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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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怪她會有此反應,試想想任何一人身處隨時隨地都會被人算計的境地都會保留一定的警惕,何況她本還是死過一次的人。 只是她不會知道,她的這副反應看在男人眼里會是如何的心疼。 無奈地往那處看了看,狐之亦輕聲安撫道:“沒什么,窗戶開著,大概是風吹的?!?/br> 祝繁半信半疑,狐之亦便笑道:“莫不是繁兒懷疑三叔金屋藏嬌?” 祝繁一聽,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抬手搓了搓男人的臉,咧開嘴笑著說:“這話你要說別人我還信,你啊,我才不信?!?/br> “哦?”狐之亦挑眉,眼帶戲謔,“此話怎講?” 憑著他的樣貌,金屋藏嬌很難? 祝繁嘿嘿笑了兩聲,臊著一張臉在男人的唇上輕啄了一口,說:“三叔喜歡的人是我,我又這么好,你心里早就被我占滿了,還會容得下別人么?” 說罷,她眨了眨眼,挑著眉看他,似炫耀,又似挑釁,帶著三分痞氣,卻又含著三分羞意,看得狐之亦心中大呼。 狐之亦聞言勾了勾唇,若非顧及屏風那頭還有老爺子跟老太太,他真恨不得將這張帶著蜜的嘴給吃下去。 祝繁有點被他這個笑眩暈了,臉上一紅,忍著害臊努了努下巴,“你就說是不是吧?” 她都說出這么沒皮沒臉的話了,這人是怎么回事,不得表示一下??? 狐之亦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連連道:“是,繁兒說得都對?!?/br> 許是他說得太過神情,眸里的情太過深沉,反倒將那說出這話的人臊得滿臉通紅,頭一低,把自己藏到了他的懷里。 狐之亦喉間情不自禁溢出笑聲來,愣是看得躲在屏風跟珠簾后的二老瞠目結舌。 這……這這這真的是他們那個不茍言笑的兒子么? 老三……老三難道不應該是冷著一張俊臉,說話只說幾個字,除了他們外不管跟誰說話,說什么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樣么? 怎么……怎么到了這丫頭的面前就成這樣兒了?是他們眼花了么? 還有那個被外頭人叫做小瘟神的小姑娘,真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經常鬧事兒的祝家二姑娘祝繁么? 怎么跟傳言中不大一樣啊,跟上次見面的時候也不一樣…… 秦氏揉了揉眼,跟見鬼了似的看了自家老頭一眼,對方也好不到哪里去,盡管他早就曉得兒子在這小姑娘面前不大一樣,但卻也沒想到兩人相處時會是這個樣子。 這…… 相視一眼,秦氏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嗯哼!咳!” 祝老爺子差點沒被她的動作給嚇死,伸手去拉,卻沒想到那人已經從屏風后頭走出去了! 祝繁這回是真的被嚇到了,猛地一扭頭就看到她未來婆婆掩嘴輕咳一臉揶揄地從里頭出來,驚得她立馬就從男人的腿上蹦了下來。 “?!D棠?,?!瓲敗瓲敔敗??!” 祝繁手足無措,睜大了眼看看二老又看看那剛站起來的男人,好像瞬間明白了什么。 “三叔!你……你不是說沒什么的么?!為什么會……!” 完蛋了!剛才她還……她還坐在他的……他腿上! 完蛋了完蛋了,這回真的是完蛋了! 兩位老人家定然會覺得她跟外頭那些狐貍精沒什么兩樣,什么不知廉恥啊,傷風敗俗的,他們絕對會這么認為的,絕對! 短短的片刻內孟南心里已經萌生了無數個想法,氣得就差七竅生煙。 “三叔!你……你……” 狐之亦看著是又心疼又好笑,拉了那張牙舞爪的人到跟前安撫,卻是無奈地看著出來的二老,道:“爹娘,你們嚇到她了?!?/br> 祝舒也是無奈,在秦氏后面攤了攤手以示清白。 