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摸骨師(懸疑)在線閱讀 - 第10節

第10節

    這是一座民政公墓,除了販賣墓地安葬逝者之外,這里還有告別廳,火化爐,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公墓的運營單位還是很有服務意識的,知道現在城里辦喪事也不方便,索性提供便利,讓老百姓一站式解決。這人生的最后一程走到了這兒,也算是安得其所了。

    可是開車的警官在停好車以后,卻把我直接帶到了從接待處往墓地走中間的一棟小樓里面。我在進樓之前看了看掛在墻上的牌子,上邊寫著“某某區公安分局,指定法醫解剖室”。于是我才恍然大悟,想必是楊洪軍知道這種浸泡后的尸體長途運輸不便,也容易招人耳目,于是就近聯系了一處有條件存放尸體的地方,然后把我給接了過來。

    進屋之后,一個滿身市儈氣的中年微禿男人湊了過來,滿臉含笑與我握手,嬉皮笑臉地說道:“呦,凱爺!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過來了呢!”

    此人正是馬天才,想必是在我和楊洪軍電話通話結束之后,他就立刻聯系了馬天才,因為他自己本人身體有傷,無法前來,辦案的警員多多不便參與我和馬天才調查的事,于是就讓我們倆碰個頭,好先行了解一下情況。

    我看馬天才一臉笑容,低聲對他說道:“馬大哥,你沒搞錯吧?這是什么地方,你笑這么撒歡干嘛?注意注意場合,注意注意形象,你是一個偵探,不是癟三二混子!”

    馬天才年長我許多,卻被我這么訓斥了一番。他可能也覺得是有點不妥,于是撓撓頭干笑兩聲,把我給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凱爺,您既然來了,想必是跟我一樣入伙了,從現在開始咱倆可就是同事了,您多多關照!多多關照??!”我心想這廝哪來那么多客套,于是略去了那些無聊的客氣,直接問他道:“你比我先到,在我來之前,你可知道些什么情況嗎?見到尸體了嗎?”

    馬天才糾結著臉,啜著牙花子說道:“哎呦,可不是看見了么?那模樣可真不好看,這尸體上血色全無,都發脹了!”馬天才說得有點真切,這讓我情不自禁聯想起尸體的樣子,由于我小時候在江邊游泳曾經見到過一具溺水死亡的尸體,你被水泡脹后,亮澄澄的皮膚,感覺一丁點外力下,就會皮開rou綻,迸出好些尸體里的濃水來。待會要看的這具尸體,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想到此處,頓覺一陣胸口發悶,就想要干嘔出來。

    帶我來的那位警官對我和馬天才說道:“兩位,我就在門外等候你們,楊警官交代了,一切以你們為主,有什么事,只管叫我一聲就行?!闭f完他就轉身出去,反手替我們關上了門。

    我問馬天才,現在就咱們倆嗎?馬天才說道:“不知咱倆,那屋里還有一個法醫,現在正在那兒擺弄尸體呢,我覺得惡心,也幫不上什么忙,就出來候著了?!闭f完馬天才朝著不遠處一個防盜門指了指,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上邊赫然寫著三個字“解剖室”。

    如果說先前那次去警察局停尸房摸尸體,已經算是我的極限的話,此刻的我也預料到,今天接下來要發生的事,絕不會比那天更好過,我只求待會尸體不會一按之下就尸漿亂噴,好讓我順順當當摸完就好。

    于是我呼出一口氣,對馬天才說道:“那別愣著了,咱倆都進去吧?!?/br>
    我倆敲門進入,開門的正是先前我見過的那名法醫同志。一看是我來了,他即便是戴了口罩,我也能察覺到他眉目間的喜悅之情。他伸出手跟我握手,我條件反射似的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手,卻敢接濕漉漉,黏糊糊的。低頭一看,這名法醫跟我握手的時候,手上竟然還帶著一副白色的橡膠手套。

    那些濕漉漉的感覺,難不成就是他剛剛才摸了那具被泡脹的尸體,就直接跟我握手了吧?

