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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摸骨師(懸疑)在線閱讀 - 第43節

第43節

    趙老仍舊站在兩臺車的夾縫之間沒有動,但畢竟這是停車場,雖然這層樓的人比較少,但再繼續拖延下去,總會有人過來的,我正在想要不要拖延一下時間,如果被來的人發現趙老手里有槍的話,肯定會逃走并報案的,到時候他可就那里也去不了了。但我所面對的這個人,是一個警界的泰斗,一生抓了無數壞蛋,立了多少大功的人,我的那點小伎倆,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既然我都能想到這一點,那么他自然也會想得到,并且會先于我很久想到這件事。剛剛他跟我說那么多話,其實是在他能夠把控的時間里說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伸手把彈膛一拉一壓,那清脆但有伴隨著有點生銹遲鈍的聲音,在車庫這種會產生回音的空間里,變得很是清晰明朗。我知道,下一個動作,或許就是扣動扳機,這個距離下,爆頭是必然的。但我覺得他應該不會這么做,因為槍聲會驚動很多人,這里是部隊的醫院,開槍之后他也無法脫身。

    于是我退后了兩步,趙老超前挪動了兩步,對我說道:“上車!坐前排!”我轉頭看了看那臺兩廂轎車,那個司機仍舊和剛才一樣的眼神盯著我。于是我正打算走過去,趙老突然說道:“手別放下來,抱住你的腦袋!”我只能乖乖照做,心里已經充滿了絕望,任人宰割,大概這個成語就是說的我目前的情況。

    當我走到車門邊上,那個司機從車內替我打開了門,依舊是那種冷漠的、看不出是怒是喜的眼神。我鉆進車里坐下,趙老也跟著過來,從他走過來一直到坐上后排座,那桿槍就一直對準了我的頭,上車之后,槍口更是直接透過座位的欄桿,頂住了我的后腦勺。

    趙老吩咐那個司機,讓他開車。所以我猜測這個司機應該就是那個襲擊者的兩個同伙,并且是那個層級比他高的聯絡人。襲擊者和他的同伙一共三人,只有聯絡人是負責轉移槍支的,應該只有他才見過我們本地那個接頭的人。這個接頭人,毫無疑問,就是趙老。槍手此刻不在,而楊安可也并不在車上,但是楊安可的手機卻被趙老掌握了,也就是說,那個槍手此刻應該在某處看押著楊安可,而趙老則跟這個聯絡人出來堵我。

    而趙老應當就是那個提供槍支的人,在此之前,我一只能夠沒能想到。趙老全名趙新春,據說他出生的時候恰逢中國的農歷新年。出生于抗日戰爭末期,那天在席桌上聊天的時候,他曾豪言壯語談論過,自己當年為什么要加入警察隊伍,因為他的父親就是一個抗日老兵,他自己成年后也參加了部隊,從部隊退伍之后,恰逢了中國最動蕩的一段時間,他是那個時候投身警察隊伍的。

    我相信他當時酒后的話,都是真話,也都是性情中的言語。只不過他為什么會跟忠義芙蓉會有瓜葛,此刻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總感覺,先前來我家挾持我的那個強哥,早年落魄被人搭救,那個搭救他的人,應當就是趙老。白律師說自己沒有把我的信息傳遞出去,那么知道我會摸骨術的人僅僅就那么幾個而已,竟然排除了楊洪軍馬天才和楊安可,我的父母更不會出去亂說,所以知道這件事的,僅僅只有趙老而已。這就是為什么他專程找了強哥這么一個和我手藝相同的人來我家挾持我,而挾持我并非最主要的目的,而是透過這樣的方式,告訴我對方早已知道我的身份。

    我很懊惱自己當時完全沒有猜到,還一直覺得是白律師走漏了風聲,差點把人給揍一頓。如今看來,這并不是身份和消息被泄露,而是對方的高層根本就知道我的一切,傳說中的“內鬼”,估計就是這種。而與此同時,我又想到,楊洪軍的那些黑材料之所以被人所掌握,其實并不是他當年的那個老同事酒后說漏了嘴,而根本就是趙老一手安排的,他知道楊洪軍的這段過去,這么多年都一直隱瞞了下來,其實也只是在留一手而已。

    選擇在這個關頭將楊洪軍的事情披露出來,無非是因為楊洪軍的調查對他來說越來越感到危險,但是他又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粗暴地直接跟楊洪軍對峙,于是丟出一些陳年往事,啟動市局對楊洪軍的職務調查,迫使楊洪軍離開這個崗位,調查無法繼續下去,他自然也就沒有危險了。

