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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摸骨師(懸疑)在線閱讀 - 第42節

第42節

    雖然是有風險,但這好像是唯一的辦法。不過我突然想到,假如對方真的是藏了起來,那肯定知道在警方的逼問之下,襲擊者一定會帶著我們去找藏身地,會不會就藏在先前那些門面的附近呢?如果說槍手要在襲擊者指認現場的時候狙殺對方,那至少要找一個能夠看到那個門面進出口的位置才行。

    換個角度理解,如果他能夠看見進出口,那進出口也是能夠看見他的。

    第138章 步槍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楊洪軍,楊洪軍也覺得有可能會這樣。于是他提議,先派一個人去那里觀察一下,看看附近是否有可供狙擊的地點,派去的人肯定不能是被對方認識的人,例如我和楊洪軍就不能親自去,那等同于把一塊rou送到敵人的嘴邊,只需要一顆子彈,就能讓對方完成狙殺任務,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于是楊洪軍找來了一個組里的干警,說他是生面孔,不容易被人認出來,不過到那個地方去,也不用表現得非常明顯。只需要把執法記錄儀偷偷藏在身上某個位置,然后把小區里正在招租的地方里里外外走個遍,拍攝回來的畫面再讓那個襲擊者辨認一下,只要找到了進出口,我們大致就能夠計算出能夠看到這個進出口,并且具備狙殺條件的位置。

    這個計劃看起來是萬無一失的,并且也是相對安全的。而我和楊洪軍其實心里都明白,之所以這么做,只不過是因為我們沒有更好的辦法而已。中午午飯過后,那個干警就出發去了那個小區,這一逛就接近兩個小時。

    楊洪軍一直在監控室里看著實時傳輸回來的畫面,我則因為無所事事,就多陪陪父母。受到驚嚇休息了一晚,他們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了,尤其是父親。我的陪伴也只是安靜地坐著,因為此刻我說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讓原本已經有些平復的父母再度情緒波動起來。不過父親卻拉著我的手跟我說了一句:

    “孩子,無論這件事是什么樣的結果,你答應過我們,還剩兩天,我們就離開這里,好嗎?”

    我猛點頭,父親的語氣雖然焦慮中帶著害怕,但我卻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的害怕并非是怕自己受到什么危險,而是在擔心我和母親??吹礁改嘎淦堑臉幼?,想到這一切的起因其實都是因為我,雖然我并不認為我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但這個結局終究是我所不愿意見到的。想到此處,不禁深深自責,在父親面前我永遠都是個孩子,于是忍住不出聲,卻忍不住淚水流了出來。

    兩個小時之后,出去探路的那個干警回來了。將拍攝到的畫面全部拷貝出來后,楊洪軍就帶著我走去了羈押室里。這次我們沒有再把那個襲擊者押到審訊室,而是直接進了關押他的牢房里。此人身上受傷,如果要發難單打獨斗有可能連我都打不過,更不提楊洪軍了。于是楊洪軍放心大膽地把那些錄像播放給襲擊者看,讓他辨認他們之前藏身的那個門面究竟在哪里。

    有了具象化的視頻資料后,找尋起來就容易很多了。很迅速地,范圍就從一整個小區,縮小到了一棟樓上。不過雖然襲擊者認出了是那棟樓,但是卻告訴我們出入口不在這里,而是在樓道當中。從樓道進入門面的后門,并非是正門。當楊洪軍問他樓道入口在哪里的時候,襲擊者毫不猶豫地給我們指了出來。

    這棟樓的樓道入口在一個l字形的夾角處,從畫面中來看,入口處的光線其實并不怎么好,周圍都是高樓,唯一能夠看到遠處的,就只能順著中庭花園,看過去差不多五十米左右的另外一棟。若是要瞄準樓道入口處,那么那棟樓就是最佳的觀察點和狙擊點。楊洪軍告訴我,除此之外,入口所在的那棟樓也是一個狙擊點,不過如果從那里射擊的話,就必須把整個人的上半身探出窗戶,然后把槍朝下瞄準,對于狙擊手這種需要長時間維持著一個姿勢密切觀察的身份來說,顯得有些不合理,相信也沒人能夠堅持多久。