    也許是見我面露躊躇,法醫低頭一看,笑著對我說:“小兄弟,別擔心,這些不是福爾馬林,而是剛才我消毒的時候沾上的消毒水而已?!蔽疫@才放心下來,而法醫的這句話,也基本上證實了我的猜測:那些浸泡尸體的液體,正是福爾馬林。

    進入解剖室,這里并沒有太多的布置。于是我很容易就把視線的焦點,集中在不遠處一個不銹鋼床板上,那個肥胖而發白的死人。鼓足了勇氣走了過去,發現這具尸體身上沒穿衣物,只是在下身的位置,被蓋上了一張薄薄的白色床單。尸體躺在一張鋪在不銹鋼床板上的類似于吸水墊的墊子上面,上邊有不少被尸體上流出的水分而浸濕的痕跡。

    雖然這具尸體我早在半個月之前已經在照片上見過,但是真切地看見,感覺還是有些不同。首先尸體的確如馬天才說的那樣,處于一個長時間浸泡,有些發脹的狀態,但卻較之我小時候看到的那具浮尸,卻又情況好得多。這不免讓我稍微有點釋懷。

    尸體的皮膚非常白,這種白甚至有別于死亡后血紅素流失,從而造成的那種白法,很像是夏天游泳時間太長,皮膚被浸泡之后的那種白。而當我繞到尸體的頭部的時候,卻發現尸體面部的表情,卻跟我在照片上看到的完全一樣。

    他就那么靜靜地躺在那里,怒目圓睜,嘴角下瞥,臉上那些因為扎針而留下的針孔,隨著浸泡時間過長,尸體發脹之后,已經看不見了。但是他眼睛里眼仁黑色的部分,也因為浸泡的關系,有些發灰,變得霧蒙蒙起來。額頭上那枚藍色蓮花佛手的印章,依舊清晰可見,就好像平日里去菜市場買豬rou,那豬皮上的合格章一般。

    尸體雖然浸泡多時,卻也僵硬無比。皮膚上還有彈性,但那種彈性卻難以言表。我圍繞著尸體走了一圈,只因先前看到的只有頭部和鎖骨部分的照片,此刻看了看全身,卻覺得詭異萬分。因為尸體依舊雙手合十,但卻并非以一種指尖朝上的姿勢,而是雙手合攏在肚子的位置,指尖朝下,雙腳微微交叉,呈現剪刀狀。這樣的姿勢我自然忘不了,和先前那兩名死者,基本上完全一致。

    馬天才看上去很是抗拒,站得遠遠的,眉眼之間全是嫌棄的感覺,他甚至摸出了一張手絹來捂住自己的鼻子。我心想你一個大男人身上帶什么手絹啊,突然才察覺到,原來從我進入這間解剖室開始,鼻子里就充斥著一股子刺鼻難聞的氣味,有別于以往我聞到過的福爾馬林,這里的氣味,除了藥水本身之外,還有一種尸體的味道。

    那種味道,怎么形容,有些像是白水煮生rou,那種蒸汽里騰發的味道一般。

    第24章 眼珠

    我感到一陣惡心,臉上情不自禁地表現了出來。法醫見狀,知道我沒怎么見過這樣的場面,不像他一樣,職業就是和死人打交道。于是他拿出口罩和手套,分別遞給了我和馬天才。

    我趕緊戴上,說來奇怪,當我越是抗拒這樣的臭味,那臭味卻越發清晰地透過我的鼻腔,傳遞給我的大腦。短短地戴上口罩的幾秒鐘里,我幾度想要作嘔。想到待會兒自己還得給這具發脹的尸體摸骨,不由得悲從中來。

    摸骨術,重點在于骨。所以對方的表情即便和日常狀態不同,只要手指按進皮膚后能夠摸到底下的骨骼,所得之結果,其實是完全一致的。既然來到了這里,就算再惡心,也不能不做了。正當我穿好手套,走到尸體頭頂的方向,伸手打算從尸體下頜骨的方向往頭頂摸的時候,卻因為沒有搞對位置,一下子就把手指陷入了尸體脖子上的那道傷口里。

    這本來沒什么,心里盡量不去想就行了,可偏偏馬天才那廝,在我手指摸到傷口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哎呀!”的怪叫,解剖室里擺放的東西并不多,意味著比較空曠,馬天才的這聲叫喚,立刻在密閉的空間里形成了一層層回音。嚇得我一下子松手,朝著馬天才怒目而視。

    馬天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對我說道:“對不住了凱爺,我膽兒小,一下子沒忍住…”我被馬天才剛才那一嚇唬,手一下子縮了回來,此刻再想放上去,心里的抗拒又更多了一分。于是我對著馬天才罵道:“你既然害怕,那你來干什么來了?來看表演的嗎?”