    而最后胖警官向市局請愿,希望讓楊洪軍查完案子之后再革職,趙老當時還跟著胖警官一起向市局做了擔保,我認為這可能是一個意外,一個連趙老都沒有料到的意外,此刻他如果明確的反對,顯得公正無私的同時,反而不免讓人產生懷疑。

    一環扣一環,除了他和這個神秘組織的真實關系究竟是怎樣的之外,其他的都說得通了,更別提我和馬天才還有楊洪軍時不時跟他打電話請教,他就成了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最早知道我們的動態的人。

    見了敵人的真面目,我真的還有活著回來的機會嗎?當車開出了停車庫入口,窗外那燈火輝煌的世界,我將來還能再見嗎?

    第142章 路途

    這一路走了很久,途中趙老收掉了我的手機,并且立刻關機。我很難相信這樣一個七旬老者,竟然還懂得智能手機是怎樣進行開關的。而以趙老的歲數來說,估計公園里很多打太極拳的同齡人都不見得有他這么紅光滿面,身體健朗。作為一個老警察,端槍的姿勢,也是英氣勃發。這么說并沒有贊許他這種行為的意思,只是單純陳述一個事實,畢竟在看到他臉的十幾分鐘之前,我對這個老人,內心是相當敬重的。

    司機并不熟悉路,所以趙老一直在邊上指揮著他往哪開,怎么走。而在這個過程當中,他仍舊沒忘記用槍口抵住我的后腦勺。難不成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能轉身攻擊他不成,車在行駛途中,我任何一個激烈的動作,司機都不可能不管不顧,到時候再來個車毀人亡,死相難看,還不如被槍打死呢。

    車足足開了大半個小時,直奔郊外而去。在今天之前,我曾經被這個組織的人前后四次被以各種方式限制了行動,其中三次我是暈了過去,這三次當中有一次是被藥物迷暈,另外兩次則是直接被打暈。剩下那一次雖然沒暈,但那滋味更加不好受,我至今仍然記得當那電擊槍打在我肋骨上的感覺。

    而這一次,我既沒被電,也沒被打,趙老就任由我坐在前排,明明白白地睜著雙眼。我是本地人,對這個地方非常熟悉,車去了哪里,就算我從來沒有來過這兒,也能夠說出大致的方位。而趙老任憑我這么看著,似乎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告訴我,其實蒙了我的眼,或是打暈我此刻并沒有意義,因為你注定是回不來了。

    他沒有開槍殺我,無非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市內人多,開槍會引發關注,現在的人大多有不同程度的被害妄想癥,難保有人猜出這是槍聲,隨后報了警,趙老此舉也算是功虧一簣。而第二則是我還有一丁點被利用的價值,所以還沒到殺我的時候,畢竟殺了我對于趙老來說,似乎并不能脫離被調查的危險,因為楊洪軍還在。于是我覺得他可能是要挾持我和楊安可,來和楊洪軍談判?;蛘哒f不是談判,而是引誘楊洪軍出現,不惜手段殺了他,盡管案子會鬧大,調查會繼續,但至少暫時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頭上。

    此刻的我,更偏向于相信第二種可能性。假若我的猜測沒錯的話,那么楊安可目前應該至少還活著,否則趙老在我和楊安可之間,沒理由選擇我來當籌碼,畢竟退一萬步講,楊洪軍在乎楊安可的程度也比在乎我這個小小按摩師大得多。

    可在沒有親眼見到之前,還是難以安心。眼看車已經出了城,轉到了省道上,并且朝著一座山上開去,此刻的時間已經入夜,在夜晚的裝點之下,窗外山里那星星點點的燈光在說明此刻大部分人是在家里,而非在戶外,而且這為數不多的農戶,也在告訴我這里相對于一般的郊區要更加偏僻,就算是真的槍響了殺死了人,估計農戶們也會以為是誰家熊孩子不小心點了個大鞭炮。

    即便是上山的路,車在黑暗中也走了足足二十多分鐘。于是我不免在心里計算了一下,楊安可跟我約定在醫院見面的時間,其實她已經遲到了一個半小時我才接到假冒她發來的信息。而算上楊安可從家里出發的時間,算作兩個小時可能剛剛好。而此刻距離我被迫上車離開醫院,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出頭的樣子,也就是說趙老可能用別的方式挾持了楊安可,先把她送回到了這山上的某處,再來了醫院,這樣湊起來,時間就差不多剛剛好??梢在w老這么謹慎的人來說,他真的會這樣做嗎?還是說那個目前還未出現的槍手開了另外一臺車,中途兩臺車有個交換?

