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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摸骨師(懸疑)在線閱讀 - 第9節

第9節

    第20章 吵架

    楊洪軍說道:“凱子,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的某些方面能力,的確是其他人無可取代的。你說得沒錯,這個人就是第一個死者的上司,也就是那個買兇殺人的幕后黑手?!睏詈檐婎D了頓說:“大概也正是因為這樣,送來這封信的人,才會寫下這八個字吧?!?/br>
    “除暴安良,罪惡剋星”。我不禁再次看了看那八個字,經過楊洪軍這么一說,這八個字顯得那么的諷刺。

    楊洪軍說:“照片上的這個人,自從第二個死者出現的時候開始,我們根據分析幾個死者之間的關系網,就曾經懷疑過他,但是正打算監控他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潛逃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在第一個死者死亡之前,他就已經逃走了?!睏詈檐娊又f道:“之后案件發生,我們根據一些線報找到了兇手,事情就算是敗露了,于是對方組織可能認為這名上司的行為對組織造成了危險,于是就殺人滅口,并借機向我們揚威?!?/br>
    楊洪軍指了指我手上的那張照片說道:“凱子,你看看這張照片上的拍攝日期?!庇谑俏以俅慰戳丝凑掌蚁陆?,有一個淡黃色的相機編碼,上面寫著“2013.2.11”?,F在這年頭,人人都有手機,手機也都具備非常不錯的拍攝功能,相片也大多從紙質的過度為數碼相片。這種帶數碼信息的照片一般都是幾年前的老設備拍攝的,而且想要專程沖洗出來,只怕是也不太容易找到沖印店。

    楊洪軍說:“相片上的日期是2月11日,而我撞車的時間,就是2月12日。兩個日子相隔一天,根據我的經驗,說明對方在殺死這名死者,擺出這樣的表情,專程拍下這章照片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要把照片給我了,否則大可以悄無聲息地殺人便是。而時間相隔僅僅一天,這說明死者在死亡當天,其實應當還在本地,否則對方怎么能這么迅速?”

    我暗暗點頭,心想楊洪軍果真是專業刑偵出來的,這些分析雖然不能直接證明個什么,卻把有些必要信息的范圍大大縮小了。楊洪軍接著說道:“關于這個印章上的圖案,在我撞車后被送到醫院,就一直拜托我們組員對此展開調查,但是關于這個符號的信息可謂少之又少,即便找到的,也僅僅是與其相似,并不完全相同。此處的蓮花和雙手合十,都是代表著一種宗教,利用宗教控制他人為非作歹,這是典型的邪教作風,只不過目前關于這個組織,我們能夠查到的消息實在太少,少到完全不能作為證據?!?/br>
    我繼續不吭聲,畢竟我看到照片和那八個字的時候,心里已經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想法??晌也⒎菍I刑偵人員,僅僅憑借眼下的這些線索,我似乎也幫不上什么忙,外加我直到此刻,依舊在猶豫要不要答應楊洪軍,做他的助手和線人,所以此時此刻,還是盡量別說話的好。

    楊洪軍大概是明白我的意思,于是嘆氣說道:“凱子,我是個單身漢,這么些年幾乎所有的時間都交給了警隊,我并不為我的職業感到驕傲,可是正因為有我這樣的人存在,老百姓的才有太平日子可過。但是現在的我,感到害怕和擔心,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搖搖頭,我又不是你肚皮里的蛔蟲,我哪里知道是為什么。楊洪軍說道:“因為我害怕,將來有一天,這照片上出現的人,會變成我在乎的人,或者我認識的人?!?/br>
    楊洪軍這句話一出口,我突然覺得身體一震,盡管他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這個他“認識的人”,想必也是包括我在內了。這一回楊洪軍雖然沒有再逼我,但卻給了我前所未有莫大的壓力,我當然不希望變成這照片上的人,而昨天馬天才的話和今天楊洪軍說的種種一切,似乎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訴我,倘若我得過且過,命運將不再掌握在我自己手里,我像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隨時都有可能摔下,變成破碎的尸體。

    我膽子不算大,畢竟歲數還小。這一個多月以來經歷的事情,曾經離我的人生那么遙遠,此刻卻突然洶涌而至,讓我毫無準備。就在我心亂如麻的時候,突然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了,打開的方式依舊那么粗暴,走進門里的,還是剛才那個對我非常不友善的小護士,也就是楊洪軍的侄女。