    我語氣有些不耐煩,其實我也知道自己的怯懦,我只是用罵馬天才的方式,來讓自己提提氣罷了。只聽馬天才回答我道:“凱爺瞧您說的,這怎么能是看表演呢?我本來也不知道我來干嘛,但是直到您來了,我才明白,楊警官是要我根據你摸骨出來的線索,展開一些相關的追蹤調查…所以這一切啊,還得等您摸出個道道兒來才行?!?/br>
    一時語塞,也不知道再怎么說好。于是不耐煩地瞪了馬天才一眼之后,我重新把雙手一左一右分別放在了尸體的下頜骨上,這次可是看準了才放下的,盡管剛才接觸到那傷口時的觸感,還無比清晰停留在我的指尖上。

    下頜骨兩側沒什么更多發現,基本上和我先前看到照片時候的判斷一樣,只是往中間摸去的時候,發現此人的下巴上,有一處明顯的平坦處,平坦處的中央,則有一道小小的溝壑。一般情況下來說,這種下巴骨的人,是有兩個并排的雙下巴的,也會因此讓臉型呈現一個國字臉的樣子。

    雙下巴的人大多憨厚實誠,但這人隨著時間的改變,免不了涂上種種顏色,身在官場潔身自好尚且不易,不行差踏錯,只怕是不容易做到。所以下巴處的骨相,僅做參考。

    繼續往上摸去,下頜骨是和上頜骨關節相連的,而上頜骨的邊上不遠處,就是顴骨。先前說過,顴骨在男性的骨相當中,往往代表著權位,此處講的是一個較大概率的情況。而事實上能否獲得權位或者權利,則取決于先天條件和后天的機遇,從這名死者的顴骨摸上去來看,兩頭外側較為狹小,正中央雖然大但卻并非十分凸出。整體形狀,就好像是切了一半的雞蛋一樣。

    這說明他生前所得到的權位,更多來源于各種機遇,此處又跟此人完整的頭型互相吻合,作為一個投機主義者,應該會非常敏銳地察覺到身邊的諸多機遇,不管見不見得光,總歸是讓他給抓住了。

    繼續順著顴骨往鼻梁的方向摸,發現此人山根處雖然因為這憤怒的表情而疊起,但卻很容易摸到里頭的鼻骨。這說明他的鼻骨距離鼻梁外側其實很淺,摸到此處,我基本上確定了此人下半張臉的骨相更加貼近于十二字骨相口訣后半句“鵬鷹雀鯨魚龜”中的“雀骨”。

    于是正當我打算將此人下半臉的骨相與雀骨之說法相互印證,以推斷出我前半段的結論的時候,卻因為手指按在鼻梁兩側――眼下的位置的時候,用力稍稍微大了一些,只聽見“嗤――”地一聲,就好像是在擰干一條沾了水的毛巾一般,尸體的眼珠子隨著這一聲古怪的聲響,竟然眼仁朝上,正好把目光對準了正站在尸體頭頂方向的我!

    我想我永遠都無法忘記那個場面,這個滿臉怒容的死者,在我給他摸骨的時候,原本就因為手指的按壓,而造成面部表情有過一些輕微的改變,但是當我挪開手指的時候,卻又迅速恢復原狀。我站在尸體頭頂的方向,以我的角度往下俯視著尸體,他的整張面容其實是和我的視線上下顛倒的。本來就詭異得很,此刻眼珠子突然轉動,然后死死盯著我,嚇得我渾身發毛,一瞬之間,連屁股溝都狠狠地夾攏了一下。

    我連忙撒手,狼狽后退。卻在我踉踉蹌蹌之間,看到死人的眼珠子,竟然又緩緩地恢復到先前的模樣。我感到一陣胸悶難受,心臟狂跳如同快穿胸而出一般,即便我站在原地不動,也能夠非常明顯地聽到從我耳膜深處傳來的“咚咚咚”的心跳聲。

