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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花雨槍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薛懷安有些迷惑地看著初荷一翕一張的薄唇,似乎是沒有完全讀懂她的唇語,稍緩,才開口問:“那么初荷,你怎么會知道這東西是強力炸藥?”

    初荷一愣,她不是不知道薛懷安這人的思維有時候跳躍得沒譜兒,但是,怎么會問起自己來呢?

    幸好這問題搪塞起來并不難,她隨口答道:“我爹在世時說過啊。他說現如今大的染布坊都開始改用化學染料,殊不知這些東西除了能染出鮮艷的顏色,很多特性更是可怕。比如一種黃色染料,叫苦味酸,就是一種很強的爆炸物。但是當時,這事只有我爹知道,他說這也是他偶然發現的,不讓說出去,三硝基苯酚就是他給這東西起的化學名稱?!?/br>
    薛懷安對初荷她爹的學問素來是高山仰止,故而于她所言并無半分懷疑。他再一想,這個時代的南明,人們的確正陷入一種對人造化學物的狂熱之中,并且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故此若是說有人和她爹一樣偶然發現某種染料是可爆炸的,想來也不足為奇。

    “這樣說來,做這東西的人,說不定和染料坊或者印染坊有關系,初荷,你是這個意思嗎?”

    也許是,但也許是和我祖上有關系,又或者,制造炸彈者就是一個化學家,初荷這樣想著,不知道是不是該點頭應對。

    然而薛懷安并不需要她的答案,馬上先否定了自己,自言自語道:“也可能是一個狂熱的化學家或者爆炸物愛好者,沒有理性的偏執科學追求者很容易搞出亂子來?!?/br>
    說到這里,薛懷安有些憂心忡忡地站起身,看向窗外人來人往的街市。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他還是覺得如今街上人們的衣著比起十年以前要亮麗不少,女子喜愛的褙子和襦裙多以一些極明艷的絲綢縫制,男子常穿的襕衫和道袍雖然整體保持素凈,卻更多地加入鮮亮的飾邊兒做點綴,滿眼絢爛豐艷的織物簡直就如這繁華世界靡麗的縮影一般。

    而這些顏色,不是榨取自生于泥土的紅花和藍草,那些植物染色劑再鮮艷,也不比化學合成染料艷麗,人造物在這個時代已經開始顯現出超越自然的力量。

    “沒有被發現的基礎物質一點點被發現出來,新的合成物質一個個被創造出來,初荷,你說我們是不是越來越像無所不能的神仙?”薛懷安將目光轉離街道,突然問。

    初荷習慣了薛懷安的思維跳躍,手指蘸了蘸杯中茶水,也走到窗邊,在玻璃上寫道:“在擔心什么?”

    薛懷安沒有回答,眉頭緊鎖,又想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初荷,你能不能把炸彈裝好,我想試一試它們的威力?!?/br>
    當天下午,爆炸試驗在泉州城外的荒坡下完成,薛懷安望著被那巨大破壞力炸塌的半坡,思忖良久,對初荷說:“搶匪絕非只是偶然發現黃色染料可以爆炸的染坊之人?!?/br>
    初荷不語,安靜地等他的下文。

    “如果是染坊的人,得到這黃色炸藥遠比得到普通炸藥容易,那么,他們的煙幕彈和炸墻用的炸藥都該直接填裝黃色炸藥才對。但是從爆炸后留下的痕跡來看,煙幕彈填裝的就是普通黑火藥。而炸墻的話,要是想起到炸塌墻同時還炸毀墻后馬廄的效果,黑火藥顯然做不到。如果要做到的話,估摸黑火藥的使用量會很大,那么攜帶和隱藏就會有諸多不便。所以,他們很精明地選擇了這種黃火藥,不用很多就可以達到想要的爆炸效果。這說明,他們不但知道這黃色染料可以爆炸,還知道它和黑火藥的不同之處,才會正確地在不同的用途上選擇了不同的炸藥?!?/br>
    “你的意思是說,這搶匪里面,有火器專家?”初荷問。

    “嗯,也許搶匪中的一個是火器專家,也許是他們認識一個精通火器和火工的人?!毖寻埠V定地點點頭,講到這里,他眼睛一亮,又道,“初荷,你根據這爆炸的效果,可以估計出要是這個炸彈當時真的在銀號后巷炸了是什么后果嗎?”