    除了剛才說的那兩個,還有一個位置,在相鄰這棟樓大約四五層高的一個露臺上。那個露臺是樓下裙樓的頂層,這個位置也算得上是絕佳,不過如果選擇在那里的話,需要把整個人都暴露在樓頂,并且很容易就會被觀察到,就算是狙擊成功,想要逃走也絕不容易,除非是自殺式的行動,否則有點常識的狙擊手斷然不會選擇這個位置。

    分析了很長時間,楊洪軍告訴我,那棟樓估計是最有可能的了。而就在那個干警出去拍攝這些畫面的同時,痕跡科的同事也把警局招待所那兩發子彈的彈道痕跡報告分析了出來,結果卻有些讓人覺得意外,以為現場墻上找到的那顆子彈和從馬天才傷腿里取出來的子彈,都并非現役的常規子彈,而是那種早已不繼續生產流通的六點五毫米步槍彈。

    我不算是個軍事迷,只不過會對我們祖國的盛大閱兵式感興趣,而主要的興趣點,還集中在那些英氣漂亮的女兵身上。這很庸俗,我也明白。除了上大學期間跟室友們玩過一段時間的射擊游戲,知道有ak47,有沙漠之鷹,有m16等槍械,所知甚少,更加沒去研究過每一把槍到底使用什么制式的子彈。

    楊洪軍跟我解釋說,這種六點五毫米的步槍彈,是一戰二戰時期在亞太戰場被廣泛使用的子彈,生產地是在日本,是一種兩段式,彈頭尖銳的子彈。殺傷力是很大的,能夠輕易在目標身上鉆出一個和彈頭直徑相當的孔,并且在鉆進目標之后,還有撕裂的效果。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當時第一槍響起后,子彈距離那么遠,射破了玻璃,還射穿了襲擊者的鎖骨后,都還能夠嵌入馬天才的大腿里。

    楊洪軍告訴我,現如今的槍械裝備里,早已經沒有使用這種子彈的槍了,那些還看到的同樣制式的子彈,大多都被回收掏空了火藥,制作成那種子彈工藝品了。而這種子彈可以裝備的槍械,也都是二戰期間被廣泛使用,但是早已退役的那種老步槍,能夠符合這個子彈直徑的槍基本上都能夠用,現代槍械里已經沒有了。

    楊洪軍接著告訴我,由于沒能夠找到彈殼,只能從子彈底部火藥燃燒的灼燒痕跡來判斷,撞針的撞擊點和火藥燃燒強弱兩顆子彈差別不大,所以根據以往的比對資料分析,我們基本上能確定槍手所使用的槍械,是三八式步槍。

    雖然對槍械沒多少了解,但對于這三八式步槍,我可真是如雷貫耳。曾在不少愛國主義的老電影里看到,當年的侵華日軍,使用的基本上都是這種步槍,裝彈量五發,開一槍就要拉一下桿子,把下一顆子彈押到槍膛里。在如今半自動及自動化槍械裝備各國武裝的時候,這樣的純手動槍,基本上很少見到了,只是時不時會在美國電影里,看到那些進山打獵的獵人,會背著一桿這樣類似的槍。

    楊洪軍說,沒想到這年頭居然還有人使用這樣的槍。而當年日本人投降之后,這部分留在中國的三八式步槍,很多都裝備了當時的解放軍,也許當戰爭結束后,許多人沒有繼續留在軍隊里,偷偷帶著一桿槍回了故鄉,然后一代代把槍當傳家寶傳了下去也說不定。

    現目前我們掌握的消息,槍手初到本地的時候是沒有槍的,槍械這種東西也不可能通過郵寄的形式交到他的手上,而聯絡人曾經在電話里跟一個本地接頭的人聯系過,那個人聽上去聲音拖沓,上了歲數。如此說來,這把三八式步槍,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本地接頭的人提供給槍手的。