    我錯愕地看著身旁兩側站著的法醫和馬天才,他們也都是一副嚇壞了的樣子,只不過法醫的眼神依舊注視著床板上的尸體,而馬天才卻注視著我。想必馬天才之所以被嚇到,是因為我剛才那突如其來地一個后退,他不明所以,于是才被嚇到了。這樣也好,先前他怪叫嚇唬我一次,現在我也回敬了他一次,這就是現世報。

    而法醫眼神看著尸體,卻面露驚嚇的神色,這說明剛剛我看到尸體眼珠子轉動,絕非是我的幻覺,因為法醫也正是被這一幕給嚇壞了,和我的區別只在于他受過專業訓練,也常年接觸尸體,比我淡定得多罷了。

    我想要開口問他,卻不知從何問起,因為剛才那一幕太真實,卻又太荒誕,一個死了快一個月的人,不但在死后被人扎針,還被福爾馬林浸泡了半個多月,怎么可能突然轉動眼珠子?難道說是他冤魂不散,看到我在他的尸身上按來按去,于是重新回魂,好用眼神嚇唬我一番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多年的唯物主義教育,讓我不能接受鬼怪的存在,起碼我認為鬼怪都是自己嚇唬自己,人死如燈滅,哪來什么死后回魂?于是在我反復矛盾卻不知道怎么問出口的時候,法醫卻率先說道:“小兄弟,剛才眼睛動了,你看見了吧?!?/br>
    我張開嘴想要回答,卻發現自己因為驚嚇過度,而發不出聲音來,于是只能張著嘴巴向法醫點點頭。法醫疑惑地問道,你剛剛是按什么的地方的時候眼珠子開始轉動的?我將雙手食指伸出,指著我自己臉上顴骨和鼻梁骨和下眼瞼之間那個凹陷的部分,但是我的手指卻沒有接觸到我的皮膚,因為我害怕沾上這具尸體的尸氣。

    法醫看似鼓起勇氣走到了尸體的側面,此刻尸體的表情和最遲一樣,于是他深處兩只手的手指,分別輕輕按在了我說的那個位置然后問我是不是這里,我點點頭。法醫開始勻速用力,慢慢地將手指按了下去。

    隨著他按壓的動作,尸體的眼珠子竟然再一次轉動了起來,我因為先前看到過,雖然這次依舊吃驚,但卻沒有剛剛那么大的動靜了,反倒是站在一邊的馬天才,因為目睹了這一切,竟然嚇得聲音發顫,連連后退。

    法醫按下去之后,尸體的眼珠子還是朝著我的方向瞪了過來。而法醫微微松手,眼珠子則微微恢復了一點,再度按壓,眼珠子又再度盯著我看。隨后法醫松開手對我說道:“嗨!虛驚一場,我還以為是詐尸了呢,看樣子是因為按壓這個部位會牽動連接眼球的肌rou,造成眼球的移動罷了?!?/br>
    我這才呼出一口氣,心里不停給自己鼓勁,然后重新走到尸體的頭頂方向,繼續摸了起來。

    尸體的耳骨較之常人相對稍微有些靠后,而且耳朵貼著腦袋,加上此人本身肥胖,于是正面看去,幾乎是看不到耳廓的。通常來說,耳朵貼腦,意味著此人思緒縝密,計謀深藏。加之臉盤子較大,則代表著官運亨通,這不免和先前顴骨的骨相又相互吻合。兩個眼窩靠近耳朵這一側的切角處,較之常人稍顯狹窄,夾角比較小,這種骨相會導致眼睛的寬窄會比較窄一些,或許眼睛并不小,但顯得很小。眼大之人代表著聰慧,眼小之人,則更多了一分狡猾。

    摸完整張臉,得到一些新的信息,雖然不多,但也有所幫助,起碼我確定了此人是雀骨骨相無疑。于是我站到一邊,取下手套丟在垃圾桶里,嘴里默念道:

    “雀喙雖小能得食,衣食豐隆人不及,做事量小不君子,從來自掃門前雪?!?/br>
    第25章 奇門

    這句話,是十二字骨相口訣里對于“雀骨”的骨相描繪。實際上這是一個大范圍,是一種大概率,其間個中偏差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但是這次現場摸了這具尸體,讓我確信了楊洪軍和馬天才先前對此人的一些了解,和我摸骨的結果,是能夠互相印證上的。

