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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繡春在線閱讀 - 第76節

第76節

    這次我沒有要朱棣使眼色,連忙又掏出兩塊金子,遞到小杜手上,“哎喲喲,魏公公真是王爺的至交,麻煩這位小公公回去多多替我們王爺謝他?!?/br>
    那小杜連忙把手縮了回去,滿臉通紅道,“我師父吩咐了,說是千萬不能再收王爺的賞了?!?/br>
    我將兩塊金子朝他面前一晃,“你這是糊涂話!你師父的心意,我們自然明白,但是你師父耽著這么大的風險,萬一哪天真的打翻了茶杯子,得了皇上的罰,被打爛了屁股,難道還不要點銀錢買些補品?你回去可別和你師父說這話,他聽了倒要笑話王爺小氣了?!?/br>
    小杜和魏無言一樣,不過是假意推辭,聽我說了這么多客氣話,哪里還能再婉拒,便帶著金子回去了。

    我送出了小杜,才連忙回到屋中,興奮的問道,“王爺,你怎么知道皇上不會怪罪你?”

    朱棣眼角輕飛,“允炆從小便是這樣的人。越是有人在他面前賣弄,他越要講究道義親情,反而是人后,這小東西狠著呢?!?/br>
    “所以王爺越要在人前做這些張狂樣子,引得群臣不滿,皇上反而要護短,替王爺兜著?”

    “正是這個道理?!?/br>
    我看著朱棣,突然理解為何在以后的角逐中,他竟能以五百家丁起家,將掌控著國家生殺大權,百萬雄軍的朱允炆打敗了。善謀而勇,這樣的人,到什么地方能吃上敗仗呢?

    因為這燕王行府只留著幾個家丁,因朱允炆登基之后,為避人耳目,怕人說燕王奢侈,就是那幾個家丁也遣散的所剩無幾,只剩兩個守門,和幾個老媽子。

    因為朱棣回來了,兩個老媽子把上房和一間廂房收拾出來,讓我們各占一間。朱棣因為今天一天都在皇宮內周旋,略感疲倦,再兼明日又要進宮赴宴,我便勸他早早安歇。自己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朱棣在宮中可謂步步驚心,而我也想不到什么辦法幫助他。朱允炆不管如何孱弱,畢竟是正正當當的皇帝,只要一聲令下,就能把所有反他的人消滅。朱棣,朱棣……我只知他將來結局,卻永遠不知道他走向結局的路上要遇到多少艱難險阻。

    第185章.5.赴宴

    第二日朱棣一早便帶著我一起進宮參加所謂皇族家宴,不過說是皇族,除了朱棣和朱元璋之外,全是近來得朱允炆寵愛的齊泰黃子澄之流,這二位現在風光正盛,而另一位同樣得寵的方孝孺卻很是不屑于這些酒會聚餐,成天在家里念書。

    我知道朱棣心里其實十分瞧不起這些只會紙上談兵的書呆子,不過他并沒有去顯示這些。他要表現的是自己的優越感,作為皇帝叔叔對小朋友的不屑,這些信息傳達出去,都可以麻痹那些書呆子,認為朱棣不過是驕傲狂縱罷了。

    這場家宴并沒有什么,無非沉痛悼念先帝朱元璋的豐功偉績,再贊頌新帝朱允炆的勤政愛民。但是我想,朱棣冷眼看朱棣,大概也覺得自己這個侄子和從前大大不同了,在朱元璋羽翼庇護下的朱允炆不止斯文,甚至懦弱,但是現在的朱允炆眼神卻已經透出了鷹的銳利,雖是羽翼未豐,卻有著無形的殺氣。

    “皇上,先帝在時,便常說要留一根孔武有力的棍棒給您將來平定天下之用,不過這棍棒定然滿是荊棘,要由他這個長輩替你除去上面的刺才行。即使是彌留之際,先帝都惦記著皇上您的社稷??!”齊泰端起一只琉璃溢彩的夜光杯,斟上滿滿一杯葡萄酒,因為朱允炆不勝酒力,所以宮中現在鮮有酒席備醇厚的白酒的。