秦氏卻是覺著沒什么,笑著走到兩人面前,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她拉了祝繁的手,說:“好好好,當真是個好的,如此一來,我也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br> 她還怕以后這媳婦兒欺負了她兒子呢,沒想到竟是個這么聽話的,當真是好得很啊。 祝繁一頭霧水,又不好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便只得無措得看看老爺子,又看看邊上的人,不明所以。 狐之亦甚是無奈,摸了摸祝繁的頭,說:“娘,您就別嚇她了?!?/br> 別看小丫頭在外頭竄天竄地的,實則真遇上這種事便成了膽小鬼。 “嘖嘖,”秦氏見兒子這般維護未來媳婦兒,忍不住咋舌,揶揄道:“果真是兒大不由娘,有了媳婦兒就忘了我這個當娘的了,這人還沒娶進來呢就如此護著,以后豈不是連我說句話的份都沒了?” 祝繁一聽,當即瞪大了眼,近乎驚恐地看著邊上的男人,“三叔,你……你怎么把我們的事給……給……” 不是說暫時不讓誰知道的么?瞧老太太跟老爺子這副模樣,怎么像是早就曉得了?? 狐之亦哭笑不得,將小姑娘輕輕一帶便帶到了自己跟前,淡淡勾了勾唇,道:“擔心什么,你看老爺子他們,像是不同意的樣子么?” 小丫頭想的什么他還能不清楚么,不就是不想因為她自己的原因讓他跟家里發生爭執么。 祝繁這下子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因為她看二老的樣子的確不像是反對的樣子…… 直到狐之亦送她出了宅子,祝繁還有種在云里霧里的感覺,走著走著她到底忍不住問:“三叔,老爺子跟老太太為什么不反對我們???” 之前那老太太得知她跟這人走太近時都老大不愿意他們在一塊了,怎么這次不一樣了? 狐之亦邊走邊看了她一眼,無視不遠處往他們這兒看的那些視線,反問她:“為何要反對?” 祝繁一聽,有些不信地看著他,說:“那是自然啊,你跟我……” 用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中間差了一輩,你都能跟我爹稱兄道弟了,他們肯定不會愿意啊?!?/br> 說完,她還給了男人一個“三叔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狐之亦被她那個白眼給逗笑了,邊走邊道:“小小年紀倒是古板迂腐得緊,你我又無血緣關系,放在別處便是陌生人,有何不愿意的?!?/br> 祝繁聽得皺眉,索性倒退著走,抓了抓頭發說:“話是這么說沒錯,但關鍵就在于你我這會兒不在別處啊,我是沒想到老爺子跟老太太會答應得這么容易……” 眼瞧著她身后有一塊小石頭,狐之亦伸手將人拉了過來,“行了,這些不該是你cao心的事了,好好走路?!?/br> 祝繁咧嘴笑,轉眼看到有人朝他們這邊指指點點,不由得冷笑一聲,跟男人稍微拉開了距離,故意將“三叔”兩個字喊得特別大聲,搞得就跟她是專門帶人轉他們村似的。 旺生都被她這樣兒給逗笑了,忍不住說:“祝姑娘,你真逗?!?/br> 祝繁回頭看了他一眼,擠了擠眼繼續高調地從那些人面前走過,這么一來,反而不會讓人往別的方面想。 狐之亦由著她去,說是送她回去,實則不過是跟在她后面走著,只滿眸的寵溺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住。 祝諫在院子邊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長身玉立的男子跟在自己那頑劣的二女兒身后,眉宇間盡是溫柔。 女兒時不時地說上幾句話,他便笑著點頭應著,雖不見其張嘴說多少話,但看得出來是極為耐心。 第二百三十二章 求情,祝華找來了 祝諫忍不住蹙眉,不知為何,看著女兒臉上那明媚的笑,他打從心底升起一股nongnong的不悅。 男子只將她送到路邊便沒有再往前了,隔著一條小路,祝諫看到自家女兒扯了扯他的衣袖,那樣子看上去便像是在撒嬌。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微微彎下腰去也不知在說什么,但唇角的笑顯而易見。 