    我退到房間的一側,給楊洪軍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鈴只想了一聲就被接起,想必這楊洪軍也迫切地想要得知我這邊傳來的消息。我把我的結論告訴了楊洪軍,思考片刻,叫我讓馬天才來接電話。

    楊洪軍在電話里吩咐馬天才,立刻根據這名死者為線索,追查他背后的一切,包括他商業上的種種不當行為,道德上的,還有他和那個目前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神秘組織,種種絲絲線線的關系。

    隨后馬天才把電話還給了我,楊洪軍對我說道:“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尸體,你能否根據尸體上查到的東西,順藤摸瓜,找到他被殺害的地點?”我心想這可有難度,估計不是摸骨和小六壬能夠解決的事,于是我對楊洪軍說道:“我不敢給你打包票,但是我試試看吧?!?/br>
    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已經思考了一番,究竟從和下手。俗話說,有了起因和結果,過程就不再那么重要了??墒沁@句話對于我這門手藝,卻似乎不怎么說得通。我是幫助楊洪軍查案緝兇的,過程就顯得尤為重要。

    于是在掛上電話之前,我告訴楊洪軍,把找到尸體周圍一切能夠調取的監控錄像都審查一遍,兇手既然選擇了殺人拋尸,且用了這么一種近乎于藝術作品的方式,自然是希望尸體被找到,所以他可能在此之前也做過一些萬全的準備,例如拋尸的地點肯定是預先就踩點過,大概他知道這附近的監控力度不夠,有機可乘。另外一方面,制作這么一大個玻璃缸子可不算容易,室內還有這種技術的工廠不算很多,細細排查,在案發前后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哪個廠子做過這樣的東西,如果有,調取當時的錄像或者交易憑證。

    最后我告訴楊洪軍,這滿缸子的福爾馬林,不是小數量。福爾馬林大多用于化學防腐和凈化漂白,但其數量上是有一定限制的。以這口玻璃缸子的容積來算,短時間內想要買到這么多,應該不是容易的事。所以除了調查附近監控,玻璃工藝廠,還得查查這些藥用機構??纯从袥]有哪家一次性在案發時段內,曾經出貨過較大量的福爾馬林。

    掛上電話后,我心里想著,此刻線索已經掌握了絕大部分,但都并非關鍵線索。楊洪軍要我找到死者的被害地點,從先前我在楊洪軍那里看到的死者照片來看,尸體背后的背景是瓷磚,這意味著當初拍下這張照片的地方,應當是在室內。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兇手在殺死對方后,利用扎針的手段改變了死者臉上的表情。

    也就是說,兇手在下針的時候,尸體是并未完全僵硬的,那就說明死亡時間距離拍照和扎針的時間并不長。那么我要尋找的這個“受害地點”,其實應當就是拍攝這張照片的屋子。這個屋子有可能是死者自己藏身用的,也有可能是兇手的屋子,但是如果是后者的話,就說明死者是自己去了這個地方。

    以死者的骨相來看,不是愚笨之人,既然起初就敢買兇殺人,那就證明他對這個組織有比較多的了解,所以當這時候組織內的另外一個人要約談自己的時候,換了我肯定會害怕而不敢赴約,由此我基本上能夠斷定,受害地點就是死者藏身的地方,而兇手是自己找上門去的!

    起小六壬的局,估計還不夠查,要反查地點,恐怕得用到一門更復雜的手藝——奇門八卦??赡魏蔚氖?,我并不懂得奇門八卦術,好在我認識懂這門手藝的人,那就是我的父親??礃幼游沂菦]辦法繼續隱瞞這件事了,只能硬著頭皮給家里打了電話,告訴父親我現在需要您幫我起個局,反方向逆推,找到死者此前的第一次重大改變,也就是生變死的地點范圍和時間范圍。

    想到尸體已經被福爾馬林浸泡了這么長時間,讓法醫確定死亡時間估計也是比較困難的。好在我自己心里知道一個時間,就是那張照片下的拍攝日期。對這個時間我還是相當有信心的,因為如果這個時間是被人作假的話,當初我起的那個小六壬局就不會準確,既然不準確,也就不會在我預測的時間范圍內,在東北方向找到這具尸體了。

