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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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避掉了君月月最后一個問題,把君月月惹笑了,指著自己后脖子上的牙印給他看,展示證據。 方安虞看了之后,看上去沒什么反應,但他躲開了君月月探究的視線,耳尖悄悄紅了。 第7章 那你能不能輕一點? 無論從任何意義上來說,那都是方安虞的第一次,所有的第一次,猝不及防的第一次,但是人天生就會享受快樂,雖然昨天晚上又驚訝又意外,但嚴格來說體驗不能算是糟糕的。 只是從來沒人詢問方安虞的感受,他不知道自己的感受應該算什么,沒有辦法回答君月月。 兩人下樓吃飯之前,君月月拿過方安虞手里的小本子,又寫到——想不起來慢慢想,很快就離婚,等到咱們見過我爺爺回來之后。 把本子塞給方安虞,君月月率先下樓去吃晚飯,過了一會兒傭人又去催促了一遍,方安虞才拿著小本子下樓。 四個人這一次安安靜靜地坐在桌邊吃東西,席間方安宴一直朝著方安虞的方向看。 方安虞一直低頭看著桌子底下手心的小本子,面前只放了一碗粥,幾乎都沒動,心不在焉的樣子。 方安宴終于忍不住走到方安虞的身邊,看到了他手里拿著的小本子,也看到了上面的話,又翻了翻前面的,頓時又瞪向君月月—— “你和我哥說這些干什么?!”方安宴語氣十分不好。 君月月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看傻逼一樣看著方安宴,“這是我跟你哥的事,我不跟他說我難道跟你說嗎?” “你把我哥當什么?你要給他什么?你能給他什么?” 方安宴一連串三個質問,“你這一套,是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學的吧,但我哥并不是你那些狐朋狗友身邊的小情兒,別用這套來對他!” 方安宴說,“方家現在確實需要資助,但你跟我哥結婚的時候也是簽過協議的,兩家是合作關系,你別做得太過分!” 君月月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轉過反問方安宴,“你把你哥當什么?兩歲小孩嗎?” “你覺得這些他都不懂?”君月月表情認真地問。 方安宴一愣,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 兩個人斗雞一樣的對瞪著,氣氛一度十分的緊張,對面坐著的君愉,向來都是悶不吭氣的,這一次忍不住放下筷子,小聲說道,“姐,安宴哥,你們別吵了?!?/br> 君月月還是第一次聽女主角說話,不愧為女主角,聲音意外的好聽,讀小說的時候,雖然是狗血故事,但是君月月很喜歡男女主的人設,穿越過來,男主的人設徹底崩塌,讓人煩得手癢,但是女主角還沒敗好感,所以君月月聽到一直背景板一樣坐著的君愉說話,幾乎是瞬間就轉過了頭。 君愉說完之后就有些后悔,因為她這個jiejie,沒事都會找茬,和她說話從來沒有過好語氣,她這樣無異于自取其辱。 不過她沒想到,君月月只是堪稱溫柔地盯著她看了片刻,點了點頭,“好,不吵了?!迸鹘谴_實是個小白花啊,那暗含驚慌的小眼神,還和書里寫的挺貼合的。 君愉愣了,片刻后低頭喝了一口湯,卻在君月月詭異的注視中嗆了,嗆的聲音也細細軟軟的,可好聽了。 君月月笑了笑,原身幾乎從沒對君愉笑過,君愉有些傻眼。 這時候方安虞也將方安宴手里的小本子搶回來,塞在了自己的兜里,看著方安宴,微微地蹙了蹙眉。 方安宴抿了抿嘴,坐回了自己的椅子。 于是兩個即將炸掉的氣球,就這么無聲無息地癟了,各自坐著好好吃東西。 一頓飯很和諧的飯吃完,幾個人早早地回到房間休息,君月月吃飯之前洗漱過了,就只是簡單洗個手,就進了臥室去玩手機了,好幾年沒碰這玩意,這世界的很多都和她所在的末世之前的文明不一樣,但是大多數東西都是大抵相同的,比如游戲! 君月月下載了和她從前玩的游戲差不多的賽車游戲,趴在床上一口氣打了好多局,把所有中途打擾她的來電都拉黑,玩的別提多爽了。 準備睡覺的時候,卻發現方安虞竟然還沒回來,君月月在客廳轉了一圈,習慣性地想開口喊,但只是動了動嘴唇,又想起方安虞根本聽不到,不過就在她走到沙發旁邊的時候腳步驟然一頓——她想起來了! 接著君月月腳步一轉,朝著陽臺拐角走過去,打開了陽臺旁邊的一扇小門。 