    她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上邊有例如紗布繃帶一類的醫療用品,看樣子是到時間該給楊洪軍換藥了。從她進屋直到走到楊洪軍床前,她都是瞪著眼睛看著我,就好像我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為了防止她再撞我一下或者踩我一腳,在她向我靠近的時候,我刻意地朝著邊上挪動了兩步。

    小護士一邊給楊洪軍換藥,一邊還時不時地怒瞪我一下。我只能無辜的笑笑,她畢竟是楊洪軍的侄女,我還是不要當面跟她互懟比較好。楊洪軍看到小護士對我那么不待見,于是打個哈哈說道:“可可,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你可得有禮貌,人家凱子可幫了叔叔的大忙?!?/br>
    誰知道小護士哼了一聲說道:“這是什么怪名字,好好一個男子漢,起個名字叫凱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傻是吧?”楊洪軍看她不依不撓,估計也是怕她惹我生氣,于是趕緊說道:“可可!你可不要胡說!叔叔這次能不能化險為夷,可全仰仗這位小兄弟幫忙呢!趕緊給人家賠不是!”

    他雖然口氣很兇,但語氣當中卻滿是對侄女的憐愛。楊洪軍是個單身漢,自己沒有孩子,于是才會對家里的晚輩這么疼愛吧。我趕緊擺手說不用了,沒關系,我不在意。只聽那小護士說道:“幺爸,怎么,他就是你前幾天說的那個,會點奇術的人嗎?”楊洪軍說話看起來有些吃力,于是只點了點頭。小護士接著說道:“就他?這幅德行還讓你心心念念的???有真本事嗎?你該不會是被人給騙了吧?”

    這個叫“可可”的女孩,大概跟我八字犯沖,句句都針對我。于是我說道:“姑娘,怎么能以貌取人呢?我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職業,職業上的專精這不算什么,就好像你精通護理,而你叔叔精通刑偵,我精通一點點摸骨術而已。領域不同,不懂沒關系,但別瞎評論,這樣會顯得你很無知,然后很沒家教的?!?/br>
    我也是有些忍不住了,才脫口而出,沒有顧慮楊洪軍的感受。楊洪軍卻也幫著我說道:“沒錯可可,這位凱子哥將來也許會加入幺爸的隊伍,和我一起參與抓捕壞人,你應該要尊重人家才行?!?/br>
    “可可”一臉不以為然,看樣子似乎是打從心底跟我懟上了。她嘲諷般地對楊洪軍說:“幺爸啊,你自己也說了,只是也許,這件事我聽你念叨了幾百次了,可他卻今天才來探望你,并且還是沒答應你吧?這種人我見多了,有事求人沒事就跑,當你想要拜托他個什么事的時候,能躲一天算一天,要是他真有誠意加入你的隊伍,早就答應你了,你就別癡心妄想了,老老實實養病養傷吧?!?/br>
    這姑娘嘴可真厲害,長得一副秀色可餐,卻是個嘴上不饒人的家伙。幸好可能將來沒什么機會見面,否則見一次吵一次,那多沒勁。而且她跟楊洪軍說話的方式也是大大咧咧,就好像一貫都是這樣的語氣一般,楊洪軍倒也不生氣,對她的包容也可見一斑。

    可是他們都沒有料到,我雖然膽小,但卻不算是個慫人。而且我從小到大,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別人用這樣的方式來擠兌我,就好像我真的沒什么用似的。不過我相信楊洪軍也沒有把先前的案子特別仔細地說給這個姑娘聽,正所謂隔行如隔山,知道的越少,對她反而越安全??墒俏沂懿涣诉@樣的言語刺激,我心想這初次見面彼此沒個好印象也就算了,你話語之間三句兩句不說我怎么行,光說我怎么不行,那還真不行,我不接受。

    于是我嬉皮笑臉地對小護士說道:“小meimei,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也別覺得我是騙子,今日與你匆匆一會,互相沒什么好感,我想那是因為你不了解我,我不怪你。不過你柳葉八字眉,雖修剪過但看得出眉毛很長,這本是善人之相,可發際線下麟骨邊有兩道銳角和頭發形成夾角之勢,這說明你心性不穩,容易沖動,要知道,這沖動可是魔鬼啊。鼻梁雖挺但中有骨節凸起,說明你固執執著,性子很直,但容易與人爭吵,甚至是家里人,想必你和家人關系也常常時好時壞吧。鼻尖比較尖銳,如果你不是整容怪的話,那么一定是個斤斤計較之人,或許正因如此你才會對我這樣的陌生人咄咄相逼。你下眼瞼發黑,有小人之相,這古怪脾氣應該得罪過不少人,想必為此不喜歡你疏遠你的人,不在少數吧?”

