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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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亦哭笑不得,“娘……” 秦氏沒等他說完就道:“眼瞧著你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好,娘自然是希望你能快些成家的,只是我見她家好像事情總沒個完,且今日那曹春花在山頂說的那些話……” 秦氏看了一眼祝舒老爺子,雖沒明說,但卻是示意他說話。 祝舒接收到愛妻的視線,失笑地搖了搖頭后看向自家幺兒,開口道:“我說這話你可能不愛聽,你娘也是不想惹得你不高興,但以后你若真想跟那姑娘修成正果,這話卻是不得不說的?!?/br> 狐之亦抿了抿唇,“您說?!?/br> 聞言,祝舒朝秦氏看了一眼,之后才道:“我聽人說那小姑娘以前在村里是個愛玩鬧的,近來她家事端也是頗多,且件件離不了她,你娘是擔心你真被人給騙了去,所以才想來好生問問你的,也免得日后你被人欺負了去?!?/br> 老人家擔心的無非就是兒女過得好不好,老大走了,秦氏跟老爺子是著著實實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且若非其妻周氏在一旁攛掇,興許事情也就不會發展到那個地步。 都說娶妻當娶賢,當父母的自然不會再希望自家兒子將來娶回來的妻子又是個跟周氏差不多的。 或者更鬧心的,那樣就算是再好的身子估計也會被氣得倒下。 秦氏到四十才得了這么個幺兒,自然是寶貝得緊,哪里再舍得讓人去折磨了他。 狐之亦曉得二老是為他好,自然不會與其動氣,只笑了笑道:“繁兒是個如何的人,爹娘不是早就見過么,還有何不清楚的?” 秦氏跟祝舒相視一眼,有些為難地道:“話雖如此,卻是終究沒有好生相處過,一兩頓飯能看出什么來?!?/br> 狐之亦就問:“那娘您想如何看?” 第二百三十章 膩歪,溫柔的男人吖 秦氏一聽,倒是覺著為難了,不由得看向祝舒。 狐之亦哂然,溫聲道:“既是從他人口中聽說了一二,爹娘應該也曉得繁兒是不會主動去招惹人的,祝華、曹天嬌和曹春花等人,哪一個不是自己惹事上身的,爹娘也不希望以后的兒媳是個被人欺辱不知還手的嬌女子吧?” 在他這里,他家繁兒那便是最好的。 秦氏跟祝舒相互看了一眼,祝舒點頭道:“說得也是,她那后娘的事當晚你我不也都在場么,小姑娘的確是個命苦的,唉……” 祝舒嘆了口氣,秦氏倒是也不知該怎么說了,有關祝繁的事她的確是聽說過一些,但出身富家的她從小學的便是規矩,娘親教的也是良善。 如今看祝繁的作為,自然是有些心有余悸,擔心以后兒子制不住那小丫頭,萬一害了她這幺子該如何是好。 “您別擔心,”狐之亦看穿秦氏的心思,寬慰道,“繁兒很乖,兒子心里自是有數?!?/br> 小丫頭在他面前可是一點兒橫勁兒都沒有,乖得跟只貓一樣,哪里會將他如何了去,就是會鬧,他也有法子讓她聽話。 “可是……”秦氏還是不放心。 “行了老婆子,”祝舒道,“先前不是你自己說的兒孫自有兒孫福么?難得老三喜歡,這次就隨了他的愿,再者我看那姑娘是個好的,你也別cao心太多了,老三的態度明擺著,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兒子都這般的為那姑娘說話了,擺明了是非那小姑娘不可了,照著他的性子,就是說得再說也未必能聽得進去。 秦氏張了張嘴,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來,但心里的擔憂卻是沒少,于是便道:“那……你什么時候再讓她來宅子里坐坐,見你倆平時好似也沒怎么聯系,多走動走動對感情也好?!?/br> 如此一說,祝舒頓時就忍不住笑了,“老婆子啊,你聽聽你說這話,當年你我成親之前可是只見過一次面的,感情不也挺好的?” 這話才一說,秦氏的臉立馬出現可疑的紅暈,沒好氣地瞋了他一眼說:“兒子面前也不知收斂,還好兒子沒隨了你,丟人?!?