    朱允炆接過齊泰雙手奉上的酒杯,笑道,“這話皇爺爺不止和朕說過,說來慚愧,也常和父皇說?!痹瓉碇煸蕿梢驊z憫自己的父親太子朱標英年早逝,已經將其追封為孝康皇帝,是以現在連稱謂也都變了。

    黃子澄接口道,“本來這棍棒應該由先帝和孝康皇帝合力,將上面的荊棘斬除干凈才能交到皇上手上,可惜啊可惜,先帝窮盡一生之力,已經將荊棘削去一半,而孝康皇帝卻是折在壽數有限上,沒有替皇上盡這一份力了?!?/br>
    “黃愛卿這是在責怪孝康皇帝嗎?”朱允炆慢慢品了一口那紫的稠密的葡萄酒,挑挑眉問道。

    黃子澄聞言,臉色微變,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拱手鞠躬又跪拜下去,頭直低得快要到地上,“臣不敢!臣不敢!臣一時口快,沒想到言出有錯,沾帶了孝康皇帝,實乃無心之過,求皇上不要計較?!?/br>
    朱允炆慢吞吞將被子放下,抬眼看了黃子澄的模樣,好半天才幽幽說道,“黃愛卿快起身,朕并沒有怪你,只是想到孝康皇帝,想到最后那段時間侍奉于他老人家榻前,聆聽其教訓之言,如今還十分傷感?!?/br>
    黃子澄得了這一聲命令,依舊不敢起身,倒是朱允炆對太監使了個眼色,那太監親自去扶他,他才敢站了起來,饒是如此,還滿臉通紅的將周圍的人都掃視了一遍,好像十分尷尬似的。

    朱棣這才輕輕笑道,“皇上,就算是黃大人不小心說到了孝康皇帝,也是愛護皇上的意思,不必這樣上綱上線?!?/br>
    朱允炆有些無奈的笑道,“朕本來就沒有那個意思,倒叫所有人都誤會了。黃愛卿,可別放在心里?!?/br>
    黃子澄得了朱允炆這樣一聲帶著歉意的勸說,才把恭敬慢慢收了回去,緩緩回到座位上,借口吃了兩口菜,才默不言語。要說黃子澄為何這樣敢言敢語,其實多半是因為朱允炆過分寵愛,由著他們暢所欲言,而今驀地聽到他們連自己的父親都帶上了,心中很有些不忿。

    倒是朱棣,突然開口道,“黃大人方才說的話有些小機關呢。先帝打了江山,創立了大明,又將江山社稷交給了當今皇上,不知黃大人這話,皇上還怕什么呢?”

    黃子澄為了拍朱允炆一個馬屁,至拍到了馬腿上,這會子更是悔恨不及,哪里還敢多言,便訕笑了笑,“子澄一時多嘴,倒成了大家爭相問罪的對象,好不慚愧,好不慚愧?!?/br>
    朱棣坦然一笑,“不慚愧,不慚愧。黃大人大概是在想,那些個妖妖迢迢不學無術盡想著造反的臣子已經被先帝一個個解決了,現在還有些解決不了的人,還要由皇上的手親自解決是不是?”

    朱棣這么一問,連著朱允炆和黃子澄一起面色變了起來,還是齊泰打圓場,“咳咳,說好了飯桌上不談朝野之事,黃大人日日想著政事,雖是忠于大明,卻破了戒,該罰該罰,快自罰三杯,今兒皇上和王爺就不治你的罪了?!?/br>
    黃子澄連忙自顧自的喝了三杯酒,那臉也跟著通紅起來,也不知是酒勁兒,還是心中有愧。

    朱棣這一餐飯,便一直若有所思的朝黃子澄看著,有時候還不住的點著頭,弄得黃子澄坐立不安,如坐針氈,好不容易宴席畢了,那幾個陪酒的大臣都腳底踩油,尿遁的尿遁,借口家中有事的借口家中有事,一個個都跑了,只剩朱棣還留在朱允炆身邊。朱允炆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時光,與朱棣一直先聊著,“北平這么多年,要不是虧得皇叔不辭辛苦守護,只怕難得今天這樣的太平呢?!?/br>
    朱棣笑道,“皇上這樣說太見外了。你我本是骨rou至親,更兼我也是受了父皇之命鎮守北平,這大明江山,是全天下子民的,我也是為全天下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罷了?!?/br>
    朱允炆臉上有些不虞,不過稍縱即逝,又淡飄飄的說道,“北平是個天干物燥的地方,常年風沙,皇叔在那里,吃苦了!”