    我迅速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以我的了解,楊安可這妞可不是省油的燈。半途交換的時候如果大吵大鬧起來,肯定能引發不小的動靜,趙老但凡有點腦子,就決計不會這么做,可若非如此,時間上卻吻合不上,那么楊安可究竟去了哪里?

    想不通的時候,我就產生了一些不好的預感。但明知道自己也即將跟這個世界說拜拜,我也沒什么好顧慮的了,于是我這才在見到趙老后第一次開口問道,趙老,請問你把楊洪軍的侄女弄到哪去了?

    趙老是認識楊安可的,也知道楊安可的名字??晌铱桃鉀]有說她的名字,而是以“楊洪軍的侄女”來替代,目的是將楊洪軍這三個字告訴趙老,或許能夠借此引出一個跟楊洪軍有關的話題。我本來以為趙老會兇巴巴地回答我,或者直接當我在放屁,不理不睬,誰知道他卻在愣了片刻之后跟我說道:“你放心,小姑娘現在沒事,的確在我手上。不過等一下會不會有事,就看你們配不配合了?!?/br>
    他這話一出,果然也算是證實了我的推測,既然他需要我和楊安可的配合,配合什么?自然是誘騙楊洪軍的到來。但很明顯,假如他真的把楊洪軍騙來殺了,我和楊安可仍舊難逃一死。正如我說的那樣,一切都因為我們還有那么一丁點價值。

    不過得知楊安可目前還安全,我也算是稍微有點放心。我在馬天才的病房跟那個跟著我的警察同志說,我只是到車庫去接個人,而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再蠢的警察,估計也猜到不對勁了。他們會第一時間選擇打我的電話,不過提示音會變成關機。

    估計在起初的幾分鐘里,他們可能會覺得我是電話沒有充電,畢竟楊洪軍那一組的人都知道,我們昨晚折騰了一個晚上,沒及時充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但是幾分鐘之后,看到我仍舊沒回來的話,他就一定會到車庫里去找我。

    遍尋不著后,作為警察的職業習慣,他一定會猜測到我遇到了不可預測的麻煩,他會沒有頭緒,孤立無援,這時候他會給楊洪軍打電話。而楊洪軍得知我的失蹤后,一定會兵分兩路,一路去醫院里保護馬天才,一路從醫院停車庫、電梯等地方調取監控錄像,看看我去了哪里。由于那個警察并不知道我要去接的人是楊安可,所以楊洪軍應該不知道楊安可此刻的遭遇跟我一樣。

    按照我對楊洪軍的了解,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是有能力掌握到許多訊息的。只是我不知道剛才那車庫內部是否有視角足夠寬廣的監控,而顯然在我下樓之前,趙老就已經對周圍的環境有過細致地了解,否則以他這樣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來說,不可能想不到這些,而他也不會刻意藏在兩臺車的夾縫之間埋伏我,他這么做只能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不被發現。

    所以我覺得,此刻楊洪軍應該是沒能發現什么線索,至少他不知道那個我們一直在追查的幕后人,竟然就是趙老。但此刻楊洪軍肯定正在用盡一切手段來尋找我,然而這一切的結局,假如我是趙老的話,我就會預料到,倘若單獨拿我做籌碼引誘楊洪軍不帶一個人就前來救人的話,楊洪軍是肯定不會這么做的,起碼他是一定會帶人來的。但是如果把楊安可――這個楊家后輩中的獨苗座位要挾的籌碼的話,以楊洪軍對他大哥的敬重,對楊安可的視同己出,那就不好說了。

    這看起來并不是一個完美的計劃,但卻是目前的局勢下,實施起來最容易,最有效的計劃。趙老這么做,絕不是狗急跳墻,而是經過縝密的思考,認為這樣做才是對他來說最穩妥的,然而對我們來說,就成了最危險的方式。

    開車的那個司機感覺脾氣比較不好,由于對我們這里的路不熟悉,途中好幾次都走錯了,每次走錯,趙老就會在一邊責罵,而他卻并不還口,也沒有任何反抗,只是非常不爽的拍打著方向盤,嘴里念叨著例如“媽了個巴子的”等帶著地方口音的臟話,從語調來聽,似乎也是北方人。由此不難看出,他對于趙老這種上了歲數的、拼蠻力一定拼不過自己的老人還是有些畏懼的。忠義芙蓉會無法無天,目中無人,能夠對趙老的責罵默默忍著,其實也側面證明了趙老就是這個組織的人,并且是核心骨干,而且層級高出這個司機許多。