    我故意這樣炫技一番,僅僅是我眼睛看到的部分。其實如果她肯讓我摸骨的話,我能給她斷個八九分。但即便如此,她在聽到我說的這些之后,還是驚詫得目瞪口呆。

    她的表情告訴我,我剛才這一番話,其實大部分都是準確的,她也深知自己的問題。這讓我不免有點得意。她有點懷疑地問我:“這…都是看相看出來的?”我搖搖頭說:“糾正一下,這不是看相,這叫摸骨,就你這副尊容,俗人之相,不用摸,一眼就看得出?!?/br>
    我頓了頓說:“你放心,我有沒有本事,不必向你證明,你幺爸楊洪軍的事,我會幫助他的,畢竟我不想變成一張照片,他也不想你變成一張照片,你說對吧,楊安可小姐?”

    這下她更加驚詫了:“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這也是…摸出來的?”

    第21章 表情

    我搖搖頭跟楊安可說:“那倒不是,不用摸,看都看得到?!闭f罷我朝著楊洪軍病床的床頭一指,上邊的住院卡上赫然寫著“主管護士:楊安可”的字樣。

    實際上起初我也不知道這“楊安可”是不是她的名字,不過既然她是楊洪軍大哥的女兒,自然也姓楊。加上楊洪軍口中稱呼她為“可可”,前后加在一起,應當就是她本人無疑。

    我這一番長篇大論,算是在這小妞面前揚眉吐氣了,但就如我說的那樣,我受不得別人激我,這樣一來,我也算是答應了楊洪軍拉我入伙的邀請。實際上我也知道我沒有別的選擇,每個人都有想要保護的人,在這一點上,我和楊洪軍并沒有什么差別。

    楊洪軍聽我這么說,顯得非常高興。他掙扎著想要從床上下來,卻仿佛忘記自己也是個傷員一般。我趕緊阻攔他說:“楊警官,您就好好歇著,我和馬天才不一樣,他有人脈,有路子,但是我除了會摸骨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有。我不指望自己能幫上你多大的忙,但是從現在開始,你有任何覺得我可以幫的都可以來找我,或者給我電話也行。我盡力而為?!?/br>
    接著我又說道:“不過我希望你能夠記得你的承諾,假如這件事咱們齊心合力能夠解決的話,你需要給我一個身份。如果我沒有這樣的身份,我也無法保護我自己和我的家人?!逼鋵嵾@也是我這些天一直在猶豫的一個方面,楊洪軍承諾過我會讓我加入警隊,這也讓我明白,想要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那就必須自己足夠強大。一個小小的按摩師自然是不強大的,我需要這樣驗明正身的機會。

    話已出口,就無從反悔。楊洪軍喜悅之情難以言表,我也知道,此刻任何一個對他有幫助的人,都是珍貴的。只聽楊洪軍對楊安可說道:“可可,你換完了沒有,換完了先出去,我跟凱子有些事要聊?!?/br>
    很顯然剛才我的一番炫技,是震驚到了楊安可。她大概在我沒把這些話說出口前,都認為我只是一個小癟三,甚至不理解楊洪軍為什么會這么信任我。她狐疑中帶著驚訝地給楊洪軍換好紗布,然后離開了病房。這次她沒再粗暴地對待我,而是輕輕關上了門。