/br> 老爺子頓時便不贊同了,“沒隨我?你確定?上回在飯桌上你不也看到了,他……” “爹娘,”狐之亦無奈,實在不想自己跟小姑娘的那點兒事被當成飯后茶余。 秦氏忙道:“行行行,你若不愿,娘不逼你便是,只是你可得記住一點,凡事不能老順著人,如今是還未嫁進門來,你多寵寵是好的,但若真嫁進來,你可就得拿出點兒威嚴來,也省得日后給你生了事?!?/br> 秦氏一開始自然也是不同意兒子找這么一個年紀小又愛玩鬧的小姑娘,但奈何兒子的一個喜歡。 愛屋及烏的道理在哪兒都是說得通的,尤其她是個當娘的,怎會不愿自己的孩子好呢。 只是女人家的心思到底是比男人的細些,當婆婆的也比當公公的看到的多些,就怕自己兒子以后鎮不住那跟猴兒似的小丫頭,特意來提醒的。 老人家的好意,狐之亦自然是點頭說好,只是這廂剛說完話,芳兒就從外頭來說祝小姑娘在外頭。 秦氏一聽,雙眼都放光了,也沒問這個時辰那丫頭來做什么,直接便對芳兒道:“快快快,請進來請進來!” 芳兒一聽,立馬不著痕跡地朝自家少爺那頭那去,見其頷首,才道了聲“是”出門領人去了。 秦氏有些坐不住,站起來走到門口去瞧,狐之亦就說:“娘,您不是想知道她在我面前是何樣的人么,眼下不正是時候?” 聞言,秦氏轉過身來,有那么一瞬間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倒是祝舒瞇眼看了看兒子,隨即視線一轉,目光放在那張偌大的八仙玲瓏屏風扇上。 秦氏順著老爺子的視線一看,心中頓時也是恍然大悟,一臉明白地給了一個兒子“你真聰明”的眼神就拉著老爺子躲進了屏風的另一面。 外間與就寢的里間還隔著一個很大的屋子,屏風后頭就是寢臥。 只要狐之亦不把人往里面帶,祝繁也不會想著進去里頭,加之那八仙玲瓏屏風做工精細材質上等,就是躲在里頭也是瞧不見人影的。 狐之亦索性一彈指,設了個小結界在二老所在的地方,也免得他那本就不尋常的小丫頭進來察覺。 不一會兒,小丫頭就被芳兒給帶進來了, 祝繁哪里會想得到在那只隔著一個隔間的屏風后,她未來的公公婆婆正在那藏著看他們未來兒媳婦在兒子面前的表現呢。 “三叔,”帶著一身涼氣進來,祝繁一看到人心里就舒坦,上去便喜笑顏開地蹦跳到了他面前。 狐之亦不著痕跡地往屏風方向看了看,遂收回視線握住了小姑娘的手,皺眉道:“怎的穿如此少,手都涼透了?!?/br> 說著,已經將人帶至爐火邊給她烘手。 祝繁心里有事兒,挪了步子過去隨他去軟榻前坐著任由他拿著自個兒的手烤,卻是忍不住在他肩頭蹭啊蹭。 狐之亦側頭,嘴唇便貼著她的額頭,輕聲問:“怎么了?跟只貓兒似的,想我了?” 低低的聲音讓人的心癢癢,祝繁最是受不得他這么跟她說話,心里好似被什么東西給充斥得滿滿的,“嗯”了一聲后喊了一聲“三叔”。 狐之亦哪里受得了她這么乖巧的樣子,放了手就將人抱到腿上坐著。 “別……”祝繁推拒,臉上臊得紅,擔心地回頭朝門口看去,生怕這會兒旺生跟芳兒進來看到了。 狐之亦自是不肯放人的,貼著她的臉親昵著蹭了蹭,問:“三叔也想繁兒了?!?/br> 就一句話,小姑娘立馬就不推人了,紅著臉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他,但突然又撇了嘴。 狐之亦就問:“果然是有事,怎么?不愿跟三叔說說?” 祝繁連連搖頭,垂眸想了想后抬眼看他,問:“三叔,如果有一天我想讓你忘了我,你會忘了我嗎?” 話才落,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力道便收緊了,也是祝繁沒有痛覺,不然早就呼痛了。 好在狐之亦先意識過來,松了手在她腰上輕輕地揉,壓下眼里的戾氣和冷意,問:“何出此言?凡事都講究原因,繁兒不會無緣無故問出這話吧?” 祝繁聞言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隨即就將荷香跟她家老頭的事大致跟狐之亦說了一遍,完了又道:“你說她喜歡誰不好,怎么偏偏就對老頭子上心了呢?