    槍械流通在我國是重罪,所以我不怎么相信那個提供步槍的人還有其他同伙,畢竟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他很可能是自己親自把槍和子彈交給那個聯絡人,再由聯絡人轉交給槍手。如此一來槍手不知道是誰提供的槍,就算是抓到了那個聯絡人,他因為沒有親自殺人,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他和槍手是互相認識的,也就是說,除非槍手一直失手直到被抓獲,否則的話,這三個人都是相對安全的。

    我對這個組織的層級關系感到震驚,幾乎單線聯系造成了信息的不流暢,也最大程度保證了組織的存活率,我和楊洪軍在調查的時候無數次都因為線索中斷而不得不停止下來,不得不說,這也是這個組織存活到如今還在活躍的一個主要原因。

    楊洪軍說,能夠接觸到這種老步槍,無非有三種可能,第一是此人本身有過戰爭經歷或者家族有過,而在戰后把這把槍留了下來。第二就是黑市收購,可我們干警察的,跟黑市里那些小癟三們都是一個耳光一口糖,他們買賣些什么東西我們大致是有數的,而且也知道賣槍只有死路一條,以我對本地黑市的了解,應該沒人有這么大的膽子。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此人是一個喜好收藏的人,這樣的人路子多,從藏友手里弄來一把沒子彈的老步槍,只要出得起錢,也不是沒可能的。

    楊洪軍頓了頓告訴我,就連咱們之前扎堆的那個酒吧,你還記得吧,那個扎小辮的老板,他就收藏了很多古怪的東西,甚至還有太平洋戰爭時期的日軍刺刀呢。早晚我得找個借口,把他那堆亂七八糟的玩意統統繳了充公!

    第139章 誘餌

    楊洪軍說:“那個最有可能是狙擊點的單元樓,本身是一棟住宅樓。早前剛剛開盤的時候就已經被搶光了,但是現在還沒有交房,如果槍手和聯絡人藏身其中的話,肯定也是偷偷溜進去的?!蔽覇枟詈檐姮F在該怎么辦,是不是馬上要派人把那棟樓地毯式地搜索一次?楊洪軍卻搖搖頭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畢竟槍手在不在那里咱們只是在猜測而已,如果不在,那就是浪費警力,如果在,咱們沒有具體的樓層,這么貿然進去,也容易打草驚蛇。

    他想了想,接著說道:“看來沒有辦法,我還是得親自去一趟?!蔽乙汇?,問他去做什么。楊洪軍說:“既然對方此行的真正暗殺目標是我,那我就要去引他們出來。假如槍手在那棟樓里面,看到我的出現他肯定會開槍射殺,而我會提前安排我們的神槍手在那棟樓對面埋伏,槍手一旦出現在窗口,我們的神槍手會先開槍的。如果沒在,那也正好,我們就可以進入那個門面內,尋找一些相關線索了?!?/br>
    我搖搖頭說,這樣恐怕不好吧,哪有人自己送上門去挨槍子的?既然你都說了,那地方地勢開闊沒有遮擋,對方又是個訓練有素的人,這一槍還不直接爆了你的頭?你人都死了就算抓到槍手還有個雞毛用???都沒人主持大局繼續追查下去了。

    楊洪軍皺著眉,很顯然這個可能性他也是想到的,并且是優先想到的,他當然知道這么做非常危險。不過他對于我說,好在現在已經入秋,大家衣服都穿得比較厚實,我會在身上加上一件防彈衣的。我說那你的頭怎么辦,你腦袋這么大,很容易就被瞄準的。楊洪軍苦笑著說:“好吧,那就只有祈禱那個槍手不會打我的頭吧?!?/br>
    他說得輕描淡寫的,但卻沒有要戴頭盔的意思。我想有可能是因為楊洪軍覺得戴了頭盔的話,一來對方不容易分辨出他是楊洪軍,也就不會貿然開槍,二來戴著頭盔出現,對方也會引起警覺,會猜測楊洪軍為什么要戴頭盔,難道是發現了我的存在嗎?