    楊洪軍對我說:“我這傷,可能十天半月是好不起來。警隊里我的組員已經在開始調查,他們每天都會跟我電話匯報調查結果,可是他們并不知道你和馬天才的存在,也更加不知道你們是我的助手。所以這件事不能讓他們知道,尤其是你的事,畢竟是屬于玄學,我擔心他們會不相信?!?/br>
    我點點頭說:“這些我都沒問題,一切聽你安排就是。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在我能力范圍之內?!睏詈檐娬f:“不瞞你說,我現在就需要你的手藝,你看看照片上的死者,我相信兇手刻意讓死者出現這樣的神態表情絕非隨機行為,而是有某種含義。而死者死亡時間和我撞車的時間相隔一天,這說明死者的尸體如今若是沒被徹底銷毀的話,應該是在我們本地某處,很有可能是他逃亡期間的藏身處。而兇手很明顯是知道這個藏身處所在位置的,所以如果我們能夠找到死者,哪怕只是尸體,或許我們就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兇手的一些線索?!?/br>
    我說那我應該怎么幫你?楊洪軍說:“用你的摸骨術,根據這章照片,你還能夠看出一些什么?如果你需要別的關于這個死者的信息,那么我也可以馬上提供給你,先前在調查他的時候,有些信息我們是掌握了的?!?/br>
    于是我再次拿起那張照片,更加仔細地查看了起來。假如真的如楊洪軍說的,照片上的這個日期就是死者遇害的日期的話,那么這個日子作為小六壬起局的時間線索,自然是再合適不過了。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無論最終的死法是怎樣,在死亡的一瞬間,是絕不可能自行擺出這樣的神態表情的。所以毫無疑問,這個怒目而視的表情,是兇手在割喉殺人之后,用了某種手段讓死者的臉出現這樣的表情。

    我是學習推拿的,推拿的首要任務就是熟悉人體的各個經絡、xue位等。而這些經絡和xue位,都布滿了各種各樣的神經,連接著不同的肌rou腱,人的關節可以活動,懂得行走,能夠開口說話,可以做出各種表情,都是因為神經接受大腦命令,然后牽動肌rou而造成的。換個角度想,如果我是兇手,我想要在先殺死對方的前提下還讓死者的臉部出現我所想要的一種表情,那么我必然也要從神經和肌rou下手。

    如此一來,我不免在這張照片死者的臉上多多觀察了一番,這才發現原來死者臉上起初我看到有很多痣,有突出的也有在表皮底下的,但那畢竟是照片,是平面的而非立體的,如果說這臉上的痣有一部分并非是痣,而是被外力刺入形成的小傷口的話,那么我也可以讓這個死者出現這怒目而視的表情。

    這就是中醫的針灸。

    針灸是傳統醫學的輔助手段,一些病癥無需湯藥,只要扎針就能夠緩解甚至根治。例如面癱,其根源就是因為神經和大腦不協調,或是長時間保持同樣一種狀態,導致神經末梢的退化遲鈍,無法控制面部表情。而通常對面癱的治療,大多都使用按摩和針灸。

    說白了,就是利用扎針對神經末梢和肌rou腱形成一種刺激,這樣的刺激會帶動條件反射,就好像我們敲擊膝蓋的時候會不受控制地彈腿一樣的道理,只要神經和肌rou活絡了,病癥也就治好了一大半。

    例如在顴骨外側下邊緣處,有一塊用于控制嘴巴張合的肌rou,如果以針灸的方式去刺激這塊肌rou的某個xue位的話,是可以讓人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張開。但這個xue位張開嘴巴的方式卻是嘴角上揚,好像咧嘴大笑的表情。照片上的死者卻是嘴角下垂的,所以在扎下第一針的似乎,需要在兩腮的位置,斜向扎針進入下頜骨與大牙之間的咬合肌rou,就能夠讓嘴角從上揚的狀態,變成下垂。

    為了證實我的推測,我刻意查看了死者的這兩處xue位,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兩個地都有一個細細的紅色斑點,乍一看好像是臉上的痣,但其實是已經止血結痂的針孔!

    這個發現讓我非常興奮,但我嘴上并沒有說出來,而是接著觀察。果然按照這樣的邏輯,我在死者的鼻梁兩側、眉骨上方的小凹槽處,以及死者眼下顴骨上方外側的位置,均找到了左右對稱的暗紅色小圓點,這些統統都是針孔。在這些地方以不同的深淺和角度扎針的話,即便是換成毫無針灸技藝的我來弄,估計也能做到這一點。

    這時候我才把我的發現告訴了楊洪軍,并且我對他說道:“這個發現其實是佐證了你先前的推測,人的rou體在死亡后幾個小時就會僵硬,一旦發生僵硬,就很難再通過這樣的手段來進行改變。這說明兇手在殺死對方后不久,尸體僵硬之前,就已經下手扎針了。這就不難察覺,兇手是一個有一定針灸基礎或者熟悉人體神經肌rou的人,他刻意把死者的表情弄成這幅樣子,我只是猜測,應該是在對看到這張照片的人,也就是你,表達他此刻的憤怒?!?/br>
    楊洪軍聽后沉默不語,表情凝重。