    朱允炆卻神色自如答道,“這個,我倒是已經習慣了,幾日不看看那黃沙漫天,倒有些失落落的呢?!?/br>
    朱允炆臉色越來越難看,不過依舊循循善誘,“皇叔雖是衷心保家衛國,但朕總是做晚輩的,現在尋得了好幾個好地方,想問問皇叔想不想換個環境,好好休息,將來也可以頤養天年呢?”

    我頭皮一緊,朱允炆這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嚴格的執行著削藩的事宜嗎?難道朱棣不是他最想干掉的人嗎?怎么現在倒想著給他騰挪一塊好地方了?

    朱棣久久未答話,朱允炆卻使眼色叫身邊的太監遞來一張明黃的托盤裝著的紙,上面書著好幾個地名,例如福州,琉球之類,我這才搞清楚朱允炆的意圖。他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實力不足,暫時還不能和德高望重的朱棣相斗爭,不如干脆使個金蟬脫殼的法子,將朱棣送得遠遠的,既免了眼前的后患,又不傷叔侄間的和氣說實在的,朱允炆可能是由于從小受到朱棣的陰影籠罩,即使自己現在做了皇帝,依舊十分忌憚朱棣,甚至有些莫名的害怕。

    朱棣伸頭將那紙張看了看,若無其事道,“皇上這是體恤我征戰多年,體力不支,想叫我早些休息休息的意思嗎?”

    朱允炆略頓了頓,點點頭,“皇叔明白朕的苦心最好?!?/br>
    朱棣嘴角微微抽動一下,這個動作我觀察很久了,朱棣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不止不茍言笑,也很少在什么人面前發過很大的火氣,所以才讓人覺得可觸而不可及,他一般十分憤怒的時候,就會有這個動作,。想來現在他也是氣憤之極,只是面前的新帝,皇帝的身份不說,怎么也是自己的小輩,朱棣簡直不愿與他多做糾纏,便道,“當然。不過皇上選了這么些地方,各個都是極好的去處,不知皇上可是想讓我這個老叔選選?

    第186章.6.鴻門宴

    將畢竟是老的辣,朱棣這么發問之后,朱允炆臉上顯然有一絲的慌亂和尷尬,不過他既然也不是池中之物,既能提出這樣的要求,便沒有想過退縮,只微微頓了頓,便朝朱棣笑道,“皇叔,自皇爺爺駕崩之后,諸多皇叔大有仗著自己乃是皇子的身份,沒有了管束,十分不服朕這個侄兒位高權重的。這個心態朕倒是能理解,畢竟幼的爬到長的頭上,小的要做大的主,皇叔們略微有些想法,乃是人之常情?!?/br>
    “咳咳!”齊泰悶著臉狠狠的咳嗽了兩聲。眾人都料不到朱允炆會直截了當的說出這么重的話,各個面若豬肝,這樣下去,朱棣與朱允炆的戰爭一觸即發,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想將朱棣立刻逮捕而后快,可是誰也不能在皇族家宴上,只因叔侄二人口角而將叔叔打入大牢,這傳出去,朱允炆的名聲可就要掃地了。齊泰雖是有些書呆子氣,但是畢竟年紀比朱允炆大上那么許多,吃的鹽比朱允炆吃的米還要多,總是知道些輕重的,便以咳嗽聲來提醒朱允炆。

    不料朱允炆白瞪了齊泰一眼,嚇得齊泰連忙紅著臉低下了頭,立刻意識到自己是在老虎頭上撲蒼蠅,竟一時得意忘了形,敢跟皇帝使眼色!

