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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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順勢把容溫抱到一旁的矮墻上坐好,柔聲問道,“殿下是來找我的?” “嗯?!比轀刂噶酥笌淼氖澈?,“我想碰碰運氣?!?/br> 班第把食盒提過來,隨口道,“那殿下運氣很好?!?/br> “確實好?!比轀匦ζ饋?,不過那雙眼,卻是平靜一片,“但額駙運氣可不怎么好?!?/br> “嗯?”正在掀食盒的班第手一頓,挑眉表示不解。 “我后悔了?!比轀氐?,“昨晚我應該把額駙的衣服扒下來的?!?/br> “咳……”班第猛咳一聲,忽然了悟容溫這副態度究竟為何了。 她心知肚明他受傷了,如今見他帶 傷喝酒,可不等于逮了他個現行。 運氣果然很不好! 班第頓了頓,繃著臉面無表情解釋道,“酒能止疼!” “是嗎?!比轀夭幌滩坏?,“正好我腿有些疼,額駙把酒給我,我一試便知?!?/br> 班第聞言,身形一晃,把自己先前坐的那處死角位置擋了個嚴實,不讓容溫發現仍舊鼓脹的酒囊,以冷淡掩飾心虛,“沒了?!?/br> “沒了?!比轀孛嫔人€冷淡,重復一聲后,徑直起身,往城墻下走,似是不想與他多言。 班第見狀,靈光一閃。 猛地拽住容溫,低咳一聲,從懷里掏出一件東西來,塞進她手里,眼都不眨的強行撒謊,“那酒,是買這玩意時送的。要怪,也怪你,為何喜歡這個?!?/br> 容溫盯著手里的泥娃娃,半響無語。 第49章 容溫捏著那只泥娃娃反復掂了掂, 似笑非笑,“怪我?” 班第見狀, 喉結滾動,心知自己死不認賬、倒打一耙肯定氣著容溫了。不由得警惕暗生, 有意模糊重點, 斟酌回道, “也算不上, 本就是我想送給殿下的,殿下可喜歡?” 今晨他去探望容溫, 聽她的宮女說, 她昨夜為了修一只陪伴她多年的泥娃娃,熬了半宿。 正巧路過鎮子街道時, 見漢商貨郎擔子上擺著泥娃娃叫賣,便順手給她買了只新的。 “喜歡啊?!比轀刈⒁饬λ票晦D走了,愛不釋手的捏著那只新泥娃娃把玩片刻,忽然定定望向班第,滿目悵然道,“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舊的那一只。它不一樣, 它是額駙多年前救我時, 無意落下的?!?/br> 班第完全沒料到還有這一茬, 聞言愣了片刻,意外道, “你一直帶在身邊?”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落了只泥娃娃, 她卻一直細心珍藏。 “對啊?!比轀靥固故幨? 笑得眉眼彎彎,佯裝無意強調道,“特別是知道當年的人是額駙后?!?/br> 班第想起方才她說的——‘它不一樣?!?/br> 確實不一樣。 道家以‘緣’字,解釋萬物循環往復,想來還有幾分道理。那只壞了的泥娃娃,便是緣起。 灰眸之中動容之色一閃而過,忽然拿走那只新泥娃娃,順便在她腦袋上拍了拍,沙啞嗓音安撫道,“回去我給你修?!?/br> “不用麻煩了。那只雖然特別,但又破又丑,我忍它好多年了,還是這只精致漂亮?!比轀匦Σ[瞇的,輕而易舉掩住眼底的狡黠,伸手欲拿回泥娃娃,“仔細想想,反正都與額駙有關,也不必拘泥新舊?!?/br> 班第下意識舉高手。 按理,容溫好哄又喜歡他買的東西,他應高興才是。 可……這太好哄了,也讓他心頭,不太舒暢。 輕易便對先前那只舊泥娃娃棄如敝履了。 她知道‘堅定’二字嗎! 班第右手高舉,不讓一直拽他袖子,試圖扯他收手的容溫碰到。 念頭一轉,淡淡道,“殿下可知,當日你撿到的泥娃娃,應是我帶給老六、老七的?!?/br> 算算時間,他當年十三歲,早過了玩泥巴的年紀。他身上有這些玩意兒,八成是給下面兩個弟弟的。 當年科爾沁的花吐古拉鎮還未正式形成集鎮,與一般的游牧之地無甚區別。 哪怕是生于王公貴族家,也極少見到關內的東西。就算有,多半是御賜之物,極少有這種民間意趣的玩意。 “那又如何?”容溫停了拽他的動作,不解道,“你的兩位弟弟今年都十三四歲了,總不至于還要問我要回去吧?!?/br> “不至于?!卑嗟诿鏌o表情道,“但他們每次從我這里得了東西,必會說‘多謝五哥’?!?