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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恭喜狐王,終于有崽了在線閱讀 - 第170節

第170節

    不過不得不說祝諫已經把祝繁的性子摸得差不多,她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你若對她大吼大叫什么的,那她勢必會跟你作對作到底,但你若跟她好生說話,她便不會如此。

    這不,祝諫的話這么一說,祝繁渾身就別扭起來了,眼神飄忽不定地看了看別處,而后嘲諷一笑,說:“別用你那套花言巧語來迷惑我,自作聰明,誰讓你為我擋刀了?自己不明智受的傷還能怨在我頭上不成?”

    說完,她便不耐地咂了咂嘴,說:“說完了沒?說完了我就出去了?!?/br>
    話語間的氣虛祝諫可是專門豎著耳朵聽到的,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果然,這丫頭還真吃這套。

    思及此,祝諫的心情不由得便放松了下來,也曉得不能將人逼得太緊了,于是無奈地嘆了一聲氣,說:“行吧,你便是不愛聽我說話,我不多說就是,只是你得記住,你跟祝家那位三少爺雖沒有血緣關系,但好歹輩分擺在那,不能沒大沒小的走得太近,也免得人說閑話?!?/br>
    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換成以前的祝先生哪能說出這些話啊,早就吼起來了。

    祝繁張了張嘴想反駁,但見他那張還未有血色的臉,硬是將那話給吞回了肚子里,懶懶地說了句“知道了”就轉身往外走。

    只是她才走了兩步,外頭就傳來了哭喊聲:“爹!爹!”

    聽到這聲音,祝繁當即頓住了步子,扭頭朝身后的人看去,果然見他臉色黑了下來。

    祝繁樂了,靠在門口抱臂往外頭看了看,似笑非笑地說:“行了,你聽話的另一個女兒回來了,這么久不見,一回來就搞這陣勢,看來是想你這個當爹爹的想得緊啊?!?/br>
    “繁兒……”這一刻,祝諫覺得太陽xue突突跳,甚至頭疼得厲害,抬手捏了捏晴明xue。

    祝繁被他這軟趴趴的語氣弄得覺著無趣,哼了一聲后也沒從那出去,而是懶懶地靠在門口就看著那還是一身素衣的人一路哭喊著跑進來了。

    來人可不就是好些天都不曾見的祝華么,她的情況特殊,不是村里的什么熱鬧都能去看的。

    便是曹天嬌死了,曹春花又出了那么大的事,祝繁也沒有在曹家看到她的影子,想來也是讓村長老頭給約束了行動。

    眼下看來,估計是忍不住了。

    經過祝繁的時候,祝華頓了頓,通紅的眼眶里蓄滿了淚,但在看向祝繁的時候,那雙眼里的難過和悲戚就變成了恨。

    祝繁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就見她狠狠磨了磨牙,但最后竟然奇跡般的沒有找祝繁麻煩,而是恨了一眼后就跑到祝諫面前。

    “爹,您快去救救娘吧!再那樣下去,她會死的??!”

    一到祝諫跟前,祝華的眼淚是嘩嘩往下掉,跟從前一樣扯著祝諫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

    祝諫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衣袖從她手中扯了出來,冷著一張俊臉道:“自作孽不可活,那是她一手造成的,沒人救得了?!?/br>
    說罷,側身索性不去看祝華。

    祝華當即愣住了,雙手僵在空氣中,好一會兒才說開話:“爹,您不能這樣,她……她是您的妻子??!您怎么能連她的生死也不顧了?您不能……”

    “不能?”祝諫勾起一抹冷笑,轉而看向她,問:“為何不能?她早已不是我祝諫妻,我又為何要管她生死?她在做事的時候,可有想過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如今你倒是來跟我說能與不能,祝華,是給你的膽子讓你來教我做事的?”

    曹春花背著他傷害他的一雙女兒時可有想過能做與否?

    在他面前刻意裝出一副好母親的樣兒卻是不斷挑撥他與女兒關系的時候可有想過能否?

    為了他與女兒決裂,不惜將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又使了出來,甚至不惜害了自個兒的身子也要將他的女兒從這個家里趕出去,事后更有了祝華拿刀與自己的親父相對。

    若非曹春花平日里的教導,好好的一個孩子怎會變得跟她一樣攻心于計?

    他自認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自己亦是脫不了干系,但他容不得自己再錯下去了!

    “爹……”祝華怔怔的,全然沒想到會聽到他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里頓時如一盆冷水澆了個透頂,眼前更是絕望一片。

    恰好這時余光看到祝繁換了一個姿勢靠在門口,祝華心頭的恨與憤當即就爆發出來了。

    “是不是你?!”她猛地跑向祝繁,一把攥住她的衣襟,惡狠狠地咧著一口白牙。

    “是你對不對?!是你給爹下藥了,是你讓爹連我母女的生死也不管了,你到底跟爹說了什么?!你說啊,你跟他說了什么!”