這里是個雜物間,別問為什么這種豪華別墅的陽臺上會出現雜物間,當時君月月看的時候也非常地奇怪,不過作者是這么寫的,就當有錢人都有這種癖好吧。 方安虞果然躺在雜物間的地上,整個人卷在被子里頭,雜物間到處都是花,擺得滿滿當當的,門一打開就有一股潮氣和綠植的土腥味。 在劇情里面,對于這段劇情是有描寫的,方安虞看上去衣服和東西都在主臥,但其實每天晚上都會被趕去雜物間睡,他并不會主動把這種事情跟方安宴說,所以原身就更加肆無忌憚,甚至有一次在方安宴出差的時候,將方安虞整整鎖在雜物間兩天。 方安宴回來的時候,原身偷偷地去想把他放出來,裝作沒事發生,但是方安虞昏倒在了雜物間。 那一次也是男主角徹底發飆的一次,原身被狠狠地罵了一頓之后,心里記恨上了方安虞,從那之后就對他越來越差,經常偷偷地各種刁難他整他,到后來甚至還會打他…… 君月月看書的時候對書中惡毒女配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一拳頭爆頭,但現在她自己穿成了惡毒女配……看到可憐巴巴縮在地上像一條蟲子一樣把自己裹起來的方安虞,君月月的感覺十分奇異。 她走到方安虞的身邊,拍了拍睡在地上的人,方安虞從被子里面鉆出來,透過亂糟糟的卷發看向君月月,愣了一下之后,神色有些驚訝。 結婚的當天晚上,這個女人就已經明確地跟他說,絕對不可能跟他同床共枕,把他趕到了雜物間睡,還不許他的花擺在陽臺上,威脅他如果告訴方安宴的話,她就讓君家撤資。 方安虞并不知道兩家在結婚之前簽訂了協議,只知道自己同這個女人結婚,是為了錢。 他不敢告訴方安宴,只好一直窩在雜物間里頭,只有昨天晚上他是睡在床上的,但是昨天晚上…… 君月月朝他伸出手,打斷了方安虞的胡思亂想,方安虞在被子里面鼓搗了一會兒,才把小本子遞給她。 ——起來,回臥室去睡。 方安虞接過小本子看了一眼,手上拿著筆,幾次想要寫點什么,但最后都沒有下筆,表情出現了一種類似為難的樣子。 君月月等了足足有兩分鐘,實在有些不耐煩了,又朝著他肩上拍了一把。 方安虞這才連忙下筆寫道——那你能不能輕一點? 君月月皺著眉接過小本子,盯著這幾個字看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是被方安虞給傳染了,才看不懂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方安虞慢慢地咬著一點嘴唇,看著君月月的反應,把本子拿了回來,起身將被子卷了,抱著跟在君月月的身后。 兩人從陽臺走回房間,在客廳的時候君月月才終于反應過來,方安虞說的是什么意思。 君月月撲哧一聲笑了,抓著方安虞抱著的被子,扔在了沙發上,搶過了他的小本子,起了逗他的興致。 ——為什么要輕一點? 方安虞接過了本子,低頭看了一眼,君月月等了大概30秒的樣子,他才下筆寫了一句話。 君月月是搶過來的,迫不及待看了一眼之后,徹底開懷地笑了起來。 方安虞寫的是——我肚子還有點疼。 為什么會疼???原因不過也就那幾個,撞得太狠,次數太多,上位坐得太用力。 這本來沒有什么可笑的,但是君月月就是笑得停不下來,好一會兒才扒著方安虞的胳膊好容易收住了,才接過小本子,憋著笑又寫道——我如果非要很用力很用力,就是讓你疼,你會不會告訴方安宴? 方安虞接過了本子,看了一會兒,慢慢地咬住了嘴唇,他又用那種十分為難的表情抬頭看了君月月一眼,接著才寫道——不會。 君月月又不可抑制地笑了起來,和一個人一本正經地討論怎么欺負他,這感覺實在太新奇。 方安虞一本正經忍辱負重的樣子,看上去竟然有那么點讓君月月有點意動,特別想清醒地重溫一下昨晚上,看看方安虞咬著嘴唇,被欺負透了是什么樣。 君月月拉著方安虞,走到臥室中,故意抓著他的手把他甩得坐在床上,然后自己圈住了方安虞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 方安虞的表情好玩極了,特別像君月月在末世之后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打獵時候獵到的小動物,落進她的陷阱之后明明驚慌失措,但只要她一靠近,就會吱哇亂叫著試圖恐嚇抵抗她。 方安虞并不會發出叫聲,可他的表情就是在表現吱哇亂叫這四個字。 君月月已經很久很少被什么事情什么人逗得這么開心,今天晚上的笑就一直沒停過。 她環著方安虞的脖子,對上他喪尸晶核一樣清澈透亮的眼睛,朝著他顏色淺淡的唇慢慢地湊近。 