    于是我繼續反駁道,你不能這樣,如果真的對方開槍,你根本沒有躲得掉的機會。楊洪軍卻說,那可不一定,一般躲不掉的,都是因為不知道有狙擊手的存在,然而我知道,這是其一。第二我會不斷來回移動,加上風向等原因的影響,他的命中度會更低一些。第三,那棟樓距離樓道口有差不多五六十米遠,狙擊手是在樓上,和我的角度是一個俯視的角度,所以距離會更遠,我早有準備,若是聽到類似于槍聲的響動,我會立刻倒地側滾,子彈飛過來需要一點時間,這零點幾秒種也許就能躲開,至少不會命中頭部。第四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沒有這一點的話,我估計不敢這么做。

    我問他第四點是什么,他告訴我,三八式步槍是很老的槍械,六點五毫米的子彈也停產了多年,這種槍是五發子彈的容彈量,槍手拿到槍之后不可能直接就上,肯定是開槍試過準度的,加上之前的兩槍,也就是說他最多還剩下兩發子彈。這個距離的射程,又不排除槍械老化、子彈受潮等原因,那么他只要不是一發子彈正中我的面門,那么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寧可相信楊洪軍的這番話是自己在安慰自己,就算他藝高人膽大,也不至于膽大到這種程度。他這是在賭,賭注則是自己的生命。原本我還想再堅持一下,勸勸他想別的法子,例如我們之前用過幾次的那個招數,放出去假消息迷惑敵人等,但是還沒開口,楊洪軍就說道:“凱子,我知道你擔心,但是你也不要再勸我了,這件事我必須這么做,時間不多了,我等不起?!?/br>
    說完這句話,楊洪軍兩眼望著我,眼神里滿是話語,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感覺。我知道他想說什么,雖然這一個禮拜以來,我們三人誰也沒開口提起,但一星期后我和馬天才要各自離開重新生活的事,在這毫無進展的一個星期里,幾乎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不提不代表不存在,加上今天父親那一番語重心長的話,更是讓我堅定了離開的想法。還剩下兩天,我在履行我的承諾,起碼在這兩天時間里,我不會讓楊洪軍孤軍奮戰。

    想起來,有點傻,我除了那點摸骨術之外,幾乎幫不上楊洪軍什么忙。而眼下的事實現狀,已經遠遠不是我摸骨術能夠起作用的時候了??晌疫€是決定至少在這兩天里,盡全力去協助他。楊洪軍這人雖然有時候讓我覺得太無情,甚至有些自私,為了破案,可以犧牲很多正常人不愿意去犧牲的東西,可以說他是個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可以用盡一切手段的人,但即便如此,他的動機也是為了我們的社會更加安寧太平。

    既然他讓我不再勸,我也就不再勸了。只是問他,你這樣做,我有沒有什么能夠幫你的地方?楊洪軍想了想說,那你稍微晚點的時候,替我去一趟醫院吧,看望一下老馬,陪他說說話。他估計兩天后是沒辦法離開了,還得多陪我幾天呢。

    我說好,那你有什么話需要我帶給老馬的嗎?他說你就把咱們今天掌握的新消息告訴他,然后讓他在方便的情況下,用自己的資源查一查我們本地這種人都有哪些,和黑市有交集,或者善于收藏,或者家里曾經有過戰爭年代史的,而且有可能還比較熟悉我們警隊尤其是我的,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么人來。楊洪軍說,待會兒我會派車送你過去的,既然你當時開了窗戶對方都沒爆你的頭,現在對方也肯定不在這附近藏著,殺你或殺馬天才此刻看來都是沒有意義的,所以不會有危險的。

    我答應了,只是離開公安局,雖然有人貼身保護,但還是覺得不太放心。于是在轉過身的時候,我偷偷以去醫院看望馬天才為由起了個小六壬,好在兩卦的結果都是吉卦,我才算是松了口氣。

