呢?

    她捏著拳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還好出京前備了一手, 不怕那個老奴才賣了自己, 只要劉嬤嬤不松口, 那這次不找到還能有下次!

    皇帝在蓁蓁所住的院子門口踟躕不前,他不是沒見過蓁蓁“吃醋”, 也不是沒見過蓁蓁發脾氣,在他心里蓁蓁會吃醋會發脾氣才顯得更可愛。

    但蓁蓁這回不但發了脾氣,還非要咬死了要罰兩淮鹽政, 這就不大好辦了?;实垭m然在宮內會寵得蓁蓁無法無天,可踏出內廷就不能因為后妃的事責罰朝臣。就算皇帝有氣也想罰, 但不能讓蓁蓁覺得她鬧脾氣就可以開這個口子——后妃干政是皇帝的底線。

    梁九功早就心領神會地將德妃聽了一天昆曲的事告訴了皇帝, 里頭的戲臺上正演著《永團圓》。蓁蓁翹著嘴, 支著頭,一手玩著一串翠玉的十八子,聽著老旦唱:

    論姻親,應自揣多艱窘.倚富欺貧,百年事怎保紛紜.那里是美酒珍肴,賢主佳賓.且濳形,何必與辨清渾。

    聽到百年事的時候,蓁蓁還哼笑了一下,不熟蓁蓁的人大概覺得她是聽得戲有趣兒,可皇帝熟悉她,她這笑哪是笑啊,蓁蓁平日小氣嘟嘴一鬧讓人哄哄也就算了,要是真生氣了反而會笑得高興,這種高興勁兒能讓人骨頭縫里都瘆得慌。平日里寶兒淘氣的時候最怕自家額娘這種瘆得慌的笑,一旦蓁蓁這么笑,她立馬就收了性子低頭認錯連哭都不敢多哭一聲。

    “咳咳?!被实蹖擂蔚卦诤箢^咳嗽兩聲,蓁蓁聽了笑吟吟起身請安,端過一碗青花茶盞舉在眉前。

    “這麥冬桑貝茶早早泡好,您用些?!陛栎枞诨实凼掷?,道,“昨日風大,又有細雨,您別著涼了?!?/br>
    皇帝剛接過,蓁蓁啊呀了一聲:“啊呀,放得時間長了,涼了呢,您別喝了,涼茶回頭更添病,臣妾可擔不起皇貴妃責問?!陛栎枞顼L似水地搶過茶盞,遞給候在一旁的梁九功吩咐:“再去泡一盞來吧,”

    她又笑瞇瞇看著皇帝問:“您等等?”

    皇帝生澀地點點頭,說:“天氣涼,別聽了進去吧?!?/br>
    “好聽呢?!陛栎璨灰?,拉過皇帝就要繼續聽,皇帝尷尬道:“朕不想聽了,咱們回去吧?!?/br>
    “啊呀,您怎么這樣?!陛栎柁植贿^皇帝拉她的勁道,只能跟著皇帝沿著花廊回屋。

    “怎么了?想聽外頭送來的新meimei唱?”蓁蓁掏出帕子捂著自己的口鼻恨恨道,“揚州這幫大臣連園子都打點不好,龍涎香梔子香混在一塊兒用,這什么味兒啊?!?/br>
    她又嗅了兩下一下子打了噴嚏,轉過身拿帕子抿自己鼻子,皇帝趕忙脫了自己熏香的外袍,舔著臉過去攬她:“好了,不和外頭不懂事的生氣?!?/br>
    “不懂事?”蓁蓁猶然拿著帕子擤鼻子,裝作不解地問,“誰不懂事啊?!?/br>
    “那個……”皇帝咳嗽兩聲,“你看朕都咳嗽了?!?/br>
    “剛才那涼茶您再拿來喝一口唄?!?/br>
    皇帝面露尷尬,“也不是鹽政做的,他是聽了蘇州織造的話……“

    “好啊,全來了?!拜栎枰话褣觊_皇帝瞪著眼睛吼道,”這年頭宮里人欺負我,外頭這些人也欺負我?“

    “朕回頭就把人換了,不懂事,太不懂事了!“皇帝內心想,還好他早已打算將曹寅送去當織造,這樣也不算因為蓁蓁生氣而動大臣。

    “然后呢?“

    “朕保證朕這個手絕對不碰那人,碰了讓朕的手寫不了字!”皇帝想想自己在蘇州在杭州過得那是什么樣的溫柔鄉、什么樣的神仙日子!進了揚州城就因為這樁破事,蓁蓁連著兩天逼他茹素。

    “您握的筆是要寫朱批的?!陛栎栊阎亲影琢怂谎?,“您別和我說呀,您給皇貴妃說,我一沒管過宮,二又位份低,就算有人要送進來學規矩不應該讓皇貴妃去辦嘛?”

    皇帝和蓁蓁實在相處太多,這話他立馬就覺出味道了,“這不是都知道你才是朕的心尖嗎?”

    “嗯?”蓁蓁挑眉問,“臣妾身為德妃是不是該學皇貴妃娘娘,笑臉相迎?”

    皇帝頭搖成撥浪鼓:“朕就喜歡你不賢惠?!?/br>
    蓁蓁眼睛瞇起來威脅地“嗯?“了一聲。

    “你怎么樣都好,都對!”

    “那人交給我了?!?/br>
    皇帝哪里敢有意見,他決心問也不問,只管交給蓁蓁,“歸你歸你,都聽你的?!?/br>
    蓁蓁摟著皇帝的脖子掩憋著笑:可憐的蘇州織造啊,李煦和曹寅都與這個溜須拍馬之輩不對付,當年曹寅父親去世,曹寅代管江寧時此人還告過曹寅辦事,而皇帝想外放曹寅李煦做織造,此人也是一座礙在眼前的大山。這回她就當做個人情,配合李煦下個套吧。更何況經過此役,蓁蓁終于明白有得力的外臣是多么管用。

    隔日,皇帝去了天寧寺燒香,而這個讓蓁蓁鬧得沸反盈天的人就跪在她座下。

    蓁蓁翹著手指玩弄著新進的琺瑯彩指甲套,“秋華,給她脫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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