君月月:他有一點迷人。 第8章 他哥不見了! 君月月向來是個行動派,不過就在兩人唇即將貼上,方安虞都緊緊閉上眼睛的時候,她遲疑了。 玩鬧歸玩鬧方安虞到底是男主角的哥哥,她已經決定脫離主線劇情,就不可能再和他糾纏,等到從君老爺子那里回來,君月月就打算離婚,這時候再欺負這個明顯有點遲鈍的小傻子很顯然不合適。 君月月停住,朝著方安虞吹了下氣,放開他起身,朝著床的另一邊滾過去。 方安虞睫毛飛速地抖動,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覺,怕,但是又不像是怕,他通過看電視和看書,知道了很多種情緒,只是這些情緒,都像是隔著一層什么,不真切,因為這些情緒,他都沒有體會過。 他不知道他現在的感覺叫期待,下意識的去壓抑著,雙手緊抓著身邊的被子。 君月月吹了他一下,起身滾到床上去,方安虞有些迷茫地睜開眼,愣了片刻,轉身疑惑地看向君月月。 眼中的情緒非常好理解——怎么不繼續? 君月月笑著拍了拍被子,朝著方安虞招手,讓他過來躺下,這種極其簡單的意思,不用寫方安虞也是懂的,他以為君月月是要躺著做那個,所以即便是很為難,也從床邊站起來,還很自覺地脫掉了自己的睡衣褲。 君月月一看就知道他誤會了,她靠著床邊躺著,欣賞方安虞的身材,一個男的,白得過分了并不好看,而且他或許因為不鍛煉的原因,真的看上去沒有方安宴那一身緊繃的肌rou來的好看。 雖然沒有多余的贅rou,但是看上去哪哪都是軟的,哦,倒是有個地方例外。 君月月笑著品味了一下這種感覺,就有點像是她斥了重金買的人,正在搞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等到方安虞爬到了床上,君月月掐斷這種思想,從床頭拿著遙控器,關掉了屋子里的燈,又把朝著她過來的方安虞按住,用被子卷上,拍了拍示意他別動,這才躺回了自己的那邊,閉眼睡覺了。 方安虞沒反應過來君月月這是要干什么,緊張地一動不動,卷在被子里出了汗還是沒動,一直等到君月月睡著了,等得他實在困得受不了了也睡著,屋子里才算是徹底只剩下此起彼伏的綿長呼吸聲。 第二天一大早,君月月先醒過來去那個花房中鍛煉,等到她滿身汗的鍛煉回來,正好碰到了西裝革履,從樓上朝下走的方安宴。 他今早上必須去一次公司,安排下這幾天的事。 方安宴穿西裝真的很好看,畢竟是男主角,他看到君月月臉色就不好,君月月還對著他這一身,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然后方安宴一腳踩滑,一個大劈叉才好不容易站住,但是很不幸“刺啦”一聲,不可名狀處的脆弱布料扯開了,屋子里又想起了君月月放蕩而沒有道德的尖笑。 連從屋子里被傭人推出來的君愉,也忍不住偷偷低頭笑起來。 君月月回到臥室,準備去洗澡,結果路過床邊的時候,發現方安虞竟然還一個卷地縮在被子里,忍不住停下把他的腦袋從被子里扒出來。 方安虞一整晚都悶在被子里,頭發這會兒比君月月的還濕,全都是汗,君月月把他挖出來,他迷迷糊糊地睜眼離開,頂著一頭濕漉漉的卷發看向君月月,然后把君月月抱住了。 君月月:“……?” 方安虞抱住君月月之后,很主動地湊近她的脖頸貼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屋子里拉著遮光簾,黑乎乎的,他睡迷糊了,不知道這是白天還是晚上,他就一直在等君月月,到忍不住睡著了都在等,以為這就是等到了,所以摟著汗津津的君月月主動示好。 像個等了主人一夜,委屈吧啦蹭人的小動物。 君月月被他唇蹭得呼吸頓了下,伸手抓住他濕乎乎的卷毛,迫使他的臉抬起來,在他臉上吹了吹,“醒醒吧,干嘛呢?眼睛都沒睜開就耍流氓啊……” 說完之后,君月月無奈地撇嘴,深感自己要是和方安虞在一起待久了,早晚要變成一個自言自語的神經病。 方安虞倒是讓她吹得清醒了一點,君月月掙開他勾著自己脖子的手,走到窗邊把窗簾拉開了,刺眼的陽光肆無忌憚地撒進屋子,方安虞抬手擋了下眼睛,愣了一會,才意識到現在是白天了。 昨晚上……他看向君月月。 君月月被他看樂了,路過他身邊彈了下他的腦門,一邊朝浴室走,一邊又自言自語,“怎么著,看你這樣子昨晚上沒做還挺遺憾啊……” 方安虞坐在床上看著浴室門,愣了好一會,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君月月昨晚上叫他進屋睡,就只是叫他進屋睡,沒和他做的意思。