    到了下午五點多,已經是黃昏的時間。這個時段是我們市里最堵車的時候,也是人來人往最多的時候。馬天才接受治療的醫院是我們市內一家部隊直屬的醫院,連門口站崗的都是武警,這也最大程度確保了他的安全。楊洪軍安排好司機后,我就跟著去了醫院,路上我給楊安可打了電話,約她到醫院見面,她對于這期間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由于我兩天后就要離開,所以此刻我覺得還是告訴她比較好,只不過我說得輕描淡寫的,除了馬天才大腿上中的一槍無法否認此番的兇險之外,其余的,我都盡可能輕松地跟她說。

    楊安可和馬天才交集不多,但也算是比較熟。知道馬天才跟我一樣都是楊洪軍的得力助手,所以也非常仗義地去了醫院。楊安可本身是護士出身,如果有她在邊上幫忙照料,我也比較放心。

    到了醫院剛進病房,就看到馬天才四仰八叉地躺在病床上,受傷的那條腿被懸空吊了起來,包上了紗布,讓那條本來就夠粗的腿此刻看上去更顯浮腫了幾分。而他好像是拒絕跟外界溝通一樣,用醫院里那充滿了消毒水氣味的枕巾,整個蓋住了自己的臉。他躺在那兒一動不動,臉上還蒙了塊白布,那感覺看上去相當莊嚴,相當肅穆。

    楊安可還在路上,于是我湊上前去輕輕踢了一下病床的腳,只聽馬天才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四肢卻仍舊沒動。于是我再一次輕輕踢了一下,這次的力道稍微比先前重了一點,隨著病床的微微晃動,馬天才那半懸在空中的傷腿也跟著搖擺了幾下,只聽見他仍舊不耐煩地說道:“哎呀,別鬧了,要干嘛就干嘛,腿都給你了你愛怎么著怎么著吧?!?/br>
    我暗暗覺得有點好笑,看來馬天才是把我當成醫生或者護士了。不難想象早前在給他取出子彈的時候,這家伙算是吃了不小的苦頭,所以才一臉生無可戀,任人宰割的樣子。

    于是我用手捂住嘴,然后故意壓低了嗓門,以一種近乎于變態狂的音調說道:“嗯,這腿怕是保不住了,要截肢?!?/br>
    “截肢?。??”馬天才嚇得一下子撩開了臉上的枕巾,驚恐無比地撐起來半個身子,然后錯愕地望著在一邊似笑非笑的我。一看是我,馬天才就知道自己是被耍了,松了一口氣才重新倒下,不過這次沒蓋上枕巾,而是對我說道:“喲,凱爺啊,什么風把您給刮來了?你是來看望傷員呢,還是來慰問病患啊,我可沒你們好命,你還有兩天就可以遠走高飛了,我只怕是還得擔驚受怕一個星期才能出院呢?!?/br>
    聽馬天才的語氣,酸溜溜的,就好像是他中槍而我沒中槍,心里不平衡一般。

    第140章 知己

    于是我笑呵呵地對馬天才說,老馬啊,瞧你這話說得,咱們是親密的戰友,我們沒事,你應該高興才對啊。我也學著馬天才那種逢迎拍馬的語氣,嬉皮笑臉著。然后我接著說道,我這不是專程來看你來了嗎?

    馬天才朝著我身后張望了一番,發現只有一個貼身保護的警察之外沒有別人,于是問道:“楊洪軍呢?他怎么沒來,我這一槍可是替他挨的?!蔽腋嬖V馬天才,楊洪軍要接著追查案子,走不開,我幫不上忙,就來看你了。

    馬天才也是個樂天派,心比我們誰都大。盡管他對各自遭遇不同忿忿不平,但看到我來探望,很快也就釋懷了,他跟我說,剛才我說要截肢的時候,他真以為是醫生過來了,嚇得崩了個屁出來,還說如果你聞到味兒了可真是對不住了,我這人膽小,沒辦法。