    初荷見原本好端端一座小坡被炸得塌下來一半,再想想薛懷安的問題,抽了一口涼氣,雙唇輕動,無聲言道:“不但后墻塌下來,后墻邊的馬廄肯定要受波及,恐怕那個炸點左右的半條巷子都要被炸毀,周圍緊鄰的房屋搞不好也要炸塌,炸藥用量似乎過大了?!?/br>
    薛懷安點點頭,道:“這里頗有些讓人不解。這些人既然懂得這黃色炸藥的威力,用這么大量做什么?難道是故意要造成這樣轟動的效果,讓世人知道,這世界上有人可以制造出猶如天神一般毀壞力的武器?”

    “炫耀?”初荷用手比出兩個字,眼里也滿是疑問之色。

    薛懷安的神色不覺沉了下來,道:“我希望,不是這樣?!?/br>
    如果真是這樣,那么這個炸彈的制造者就是一個掌握著強大力量的瘋子,薛懷安想到這里,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初荷,不知是不是該讓她繼續參與此事。然而薛懷安不是藏得住心事之人,眉宇間的憂慮之色一現,初荷就猜到幾分,忙趁他還未心意堅決時拉住他的手,左右輕搖,半是撒嬌半是賴皮地無聲言道:“花兒哥哥,我要和你一起查這個案子,求你啦。要是你不答應,以后我什么都不告訴你?!?/br>
    薛懷安看著初荷無聲言語的樣子,忽覺心上一軟,本來還沒下定的心意一陣搖動,道:“不是我不帶著你,是你還要趕考,再者說,這案子我現在不便插手,我不打算管下去?!?/br>
    初荷松了手,也不言語,唇角含笑,歪頭用烏亮的眼睛看著薛懷安,一派世事洞明的精靈模樣,薛懷安被她盯了片刻,忽然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伸手按在初荷肩上,把她身子向后一轉,讓她背沖著自己,好避開她那躲也躲不過的明澈目光,退讓道:“投降,投降,你別再盯著我看,身上快給你看出個洞來了。我知道瞞不過你,好吧,我承認,我一直打算管這個案子來著,我答應帶著你一起查,不過要是三五天還沒有眉目,我們就要離開,要不會耽誤你趕考?!?/br>
    第二日一早,薛懷安讓初荷先去泉州城幾處化學品店搜集消息,自己則往泉州錦衣衛千戶所找熟人了解昨天銀號案的后續。

    雖然他早先也在泉州供職,但是隸屬管理福建沿海所有海港碼頭的港務千戶所,在泉州府千戶所并沒有很相熟的同僚,好在他和這邊聯手辦過一個案子,倒也有幾個低階錦衣衛能叫得上名字。只是這幾人卻一個都不在,原來是全部跑銀號案去了。

    薛懷安暗道不巧,往千戶所門外走去,迎面碰上一個微胖的錦衣衛頂著大日頭走進來,一手擦著腦門兒上的汗珠子,一手撩起官服的袍角,用勁兒扇著風。

    這錦衣衛一見薛懷安,不等他開口,就熱絡地叫道:“薛兄,在下武晟,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我們一同辦過那個英國水手被殺的案子嘛。武兄這是剛出銀號案回來嗎?”薛懷安問。

    “可不是,娘的,現在這年頭,啥歹人都有,光天化日下在泉州城里頭就敢搶銀號?!蔽潢闪R罵咧咧地說,轉而卻向薛懷安笑嘻嘻地問,“聽說薛兄升總旗了,你現在可是大紅人啊,怎么有空來這里?”

    “我帶著表妹赴帝都趕考,路過此地,巧遇銀號案,所以過來看看,不知道可否幫上什么忙?”

    武晟一聽,引著薛懷安往陰涼處走了兩步,湊近他耳邊,低聲說:“薛兄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我也算朋友,所以我勸你一句,這事你可別管,又不在你轄區,你不怕人家說你愛出風頭啊?!?/br>
    薛懷安莫名其妙,反問道:“武兄何出此言?”

    武晟見面前這位年輕錦衣衛的那一臉糊涂倒不像是裝的,搖搖頭,道:“你越過小旗,直升總旗這件事也就算了,這樣的先例不是沒有過。但你可知道,現在都在傳言,這次上面如此提拔你,是因為你給咱們緹騎在綠騎那里掙了大大的面子。要不是因為你,崇武軍港那邊就泄密了,那些綠騎擔待得起這罪過嗎?更何況,那邊出馬的還是那個鼎鼎大名的‘綠騎之劍’呢。據說啊,綠騎那邊拿了北鎮撫司常指揮使的提調令想要你,結果,我們緹騎郭指揮使很有面子地就是不放人。于是乎,這么多年,郭指揮使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br>
    薛懷安接到提升令的當天正忙活著和初荷遠行的事,不知里面還有這些曲折,但此時想想,就是有這些,又如何算得上自己愛出風頭呢?于是磊落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又如何?銀號劫案我恰在現場,難道不該管嗎?”