    我接著告訴他:“由于不像上次那樣,你們找到了尸體,所以摸骨術的施展其實是有很大限制的,我先前已經把我能夠觀察到的內容都說給你知道了,倘若需要進一步知道這個死者的其他信息,我恐怕要實實在在在尸體的頭上摸一下才行,就好像那次在你們單位的停尸房里面一樣?!?/br>
    楊洪軍搖搖頭說:“我也知道,可這目前看起來就是最困難的一步。我們知道此人已死,但卻沒辦法找到尸體,各個片區也沒有接到發現尸體的報警電話,所以也許此刻尸體還在兇手的手里,或許已經燒了,或許已經埋了?!?/br>
    我對楊洪軍說:“那其實未必,剛才我第一次看這張照片的時候,我覺得這上邊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但是一直想不起了曾經在哪里聞到過。最初我還以為是在暗房用藥水沖洗照片的時候那藥水的味道,后來直到你侄女再次進屋來的時候,我才回想起來,這不是什么沖印藥水,而是一種防腐劑,叫做福爾馬林?!?/br>
    福爾馬林是用來浸泡尸體的一種防腐藥水,我在上大學的時候曾經有一次跟著別的院系的同學在標本室里面看到過,聞到過那種嗆人的味道。假如兇手殺了對方拍了照片之后就要毀尸滅跡的話,那何必要用到福爾馬林?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要保存尸體,卻又不能讓尸體隨著時間腐壞。

    我把我的推測告訴了楊洪軍,他興奮地說:“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調查的方向沒錯的話,我們是很有可能找到尸體的?”我點點頭:“可能性極大?!?/br>
    他問我現在應該怎么辦,我說既然有死者的正面照片,你也掌握了死者的姓名和身份信息,加上這照片上還有對方的死亡時間,這三者加在一起,足夠起局了。

    說罷我就在左手布局,用以上信息,測了一局小六壬。

    第22章 蓮花

    在起局的時候,我曾有些猶豫不決,因為我不知道該以什么事或方向來作為“所問”去求這個卦。例如求事件順利,或是求結果好壞。在起卦的時候,如果沒有目的性,那卦就未必會準確。

    如果說求破案,我自問現在還為時過早,兇手既然敢如此囂張,自然也做了萬全的準備。然而楊洪軍此刻苦于沒有更多線索,就好像是一個關在黑屋子里的人,只有當門外的人愿意打開門給你東西,你才能夠有所獲得。此刻的他是盲目的,根本摸不清方向,而唯一能夠摸清方向的方式,無非只有兩個,要么就是兇手主動給你線索,例如自己投案自首,眼下來看,這個可能性幾乎是個負數。要么就是借助身邊的幫手,去尋找更多的線索。

    毫無疑問,這個關鍵的幫手此刻就是我了。而我若需要找線索,首先需要有和線索相關的東西,例如兇手的照片,或者兇手的身份信息等,這些看起來目前也是非常困難的,起碼是現有條件楊洪軍加上我都無法辦到的一件事。而相對容易的,就是尋找死者,如果找到尸體,楊洪軍可以根據自己的刑偵技巧順藤摸瓜,我也可以借由尸體的骨相得到更進一步的信息。

    那么我在起局的時候,就是以“尋找尸體”這個理由為我所問。但尸體畢竟是死物,我只能以“尋走失”的理由去問,此刻尸體不見其蹤,就好像是一個走失的人。根據死者的相關信息查問之后,第一卦卦落“大安”,這出乎我的意料,第二卦,則卦落“空亡”。

    這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卦,一個為吉中之吉,一個為兇中之兇。不過就此卦的解讀來看,也要一分為二,前者是過程,意味著會很順利,能夠尋找到我們要的結果――也就是那具尸體。而后者則是結果,意味著即便是找到了,也未必能夠有所突破,甚至難關重重,搞不好還有把自己卷入其中的危險。

    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小六壬作為一項簡單的預測手段,需要做到的就是尊重結果,一事一問。也就是說,同樣的事情不能問兩次,第二次測算的結果也許會大有不同,但也相差很大。一事多問,選擇最佳的結果的話,那是作弊的一種,根本不會有結果。

    我把我得到的卦象告訴了楊洪軍,他讓我跟他解釋一下個中含義。我告訴他,此處之“大安”,按尋人尋物來算的話,意在東北方,人平安,但暫不能回,需等候。我強調道,這里的人平安是按照活人的方式來算的,大概意思就是說,現在尸體在東北方向的某處,完好無損,并未被燒或者被損毀,但暫時可能不會顯山露水,需要一點時間才會出現端倪。