    很快車就接近了半山腰,隨著公路的修建,轉而去了后山的方向。轉過彎之后沒過多久,車子就減慢了速度,右拐進了一條更小更窄的路,地面坑洼不平,邊上有草,看上去好像是早期挖排水渠的時候留下的堡坎。車速很慢,沿著這條路走了差不多十幾分鐘,車終于停了下來,這時候我才發現,停車的地方不遠處有一個單獨的小磚房,而面前黑漆漆的一片,看上去不像是農田,也不是荒坡。

    趙老用槍在我腦袋上頂了一下,命令道說:“走,下車?!庇谑俏抑缓霉怨韵聛?,下車后在車燈的照射下我才看清,那團巨大的黑漆漆的東西,是一片大水域,而此刻站立的地方,就是這水域邊的小堤壩。

    “既然有堤壩,那這里肯定是個水庫?!蔽疫@么想著。那小磚房里亮著非常微弱的燈光,所以我猜測,這里是水庫管理員臨時的住處。

    趙老又是用槍一頂:“進去吧!”

    第143章 磚房

    小磚房里有燈光,或許是在說明那里頭現在是有人的。所以當我推開門進入的時候,我本以為我會看到一個前所未見的人,那是那個槍手,跟一個我熟悉的女人楊安可,可進去之后卻發現,除了空蕩蕩的房間,有一個沒有鋪上床墊的折疊床,還有幾個小木凳子,非常矮小的那種,除此之外,只有屋子中間,有一個冬季用來燒火的炭盆,別的什么都沒有。

    沒有見到楊安可,我很是詫異,于是站定腳步不再往前走,轉頭問趙老說,你不是說楊安可現在沒事嗎?那人呢?哪兒去了!我口氣不太好,有些焦急。趙老聽后微微一愣,也沒有生氣,而是對那個開車的司機努了努嘴說道:“你去把人給放出來吧?!?/br>
    那人點點頭,就走到車子的背后,掀起了后車蓋。原來楊安可一直都被關在車子后面,而這是臺兩廂車,本來后面的空間就很小,所以我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他們竟然會把人塞到那狹小的空間當中。估計也是因為楊安可身材比較嬌小,才能夠塞進去吧。

    只見那人探頭進去,從我的角度看,是看不到后備箱里面的狀況的。很快他就好像是扛著麻袋一樣,把一個女人給扛了出來,這個女人真是楊安可,她的手腳都被膠帶死死纏住,嘴巴上也封了一層膠帶,而她被扛出來的時候,竟然一動不動,但身體還是軟軟的,說明她已經昏死過去了。

    那個人扛著楊安可進屋,然后把她放到了那個銹跡斑斑的折疊床上。我這時候才看清,楊安可的左臉眼角處,有一個很明顯,大約拳頭大小的淤青范圍,毫無疑問,楊安可之所以昏迷,應該是被人打了一拳才昏過去的。

    當楊安可躺在床上之后,趙老吩咐我也坐過去,把楊安可的腦袋枕在我的腿上,他告訴我:“小姑娘腦子受了點傷,我知道你們關系好,我也不是無情的人,你就幫忙別讓她睡在硬邦邦的床板上了?!庇谑俏易吡诉^去,輕輕將楊安可的脖子抬起,接著我坐下,將她的頭放在我右邊的大腿上。趙老見我已經坐下,于是也收起了槍,不再對準我,接著他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捆東西丟給那個司機,然后說道,你把他們倆的手捆床上吧,小姑娘的手腳都可以解開了。

    丟在地上的那捆東西,是一卷扎帶。這東西成本低廉,做工簡陋,卻能夠當手銬用。某種程度來說,比手銬還更結實。于是那個司機先是走到我邊上,把我的左手捆在了折疊床一側的欄桿上,而他割斷了楊安可手腳上的膠帶,把楊安可的其中一只腳,捆在了另一側的欄桿上。