    武晟見他不開竅,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以為這是闖蕩江湖呢啊,你以為你是為民除害的大俠啊,這里是官場,凡事都講究分寸?!闭f到此處,拍拍薛懷安的肩膀,又加了一句,“成了,兄弟,見好就收吧,甭管了?!?/br>
    時光深處的陌生人

    所謂“見好就收”是一種微妙的對力度的掌握,薛懷安一直都不善于這個。

    當年負責教導新晉錦衣衛武功的百戶曾說薛懷安不是沒有力氣,只是不知道如何控制力氣。這里面有兩層含義,一是有力氣使不出來,二是力氣使出來就收不住。前者說明他缺根筋,后者說明他一根筋。

    當年薛懷安應對這樣的評價,只是厚臉皮地傻笑,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是“天然殘缺”,萬萬怪不得自己。

    大約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天然殘缺”,遇見現下這需要掌握力道的情形,薛懷安會由心底里泛起一種迷茫,站在泉州府千戶所的大門口好一陣發呆,抬步正要返回客棧,心中卻閃過一念,轉頭往相反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約莫花了一刻鐘的光景,薛懷安來到青龍巷內一座高墻圍護的院落門前,門楣之上高懸著寫有“寧府”二字的牌匾。叩了幾下門便有老仆役出來應門,薛懷安來得突然,未帶名帖,徑直說:“請問寧少東家是在府里還是在銀號?”

    開門的老仆役愣了下神,定睛細瞧來人,有些訝異地說:“這是薛爺吧,好久沒來了啊,您稍等,少東家在呢,我去通報一聲?!?/br>
    老仆役轉身剛往里走,忽又轉回來,賠笑道:“您看我這記性,薛爺好久不來,怎么竟是按尋常人的禮數對待了,薛爺請進,小的給您帶路?!崩掀鸵壅f完又急忙打發了身邊一個腿腳快的年輕仆役往里面通報,這才客氣地給薛懷安引路前行。

    薛懷安入得庭院,一路穿廊過堂,來到一座雅致的涼閣,遙遙便看見一個穿云白衫子的佳人支頤斜靠在香妃榻上,半閉著眼睛,像是在小睡。

    走得近了,她似乎聽到腳步聲,緩緩抬起眼簾,一雙水光流轉的美目看向薛懷安,唇角不自覺掛了笑。一剎那,艷光之盛不可方物。

    薛懷安走到近前,隨意選了個椅子往里面一坐,臉帶笑意,問道:“寧二,好久不見?!?/br>
    明麗的佳人瞪他一眼,口氣認真地說:“薛三兒,叫我傅夫人,我已嫁為人婦?!?/br>
    薛懷安見她一頭青絲的確是綰了婦人的發髻,可是又知道她這人一向多作怪,便問:“那你怎么還住在自己家里?難不成你不守婦道,被趕回來了?”

    佳人一聽,杏眼圓睜,拿起面前琉璃桌上的茶碗蓋就往薛懷安身上砸去,罵道:“你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br>
    薛懷安利索地接住茶碗蓋,賠笑道:“那是自然,這和你象嘴里吐不出狗牙是一個道理?!?/br>
    佳人白他一眼,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道:“沒心思和你貧,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在外面我還是用寧霜這名字,沒有改姓,我家相公是入贅的,我爹的條件之一是我不能改姓?!?/br>
    薛懷安點頭表示理解,道:“嗯,的確像是德茂銀號大東家的作風?!?/br>
    寧霜不愿意和他繼續糾纏于此,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再開口時,換了一本正經的語調:“昨天出事的時候我瞧見你了,你沒穿官服,還提了不少銀子,和我們伙計說剛告了長假準備出門送meimei去趕考。當時的情形緊急,來不及和你打招呼,但我想,出了這等事,你又恰在那里,總該是來看我的,不想這么晚才來?!?/br>
    薛懷安沉吟半晌,有些猶豫地開了口:“寧二,其實我已經在私下里查這案子,只是原本想至少要有了些眉目再和你說,因為,你知道,我怕,又像那時候……”

    薛懷安提到“那時候”的剎那,寧霜眼里似是蒙上一層淡薄的霧靄,遮蓋住眼神流轉間或許可能會泄露的所有情緒,讓她頓時變得遙不可及,像是來自時光深處的陌生人。

    遲鈍如薛懷安也察覺出對方不愿意再繼續這個話題,而他也同樣不想觸及,便收了聲不再言語。

    “那你現在來又是想做什么?”寧霜打破了沉默的堅冰。

    “我很想查這個案子,可是泉州城不是我的轄區,這里的錦衣衛不容我插手。所以我想在你這邊,私下了解和跟蹤案情?!?/br>
    寧霜揚一揚修畫得十分漂亮的細眉,以開玩笑的口吻說:“我不愿意你摻和進來,你并不是為了關心我,想幫助我,你是因為覺得這案子有趣,我沒看錯你吧?”