    倒是朱棣,一個人端著一杯酒,十分自得的喝著,并拿一雙如火如炬的眼睛瞥著朱允炆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朱允炆也笑了起來,繼續說道,“周王代王一個個不拿正眼瞧朕就算了,也不把皇爺爺的遺旨放在眼里,不止對朕不敬,更徇私枉法,拿著皇親國戚的身份去私斂錢財,更有通jian叛國的嫌疑,湘王更是可笑,犯了法還不愿伏法,帶領著一門上下*,讓朕背上個殘害骨rou至親的千古罵名?!?/br>
    朱允炆越說越快,已露鋒芒的眼神直勾勾的射在朱棣身上,忽的嘴角露出笑意,“朕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將皇爺爺手里便解散了的錦衣衛署又組織了起來,只為肅清朝廷中這樣既無本事,又要惹是生非的臣子,皇叔覺得……此舉如何?”

    朱棣聽見朱允炆猛地問起自己,微微挑了挑眉頭,“皇上問我?”

    朱允炆認真的點了點頭,“四皇叔可謂群王之首,皇爺爺在時,便時常跟朕說,有什么事辦不到的,便可以和四叔商量?!?/br>
    朱棣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帶著些不屑,稍縱即逝,終于抬眼看了看朱允炆,“哦?倒是父皇跟皇上說的?”

    朱允炆有些心虛,臉上也不知是因為喝酒還是什么略有些紅暈,他拱起雙手,向自己右方做了個虛禮的手勢,“皇爺爺臨終之前,給朕留下了許多治國經,做人道,最強調的就是要以德服人,以仁治國,如今他仙去已近一年,音容笑貌卻依舊常在允炆耳畔眼角浮現?!?/br>
    眾大臣聽到朱允炆提及自己的名諱,全都站了起來,也拱起雙手,只有朱棣并未起身。朱允炆伸手讓眾人都坐下,只拿眼睛看著朱棣并不說話。

    朱棣又喝下一杯酒,作黯然狀道,“父皇留給皇上的教訓自然都是好的,我這做兒子的倒是什么教訓都沒得到,他老人家病榻前也未盡到孝道?!彼蝗惶а劭聪蛑煸蕿?,接著說道,“他老人家或許嫌棄兒子無用,連奔喪都不要兒子們來,說來慚愧?!?/br>
    朱允炆聽了這一句,臉上已經是掛不住,對太監說道,“朕喝了些酒,頭暈得很,你把東西給四皇叔,朕先回寢殿歇息歇息了?!闭f著,又對朱棣說道,“皇叔,你若是還未盡興,可以和這些大臣們再多喝幾杯,若是喝多了,就在宮內就寢也可?!?/br>
    朱允炆甩袖離去,只剩一幫子癟三臣子大眼瞪小眼的互相面面相覷,這些人沒有一個有半點真本事,朱棣不在時,各個卯足了勁兒攛掇朱允炆除了他,現在朱允炆把他們留下獨自面對朱棣時,卻一個個被朱棣的氣勢所逼,不敢胡言亂語半句,只顧著悶頭吃飯。再說了,不管朱允炆多么的想殺了這個皇叔的威風,畢竟朱棣現在還是威風凜凜戰功赫赫的燕王爺,朱允炆離席之后,這里數他最大,以君臣之道來論,他不發話,下面這些人是不能擅自離席的。

    朱棣倒似有心戲弄他們似的,只管低著頭一杯一杯的品著酒,既不為難那些賊眉鼠眼的臣子,也不搭理他們。更不說他長期居住北方,酒量本就好,這席上的葡萄美酒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可以當水一直這么喝下去。那些大臣們總不能一直吃菜,是以臉色都憋的通紅,十分尷尬。

    我實在看不下去,便在一邊悄悄的踢了踢他的腳跟,他略頓了頓,才將酒杯一放,站起身來,張開雙臂慢無所謂的說道,“承蒙皇恩,今晚這餐倒是吃得很愉快,本王也喝好了,回了!諸位,恕不奉陪了!”

    說著,他便腳后跟對人,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我連忙從太監手里接過了朱允炆留下的皇喻跟了出去,只留下席上那些目瞪口呆還未反應過來的大臣們。

    出了午門,朱棣依舊是大步流星,一句話也不說,夜色濃稠,我也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得飛快的跟上他。出了皇宮門口,他也不去牽馬,依舊步走。我跟在后頭問道,“王爺,去哪里?不騎馬嗎?”