    如此一來,僅僅兩根扎帶,造價恐怕還不值一毛錢,就把我們兩個大活人固定在床板上,哪兒也不能去。

    趙老這才把槍放到一邊靠著墻,然后他和那個司機分別在屋子中間的小木凳子上坐了下來。趙老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們,眼神很是奇怪,但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此刻是極度不好。隔了許久之后,他才開口問道:“除了打電話發信息,還有你們的微信之外,你們有其他辦法可以聯系到楊洪軍本人嗎?”我說沒有了,電話都被你收了去,想聯系也聯系不了。

    趙老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現在的這些電話,一打開之后就能夠根據衛星信號查到位置,而你們跟楊洪軍走得這么近,不可能沒有打開這個功能?!蔽倚南脒@老家伙還真是個老狐貍,連這個都知道。我的確是在一直盤算著誘騙他打開電話,因為我知道楊洪軍此刻已經知道我遇到了危險,所以應該早在一個小時之前,就開始了對我手機位置的定位了。只要一打開電話,楊洪軍那邊就立刻能知道我此刻的地點。

    趙老說道:“那不難,我會想到辦法讓他知道的,因為我本來也需要他到這里來,所以他早晚都得知道?!壁w老接著說:“凱子,你知道這個地方是干什么用的嗎?”我說,這應該是給水庫管理員準備的臨時住宿地。趙老贊許地點點頭說:“我當初果真沒看錯,你的觀察力是你最大的特長,就這么短短時間,你就能猜對。這個水庫已經存在很多年了,附近人少,最近的一家人也在三五里地之外,視野開闊,背靠森林,任何人任何車輛只要到這里來,想要不被發現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你別想著?;ㄕ?,這沒用的?!?/br>
    我一聽來氣了,可能是自己的小算盤被這個老狐貍看破了,于是我有點惱羞成怒。我說道,誰跟你?;ㄕ辛?,怎么耍呀,我都被你捆上了。趙老卻哼了一聲說道:“你還不?;ㄕ??鬼點子最多的就是你,幾次三番都讓你耍小聰明化險為夷,你忘了半個多月前,那個跟你一樣的摸骨師嗎?他難道不是被你故意通風報信給外面的警察,才被攻了個措手不及嗎?”

    趙老頓了頓說道:“都說識時務者為俊杰,當時其實已經給了你一條活路,讓你加入組織當中,可你非但不聽勸告,還害得我送進去三個人,你自己說說,我還能留你嗎?”我也哼了一聲說道,那既然如此,昨天晚上在我父母的房間里,我打開窗戶的時候,你們怎么沒有直接開槍爆頭?豈不是錯失了機會?趙老回答道:“當時沒開槍打死你,只不過是因為你并不是主要目標罷了,可是我也沒有料到,我們的那個槍手竟然這么不中用,連開兩槍,都沒能打死一個人!換了我當年,一槍打死兩個也不是沒可能!”

    我嘲諷他道,那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自己親自當槍手,假手于人,那可就沒什么保障了。你還不是害怕自己在這個時候被人看到,功虧一簣,這張老臉被人給認了出來,你哪里還有機會算計我跟楊安可,此刻恐怕早就飲彈自殺了吧。

    我說話也開始毫不客氣,因為這一次我算定了無論我說什么做什么,或者什么也不說不做,趙老都不會放了我跟楊安可活著離開,索性也就不管那么多了。誰料到趙老卻說:“沒錯,原本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我身在其中,而現在我也藏不了了,如果我被調查,會牽扯出很多人來,輻射范圍太廣,而我已經這把歲數,就想著能夠安度余生了,誰料到卻在這個當口失了手?!?/br>
    他嘆氣道:“沒辦法,也許注定了我今時今日,會有此遭遇,昨晚我一夜沒睡,想了很多,楊洪軍若是不死,我就難逃一死?,F在你們抓住的那些人里,只有那個會摸骨術的人見過我,但他并不知道我過去的身份,即便是他把我給供了出來,我也不會承認,而且我認為他不會有供出我的機會?!?/br>
    趙老這句話聽上去冷冰冰的,就好像是在說,那個強哥很可能會因為某種原因,在供出趙老這個人之前,就會死去一樣。我曾聽聞過有些人為了掩蓋自己的秘密而不擇手段,卻沒想到趙老的不擇手段,竟然冷血無情到這樣的地步。

    于是我反而釋然了,開口對趙老說,這么說來,我和楊安可也是必死無疑了吧,否則你怎么會告訴我這么多。既然如此,你哪來的自信心,我們一定會配合你,幫你把楊洪軍騙來?反正左右都是個死,我為了雞毛要讓你這么痛快?