    我也樂了,于是問他是不是這期間醫生給了你不小的苦頭吃,你都嚇成這樣了。馬天才說可不是嗎?現在只要一聽到醫生或者護士到病房里來,立馬血壓就高了,他還說:“凱爺啊,咱也沒幾天面好見了,你就別老嚇唬我了?!?/br>
    馬天才的話一下子把話題又重新拉回到我兩天后要離開的事上,這讓我有些尷尬,畢竟說到底,我們算是做了逃兵,事情沒有善終的時候,我就不得不離去??晌乙矝]有什么話好解釋,歸根結底,還是我們自己實力不夠,而敵人太強,我們拗不過。

    于是我岔開話題,沒有回答他,而是告訴馬天才,昨晚對那個襲擊者突審了一番,在擊垮對方的心理防線后,交代了不少事,而今天白天的時候也有民警去了之前這家伙藏身的地方探查過,熟悉了一下地形。根據罪犯的交代,至少在外面還有三個他的同伙,其中兩個是這個組織的人,另外一個是我們本地的,有一定關系脈絡,能夠搞到很多我們搞不到的東西的人。

    于是我把那個提供槍支的人目前我們所掌握到的訊息告訴了馬天才,然后對他說,楊洪軍想請你幫忙,看看能不能盡快透過你的路子,查一查這樣的人都有些誰,縮小范圍后,我們或許可以排查出來。

    馬天才說這個他倒能幫上忙,他自己在本地已經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黑的白的都有熟人,黑市更是再熟悉不過,那些秘密交易的人手里有些什么貨色,基本上都不是秘密,稍微一打聽就能夠知道。

    說完馬天才就拿起電話開始打,就如同以往他的常態一樣,只不過區別在于如今的他躺在床上,穿著病號服罷了。

    馬天才打起電話來,可謂是一個接著一個。他的套路一般都是先根據情況找一個最有可能知道內幕的人詢問,如果那個人不知道,他就會請對方提供一個新的聯系人來打聽。馬天才說話雖然狗腿,但很多第一次和他打交道的人也都并不會反感他這種唯唯諾諾萬分客氣的說話方式,他就好像一個老好人一樣,跟誰都能迅速混熟。

    前后打了七八個電話,每次都能夠收獲一些新的消息,而我則在一邊默默地坐著,一言不發,等著他打電話。等到馬天才的電話打完,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左右。這個醫院的位置位于市中心,距離楊安可的家其實并不遠,算上堵車的時間,估計三十多分鐘也就應該到了,但是她卻遲遲沒來。

    都說女人愛遲到,但那得分場合,今天是探望馬天才,又不是出去約會,楊安可肯定也沒有為了看馬天才而刻意梳妝打扮一番,雖然她遲了很長時間,但我還是沒打電話或者發信息去催促,一來這樣不禮貌,二來我過兩天就要走了,也不想留在她手機里的最后一個消息,竟然是在催促她快點來。

    馬天才掛上電話,然后對我說道:“凱爺,基本上打聽到了,目前黑市上的確有槍支,但都是那種自制的土火藥槍,或者打鋼珠彈的那種氣壓槍,你說的那種三八大蓋,還真是沒打聽到誰有出過貨?!?/br>
    馬天才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這個也有點不科學,既然咱們是半個月前臨時辦到那招待所里去的,對方不可能等我們搬過去了,找來槍手暗殺,才在那個時候去購買或者收藏一把槍吧?首先找槍需要時間,運輸進來也需要時間,就這么短短半個月,除非這個人本身就認識不少槍火販子,否則不太可能這么點時間就把槍給搞到手。在說了,現在的槍火販子,人家手里的那可都是硬貨啊,誰還搗騰這三八大蓋小日本兒鬼子的裝備啊,都落伍多少年了?!?/br>
    聽他這么一說,似乎感覺有些道理,如此一來就只剩下一個可能,就是此人本身或者家里的長輩曾經有過戰爭經歷,回到民間后偷偷藏了這么一把槍,如果這樣去調查的話,那可就太費勁了。馬天才告訴我:“您想啊凱爺,我們國家從解放后就開始不斷從各地民間收繳槍支彈藥,但凡有點私貨的人,也都順應國家號召上繳槍支了,就算極少數人不肯上繳,那也不能明目張膽讓人知道啊,所以這個調查起來,那可真是海底撈針,難于登天了?!?/br>
    我心里有些沮喪,本來也是我自己將希望寄托得太高了。馬天才說:“凱爺,我這里查不到更多的消息了,你待會兒回去警察局,要怎么跟楊洪軍說???”我兩手一攤苦笑著說,還能怎么說,實話實說啊。正好也給楊洪軍敲敲警鐘,現在對方身份不明,讓他別急著以身犯險。