    朱棣這才轉過身來,雙手扶在我的雙肩上,將滿身的重量都加在我的身上,我這才感覺到他的醉意?!巴鯛敗?/br>
    朱棣“噓”了一聲,已經將下巴抵在我的頭頂,“讓我略站一站?!?/br>
    他的聲音難得的溫潤柔和,在皇宴上的戾氣已經拋到九霄云外。我只得站住,任他靠在我身上。良久才問道,“皇上是準備將你送到偏遠的南疆去嗎?”

    朱棣在我頂上噗嗤笑了,“你覺得可能嗎?”

    他還能笑出來,我卻笑不出來,不可能,我們都知道不可能,朱允炆這一招不過是給朱棣一顆糖衣炮彈,打一針麻醉劑罷了。朱棣稍稍麻痹,在他的燕王府無所作為的等著親侄子給他安排新藩地的時候,朱允炆恐怕就會火力全發的將他手上所有的那點兵權全部都瓦解掉,再像對付其他被捕的藩王一樣,將朱棣一樣的或軟禁或貶為庶民打發到深山老林之中永不許回朝!不,以朱允炆目前的手段來看,越是有本事的藩王,他越是忌憚,越是忌憚,便越是懲罰的更狠,朱棣能否分到一塊山頭做個樵民只怕都是未知。

    想到此處,我心驚rou跳,“王爺,你打算怎么辦?”

    朱棣終于放開我,負手背對著我,抬頭望空中那些寂寞的星宿,半晌才道,“我還能怎么辦,難道還能造反嗎?”

    我大吃一驚朱允炆這樣防范朱棣,不過就是怕他有朝一日效仿那些弒嫡奪位的王爺,就是所有大明的臣民,只怕沒有人不認為朱棣早就摩拳擦掌的準備去奪取朱允炆那張龍椅了,可是朱棣這個話,明明就表明他根本沒有這樣的心思。

    “造反自是不能,不過王爺也不能束手就擒啊。今日尚能一席之上言笑晏晏,下一次說不定就是囹圄內外君臣對話了?!蔽倚氖轮刂氐恼f道。

    朱棣面色凝重,卻并未言語。直有半盞茶功夫,才換了臉色,微微笑道,“多年未與你重游秦淮河,今夜月朗星稀,當真是好氣象,我們去秦淮河走走?!?/br>
    我只懂他是滿腹心酸無處訴說,才會怒極反樂,也不拂逆他,便跟著他晃晃悠悠的步行至秦淮河畔。

    因國喪尚未過去,秦淮河畔的那些青樓雖已開始營業,卻不敢明目張膽的綴紅點綠,連燈火都比從前黯淡許多,如此望過去,倒顯得寂寞寥落許多。朱棣見我不吭聲,大約以為我是為了自己在此虛耗了三年青春,心中傷感,便拿話逗我,“這條秦淮河,大約集齊了古往今來所有的名妓佳麗,倒也有許多才子佳人的佳話流傳呢?!?/br>
    我抬眼看他一眼,明知他自己心中比我還要十二分的不如意,還要想著法子逗我,便也不再表現出什么不快的情緒,指了一條小船道,“岸上風光看得多了,咱們自己搖著漿到河中反看兩邊,倒有趣得多?!?/br>
    朱棣點頭,親自去賃了一艘小船,將我扶上去坐下之后,自己也坐了下來搖漿。木船本就狹窄,更不堪朱棣身材高大,我們一人坐著一頭,他的膝蓋卻已經貼上了我的膝頭。我有些不好意思,便往后面退讓。

    朱棣忽的騰出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借著醉意,瞇著眼睛看著我。手上滿是他手心厚重的粗糙摩挲,我心里亂跳起來。

    正往后退縮之時,忽見遠處駛來一艘畫舫。那畫舫雖大,但是上頭并沒有人,只在船頭坐著兩個人正在對酌??拷诵?,才看清其中一個正是許久不見的徐輝祖。朱棣也隨著我的目光追了過去,待看清另外一人,我們才全都緊張起來。

    第187章.7.解甲歸田

    徐輝祖英姿挺拔,笑容和煦,正給對面的那個人倒酒。那人一直背對著我們。他們身后還有一個女子正抱著一把琵琶彈著鏗鏘叮咚的曲調。徐輝祖倒是時不時的朝那女子看兩眼,他對面的人卻一直都是目不斜視。

    畫舫上有燈,我們能看見他們,而我們這小漁船卻是黑燈瞎火的,是以他們卻并沒有看見我們。朱棣將小漁船緩緩繞了個彎,便看到了徐輝祖對面的人的正面,那人正是朱元璋欽點太師,將朱允炆交到他手上的方孝孺!