    父親問我要起這個局做什么用,我含含糊糊地說了一下,沒有說的特別明白,害怕他老人家擔心,于是我在說這件事的時候,還刻意裝出一副語氣非常輕松的樣子,殊不知就在距離我不到五米遠的位置,就躺著一具惡性兇殺案的尸體。

    父親會奇門遁甲這件事我一直都知道,據說是早前他跟隨一個老瞎子學推拿摸骨的時候,老瞎子教他的。但是這么些年以來,卻并未見過幾次父親用到這門手藝。只是偶爾高興了,玩上那么幾把。

    父親曾說過,奇門遁甲有很多種起局的方式,分為取時,定時,定符頭等諸多步驟,和小六壬的大致邏輯看似相同,卻又精深許多。同樣是在講究一個時段之內的概率問題,通過層層確定而一步步縮小范圍,最終得到一個相對精確的結果。

    看樣子,我還得抽時間跟我父親學習一下這門手藝才行。

    父親也沒有多問,但語氣中很明顯對我現在正在遭遇的事情還是有些擔憂。但是他自來性子深沉,只是告訴我稍微等一會,他這就去給我起局。等待的時間大約有半個小時,如果這半個小時都是在測算的話,那么的確比小六壬要復雜得多。而在這半個小時里,馬天才一直在打著電話,好像是不斷在拜托他人幫他查詢信息一樣,具體我沒聽清,估計也聽不懂。而法醫則開始按照一貫的方式檢驗尸體,看樣子他起初一直沒動,就是在等我來摸骨之后,再開始自己的工作。

    半個小時后父親給我回了電話,電話里他說了一些我壓根就聽不懂的東西,例如什么生傷死門,什么休景杜門之類的,聽得我糊里糊涂。這些詞匯并非沒有接觸過,而是我沒有仔細去研究過。最后父親告訴我,本卦顯示局部艱難,需要容忍靜候時機,尋找方向為西北,有利方向則在西南。

    我親父親跟我說得通俗一點,父親跟我解釋道:“想要達成這個結果,結果的所在方向是在西北面。但是此處之局部,不確定具體指的是哪個局部,是尋找結果這部分,還是過程突破的這部分。而無非只有兩個路子可走,一是賭博選一條路去巡查,二是靜候容忍。所查之事在通往結果的時候會遇到瓶頸阻礙,有利的解決方向則在西南。也就是說方向旋轉若是沒錯,西南出線索,西北出結果?!?/br>
    父親說完之后,關切地問我一句,我會不會因此而有危險。我寬慰他說不會,楊警官會保護我的。我仍舊不敢告訴父親,其實如果楊洪軍是殺手黑名單上的一員的話,那么我應該也是身在其中。只是我不知道這個殺手對于我的了解究竟有多少,先前那個犯罪嫌疑人是突然被抓獲的,所以關于我的一些信息,應當是還沒有擴散出去才對。楊洪軍大概也正是基于這樣的考慮,才會派車子來秘密接我。

    隨后我又給楊洪軍打去了電話,把我父親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了一次,那大概意思就是要他多多以此刻起局的時間和尸體所在的地點為起點,在西北和西南方向多下工夫。

    在完成了這一切之后,門外的那名警察就送我回了家。不難看出楊洪軍是刻意不讓他知道太多事,這也是保護我的手段之一吧。

    之后等待的幾天時間里,我和馬天才通過幾次電話,后頭的幾次,他似乎是查到一點眉目。死者雖然明面上是一個企業高官,但暗地里還真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例如欺行霸市,例如涉黑,早幾年還曾經有過尋釁滋事的刑事紀錄。但是卻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明他背后的勢力就是那個神秘組織。

    大約一個星期之后,楊洪軍打來電話說,他們查到一些新的線索。而就和我父親當初給出的卦一樣,是在西南面找到的突破。我趕緊問他是什么樣的線索,楊洪軍卻說,電話里說不清楚,你抽個時間到我家里來吧,我們當面談。

    于是我得知楊洪軍已經出院,但是還需要靜養一段日子才能繼續蹦跶,所以單位上班是不用去了,就在家里養病。我答應了楊洪軍,約好當天晚上我就去拜訪。

    可在我掛上電話準備去告訴我父母晚上我不在家吃飯要出去的時候,父親卻突然攔住了我。

    第26章 監控

    那應該是我印象當中父親少有的幾次對著我發火。父親從小就眼盲,雖然我沒有和他一起經歷過他的童年歲月,但是按照人性的角度來看,想必父親在成長途中,因為自身殘疾的緣故,沒少被人奚落嘲諷。