    于是接下來我又把楊洪軍打算自己當誘餌,去引誘槍手暴露位置的計劃告訴了馬天才,馬天才聽后也是非常擔心,看來我們果真是凡夫俗子,對于楊洪軍這樣的決定跟行為,都感到非常不解。也許是時間緊迫,楊洪軍也實在輸不起了,否則換了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這么不擇手段。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跟馬天才能聊的全都聊了,換了從前或許我就要找個借口離開了,但由于我約了楊安可,這時候如果離開的話待會楊安可來了就尷尬了。于是我忍不住掏出電話想要問問楊安可走到哪兒了,誰知道剛剛拿起來,電話就叮當一聲。

    那是一條信息,正是楊安可發來的。她跟我說她已經到醫院了,目前在住院部的停車庫地下三層,出門的時候打了個車但是卻忘記帶錢,要我下樓去幫她支付一下車費。我心想這姑娘也真是的,連個錢都不帶,還真打算我請她吃飯呢。于是我站起身來對馬天才說,我到車庫去接楊安可,等下就回來。那個貼身保護的我警察本打算跟著一起去,我對他說我就電梯直上直下,連戶外都不會去,就不必跟著了。

    其實我是有私心的,因為時間雖然短暫,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有跟楊安可一點獨處的時間。

    馬天才的病房就在住院部,電梯直接按負三樓就到了楊安可停車等待的樓層。負一樓負二樓都有不少人離開電梯,因為這兩層也都是車庫,不過負二樓的人明顯就比負一樓少得多,我想那是因為大家都圖方便,選擇較為靠近地面的樓層停車了。

    到了負三樓,雖然也停了不少車,但相對于前面兩層來說,已經算是少了很多了。還有不少空余的車位。楊安可在信息里發來了車子的車牌號,但我站在電梯口看了一番之后,卻沒找到那臺車。于是就挨著找了過去,這時候,不遠處一臺車閃了幾下遠光燈,就好像是在提醒我一樣。于是我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伸手到口袋里打算摸出錢來。

    可是走到距離車子大約四五米的距離的時候,我卻發現,楊安可在信息里告訴我她是打車過來的,而我市的出租車,基本上都是黃色的車子,而且車牌號,也都是t字頭的,可是眼前的這臺車,卻是一臺黑色的兩廂轎車,車牌號的確是楊安可發給我的那個號碼,但并不是出租車。

    難道說她是打了個黑車?身為警察的侄女,這樣的行為可真是不應該,而正當我想著這些的時候,我發現車里駕駛室里坐著一個長臉小胡子的男人,正目光炯炯地透過車窗盯著我。這個表情讓我有些詫異,因為那是一種帶著殺意的眼神,一個普通司機怎么會第一次見到我就露出這樣的眼神來,只有一種可能:他并不是普通的司機。

    一想到這,我渾身冒出一陣冷汗,既然是楊安可的手機發給我的,那么此刻她必然已經遭遇了危險,這才是為什么她遲遲未到的原因。本能之下,我立刻停下腳步,轉身拔腿就跑,可沒跑幾步,卻發現我的面前兩臺車的夾縫之間站著一個人。

    我不敢跑了,舉起了雙手。因為那個人眼神里流露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像是在惋惜,又很像是無可奈何,而他的手里,端著一桿長槍對準了我,正是那把三八式步槍!