    方孝孺不過四十來歲,面目清顴,眉眼剛硬,一看便是耿直正義之人。此時正在畫舫上與徐輝祖談笑風生。

    朱棣看到方孝孺之后,眉頭微微皺起,迅速的將小船劃開,與畫舫背道而馳,與他們越來越遠。

    我心中一陣失落,猶記得與徐輝祖剛認識的時候,他從馬上下來溫和的問我住在哪里,為何出現在獵場,經過這幾年,物是人非人走茶涼,徐輝祖也經歷了那么多,當初對酒當歌夜半烹茶的知己竟也漸行漸遠?,F在,好像已經完全成了兩個陣營的人似的。

    朱棣見我眉宇間愁緒露出,低聲問道,“怎么了?后悔沒有去和輝祖打個招呼?”

    我悻悻的笑了笑,“王爺真會開玩笑。我只是好奇,徐舅爺為何會與方大人同游?!?/br>
    朱棣略帶不屑,“他們現在是一伙兒的了。我這次回京,輝祖都沒有見過我,甚至我面圣,他都借口有病在身回避了?!?/br>
    我一愣,“……真的嗎?”

    “難道有什么假的嗎?”朱棣挑眉看我,手上也停下了動作,我們這葉扁舟便在秦淮河上隨波逐流,不過秦淮河本就是內流河,并沒有什么湍急的水流,小船幾乎沒有什么擺動。岸上的燈火全部映在河面上,水光瀲滟,又有一輪好大的月亮倒映下來,清風徐徐,忽讓人覺得興致盎然,將那些俗事煩惱全都拋到腦后,大有風光如此,欣賞都欣賞不來,哪里還有閑暇去管那些囫圇事?

    朝朱棣望去,他似乎也有同樣的感觸,不似在皇宮之中那樣不耐,臉上一片平和,脫去了平日里的王者風范,只靜靜的坐著。忽的指著岸上一所樓宇,對我微笑。我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動,那正是花滿樓,就連那個透光的窗戶,也正是從前我住的那一間?;腥挥浧鹋c碧落便是相識在此,那時我們烘著爐火一起透過那個窗口往江面看風景,如今卻是斯人已逝,不禁悵然若失,再想起明月和那對雙生子,不由得眼角發酸,朱棣見我不說話,便朝我看了看,微微笑道,“你哭了,怎么了,小meimei?”

    我心里著實不好意思,連忙掏出帕子將眼角拭了拭,“沒事,眼里不知道吹進來什么東西?!?/br>
    “是嗎?”朱棣湊過身子,將他的臉幾乎貼到我的臉面,我嚇得往后一直縮,將雙手在后撐著,忽的雙手撐到空處,原來船只太小,我的手已經超出了船身,直接撐到外面,這一下子上身完全失去了平衡,便往后倒去,朱棣也是一驚,便往我這邊來拉我。奈何這船實在是太小,朱棣又是個高大的男子,我們兩人都并到船的一側,這船立刻便失去平衡,左搖右擺起來,經不起我和朱棣兩下撲騰,直接翻轉,我二人全部撲通一聲掉進水里。

    我水性不好,立即便慌忙起來,上下撲棱著喝了好幾口水,朱棣也醒了酒,將我拖著往岸邊游去。好在這河并不是太寬,沒一會我們就到了岸上,不過身上頭上全都是水,狼狽不堪。我一邊往外吐著水,一邊心有余悸的拍著胸口,卻不聞朱棣有任何動靜,便朝他看去,只見他正靜靜的看著我,臉上帶著些寵溺意味的笑意,雖說河水冰冷,可是我的臉上身上卻都燒了起來。朱棣卻又湊了上來,低聲問道,“來,我看看眼睛里到底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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