    我告訴楊洪軍,這里的需要時間,結合大安這個卦象本身是吉卦來看,應該不會太久,短則三五日,長約一兩月。而后面的空亡,則代表我們前面若是找到尸體甚至找到線索,意味著我們距離真相稍微進了一步,對手的藏匿被我們挖淺了一分,同時我們的危機也更大了一分。這個結果是很危險的,若不提前預防,很有可能全盤皆輸,把小命搭進去,也是相當有可能的。

    我盡可能用比較通俗的語言解釋給楊洪軍聽,因為他本身不懂,解釋得再細他仍舊不會明白,還不如直接告訴他答案得了。楊洪軍聽后問我:“東北方向可是個大方向啊,我們應該以什么地方為起點朝東北方向尋找呢?”我告訴他:“這個局起局的地點在這里,時間是此刻的時間,所以是以此處為起點。你可以盡快吩咐你的手下,多多注意一下此地東北方向的一些異常動靜,因為既然卦象是這樣顯示的,那么在較短的時間之內,一定會有些蛛絲馬跡出現的?!?/br>
    楊洪軍點點頭,立刻打了一通電話。從他在電話這邊的語氣口吻和所說內容來看,是在吩咐他手下的其他警員以這個醫院為圓心,扇形方向往東北尋找線索,一切有可能和死者相關的案件,都要及時通報??墒窃趻焐想娫捴?,楊洪軍在電話里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別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只需要好好調查就行了。

    說完他掛上了電話。

    不難聽出,就像他說的那樣,我的身份是不能曝光的,即便是他手下的那些警員。我相信這是對我的一種保護手段,很有可能馬天才也是如此,我們默默地藏在陰影里為楊洪軍提供線索,也默默地被他保護著。

    到了臨別的時候,楊洪軍讓我平日里多多注意,如果發現家的周圍出現任何可疑的現象,都立刻聯系他,他也會安排人暗中對我進行保護。

    出了病房門,我就看見楊安可在不遠處站著,一直望著楊洪軍病房的方向。在看到我出門的時候,表情突然又變得有些兇巴巴了起來。我就納悶了我是欠你錢還是怎么著,憑啥我無緣無故要被你翻白眼呢?想到這里的時候,嘴賤的毛病又犯了,于是我嬉皮笑臉地對楊安可說:“呦,您還在這兒盯梢呢?別盯了,快進去吧,我就不在這兒礙您的眼了。咱倆估計也沒機會再見面了,臨走之前,我給你一個迷人的微笑,記住我的好吧?!?/br>
    說完我裂開嘴非常做作的朝著楊安可笑了起來,那樣子有些像個變態。楊安可被我這么突如其來的一撩,看得出她非常不爽,就在她打算開口罵我的時候,我轉過身去,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這報復,爽!

    我按照楊洪軍的吩咐,這些日子以來,小心翼翼地過,平日里每天都會跟楊洪軍每天發一條信息,互報平安。但是這件事我始終沒有告訴我的父母,父親也許還會理解,但是我母親可能會因為我的決定而著急,甚至責備我。我并不害怕這種責備,而是害怕這種責備之后,我會懷疑我這個決定的正確性。

    大約過了半個多月,依舊沒有楊洪軍那邊傳來進展的消息,我開始有點著急,按理說大安的卦象之下,不該等這么長時間才對,我告訴楊洪軍時間長的話大約得一兩個月,其實根本不需要這么長,只是我為了確保我的準確度而刻意把時間說得比較久而已。以我自己內心的判斷,十五日前后,應當就有消息傳來才是。

    就在那一天,晚上和父母一起吃飯的時候,因為父親眼盲無法看新聞,所以多年來一直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晚上吃飯的時候,要聽收音機里的廣播,了解下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父親不會太關注國家的大事,因為他的世界注定了就是這一片小小的天地,所以日常出了聽戲劇之外,就是聽聽本地的廣播臺。

    而那天晚上,廣播里播放了一條新聞,卻引發了我的注意。

    這個電臺每天同一時段,都會播放一些本地市民家長里短,老百姓的身邊事。同時段的收聽關注度是相當高的,在廣播人群里,有著不菲的聽眾量。那天的新聞,卻說了這么一件奇怪的事:

    在本地城郊一處被村民承包的魚塘里,就在這段時間里,魚塘里的魚開始莫名其妙地陸續死亡,更加古怪的是,從未栽種什么水生植物的魚塘,竟然在短短時間內,水面中央長起來一株粉紅色的蓮花。

    新聞里說,經過品種觀察,這株蓮花有十八瓣花瓣,花朵較大,通體粉紅透白,是難得一見的古蓮品種。而這種蓮花并非本地有的品種,魚塘也不適宜這種蓮花的生長,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還有待專家進一步考證。

    新聞的末尾,播報員說道:“某某臺記者,在某某地發來報道?!?/br>
    這里提到的某某地,在我聽見之后迅速在腦子里找了找在地圖上的方向,正好位于楊洪軍住院的地方東北方向,而那株奇怪的蓮花,會不會跟那個有著蓮花標記的組織有什么關系?還有那些離奇死亡的魚,如果是水質的原因,為什么魚死了,蓮花卻綻放了?而且蓮花的生長絕非朝夕之功,我們都知道蓮花的根是埋在淤泥里的蓮藕,如果是魚塘主自己栽種的后來卻忘記了,那他為什么就獨獨栽種這一棵呢?

    楊洪軍說過,有什么不解之處,立刻給他打電話。于是我吃完飯后就給他發去了信息,強烈地表達了我對這個魚塘的懷疑,我懷疑的理由多少有點亂槍打鳥的意思,但就算我的猜測是錯誤的,也無非是一個失敗的調查罷了,反正現在也沒什么突破,不差我這一次。

    楊洪軍聽了我的分析后,立刻告訴我讓我放心,他明天就回派人去調查這個魚塘。而第二天到了差不多傍晚的時候,我接到楊洪軍打來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告訴我,林業局對魚塘里魚類死亡的化驗結果,是死于高濃度甲醛。初步懷疑是有人投毒,但是在放干魚塘的水準備重新蓄水的時候,卻發現魚塘的底部,有一個密封的玻璃缸,缸里有一具被不明液體浸泡的尸體。

    我問楊洪軍:“是我們要找的那具尸體嗎?”

    楊洪軍說:“正是這具?!?/br>
    第23章 尸體

    誠如我說的那樣,我上過大學,我是讀書人。所以前些日子在醫院里探望楊洪軍的時候,我曾斷言照片上那股子奇怪的味道,就是用來當防腐劑使用的福爾馬林。于是后來等待消息的這些日子,我也曾經對這種化學品有過一些了解,于是我猜測,那口玻璃缸里用來浸泡尸體的不明液體,應當正是福爾馬林。

    這其實不難猜測,因為魚塘里的魚死于高濃度甲醛,而福爾馬林正是甲醛高濃度液態的表現。只不過能夠裝滿整整一缸,這恐怕是需要不少福爾馬林才行。于是我在電話里告訴楊洪軍:“你先想辦法把場面控制住,暫時不要外傳,先把尸體弄到手再說?!?/br>
    楊洪軍可是一只老鳥,雖然眼下受傷,行動不便,他還是有發號施令的權利。只是我和他心里都清楚,我們的下一步線索,一定是從這尸體上去尋找,兇手殺人后裝了玻璃缸,其密度大于水的密度,于是就沉入了魚塘底下。只是這魚塘水面上那朵蓮花,兇手若是想要掩人耳目,大可不必專程放上獨獨的那么一朵,這一切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具有儀式感的東西,似乎兇手絲毫不害怕尸體被我們找到,反而生怕我們找不到一樣。

    對于警察來說,這毫無疑問是一場挑釁。而我卻知道,這個挑釁卻是針對楊洪軍的。楊洪軍在掛上電話之后,很快就派了車子來接我,但是車行駛的方向卻并不是警察局,而是直奔東北面,路上我猜測,這估計是要到案發現場去了。

    但是這卻讓我不免有些擔心,不是說好了我只是秘密工作,不拋頭露面嗎?這如果讓我去現場勘查,豈不是擺明了跟那個兇手說,我也全力在參與此事?可是由于來接我的那位警察一路上并未跟我說什么,我也不方便先開口詢問,心想著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興許楊洪軍此舉,有他自己的安排。

    車一路開到了城郊,卻并未朝著案發現場的方向而去。只是在靠近那個地方的時候,轉而去了一處公墓。我正尋思著難道這短短時間內,就已經給死者買好了墓地,然后匆匆下葬了嗎?這是要我開墳掘墓,到墳里摸尸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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