    薛懷安一聽這話,立馬嚴肅起來,應道:“寧二,這案子的確有趣,只是我從未想過不幫助你,只要你相信我能幫你,雖然那時候……”

    說到這里,兩人同時發現話題又觸了礁,來來回回,兜兜轉轉還是躲不過“那時候”。

    那時候,寧霜是有名的“花花小姐”,泡戲園子捧戲子,行徑放肆不羈不亞于城中那些有名的浪蕩子,其中最為一時之談資的出格行徑便是狂熱追求當時泉州第一武生尚玉昆。她爹想了各種法子來管束她,無奈她是寧家獨生女,自幼被她爹帶在身邊歷練,能耐本事連一般男子也比不過,絕非是管束得住之人。

    然而寧霜這條情路上要披荊斬棘之處絕非只有她爹而已。喜歡尚玉昆的女子眾多,他自己身在這圈子,自然是誰也不得罪,和諸多女人保持曖昧。在薛懷安的記憶里,那時候的寧霜,幾乎總是保持著一種戰斗的姿態,和她爹斗,和這些女人斗,也和尚玉昆斗。

    這場情事轟轟烈烈,卻收場慘淡。尚玉昆和一個不大出名的旦角某天一同被人殺死在他家中,條條罪證都指向寧霜。德茂少東家被當作情殺疑犯抓起來這件事比她追求尚玉昆還要轟動,全城老少都在等著看這場戲如何落幕。即便是如此緊要當口,這年輕而驕傲的女子也未曾向她那個傳說中手眼通天的爹爹求救,只是隔著牢獄的鐵柵,握住薛懷安的手懇求:“薛三兒,你要幫我,不是我做的,你要幫我洗刷冤屈?!?/br>
    那時候的薛懷安是剛剛結束錦衣衛入籍訓考的新晉錦衣衛,從未獨立破過任何一個案件,卻不知道究竟哪里來的自信和勇氣,就這樣一口應下了寧霜。然而直到泉州府審案之前,薛懷安都沒能找到任何可以逆轉形勢的證據,唯有每次去看寧霜的時候,對她說些蒼白無力的安慰言語。年輕的錦衣衛人生中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無能與無力,有的時候,面對那些確鑿如鐵的證據,他幾乎動搖,需要一遍遍對自己說:“不管有沒有證據,寧二沒有殺人?!?/br>
    不出意料,泉州府判了寧霜因妒殺人。因為是要砍頭的案子,會送帝都大理寺復審,但大家心知肚明,如無意外,大約便是秋后問斬了。寧霜在被移送帝都的那個清晨,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即將來臨的死亡,終于,她放下所有驕傲,哭著對她爹哀求:“爹爹,你要救我,我錯了,你要救我?!?/br>
    于是,德茂大東家再次證明了他的無所不能,在大理寺,重要的證人改了口供,一直找不到的兇器終于現身。緊跟著真兇也浮出水面,可惜的是,在錦衣衛抓捕的過程中中彈身亡。然而,這些都是次要的問題,重要的是寧霜洗刷了罪名,而她爹得到了一個痛改前非的臣服的繼承人。

    這位繼承人如今坐在薛懷安對面,看上去美麗溫婉,行事卻穩重果斷,就算遇到銀號被劫這樣的大事,仍然穩坐不亂,以至薛懷安忍不住去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真的曾在年少時結識過那樣放浪自由的一個生命。

    “我相信你,你若能幫我自然好?!睂幩乳_了口,隨即輕輕嘆了口氣,“我只有半個月的時間給你,這些匪人要是半個月之內抓不到,我要提頭去見我爹?!?/br>
    這時候,薛懷安聽見身后珠簾微響,轉頭一看,一個眉目英挺的陌生男子正挑簾而入。寧霜見了,起身走到那男子身邊,親熱地攬住他的手臂,對薛懷安笑著說:“薛三兒,快來見過我相公?!?/br>
    男子一僵,隨即反應過來,對著薛懷安拱手施禮,道:“原來尊駕就是內子時常提起的薛大人,在下傅沖?!?/br>
    薛懷安覺得傅沖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又瞟見傅沖腰掛的佩劍,客套一句之后便問:“傅兄可是江湖人稱‘風雷劍客’的傅大俠?”