就在祝諫忍不住要開口之際,男子忽然朝他這頭看了過來,很是溫和地沖他點了點頭,最后又跟他那女兒說話去了。 “你等著吧,我爹回去肯定又要發脾氣,”祝繁聽完男人的話后撇了撇嘴,卻是沒有回頭往院子那看。 狐之亦笑而不語,只道:“回去吧?!?/br> 祝繁不依,癟著嘴說:“不管,如果我挨打了,你得負責,都說了不讓你過來的……” 非要過來,還說什么不會有那么巧就被看了去,這下好了,巧不巧? 狐之亦又往祝諫的方向看了一眼,遂收回視線,道:“好,我負責,去吧?!?/br> 祝繁有些無力,沒好氣地瞋了他一眼后轉身往家里跑,等到祝諫面前的時候險些沒停住腳,站穩后果然就見她家老頭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扭頭看那人已經轉身走了,她又沒來由的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落下去,祝先生就說:“你跟我進來?!?/br> 祝繁在他背后吐了吐舌,難得沒有跟她家老頭嗆聲,跟去了書屋。 一進去,祝諫便開門見山道:“你跟那祝家三少怎么回事?何時你們這么熟了?” 簡直比他這個老子還要來得親近,哼! 祝繁就曉得會是這件事,她撇了撇嘴,抬眼看了一眼傷勢愈合情況還算不錯的男人,翻了個白眼。 “我跟三叔早就熟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祝先生是個大忙人,哪有時間管我們這些人的事啊?!?/br> 聽聽,多明顯的諷刺啊,她能再明顯點兒么?他好歹也是她爹啊對不對? “嗯咳!”祝諫被自己心里這計較勁兒給弄得渾身別扭,卻是心思一轉,笑了。 祝繁皺眉,“你笑什么?” 有這么好笑么?她有說什么好笑的話么? 祝諫挪著步子慢慢走近,低首看她,壓低了聲音說:“如此說來,繁兒這是在怨爹爹對你關心太少了,是么?” 這話一說,祝繁當即瞪大了眼,連連后退好幾步,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以至于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你做什么要這么說?誰……誰誰誰愿意讓你關心了?!” 還爹爹?爹就算了,還爹爹?當她是祝鈺那種小毛孩子啊,爹爹…… 祝諫臉色一沉,很是不悅地哼了一聲,扭頭看向別處,卻又忍不住斜眼朝祝繁看去,在看到那張近乎驚恐的臉時,他的心里是怎么想怎么不舒坦。 想了想,他沉著臉說:“男女授受不親,以后不準你同他走得太近?!?/br> 祝繁當然不樂意了,也跟著哼了一聲,說:“村里人都叫我瘟神,除了云妹兒跟大牛哥和小虎子就沒人愿意親近我了,三叔不嫌我,我愿意跟他走得近,你管得著?” 祝諫一聽,一口氣當下噎在了喉嚨里,沒好氣道:“還不都是你造的,你若當初……” 說到這,祝諫突然說不下去了,看著那張跟自己較勁兒的臉,忽然意識到她會變成現在這樣究竟是誰造成的。 “我若當初,我若當初什么?”祝繁冷笑了一聲,說:“現在才來管人是不是太晚了點兒?還是說祝先生你又要講你的那套大道理了?” 祝繁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但要發脾氣的話卻是怎么說不出口,到最后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繁兒,爹知道當初是爹對不住你,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你便不能再給爹一次機會么?爹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就當真這么狠心?” 這么些年,他的確是忽視這個女兒太久了,近段時間相處來才知她實則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當初他若對她上些心,也就不至于讓她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