    憤恨交加,祝華顯然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發生了這么多事,她已經忍到了一個極限。

    “祝華!”祝諫忍著扯動傷口的痛大步上前,大手一伸一把將祝華給拽到了地上,怒道:“她是你jiejie,誰教你跟她動手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見面,蕭九來了

    祝華因祝諫這一把摔倒在地,手搓到地面上搓出了一片紅,疼得她身上發顫。

    但她這會兒卻管不了那么多,腦子里就一件事,那就是她爹在護著那個她最恨的人!

    這個的認知讓她紅了眼,眼中那一根根鮮紅的血絲不是因為哭才出來的,而是因為恨!

    “你那是什么眼神?”祝諫氣得臉上發白,手指顫抖著指著門外,“你起來,給我滾,滾!”

    方才說完,祝諫的身子便因為扯動了傷口搖搖欲墜,祝繁眼尖地看到從他的衣服上滲出了鮮紅,當即眼疾手快地將人扶住。

    祝華無動于衷,坐在地上看著這一切,忽然間又站了起來看著祝諫,說:“爹,你以前不這樣兒的,你明明最疼我的,明明我才是你女兒,為什么你要這樣……你現在連娘的生死都不管了……”

    說著說著,她把視線轉移到祝繁身上,就看了那么一眼,猛地就沖了過去:“都是你——”

    她突然尖叫,想去拽祝繁的頭發沒有拽到,就改為撕扯她的衣裳,邊撕邊咧著嘴罵吼:“賤人!賤人!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怎么不去死!你給我去死!”

    祝繁也是措手不及,被她突然這么一下撞離了祝諫身邊。

    于是祝諫就被祝華這一撞給撞得跌倒了地上,傷口上的血滲得更多。

    這動靜驚動了在后院喂豬的荷香,過來的時候手里還提著豬食桶。

    一看地上的人臉色慘白傷口也滲了血,荷香被嚇了一跳,手里桶子一扔幾步跑到祝諫面前扶著人起來,“先生,先生你怎么樣了?!”

    祝芙剛巧才從姑姑祝琴琴那兒回來,進了院子聽到動靜也跟著跑了進來,見祝諫情況好似不妙,她跟荷香趕緊就想把人扶起來。

    只可惜祝諫這會兒有了失力,荷香跟祝芙又比他矮上許多,且都是小姑娘家,費了好大的勁兒也沒把人給弄起來。

    “滾!”祝繁也被祝諫的樣子鬧得心下一凝,繼而一巴掌就甩到了扯著她喊叫的祝華臉上。

    這一巴掌不輕,祝華被甩得撞到了門上,額頭剛好碰到了,立馬就腫了一個大包。

    祝繁沒心情跟她糾纏,兩步上前去代替了祝芙的位置把祝諫扶起來。

    到底是整天上山爬樹的,力氣自然比祝芙大了很多,祝諫的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她的小身板上。

    “我勸你最好不要再過來,”眼見著祝華又要撲過來,祝繁雙眸一瞇,臉上一股子戾氣。

    “如果老頭子因為你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就讓你去陪祝韶風,你不信可以試試?!?/br>
    說完,她沒再去看祝華一眼,而后者竟是真的被她這狠話嚇得白著一張臉僵在了原地。

    祝諫的傷裂開,自然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祝繁跑到祝宅里去請了蒲老頭過來。

    面對如此情況,蒲老頭到底是訓斥了幾句,最后又開了方子留了外傷藥,走的時候還不忘又囑咐了一遍,說是如果再發作以后就會留下病根了。

    沒有人去管祝華是什么時候走的,祝諫這一昏迷足足睡了兩個時辰,可把荷香跟祝芙給擔心到了。

    祝繁面上不說,但看著床上那張蒼白的臉,便不由得想起方才他說過的那些話,覺得心里堵得慌,索性也不留在這屋里,把自己關在她那屋關了一下午。

    吃晚飯的時候云妹兒跟覃大牛來過,帶來了曹春花的消息,說是山頭這會兒人都散下來了,曹家老太太想留在上頭,結果被擔心他們會把曹春花放下來的村長老頭給趕下來了。

    現在神秘山上頭就留了鄉所的人在那守著,祝華上去了一趟,結果也被村長老頭一頓罵下來了。

    對此,祝繁沒有任何表態,只冷笑了一下便完事兒了,云妹兒又去看了還在睡的祝諫,之后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晚上,約莫子時,窗外傳來熟悉的響動,祝繁猛地從床上起來去開了窗,果然就見那負責跟她和蕭九聯系的胖貓頭鷹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