    語氣雖然強硬,但我心里多少還是存著一絲僥幸。我手中沒有任何籌碼,這可能是我唯一的辦法,不是為了逃離死亡,而是為了給自己跟楊安可多爭取一點時間,每多一分鐘,我們的希望也就大了一絲一毫。

    趙老搖搖頭說:“你們配不配合都是一樣,只要你們倆在這里,我就有辦法。楊洪軍算是我的學生,我可能不夠了解你們,但是我的這個學生,我是非常了解他的?!闭f完他的那張老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這個笑容讓我感到非??謶?,于是我也不說話了,盤算著他可能會用什么樣的方式通知楊洪軍,既然抓了我們來這里,肯定是要讓楊洪軍知道,既然要讓他確信,我們倆就必須在他來這里之前活著。

    我問趙老,你是怎么抓到楊安可的,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會知道她會到醫院來跟我見面?趙老笑了笑說:“這可能就是天意吧,因為我們一開始就打算只抓這小姑娘就行,所以今天白天我們就埋伏在她家門外,卻在傍晚的時候看到她匆匆忙忙地出了門,這是天賜良機,當場就把她給抓了?!彼D了頓說:“后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我看了你們的通話信息,知道她是要去醫院找你,于是就干脆跟著來了?!?/br>
    我明白了,因為如果楊安可遲遲不到的話,我會起疑,會找人,也會把這件事告訴楊洪軍。而在那個時候估計趙老的計劃還沒有完全布置好,楊洪軍的突然行動會讓他的計劃產生很多變數,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連我一塊抓了,一能防止消息走漏,二能增加砝碼。

    很不幸,他還是得逞了。

    第144章 對錯

    當下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山里的夜晚顯得格外安靜,即便是關著房門,也能夠聽見外頭水庫里,那一陣陣青蛙的叫聲。趙老在跟我說完這一番話之后,也就不再繼續做聲,只是微微低著頭,有點駝背地做著,眼睛怔怔的望著地上那一盆并未燒起來的木炭。他看上去好像在想著什么,但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一輩子刑偵警察的腦筋,此刻都用在了怎么對付我們,怎么逃脫自己的責任身上,想起來還真是可悲,而當他不言不語就這么坐著的時候,看上去其實就是個非常孱弱的老人。

    那個司機則把凳子挪到了靠墻的地方,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用手里的匕首削著隨手撿來的一根小木條。他的這個行為似乎沒有目的性,也不見得要把這小木條做個什么東西,只是好像打發時間一樣,每一次刀刃跟木條的接觸,就發出那種刷刷的聲音,聽上去這匕首也是挺鋒利的。大家一言不發地這么坐著,本來已經到了該睡覺的時間,卻好像誰也沒有睡意一般。

    我低頭看了看躺在我腿上的楊安可,她紅腫的眼角似乎還掛著淚痕,要說這姑娘也當真是命苦,難怪她性格這么倔強要強,想必從小就比別人經歷得更多吧,有楊洪軍這么個叔叔,也算是注定了她這輩子命里頭會比別的女孩子要接觸更多丑惡的東西。

    我感覺她呼吸均勻,想來除了受了驚嚇和被打暈之外,應該沒有大礙??墒沁@暈過去的時間是不是稍微久了點,不過眼下看來,她就這么安靜睡著也挺好,起碼不用睜開眼看到眼前這一幕,再被嚇得花容失色。

    這是從上次我們倆一起被綁之后,又一次我跟他共同遭難。上一次因為想要解開蒙住眼睛的毛巾,我們第一次有了比較近距離的接觸,我至今都還記得她那guntang的臉和柔軟的嘴唇,我也是俗人,和楊安可這種若有若無似遠似近的感覺,反而讓我覺得過癮,相比起那種能夠很順利地交往,然后親密的女人來說,她給我的感覺會更好。所以即便當時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但這安靜的一幕,我還是感覺到享受,甚至是感動。

    當時我心里打定主意,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們這一次再僥幸逃脫一死,我一定不會再浪費跟她在一起的時間,我要跟她明明白白的說出我心里的感覺,絕不再像從前那樣遮遮掩掩。