/br> 班第特地咬重了‘五哥’兩個字。他篤定容溫害羞叫不出口,想順勢打消容溫要走這個新泥娃娃的心思。 還是舊的好,‘心性不堅’可不是好習慣。 想讓她叫五哥吶——容溫瞬間了悟,莞爾笑開。 往上兩步,回到瞭塔旁,單手扶著玄紅二色的科爾沁部幡旗,指尖輕敲,不住抬頭往上看。 五月的草原不算熱,但日色傾城,天光明媚,晃眼得很。 班第半瞇著眼,愣愣隨容溫一起抬頭,莫名其妙道,“殿下在看何物?” “在看額駙呀?!比轀匦σ饨器?,“似額駙這般會順桿子往上爬的人不常見,我可不得抓緊多看兩眼?!?/br> “咳咳——”班第猛咳起來,面紅耳赤。 容溫上前,在他后背輕拍了兩下,順便奪走他手里的泥娃娃,善解人意道,“順桿子往上爬可不是好習慣,額駙下次莫要如此了。你看看,被拆穿了多尷尬呀?!?/br> 班第俊臉扭曲,倏地把容溫拉到面前,抵在城墻上。半彎著腰,灼灼呼吸噴灑在她臉上,沉聲逼問,“故意的,是不是?” 容溫不怵,也不答。 瞪著雙無辜漂亮的小鹿眼望向他,還笑瞇瞇的伸出兩條胳膊,撒嬌耍賴一般,去繞他的脖頸。 班第隱隱覺得這發展不太對,但心儀的美人主動投懷送抱這種事,男人一般會先遵循本能,再去想其他。 班第遵循本能,垂頭便要吻下去。 容溫掐著時機偏頭,任由他的唇擦過自己臉頰。 而她的唇,則貼在他耳畔,嬌滴滴、小小聲,“下面到處都是人,我們偷偷的,好不好?!?/br> 偷偷的。 班第淺色的眸瞳,因這三個字,炙熱似燃了火。 一手掐住容溫那截細腰,托著人便闊步邁進了城墻死角處。 他想故技重施,再次把容溫抵在青石城墻上。 容溫卻不依,說背后涼。 班第磨牙,索性席地坐下,把容溫放在腿上,熱烈guntang的吻隨之而下。 卻在觸在那抹粉色之前,被姑娘帶笑的嗓音打斷。 “五哥,你看?!?/br> 為她這聲稱呼,已全副心思落她身上的班第下意識抬眼。 只見容溫把一只鼓脹酒囊舞得虎虎生威,‘啪’的一聲脆響,毫不留情拍在他臉上! 所有旖|旎|曖|昧瞬間散盡。 趁著班第發懵的間隙,容溫從他腿上爬起來。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看向他。 被他倒打一耙時,容溫生氣又無奈,本只是想順勢而為,套出他把酒藏在何處了,沒收他的酒順便教訓他兩句。 哪知他還挺會順桿子往上爬給自己加戲,就怪不得她了。 容溫踢踢班第的靴尖,理直氣壯回答起先前班第問的問題,“我就是故意的!” 班第回過神,抬眸盯著趾高氣揚‘踢他’的姑娘看了片刻。冷不丁伸手往她膝彎摁了一下。 容溫只覺膝彎一酸,雙腿霎時軟了,直溜溜朝班第倒去。 班第好整以暇把人納入懷里,坦然調侃,“投懷送抱,想必殿下這也是故意的?!?/br> 容溫臉正好埋在他頸側,聞言氣呼呼咬了他露在外面皮膚一口。 班第渾身一激靈,呼吸瞬時急促起來,正欲把容溫臉轉過來,繼續未完成的‘偷偷’。 背脊先被一雙小手很輕的摩挲了幾下,接著,她認真的聲音傳來。 她說,“你不要讓我擔心?!?/br> 短短一句話,每個字都咬得很清晰。 然后,在班第晦暗復雜的眸瞳里,容溫主動捧過他的臉,慢慢湊近。 并非親吻,櫻唇只輕輕在他猶帶紅痕的眼角貼了貼。 這紅痕,不僅是方才容溫用酒囊砸出來的。 更是先前,多羅郡王鞭笞他那次,結痂后未完全養好的印記。 從她認識他起,他好像總在受各種傷。 偏偏,他從未喊過半聲疼。 如今,還要拖著一身傷去戰場。 容溫嗓子發澀,繼續交代,“也不要再受傷了?!?/br> 班第半垂雙眸,目光一眨不眨落在她面上,良久才摸摸她柔順的發,誠懇保證道,“記住了,絕對不會受傷?!?/br> 大半個月之后,容溫方知他為何敢把話說得這般肯定。 如今,卻只當他是安撫自己。 容溫勉強一笑,把要交代他的話一股腦說出來,“還有,此次你隨軍出征,科爾沁留卓禮克圖親王、達爾罕王世子及你三哥脫里坐鎮。先前我告訴過你,大清有關你三哥的謀算,你看……” 卓禮克圖親王便是靜妃之父,他們那一支自靜妃被廢后,越發不見喜于先帝,之后便沉寂了下來,再未興盛過。 明面上說科爾沁留卓禮克圖親王、達爾罕王世子及脫里三人坐鎮。實則,卓禮克圖親王手中無權,達爾罕王世子年少;點這兩人的名號,不過是撐撐場面,真正坐鎮科爾沁的其實是手腕不俗的脫里。 脫里與班第兄弟不睦,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