    往窗外四下看了看,祝繁將圓球貓頭鷹帶進屋,隨即便熟悉地從它的爪子上取下一個小指般大小的竹筒,打開小竹筒,再從里面取出紙條來。

    祝繁往上頭掃了一眼,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而后便將手里那紙條置于油燈之上燒了。

    將貓頭鷹放走后,她換了一身便利的衣裳,吹滅桌上的油燈,悄無聲息地窗戶翻了出去。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祝繁出現在村口的橋洞之下,而透過朦朧的月色看去,那里不知何時起早已站立了一抹人影。

    “蕭大哥,”祝繁氣喘吁吁地跑過去,手里還提著一個幾乎沒什么光亮的小燈籠。

    那道身影在聽到她的動靜后悠然轉身,昏暗的夜色下,可不就是蕭九那張斯文清俊的臉。

    “你慢些跑,”蕭九大步上前迎上她,寬大的披風被風吹得微微鼓動,溫和的聲色在夜里帶著別樣的溫柔。

    祝繁咧著嘴笑,跑到他面前抬頭看他,壓低了聲音說:“不是叫你白日里來的么,你非得不聽?!?/br>
    按照原來的發展,陳清先前也是在這個差不多的時候出現的,只不同的是人陳清是在白天來的。

    她也讓這人白日里來,可惜這人說什么大師一般都不走尋常路,晚上來,待到白日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更能顯得他神秘。

    祝繁拗不過他,便只能隨著他了,只是卻不得不憂心道:“你看你這個時辰來,住哪兒?”

    聞言,蕭九失笑,抬手摸了摸她兩邊花苞似的發髻,調笑說:“這還不簡單,要不你帶我去你家???”

    話才方落,祝繁就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他,而后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這可不行,萬一被人曉得了,事情可就麻煩大了?!?/br>
    倒不是說她不知感恩,蕭九能這么幫她,她的確很高興也很感激,只是感激歸感激,總不能就這么輕易地把人往自己屋子里帶吧?

    被家里的人發現是小,關鍵她怕那個人知道這事兒了,那人本事大,如果真曉得她把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往屋子里帶,肯定會生氣的,保不準還會對蕭九動手,那不是反倒把人給害了么?

    不過片刻的時間,祝繁已經在心里思來想去了,最后決定:“要不,我帶你去神廟山吧?”

    那兒雖說現在有守著曹春花的人在,但廟里這個時辰卻是無人進去的,且人們將那視作神地,一般也不會去冒犯,更不會想到那兒會藏著一個人。

    蕭九從來往的通信中已經曉得神廟山是個怎么樣的存在,卻是忍不住逗她,嘴角一垮,有些委屈地說道:“唉,虧得我大老遠的專門跑過來,竟是睡那冷冰冰的廟里,不知明日是不是就一病不起了……”

    他說得哀怨,明明知道他這是故意的,但祝繁卻還是忍不住愧疚,再說話的時候語氣便更柔和了些。

    “對不住蕭大哥,我也不是故意這樣的,只是實在沒辦法,一會兒我回去給你多抱兩床被子,你就將就一晚上好不好?”

    待明日“陳清”在大家伙面前現身,等到晚上的時候就不會沒地方可去了。

    蕭九本就只想逗她一逗,哪里是要真的為難她,見其這般的認真,他那所剩不多的良心也有些過意不去,輕咳了一聲笑道:“行了,逗你玩的呢,江湖中人本就四海為家,何時這般矯情了,時辰不早了,走吧?!?/br>
    說著正要走,卻見小丫頭身上就兩件單衣,看上去實在單薄,索性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來披在她身上。

    祝繁低頭看了看,要把披風還給他,“我不冷,你穿著吧?!?/br>
    蕭九不贊同地看了她一天,修長的手指如穿花一般兩下就將披風上的帶子給打了一個蝴蝶結。

    “姑娘家最是受不得涼,如今你還小不覺得,待大了些就明白了?!?/br>
    他語氣溫和,許是男人本就一身武藝御寒又是剛到不久,在這等距離下,祝繁能感覺到從他身上隱隱傳來的淡淡熱氣,連她的心也跟著一塊暖了。

    蕭九見她沒有再說話,勾唇笑了笑,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便道:“帶路吧,祝姑娘?!?/br>
    祝繁瞋了他一眼,覺著這個人實在能貧,總是不放過任何的機會。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之后便拎著燈籠走在前頭給人帶路。

    大概一炷香時間,兩人停在神廟山的半山腰上,祝繁說:“你用輕功把我帶上去,免得驚動了他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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