    而端著槍指著我的那個人,卻是我認識的人。

    第141章 內鬼

    我曾經聽過這么一個段子。講的大概是一個精神病人,從醫院里逃了出來,搶了一把槍,挾持了一個人。被挾持的那個人非常害怕,高舉著雙手,但他并不知道對方是精神病人。他說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但是請你不要傷害我。精神病人冷冷地問道,那你告訴我,一加一等于幾。被挾持的人有點戰戰兢兢地回答:“二?”

    然后精神病人槍殺了對方,理由是――“你知道得太多了?!?/br>
    雖然這是一個笑話,但在那一刻,卻是在我心里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知道得太多了”,這句話就像是一個魔咒,一場夢魘,把我的生命跟眼前的這桿槍聯系在了一起。在差不多一年之前,那時候我還不認識楊洪軍,我從來不曾想象過自己將來的死法,而自打認識他之后,遇到了許多危險,很多次都把我逼到了幾乎死神的鐮刀之下。而每次成功脫險,當我自以為可以安然自得地繼續生活的時候,臨近死亡的那種抑郁的籠罩感,卻時常在提醒著我,活著是多么不易。

    所以在這接近一年的時間里,我曾無數次想過或者夢到過自己的種種死法,大多特別怪異,并且十分凄慘,也許是我內心深處的悲觀,所以當楊洪軍這艘賊船越開越遠的時候,我意識到,想要上岸似乎早已不是我說了算的事。

    可我沒有想過,我有一天會被一槍打死。更沒想到過,打死我的人會是他。

    “你當初老老實實地離開,不就沒事了嗎?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來提醒你,敲你的警鐘,你怎么就還這么不來事?本不必有今天這一切的,也許你永遠都不知道這一切背后的人是誰,可是沒辦法,你們就快查到我頭上了,我必須反擊,必須自保了!”那個人恨恨地說出這些話,那堅毅的眼神,告訴我此番他是志在必得??赡抗饬鬓D中,卻仍舊有那種憐惜,甚至是惋惜的感覺。

    那一刻我也許是被那種眼神打動了,也或許是我之前對此人太過敬重,以至于當眼前這一幕突如其來地出現的時候,讓我內心接受不了,或者說不愿意去接受。是的,我知道得太多了,多到我必須死才能夠守住這些秘密。我深信這就是他此刻拿槍指著我的原因,可我雖幫助楊洪軍破案,某種程度上也成了對方的絆腳石,但我從未想過此人會是他,我心里很震驚,同時很失望。

    所以當我看到他的臉的時候,我一切都明白了。

    “凱子,你知道嗎?我其實非常欣賞你,你有著同齡人當中難得的縝密跟智慧,如果不是你卷入其中,將來你也不會做按摩師一輩子,你會有大出息的??墒虏粶惽?,天妒英才,有些人注定了會只在人生中閃亮一次,接著就消亡。你本不該是那個人,可惜了,可惜了?!?/br>
    他一邊搖頭一邊說,原本我非常敬重的人,此刻在我眼里看來,竟然是那么猙獰,那么猥瑣。失望和痛心一齊撞擊著我的腦筋,我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我竟然胸口一痛,鼻子一酸,眼睛就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但我仍舊沒說話,此刻我說什么似乎都沒有意義,而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接著說道:“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我曾夸贊你,年輕有為,后生可畏,那是我的真心話,我還說過,你摸的不是骨,你摸的是人心。那也是我的真話,可我沒想到,今天我將要這樣來面對你,用這種方式,我也很痛心,你摸人心,可你沒摸透我,這一局,我終究還是贏了!”

    我摸的不是骨,摸的是人心。這句話曾無比深刻地存在我的腦子里,而這被我視為一語道破,視為經典的話,是當初我和楊安可一起被綁,獲救后楊洪軍做東,我們一起聚餐的時候,趙老跟我說的一句話。

    這個拿槍指著我的人,就是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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