    這時候趙老突然說話,卻不是對我說的,他對那個正在無聊削木頭的家伙說道:“你的手機能不能上網?”那人回答道:“現在還有誰的手機不能上網?!壁w老又說:“這樣子,你注冊一個電子郵箱,賬號密碼都盡量簡單一點,明天天亮之后,我們需要往里頭存個照片?!?/br>
    聽到這里我就明白了,這張照片,必然是我跟楊安可目前現狀的照片,而那個郵箱,就是要通知楊洪軍去查看的。趙老沒有選擇直接給楊洪軍打電話或者發微信,也沒有用什么外頭的公共電話打公安局的電話,因為這樣一來,他知道會引起除了楊洪軍之外更多人的注意。但假如只讓楊洪軍看到這個郵箱里的照片的話,那知道的人就只有楊洪軍一個,或許趕來救援,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即便是楊洪軍沒打算這么做,趙老也會讓他這么做的。

    而在楊洪軍趕到之前,趙老就一定會找個地方藏起來,剛才他說這背后就是森林,如果他藏在森林當中遠遠地用槍瞄準,當楊洪軍來了以后,以趙老多年刑警的技能,這個距離下一槍爆頭,完全就是基本功。

    只要楊洪軍敢來,趙老就注定了會開槍。楊洪軍一死,他基本上就算是安全了,而那個開車的家伙也會在這個時候開始逃亡,我們對他的信息掌握得極少,要找起來是非常費勁的,等查到線索的時候,估計這家伙早就拿到了趙老支付的一筆錢,逃去了國外。

    而在他們開始逃亡之前,還需要做一件事,就是順便也送了我跟楊安可上西天,去跟楊洪軍打斗地主去了。而這還沒完,馬天才雖然現在一定被層層保護,但肯定也會被趙老暗中下手,如此我們這個鐵三角才算是徹底瓦解。我心想這趙老狠毒起來可真是人不可貌相,要不然不出手,要出手,就會讓敵人全軍覆沒。

    那個司機點點頭答應,然后就摸出手機來。趙老立刻提醒道,讓他關閉那什么定位系統,以免被查到??墒沁@家伙把手機拿在手里晃來晃去了很長時間,好像是因為這個地方的信號很弱,一直沒有網絡一樣。沒過一會兒,他就開始不耐煩,嘴里罵罵咧咧,說著一些方言的句子。趙老也心煩了,于是對他說:“這屋里沒信號,你就去外面找信號,外面的天又沒遮蓋子,難道還找不到嗎?”

    他的語氣仍舊很不客氣,可是那家伙也不敢說什么。此刻看來,該來的人都到齊了,只差楊洪軍。只不過為什么那個槍手不在這里,我就不得而知了,而且我也沒打算開口問趙老,因為我知道,即便是我問他,他也不見得要告訴我?;蛟S事發之后,那個槍手眼見失手,早就逃掉了,這樣也好,省得麻煩。

    那家伙拿著手機就出了門,到外頭尋找信號去了。趙老在那人出去之后,轉頭對我說:“凱子,你別怪我,我也沒辦法。真希望我們不是在這樣的方式下認識的,如果你沒有幫著楊洪軍,我真希望你能夠來幫我?!?/br>
    我呸了一聲說道:“幫你?幫你干嘛,為非作歹嗎?我雖然是個小老百姓,但我也知道你做的事情是傷天害理的,要我李義凱做這種事,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你身為一個老警察,竟然知法犯法,干這些非法的勾當,你也沒幾年時間好活了,你就等著死后下地獄吧!”趙老也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說道:“下地獄,地獄在哪兒?我們是共產主義者出身,信奉的是資本論唯物主義,哪來的什么地獄?人早晚都要死,區別只在于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什么好,什么壞,那些都是活著的人才會評斷,我為何要為此cao心?!?/br>
    他說得輕描淡寫,好像早已看透了一切一般。但我仍舊不相信他當初會無緣無故地進入這么一個邪教組織,于是我問他,你明明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這樣會害人,可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趙老輕蔑地說:“害人?什么叫做害人?那取決于你的立場。比如現在的你,你心里認同的那一套東西,你覺得是正確的,所以你才會覺得我的做法是在害人,可你換成我的角度想想,我還認為你在害人呢!”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就算是立場不同,但是作為人最起碼的是非觀總該具備吧?于是我反駁他道,你干了一輩子警察,倒頭來卻參加了這么一個邪教組織,你還真是愧對國家對你的栽培,當你踏出那一步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已經錯了,只不過跟我們先前抓住的那些家伙一樣,你知道錯的很深,深到沒辦法去扭轉跟改變,所以才一錯到底,難道不是嗎?