他們……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啊……” 狐之亦一聽,心里頓覺松了一口氣,見她如此煩惱,不由得心底一聲輕嘆,他的繁兒啊,果然是個善良的小丫頭。 心下笑了笑,他捏了捏小姑娘的耳垂,問:“那你呢?你如何就偏生對我上心了?” 祝繁一愣,眨著眼怔怔地說:“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何況在經歷了那樣的事后,她就更不可能放下他了。 狐之亦對她這個回答很是滿意,滿足地勾了勾唇說:“那不就是了,想必你口中之人對你爹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思,你若真想追究緣由,怕是真追究不出什么來?!?/br> 祝繁撓了撓后腦勺,表示很煩躁,“我也想過這個,但……但三叔你說現在該怎么辦嘛,我不想讓荷香姐難受,她怎么能跟老頭子……” 越想越煩,好好的發髻硬是被她撓得不成樣子。 狐之亦失笑,按住她那不安分的手,以此將那可憐的發髻從她手里解救出來。 “為何你會覺得她跟你爹定不可能成呢?”他問。 聞言,祝繁頓時就愣住了,然后說:“肯定啊,她就比我大兩三歲,我爹那都快四十的老男人了,大了她二十多啊,二十多!” 邊說,她還邊從狐之亦手里把手給抽出來,用雙手來比劃。 “兩只手都數不過來的歲數,能成才怪了,再說了,荷香是jiejie,怎么能成為我后娘呢是不是?” 她倒是并不覺得老頭子非得為她那苦命的娘守身如玉,但最起碼你得找個跟他年齡相配的,人品又好的,不至于她喊jiejie的人后來得叫一聲后娘吧。 光是想想她就覺得瘆得慌,渾身都是別扭。 狐之亦忍不住發笑,往她鼻子上揪了一把,說:“未到不惑之年的人都被你稱作老男人,若三叔也是比你大上如此歲數的人,你是不是也會將你三叔我喚做老男人,認為跟你不相配?” “這能比嗎?”祝繁以一副難以置信地表情看著他,說:“你是你,我爹是我爹,你沒有成過親也沒有兒女,跟老男人沾不上一點邊的好么?” 狐之亦是徹底繃不住了,笑出了聲,捏著她的臉好笑地說:“鬼靈精,你怎么說都有理,當真是你爹的好女兒,竟是連他感情之事都cao心起來了?!?/br> 祝繁被他說得不好意思,揉著自個兒根本沒感覺的臉,不贊同嘟囔道:“我是為了荷香姐,誰cao心他啊……” 第二百三十一章 偷看,他們同意了? 狐之亦笑而不語,沒有去拆穿她的那點小心思,只問道:“你來此,便是想跟我說這件事的?” 祝繁輕嘆一聲,很老實地點頭,“嗯,中午荷香姐沒吃飯,老頭也沒吃多少,家里這會兒氣氛沉重的很,我不曉得該怎么辦了,所以就來問你了?!?/br> 有關男女感情方面的事,她實在懂得太少,也實在不想讓荷香難過。 狐之亦對她的依賴很受用,摟了摟她的身子讓她坐得穩實些,卻是嘆道:“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繁兒,世間情最是捉摸不透的便是男歡女愛,兩人之間,第三者插手不得的,便是你,也無法插手你爹跟荷香的事,三叔便更不能了,明白么?” 想他曾經不也對世間這所謂的愛嗤之以鼻么,后來不也栽在了這丫頭手里。 情這玩意兒,當真是不好說的。 祝繁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遂乖巧地在男人肩上蹭了蹭,嘟囔道:“到底是三叔,一語驚醒夢中人,我不插手就是了,只是我們倆……” 攬在她腰上的手不禁一頓,狐之亦垂首看著她,問:“我們如何?” 祝繁捏在衣服上的手下意識緊了緊,搖頭,“沒,只是想說好在我跟三叔你沒有這么復雜,真好?!?/br> 狐之亦抿著唇沒有接話,只收緊了攬著她的雙臂,眸中神色不明。 “咚!” 不大的聲響,像是凳子倒在地毯上的聲音,祝繁猛地坐起來往響動發出來的地方看去,“誰?!” 一改方才的乖順,此時的她便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小猛獸,眼中凌厲盡顯,一臉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