    傅沖笑笑,道:“江湖朋友賞臉,給了這么個虛名?!?/br>
    薛懷安著實有些詫異。他自然明白寧家銀號生意做得這么大,江湖黑白兩道和官府衙門都要有人在,招攬這樣的一個女婿倒是頗有用處。只是風雷劍客在江湖也是數得上的人物,不想竟然愿意入贅寧家。

    寧霜見薛懷安目光飄散,猜到他腦子里一定在瞎轉悠什么,咳了一聲,道:“薛三兒,跟我們去銀號看看吧,路上我夫君會把如今的狀況講與你知道?!?/br>
    到了銀號,但見里里外外已經清掃干凈,早就不復案發時的模樣,著實沒有什么可看之處。薛懷安要求寧霜給自己講講地下銀庫的防衛,寧霜倒是也不忌諱,把各處防衛都講了個透,薛懷安聽后不禁感慨,這德茂銀號銀庫的防衛的確可謂滴水不漏,若是夜晚來偷盜那真是想也別想,算起來,唯一的弱點竟然真的只有正面突破,以掌管銀庫鑰匙的銀號掌柜性命相威脅,強行打開銀庫這一條路而已。

    “掌柜手中的銀庫鑰匙鎖在后院兒這個鑄鐵柜里面,鑄鐵柜是和房子澆筑成一體的,搬不走。這鑄鐵柜必須同時使用兩把鑰匙才能打開,一把在掌柜手里,一把在我手里。每天一早我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之下過來和掌柜一同打開鑄鐵柜,才能取出鑰匙?!睂幩f道。

    “你們其他分號也是如此規矩嗎?”

    “不是,小地方銀號里面沒那么多現銀,規矩自然也沒這么復雜。泉州和帝都是德茂最大的兩處銀號,四成的現銀都存在這兩處,所以防護最嚴,規矩也最大?!闭f到此處,寧霜不自覺地嘆了口氣,又道,“只是,過去這些防患措施,針對的都是有武功使刀槍的人,倒是疏忽了防范用火器的人,這十幾年,火器日盛,是我們的防患措施落伍了?!?/br>
    薛懷安卻不以為然,搖搖頭說:“這并不是你們的防患措施落伍了,而是犯罪方式在不斷翻新,碰上之前預想不到的罪犯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沒有一個銀庫是絕對安全的,遇到亡命之徒,只能算是你們倒霉?!?/br>
    寧霜苦笑道:“那好吧,算我倒霉?!?/br>
    “寧二,你是每日和掌柜一同到銀號嗎?”薛懷安問。

    “不是,一般我要晚一點兒?!?/br>
    “這樣說來,這些人至少掌握了你們銀號的行事規律,知道一定要在你來了之后,才能來搶劫?!毖寻舱f到這里,眼睛似乎比先前亮了一些,道,“那么,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自己觀察出來的,二是這里有人泄露出去的。顯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寧二,你把所有可能的知情者一個一個叫來,我們開始審案吧?!?/br>
    陽光灼人

    不管是不是清白,只要被錦衣衛懷疑,就要先被審問掉一層皮。

    坊間傳聞中臭名昭著的錦衣衛審訊究竟是什么模樣,德茂銀號泉州府分號的大掌柜王有成很幸運地并不知道。但盡管江湖上大風大浪見得不少,聽說有錦衣衛要找他問話,心下還是多少有些不安。

    問話在銀號后院兒的金石閣進行。

    金石閣并非刻印章的地方,更和任何風雅之事沾不上邊兒。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只因為這巴掌大一間房子是用鋼鐵澆筑而成,外面再裹上厚厚的石墻,是除去銀庫,德茂銀號中最安全的地方。

    王有成并不喜歡金石閣,整間屋子沒有窗戶,就算有通氣孔換氣,屋子里始終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陳舊味道,仿佛這些空氣十幾二十年前就一直積蓄在那里,于那無風無光的靜室中發了酵,生了蠹。

    在金石閣坐著的時候,他總是容易出汗,現下又被一個錦衣衛盯著,汗水更是容易冒出來,他掏出汗巾抹了一把額頭,不自在地咳了咳,等著薛懷安發話。

    薛懷安坐在王有成對面,捧著茶碗和氣地微笑,緩緩開口問道:“王大掌柜在德茂做了多久?”

    “二十年?!?/br>
    “那不算長啊,你們二掌柜都做了三十來年,據說是從十幾歲就來德茂做學徒了?!毖寻踩匀灰蚤e聊的口氣問,“來德茂銀號之前王大掌柜還做過別的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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