    趙老搖搖頭說:“凱子,還真不是。我當年加入組織的時候,是義無反顧的,并且那個時候,我還在警察局里,身居高位?;蛟S你覺得,以這樣的身份和威望,我完全沒必要進入這個組織,我告訴你,我可不是為了貪圖另外一種活法,而是在你們所謂的正確世界里,我早就已經看透看淡了?!?/br>
    他接著說道:“我辛辛苦苦一輩子,為人民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你知道我得到了什么嗎?我的父輩因為那十年的動亂,被妄加罪名,在監獄里迫害致死,而那個監獄,卻正是我當年工作的地方。自己的父親死了,他是因為觸犯了所謂的人民而死,可你知道當時的領導跟我怎么說的,他說這才叫死得其所,反動分子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父親,都不許我表現出絲毫悲傷,非但如此,還要我高高興興地慶祝一個反動分子的死亡!”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或許當年的那一段經歷,在此刻再一次深深刺激了他。他接著道:“我工作了這么一輩子,本指望著到了職業生涯的末期能夠帶好這一批新警察,可是我卻遲遲沒有得到升職,直到退休,我都仍舊是一個小小的科長,威望是有了,人家是怕我上去了,搶了自己的飯碗!這樣的環境之下,你還指望什么?所以當時我非?;倚?,恰好又認識了這個組織的人,幾番游說之下,我就毫不猶豫地加入了?!?/br>
    趙老嘆息說:“這個組織給了我許多,讓我得到了我曾經想得而得不到的東西。我也立志要以它為根基,把我認為錯的事情糾正過來,把那些你們自以為對的顛覆下去!”

    我啞口無言,連嘆息都沒有了力氣。

    第145章 罵戰

    于是我也不再說話了,只是用失望的眼神看著趙老,趙老一把歲數的人了,怎么會連我這種眼神也看不出?可他非常倔強,他堅持他的想法是對的,并且不容我有質疑的機會。所以他也用那種帶著強烈對抗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即便在此時此刻,他也不肯承認自己做錯了什么一樣。

    這就好比是在走夜路,或者敲黑門,你并不知道門后面到底是五彩世界,還是萬丈深淵,所以大多數人包括眼前的趙老在內,都會選擇堅持自己的想法,即便走到這一步的時候,已經是錯無再錯。

    看他這么執著,我就把我的眼神轉移開去,不再看著他,而是低頭看著楊安可。她仍舊還沒有醒過來,我也沒打算把她叫醒。過了幾分鐘,那個司機重新回到了屋里,進門后就對趙老說,已經搞定了,問什么時候拍照片?

    趙老說現在太晚了,這屋里光線也不好,等明天天亮再說吧。趙老告訴那個司機,咱們倆輪流休息,醒著的那個人一方面要盯著外頭的情況,一方面要提防我耍什么花招。我苦笑了一聲,卻沒說話,心想我還能耍什么花招,難道我還能憑借膨脹我肌rou的方式把那扎帶給繃斷么?我特么又不是施瓦辛格。還是說我能夠直接把這床板高舉過頭,以它當做武器,把這倆貨給砸死?我特么也不是綠巨人??!

    趙老隨后又轉頭對我說道:“凱子,你也睡一會兒吧,明天…哎!明天可是漫長的一天啊…”這句看似意味深長的話,其實再明顯不過,其實就是宣告了這件事的結果,那就是明天我們就會死。既然如此,我還是不睡了,好好享受在人間的最后一點時光吧,幸好楊安可現在睡在我的腿上,雖然長時間的壓迫讓我的腿有點發麻,不過這樣的畫面,也許是我短暫人生中,為數不多美好的回憶吧。

    雖說是打定了主意不睡,但人總歸是對抗不過疲勞的。于是那一夜,我幾乎睡一會醒一會,楊安可大約在凌晨兩點左右才醒了過來,她顯然花了點時間來習慣眼前的一幕,畢竟她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畫面,是我正在打瞌睡,并且角度是從下巴往上的一張大臉。

    楊安可醒后,由于她的其中一只腳被捆住,所以即便是坐起身來,她也只能斜靠在我的身上才能夠保證不摔倒,于是她就這么靠著。這種比較親密的動作在此刻的場景看起來,像極了一對苦命鴛鴦。為了化解尷尬,也的確沒什么好害怕的了,于是我就當著趙老的面,當他不存在一般,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她,楊安可畢竟歲數小,又是個急脾氣,當場就把趙老罵了個狗血淋頭,任何難聽的話語都從她嘴里罵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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