    也正是因此,父親的忍耐能力,遠非一般人所能及。自打我有記憶以來,父親就是一種非常沉穩的形象出現在我的心里,或許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完整,才比別人更加努力。同樣都是殘障人士,我的父親勤勞踏實,的確比別人過得更好一些。

    所以當這個在我心里溫文爾雅,不善言辭的父親,突然之間朝著我勃然大怒的時候,我當真是吃了一驚。父親發火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前些日子我請他幫我起了一局奇門八卦用以定位,可是在當天回家后直到此刻,我卻沒有再跟他繼續討論過這個問題。父親或許也是一直在忍耐著,等著我自己親口跟他說明情況,但我卻遲遲未說。

    我不說的原因也很簡單,這說到底,也算得上是我的私事和我的決定。我本身也已經身在危險之中,說給父親知道,只不過是多一個人替我擔驚受怕而已。于是我一邊寬慰父親息怒,一邊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完整地告訴了父親。

    父親聽后久久沒有說話,但是臉上那擔憂的表情,卻讓我看在眼里,難受在心里。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我的一句無心的話,當初若是不顯擺那一下,哪來后面這么多事。想到此處,我不免懊悔,可如今我也沒有退路,這也是一條我不曾預料過的路,就像是在漆黑的巷子深處,我只知道盡頭的地方有一道門,可我卻猜不出門后面到底是五彩世界,還是萬丈深淵。

    當父親得知我今晚要出去,是去見楊洪軍的時候,他一開始是不準我去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怕我在途中遇到什么危險。于是我再三保證我自己會萬分小心,直接打車去打車回,并且告訴他如果今晚楊洪軍掌握的線索可以一舉抓獲犯罪分子的話,那我們也安全了不是嗎?

    父親這才答應,但是我沒有告訴他,其實抓住了這一個,在兇手的背后,還會有更多個這樣的人。

    這對于我而言,是一場看似毫無勝算的爭斗,但我還是必須得這么做,就如同我的父母會擔心我一樣,我也會擔心他們,尤其是擔心因為我而連累到他們。

    按照楊洪軍給我的地址,我大約在傍晚的時候出了門,連晚飯都沒吃。打算就在楊洪軍家的附近溜達一下,找個面館隨便解決了便是。

    楊洪軍的家,住在一片比較老舊的居民區,房子都是大約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老房子,沒有電梯,樓層也并不高。一個小小的社區大門內,有七八棟大小形狀都差不多的樓房。每棟樓只有一個出入的樓梯口,但每層樓卻又多達七八戶人。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所以我能夠在朦朦朧朧中看清這房子的樣子,心想著這當個警察也真是挺不容易的,都位及區級科室科長了,卻還住這么寒酸的房子,看樣子這警察同志說起來跟公務員一個待遇,似乎也不見得啊。

    樓下的院子里,稀稀拉拉湊了一些附近的街坊,大概是都吃過了晚飯,正在外頭閑聊。而楊洪軍的家住在三樓,當我爬樓梯上去的時候,每通過一層樓的樓道,都能夠聽到住戶們屋里傳出來的說話,喝酒,以及電視的聲音。

    可能是我從小就住在按摩店,我對于這種集體生活似的社區并沒有多大概念,反倒是我的出現引起了這些街坊們的注意,因為我是生面孔,而周圍都是住了幾十年的老鄰居,我的出現,反而讓他們覺得詫異。

    按照門牌號,我開始敲門。我本以為楊洪軍既然出了院,說明除了靜養之外,身體并無大礙??墒钦l知道當門打開的時候,我卻忍不住心塞了一下。因為開門的正是先前在醫院里跟我一個釘子一個眼的小護士,楊安可。

    這場面還是有點尷尬,畢竟那天在醫院里,我可是說了一大堆譏諷的話,并且說了將來估計不會再見面。這會兒毫無準備地重逢,我只好無奈地傻笑,然后撓頭問道:“誒,楊姑娘好,我來找你幺爸,他在家不?”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